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杜夢妮沒有想到張小白會這樣說,而且再次確認過眼神,他好像並沒有開玩笑,那黝黑的臉上仿佛泛起一絲紅暈,這就叫黑了透著紅。


    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杜夢妮反而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演戲的時候,這個張小白表現的像個坐懷不亂的和尚,這場戲殺青了,他卻剛剛進入角色似的。


    難道,他是等水落石出時候報恩?還是他始終隱藏內心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來不及多想了,煮熟的鴨子已經上桌,以杜夢妮的性格當然不會讓它飛了。


    打量了一下張小白那健壯的體魄,又看了下那張菱角分明的臉龐,坦白講,也隻是黑了點算個缺點,其餘全是優點。


    就仿佛美味當前,杜夢妮舔了下嘴唇,笑道:“今晚怎樣?”


    張小白故意說了句方言,“闊以!”


    很近之後的第一次約會,是需要氣氛的。


    為此,杜夢妮可是用心良苦。


    睡覺之前肯定的先用餐,吃飽了才能有力氣。


    二人世界的燭光晚餐最能營造浪漫的氛圍。


    杜夢妮在一家西餐廳包了整個二層,柔和的燈光加上跳動的燭光,經典的西餐搖晃的紅酒杯,還有小提琴和鋼琴的伴奏。


    張小白拿著刀叉吃牛排,一點都不斯文更不紳士,吃著有些蹩腳但還是很從容。


    杜夢妮不以為意,端著酒杯打量著他,越看越滿意,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有味道。


    與眾不同的味道。


    鋼琴曲響起,是那首出名的《天空之城》,杜夢妮喜歡這首曲子,每當煩躁的時候聽一下,會立刻沉靜下來。


    服務生推著一大束玫瑰花走過來。


    杜夢妮說道:“我買的花,你送我!”


    有借花獻佛一說,這一出大概叫買花送自己。


    張小白將那束玫瑰花抱起,走到她麵前,“送花很俗,送你花更俗,因為所有的花在你前麵都會黯然失色!”


    杜夢妮莫名有些激動,想不到這個粗漢子竟還會說俏皮的情話,誰說他沒情調不解風情來著,這不很會浪漫嗎?


    張小白倒是沒多想,隻是單純的為了烘托這種氣氛,至於那些話,是從一本書上看到過的,隨意記了下來。


    音樂聲結束,服務生退下,隻剩下二人世界。


    本來是竊竊私語的時間,倆人卻都沒有說什麽,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是情侶,說不出情話。


    杜夢妮有些後悔了,真是浪費感情又浪費錢,好在能近距離看他吃飯,也是一種享受,總覺得他很帥的樣子。


    杜夢妮猛然一驚,壞了,難道這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


    張小白隻是吃著大餐,這些東西估計是他這輩子吃的最貴的一頓飯了。


    燭光晚餐並沒有吃的多浪漫,一個小時之後,杜夢妮悻悻然離開。


    吃過飯,月上柳梢頭,人約床頭處。


    杜夢妮開的房,開的總統套間。


    張小白走進去之後,極為震撼,這房子也忒大了吧?


    杜夢妮扔掉房卡,脫掉外套,似是無意之間伸了個懶腰,玲瓏曲線畢露。


    杜夢妮本以為會看到張小白那禽獸一般的眼神,可不曾想,他竟然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整個房間,看都沒看她。


    杜夢妮眨眨眼說道:“你先洗還是我先?還是……一起洗?”


    張小白說你先,然後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支煙,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杜夢妮笑道:“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似乎很心急,杜夢妮隻用了二十分鍾就洗完了澡。


    她裹著浴巾走出來,側著頭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倒是有些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的意思。


    “你洗去吧?”杜夢妮說道。


    張小白睜開眼,平複一下心情,目不斜視的走進浴室。


    從杜夢妮出來,張小白便閉上了眼。


    眼不見,心不亂。


    二十分鍾之後,張小白也出來了,還是穿的進去的衣服。


    杜夢妮有些奇怪,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這時候不是應該隻穿浴袍出來嗎?


    張小白說道:“隻要跟你睡,你就會答應我那個條件是嗎?”


    關鍵時刻,這句話真是大煞風景。


    杜夢妮沒好氣的說道:“對,趕緊的吧!”


    張小白脫掉外套褲子鞋子,隻剩下秋衣秋褲,然後躺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身體,背對著杜夢妮說道:“成,睡吧!”


    杜夢妮反應了好一陣這才明白怎麽迴事,一把將張小白薅起來,“感情你拿老娘開玩笑那!”


    張小白皺眉說道:“你說讓我跟你睡,我這也沒錯啊!”


    杜夢妮氣得直哆嗦,“成,跟我玩文字遊戲是吧?”


    張小白說道:“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啊!”


    杜夢妮罵道:“我反悔你大爺!”


    張小白委屈道:“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睡我,忒不夠意思吧!”


    杜夢妮被氣笑,然後狠狠歎了一口氣。


    “張小白,你跟我鬧這麽一出,就是為了耍我?”


    張小白走下床坐到沙發上,認真說道:“姚遠老哥說了,人事任免權隻能你給我,我還能怎麽辦?沒有這個權利,那邊的市場不能做得起來!”


    杜夢妮說道:“放心吧,我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既然放心用你,我肯定會給你足夠支持的!”


    張小白終於放心下來,現在的情況就感覺是狼入虎口,就是不知道她什麽時候下嘴。


    杜夢妮說道:“小白,我把你提上來,是賭上了咱倆的前程,千萬不能讓我失望!”


    張小白站起身,認真鞠一躬,說道:“不敢保證做到盡善盡美,但我一定會盡心盡力,杜部長,萬分感謝你的提攜!”


    杜夢妮不耐煩的說道:“別他麽叫我杜部長,真難聽,就不能叫我名字?”


    張小白猶豫了下,叫到:“夢妮!”


    杜夢妮咧開嘴,笑道:“小白,問你個事唄?”


    見到她那種神情,張小白總感覺不妙。


    杜夢妮擠了擠眼睛,問道:“你不會真是處吧?”


    張小白閉著眼,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坐在床上的杜夢妮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亂顫。


    這一夜,倆人沒有睡覺,說了好多各自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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