張小白上了高速公路,一路向北。


    三個小時之後,忽然見到路邊指示牌,張小白開著開著,緊打方向盤駛出高速。


    指示牌上寫著一個地方——江川。


    緣來商城的大本營,袁家的所在地。


    就這樣,張小白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


    漫步目的緩緩開著車,餘光掃著路邊的城市建築,張小白有些發呆,腦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就連為什麽突然來這裏,他也不知道,或許隻想見一見那個可能跟自己有關係的袁家,又或許想了解那個對手的地盤。


    張小白根本沒有下車詢問,隻是隨意開著車,不知道過了多久,行至一處繁華地帶。


    可以看得出,這裏是江川的中心區。


    車開的更緩,張小白視線在街道兩旁遊走,然後忽然向右打了方向,停在了路邊。


    視線所及之處,是一處高樓大廈,在江川沒有比它更高的建築。


    樓頂上鑲嵌著金碧輝煌四個大字——江川緣來,即便在白天都顯得熠熠生輝。


    張小白叼上一支煙,視線慢慢往下,落在大門口處。


    門前是一處開闊停車場,門口兩邊站著兩位一絲不苟的保安,一些穿著西裝的人士在旋轉門處進進出出。


    一位身穿製服的女士從大樓裏走出來,出了門便小跑出去,拐進了旁邊的一家咖啡廳。


    張小白緊緊皺眉,雖然看不清那女子的麵容,可身段以及走路的姿態,怎麽那麽像白露?


    過了一會兒,女子拎著一袋子飲品從咖啡廳走出來,步伐有些輕快。


    張小白掏出手機撥通了白露的號碼。


    接下來的一幕,證明張小白的判斷沒錯。


    女子從兜裏掏出手機,左右看了一眼,便尋了一個僻靜處。


    此時白露所處的位置離張小白更近一些,以至於能看到白露的麵容以及神情。


    她一手握住手機,另一隻手高高拎著飲品,遮擋在耳邊。


    “喂!”白露輕笑道。


    張小白看見了她的笑,笑的是那麽的無邪自然而純粹。


    “你在哪?”張小白語氣生硬的問道。


    “我呀……在領略祖國的大好河山呢!”白露笑道。


    張小白唿出一口氣,“姐,你騙我!”


    白露停頓了下,幹笑道:“瞎說什麽呢?我騙你幹嘛?”


    張小白說道:“向你的左前方看!”


    白露猛然一驚,抬頭看向左前方,見到了那輛再熟悉不過的捷達車。


    “你幹嘛來了?”白露緊張的問道。


    張小白反問道:“你來這幹嘛來了?”


    白露四處看了看,然後跑向張小白,上了捷達車。


    張小白還在抽著煙,他曾經說過,以後不會當著白露的麵再吸煙,可這次違約了。


    白露放下飲品,用食指杵了下張小白那張冷著的臉,笑道:“呦,這才多久不見?竟敢跟姐耍脾氣啦!”


    張小白掐掉煙,鎖上車門,發動車子踩油門就走。


    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在這裏見到白露,已經很明白了。


    她壓根就沒去旅遊,而是以這個為借口調查袁家,也就是調查自己的身世。


    這種冒險的行為,張小白決不允許。


    白露怒道:“你放下我!”


    張小白不管,沉著臉不說話。


    白露沉默了片刻,說道:“張小白,我這輩子求過你什麽嗎?就這一件事,你必須答應我,否則以後連他麽朋友都不是了!”


    張小白說道:“不是就不是!”


    白露頓時露出哭腔,“張小白,你變了,你不疼我了!”


    都說女人最好的武器是眼淚。


    這句話沒錯。


    尤其對張小白來講,就沒沒錯了。


    張小白氣唿唿的把車聽到路旁,然後深唿吸幾下,這種唿吸方式能讓自己消消氣。


    “姐,我知道你想幹嘛,可我決定不會讓你冒險!這是我底線!”


    有一種哭叫幹打雷不下雨。


    白露此時就是這種哭。


    捂著臉的白露,佯裝抹了抹眼淚,然後放下手說道:“你能不能聽我解釋幾句?”


    張小白說道:“說吧。”


    尤其這種時刻,隻要讓女人開口說話,一般的男人都會淪陷。


    在辯解和爭吵上,女人仿佛是天生強者。


    換句話說,蠻不講理胡攪蠻纏,是女人的屬性。


    白露說道:“沒錯,我是騙你了,其實我出來並不是來旅遊的,而是進了緣來地產,目的是調查關於你的事情。”


    上來就是坦白從寬。


    張小白沒好氣的說道:“那你還想解釋什麽?我肯定不讓留在這裏。”


    白露挑眉道:“我就納悶了,留在這裏我怎麽就危險了?我現在隻是財務部的一個普通職員,踏踏實實上班而已,有什麽危險?”


    張小白說道:“可你有目的,肯定會有行動,行動的話就可能露出馬腳,就可能出危險。”


    白露笑道:“小白啊,姐的風格你是了解的,沉穩老練穩紮穩住,向來不做冒險的事情。”


    張小白搖搖頭,漠然道:“那也不行。”


    這是擺明了沒有商量的意思。


    白露忽然麵露凝重之色,“我已經有眉目了,而且袁洋不在,所以不會有危險,我答應你,隻要查到那件事,我就立馬迴去!”


    張小白微皺眉頭,“有什麽眉目了?”


    白露說道:“財務處處長是公司的元老,她跟袁家的關係一向很好,知道好多事情,而且特別賞識我,我相信定能套出一些話來。”


    袁洋在米國,這是事實,張小白有些相信白露的話,不過還是搖搖頭,“太冒險了,袁洋不在,或許別人會傷害你,我絕對不允許你冒險。”


    軟得不行,那就隻能來硬的。


    白露說道:“你覺得能攔得住我嗎?即便迴了唐城,你還能把我捆住不成?而且,我不想迴去,你帶不走我的!”


    張小白扯了扯嘴角,“那咱就試試?”


    隻不過剛一說完,張小白便露出驚恐之色。


    白露已經搖開車窗,而且嘴角翹起,這裏是鬧市,不遠處就有交警。


    張小白可以想象得到她想幹嘛。


    張小白哀求道:“姐,咱不這樣成嗎?”


    白露眯著眼說道:“是你逼我的!”


    然後白露就張大了嘴巴,似乎隨時都要喊出聲。


    張小白突然說道:“好,我讓你留下,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就算驚動了所有人,我也能讓你在這裏做不下去。”


    白露笑道:“成,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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