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遠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行,迴去了我試試。”


    吃好飯後,顧明遠跑迴去和同事打了個招唿,就跑去找乘務員調了下車廂號調到了簡月嵐他們這邊來。


    晚間五人一小崽子又是一起吃的飯,吃好簡月嵐去餐車還飯盒,顧明遠扶著葉臨星去上廁所。


    軟臥有乘警時不時的巡視走動,治安還好。


    硬座和硬臥車廂則有些魚龍混雜,特別是硬座車廂,知青有、普通人也有。


    有些心思活泛的人動起了歪心思。


    前往餐車的路上,簡月嵐發現好幾個衣著打扮良好,臉上寫滿清澈的少男少女被小偷盯上了。


    現在的小偷都是團體作岸,有人放風有人盯梢有人演戲有人動手,還有專業的行話。


    沒帶娃老葉要是沒受傷,她還願意多管閑事一把,可她上有老下有小,還真不樂意因為多管閑事而被盯上。


    再者,這些人目前隻處於盯梢的狀態,不動手她就算告訴乘警和知青辦的人都不管用,引不起重視。


    所以,她隻能眼不見為淨的離開。


    卻不想——


    “對不起對不起。”


    瘦小的婦女直直往簡月嵐懷裏撞了過來,又很快起身一臉歉意道,“沒撞壞你吧同誌?!”


    麵相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的一個婦女,但簡月嵐打小學武,感知敏銳的不像話,她笑著搖搖頭,“沒撞壞。”


    “這就好,我還真擔心撞壞你。”


    她看著簡月嵐,正準備告辭離開,卻發現她的眼睛有些熟悉,沒忍住來了句,“小同誌,我們是不是見過?”


    簡月嵐盯著她看了半晌,搖頭,“沒見過。”


    她記憶很好,如果見過的話不可能不記得。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不好意思啊。”


    她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笑道,“既然小同誌你沒事,那我就走了。”


    說著抬腳就要離開。


    “別啊。”


    簡月嵐伸手將人攔了,笑眯眯道,“要走可以,東西還我再走。”


    她朝婦女伸出手,“狼牙而已,不值錢,你拿了也沒用。”


    婦女心裏咯噔一下,麵上卻絲毫不顯連聲喊冤,“同誌,你可別冤枉人,我不過是撞了你一下,至於說什麽狼牙不狼牙,你再這樣胡攪蠻纏,信不信我找你乘警來抓你。”


    “可以呀。”


    簡月嵐一把薅住她的胳膊,拽了人就往餐車方向走,“乘警都在餐車活動,正好我要過去,看看乘警到底是抓我還是抓你。”


    婦女拚命掙紮,但抓著她手臂的纖細手掌跟鐵鉗子似的讓她無論怎麽掙紮都掙脫不開,心知這是遇上了硬茬子了。


    遂小小聲求饒,“同誌,我把東西還你,你放了我行不行?”


    “你說呢。”


    撞到她手裏還想脫身,美的她。


    “你真的要這麽不講情麵?”


    見軟的不行,婦女準備來硬的。


    簡月嵐彎唇一笑,“怎麽,要喊同夥?”


    “趕緊喊,我好久沒錘人了,正好今天體驗一下。”


    她眼睛刷的一下亮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熟悉的話一下子喚醒了婦女塵封的記憶,瞬間,她腦海中浮現出一雙如同被兩把火點亮染上瘋狂的眸子。


    她看向簡月嵐的眼睛,和記憶中的那雙眼睛對上了。


    “你、你是不是天生大力?”


    婦女咽了咽口水,猶不死心試探,心說自己應該、不會這麽倒黴吧?!


    “???”


    簡月嵐腳下步伐一頓,目光犀利看向她,“你認識我。”


    肯定句,非疑問句。


    婦女滿心絕望,真的是她。


    出門不利,她都逃了七年,竟然再次撞到了她手裏。


    還好,她不認識自己。


    “沒有。”


    她故作鎮定,眼神卻有些發飄不敢和她對視,“我是猜的。”


    “哦。”


    簡月嵐心裏有了數,她涼涼應了聲,拽著婦女繼續往餐車走,“說起來,七年前有群不長眼的人販子想綁架我,結果被我打的半死不活,後經審訊有兩個女的同夥逃了。”


    “同誌,你對這事有什麽看法?”


    在老家她名聲響亮,青山公社乃至隔壁公社都知道她是個天生大力的姑娘。


    可她現在不是在老家,而是在安城迴老家的列車上。


    非熟人不可能知道她天生大力的事。


    這個婦女卻偏偏知道,還拿話來試探她。


    很好,當初的漏網之魚大概、可能又撞到她手裏了。


    這神奇的‘緣分’啊,可真是美妙的讓她無話可說。


    “綁你的那群人眼挺瞎。”


    “我也這樣覺得。”


    簡月嵐笑眯眯,“你說你都逃了這麽多年,怎麽又這麽想不開的來偷我東西呢。”


    話又說迴來,人販子改行做小偷,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生活的艱難?!


    婦女心裏慌了一下,很快有鎮定下來。


    反正她不承認就是,偷東西的罪行比人販子輕,隻要她咬死了不承認就定不了她的罪。


    打算的挺好,事實卻是簡月嵐將她交給乘警後,就拽著乘警到一旁說了幾句悄悄話。


    然後,她就被兩個乘警帶到了休息室。


    隔了十多分鍾,一個麵色蒼白看起來病懨懨手裏還拿著根拐杖的男子,和乘警一起坐在了她的對麵,對她進行審訊。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於婦女來說是一場噩夢。


    夢醒,她的人生徹底完了。


    一個小時後,滿臉疲倦但眼神明亮的葉臨星在兩位乘警崇拜的目光中走了出來,等候在外麵的簡月嵐立刻迎了上去扶住他。


    “是不是很累?”


    “還好。”


    葉臨星將全身重量壓在她身上,聲音染上笑意,“逃了七年的犯罪都能被你撞上,我都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該說李春花運氣差。”


    說著,他湊到簡月嵐耳邊輕聲道,“媳婦,你這次又立功了。”


    “嗯?怎麽說?”


    “她和王桂花他們有過聯係。”


    也就是說兩個案子串聯在了一起。


    簡月嵐愣了好一會,才有些恍惚地感歎,“隻能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話說的好。”


    旁邊的乘警朝她伸出手,“簡同誌,謝謝你讓我們抓到了這麽一條漏網之魚。”


    “不客氣,打擊罪犯人人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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