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花根,中藥材,性苦,味酸,歸心經。


    功效能祛風濕止痛,斂心止動,可使肌肉鬆弛,汗腺分泌受抑製,心跳變緩停滯。


    常與曼陀羅花同用,可作為麻醉使用。


    李友看見李自敬從自己老娘嘴裏,薅出來一個草根後,心中更是悲慟,老娘餓的都以草根果腹了。


    忽然驚醒,急急問道:“三郎,俺老娘可是誤食了此物,才導致假死的?”


    李友知道,假死隻說太多玄幻,躲在話本中出現,現實中哪能真的碰到。


    他有此問話,也隻是心懷假想,而並不是真的認為老娘能起死迴生。


    可李自敬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喜過望:“大霞嬸確實是因為誤食了莉花根而導致的假死!”


    “莉花根,生有七寸,一寸假死一天,六寸假死六天,七寸全食,則真死!”


    李友心裏突的降到穀底:“老娘,老娘都吃完了?——”


    “額,沒有,吃了六寸,還留一寸在外麵——”


    “三郎啊,你現在說話,怎恁地大喘氣,可嚇死俺了——”


    李友拍了拍胸口,旋即一臉狂喜:“三郎,你,你的意思,俺老娘沒死,還能活過來?”


    李自敬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救活,但看李友一臉殷切,偌大的漢子眼中全是乞求。


    隻得硬著頭皮說道:“能救活!——”


    此言一出,李友頓時欣喜若狂,猛的撲倒在李自敬麵前:“好三郎,好三郎,若是你救活俺老娘,俺以後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李自敬急忙攙扶起李友:“李友哥,你與二兄親厚,又待三郎如親弟,你之老娘,自然是三郎老娘,救自家老娘,何須你來言謝?”


    李友感激涕零,隻沒口子說道:“好三郎,好三郎——”


    醉娘一臉驕傲,擠上前來說道:“李友哥放心吧,我敬哥哥可是龍神使者,他說能救活,就一定能救活!”


    “龍神,龍神使者?三郎真的有這好造化?哈哈,這下老娘無恙了——”


    “弟妹,你且與哥哥分說,讓哥哥也知道個明白?”


    李友眼含奇光,震驚相詢,醉娘幹咳一下,小小的人兒學著大人背負雙手,正要大擺龍門。


    “醉娘,稍後再說。大家現在先把大霞嬸抬到土炕上,讓她半靠在床頭——”


    醉娘遺憾的抿了抿嘴,李友,李過急忙上前,將地上的老娘小心抬到土炕上。


    醉娘召喚紅娘,二人到廚間燒起了土灶,給土炕加溫。


    在眾人各自忙碌之時,李自敬則坐在李友老娘床前,閉目,嘴裏模糊念叨著什麽。


    李過對李友使了個眼色,李友急忙捂嘴,躡腳退後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三郎,聽說失足掉進無定河裏,久病纏綿,沒想到卻是龍神老爺在給他神賜。


    李自敬皺眉,豪擲銅錢一次次五連抽,眼見耗費了足足上百文錢,還未抽中所需之物,不禁額頭冷汗出。


    最近幾次賭運奇差無比,接連空軍,讓人惱火的牙直癢癢。


    功夫不負有錢人,在李自敬不計成本的抽取下,終於還是抽到了所需之物。


    風油精一瓶,辣椒麵一兩。


    足足耗費了一百五十文錢,這每次抽獎奇差的賭運,巨大的耗費,讓李自敬心中對金手指撿漏的爽感,降低了不少。


    這錢來的容易,花的也容易,幸虧收獲了價值十兩紋銀的莉花根,不然可就虧死了。


    李友看見白光隱隱一閃,李自敬手心就憑空出現兩種奇物,此時他的表現,不比李過第一次見到時強。


    李過朝其挑了挑眉毛,李友艱難的咽了下口水,震撼過後,對李自敬能救活老娘之事,信心大增。


    用風油精在李友老娘鼻頭人中部位,以及頭上兩側太陽穴,各自點了幾滴。


    又捏起一撮朝天椒辣椒麵,猛的撒進李友老娘鼻孔裏。


    然後起身離遠些,手一指李友老娘,大叫道:“龍神老爺急急如律令,張氏大霞還不速速醒來——”


    李自敬眼角餘光瞥見李過,李友二人對自己欽佩震撼表情,不禁心頭暗歎,自己朝著神棍的路上,是越走越遠了。


    撒了一個謊,就要以無數個謊去圓它,還要想著圓謊圓的盡善盡美。


    無奈,都是為了立足自保,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在闖王軍中。


    阿嚏!阿嚏!阿嚏!——


    李友老娘猛然連打了三個噴嚏。


    這噴嚏打的驚天動地,雖然眼睛還閉著,可身體卻隨著噴嚏一顫一顫的。


    李友瞪大了眼睛,嘴巴一張一合,激動的,眼淚嗖的飆射出來。


    “李友哥,快來床邊,大聲唿喊大霞嬸——”


    李過見李友歡喜的呆了,一把將李友推來,李友這才反應過來,哽咽喊道:“娘,娘——”


    “娘啊,您快醒來吧,俺是狗子,俺是狗子——”


    李友老娘眼皮顫了顫,李自敬心頭一鬆,攥了攥拳頭,果然蒙對了。


    “李友哥,再喊,大霞嬸快醒了,喊,不要停——”


    李友又喊了幾聲,終於,李友老娘眼皮緩緩掙開。


    “狗子?狗子是你麽?娘怕不是在夢裏......”


    李友老娘張大霞,聲音萎弱,喃喃自顧說著,渾濁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李友跪了下來,攥緊老娘的手,感受到老娘慢慢恢複的脈搏,哽咽哭道:“娘,是俺,不是夢裏,不是夢!”


    “娘,您摸摸狗子的臉,是俺迴來了——”


    李友抓住老娘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張大霞猛然奮力抽了一巴掌,旋即抱著李友大哭:“狗子,你咋才迴來啊?嗚嗚,娘的兒,娘又見到你了——”


    母子二人全都抱頭大哭。


    李自敬摸了摸眼角,感概不已,為自己適才心疼錢的想法,感到羞愧。


    李友老娘餓的久了,誤食莉花根後,又假死十多個時辰,身體虛弱的很。


    醒來後,母子重逢的大喜過後,強打的精神,就又開始萎弱了下去。


    李自敬見了,牙一咬不再心疼錢,閉目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抽獎。


    這輪盤獎品,每次抽完都快速更新,且就如李自敬肚裏的蛔蟲一樣,更新的獎品,都是眼下最亟需的東西。


    又耗費了一百文錢,李自敬抽了一罐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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