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紅與黑三


    吳桐來到步行街,讓幾個便衣把守路口接應,劉東去處理代孕那些女孩的後續事情還沒有迴來。


    吳桐化好妝和潘娜走到街心的一個殘疾小孩兒麵前,順手摸了摸兜,兜裏很幹淨,隻有一張烏拉爾幣,看了潘娜一眼。


    潘娜摸了半天,“沒帶錢。”


    吳桐拿著這張花花綠綠的外幣,蹲下來,這是一個小男孩,十一二歲,頭發很長,全身肮髒,初春隻穿一套破爛的老校服,右手斷了三根手指,隻有一條左腿,右腿齊膝而斷,看斷口竟然是砍斷的,手指和腿一齊被砍斷的,傷口閉合倒是很好,應該歸功於國藥的功效,古代丐幫有一支蒛丐,專門打斷孩子腿,他們有一種止血藥,可以減低死亡率,看來這個孩子就是了!


    “你會說話嗎?”


    “阿巴阿巴!”


    這竟然還是一個啞巴,慶幸的是還能聽到聲音。


    吳桐仔細觀察,這孩子嘴裏沒有舌頭。


    這樣的孩子一般人可憐他就給點,不可憐就離遠遠的,誰都不想多事,多一事不及少一事,這是大多數國人的想法,不敢扶已經全民普及了!都嚇怕了!這是人類,國人的悲哀。


    即便有些人想幫助他,他後麵的勢力也會阻撓,報警也沒用,國內沒有收納的地方,家暴的孩子最後還是送迴父母監護人那裏。


    (嗬嗬!想哭!)


    潘娜已經有點快暴走了,這些人渣,把人當什麽啊?


    吳桐抓起孩子的手,將他拉起來。


    端起破盒子,裏麵有幾十塊錢的散錢。


    吳桐讓他拄著兩個破拐杖跟著自己走,男孩一個勁的向後閃躲,想要逃走。


    吳桐不化妝魅力屬性99,接近人類極限,穿上女裝除了不如兮兒,蓋壓所有女人,穿上男裝又顯英氣陽剛之美,數次升級每次都美一些,到如今已經有點嚇人,因此,從來沒有真麵目示過人,從90以後每次外出都會醜話自己一點,讓自己普通一點。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那個醜話的吳桐。


    真實的樣貌隻有兮兒和星星見過。


    好在化妝易容技能滿級,這次外出又戴了一個仿真麵具,穿的也十分隨便。


    潘娜是那種穿上衣服清純淑女,脫下衣服滿身肌肉那種女孩,穿搭平民,猶如剛畢業的大學生。


    兩人像一對兒學生情侶,想要多管閑事,架著男孩離開。


    周圍路過的人流大多看一眼就匆忙奔赴自己的目的地,他們腳步飛奔,把自己的青春和時間都給了房子和銀行。


    也有少部分人指指點點,在外圍觀看熱鬧,國人通病,菜市口殺個人也會拿個饅頭沾一口,美其名曰治病。


    吃了淩遲的於謙,袁崇煥,說不愚昧吧,幹不出這種事,說愚昧吧,一個個都能講出一堆堆無用的大道理。


    一位穿著單薄夾克,普通再普通,猶如一個無辜的看客,突然來了一嗓子,“這倆狗男女,什麽人啊!連要飯的錢也搶,快來看看啊!有人搶錢了!”


    此人一嚷嚷,步行街是城市的最繁華地段,頓時吸引無數人擁了過來,衝著瘸腿男孩使了一個眼色,就悄悄的擠進人群狡猾的溜了。


    大爺大媽,男女老少,都圍住吳桐和潘娜,七嘴八舌的開始指點教育。


    “年輕人不學好,連乞丐都搶……”


    ……


    有幾個高大的漢子,抬手就去抽吳桐和潘娜。


    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瘸腿男孩一點點的脫離人群,拄著拐向外走去。


    吳桐一直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那個人逃向兩個建築之間的胡同,有個老頭去接應那個男孩,架著他躲向一個小門店。


    人群中有一個高大的男子拳拳都下狠手,可惜一拳也沒打到,還有一個老太太不斷煽動大夥指責謾罵,掩護男孩遠離。


    吳桐閃身躲過多人的黑拳,向著幾個同伴招了招手,一拖潘娜的後背,潘娜雙手猶如跳水入水,將潘娜從人群裏硬擠了出去。


    潘娜從慢走到飛躍,眨眼之間就追向胡同男子。


    兩個同伴拿出證件,手銬,亮出身份。


    “讓讓,我們是警察,都讓讓!”


    紛亂的眾人聽聞警察到來,一度安靜下來,一部分人趁機溜了,一部分人終於得到舞台,開始嘚啵得述說事情經過,主要是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經過啊!


    高大男子趁機溜走,那個老太太也向後麵溜去。


    吳桐用手指了指開溜的二人。


    另兩名警員突然出手,一個掃腿一個箍脖,二人直接擒住男子,背過手來,戴上手銬。


    另一名刑警出手去抓老太太,老太太竟然溜滑,掙脫了他的手。


    這名刑警弄個大紅臉,丟人丟大發了,連個老太太都抓不住。


    急忙飛撲過去,緊追老太太。


    老太太腿腳靈便竟然距離越拉越遠。


    四個刑警看著這名年輕刑警緊追慢追還沒跑過,差點笑出聲來。


    “小劉迴去估計鬱悶好幾天,咱們晚飯有著落了,得讓他請頓好的!”


    “最近顧問天天請吃大餐改善夥食,他請的排不上,讓替我們值班嘿嘿!”


    這個老太太有功夫在身,並不是普通人,吳桐抬手射出一枚要飯盒裏的硬幣,人流穿織如梭,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機會出手。


    硬幣打在老太太屁股上,讓她向前滾去。


    兩個警員推開眾人,吳桐閃身擠出去,飛奔向遠處的老乞婆。


    小劉馬上就要追到的時候,吳桐後發先至,一把拽住他,“小心暗器。”


    一道藍光擦著小劉麵龐飛過。


    吳桐出指如電去點老乞婆穴位,老乞婆剛想反製,被吳桐一指點倒。


    竟然是暗勁初期,好在及時出手,不然有點麻煩。


    去撿起地上毒簪子,飛針又封了她幾大穴位,才讓小劉帶走。


    兩名警察驅散人群,潘娜也壓著另一人迴來。


    吳桐帶著兩名探員來到門店,這是一家很小的門店,是個賣煙的店。


    “警察辦案,剛才進來的一老一小呢?”一個警員問道。


    看店的是個中年女人,一口吳儂軟語,“小赤佬,儂哪裏知道……”


    “一夥的帶走,搜!”吳桐不想和她多說。


    一個警員拿出證件,“我現在懷疑你包庇逃犯,請跟我去警局接受調查,你有權保持沉默,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作為法庭證供!請你配合,如果你敢反抗,將按妨礙公務和襲警罪名對你采取強製措施!”


    無數吃瓜又都圍了上來,議論紛紛。


    “剛才人家是警察,我們誤會了!”


    “可不是嗎?我看著他們就像好人,一直在外麵看著,這群吃瓜的亂吃吃……”


    ……


    吳桐帶著另一命刑警迅速穿過門店,奔向後門,後門是個正道,不是步行街。


    老頭扶住男孩正在上一輛麵包車。


    已經關上車門。


    吳桐轉身伸手將警員配槍摸了出來,警員一瞬間槍沒了,咋沒的不知道,沒感覺啊!


    抬手兩槍,打在後麵兩個輪子上。


    輪胎應聲砰砰爆開,將車子震得亂顫。


    迴手又把槍放迴原處,如同自己的配槍一樣自如方便。


    便衣摸著發燙的槍,就像剛才是他開的那麽不真實。


    吳桐已經奔到車上,揮拳打碎玻璃,將兩人硬生生拽了出來,抬指點住,摜在地上。


    “收隊,都帶迴去審問,應該能抓到大的,今晚夥食規格翻倍。”


    “收到。”


    叫增員派車來接,唿叫拖車將麵包車拖迴分局,留下兩個人負責搜查煙店,尋找違禁品和線索。


    迴到警局略微休息一會兒,鄭凱和陸瑤也相繼迴來了,陸瑤火車站,人太多,同樣的戲碼,人流擁擠,陸瑤一個沒抓到,和一個高手對了一招,人就擠沒了。


    鄭凱在天橋倒是抓到兩個,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沒跑,故意讓鄭凱抓到的,另一個就是挑事那個,鄭凱挨了群眾好多老拳,硬是盯著這小子抱住不撒手。


    全身青一塊紫一塊,五個探員全都齜牙咧嘴的迴來,沒白挨揍,抓到兩人。


    但是也算打草驚蛇了!


    吳桐決定立刻審訊,防止外逃。


    讓鄭凱他們去找華雪治傷,其餘人分頭審訊,主要是兩個孩子不好動刑,讓陸瑤負責審問兩個孩子,潘娜審問那個店主,其餘人分兩撥審問。


    在不少人看來,古代乞丐似乎都善良、俠義、豪爽,隻不過有些許貪吃,可事實果真如此?


    想要在古代的社會環境之中生存下去,仁義二字究竟是在欺騙他人還是在欺騙自己?


    因此,為了能夠更好地生存,古代乞丐的可怕遠超人們的想象。


    因為他們的存在,讓各種虛假冤案難以找到蛛絲馬跡。


    即便誰都知道某一件事情和乞丐脫不了幹係,可乞丐們一身汙垢、人人皆“黑”,衙門執法便迴到了最幼稚的的“法不責眾”階段、根本無法從人群之中找出犯罪嫌疑人究竟是誰。


    在乞丐口中,這一行甚至有一個專業的名詞叫做“采生折割”,意思是將別人家的孩子偷出來,通過暴力手段將孩子身上的零件折斷、割掉。


    讓這些原本幸福生活的兒童變成支離破碎且蓬頭垢麵的乞丐,最終用毆打恐嚇的方式死死控製他們乞討。


    更令人痛恨的是,在古代醫療衛生條件極差的情況下,所謂的丐幫僅僅隻用草木灰和鍘刀便完成了這兩項工作。


    即便有人在“手術”的過程之中意外死去,乞丐們也絲毫不會放在心上,大不了重新再去拐賣一個即可。


    而許多文學影視作品之中,大家一定都聽說過“趕集”和“廟會”這兩個詞。


    原本對於不少老百姓而言,這些活動不僅可以交易日常生活所需用品,還能夠參觀相關娛樂活動,十分令人高興。


    可人來人往,不少乞丐趁機擄走小孩,也讓無數人心驚膽戰。如此影響之下,相關活動也變得越來越少。


    其次就是強行乞討,如果不能及時滿足這些乞丐(無賴)的要求,自己的生意必然會受到影響。


    乞丐還分為淨衣派與汙衣派兩大類,淨衣派和負責各州各府的官員們打交道,沒事兒賄賂一些金銀財寶;而汙衣派則在江湖中打探各種各樣的消息,有黑道大哥的時候還能及時投靠在大哥門下。


    這樣一來,黑白兩道都有丐幫的人馬,試問誰還能夠在麵對他們的時候神態自若?


    因此,丐幫,絕對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麽俠義。


    他們為了自身的利益,往往能夠無所不用其極地做出各種事情。


    而他們的身份,又讓不少人忽視他們在整個社會活動中的惡劣影響,堪稱悶聲發大財的典型代表。


    關於乞丐有兩種不同概念:


    一是常說的“叫花子”。


    二是指“要飯的人”來了。


    嚴格地講,他們不是同一類。


    前者是多半一種“職業”,後者可能隻是一種臨時行為;


    前者隻要錢不要“飯”,後者人家施舍什麽都接受,能填飽肚子就行。


    前者既有“理論”指導,有組織也有紀律。後者基本上屬於盲流,一盤散沙。


    前者以本地人或外地長居本地者為主,後者則基本上是外鄉的過客。


    純粹要飯的人,多半是遭遇到天災或人禍而不得已為之,一旦災荒過去,他們通常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迴到故鄉。


    真丐假丐難以分辨!官方民眾不願多事。


    萬惡的舊社會現象,竟然在當下文明社會死灰複燃!


    為了一口飯,女乞丐被迫在肮髒的角落裏賣身。


    為了能殘喘活下去,四肢全無的叫花子在地上打滾前行。


    更有那“職業惡丐”,做坑蒙拐騙的勾當,殘害無辜、剝皮刮肉、頭上釘釘子。


    那些血淋淋的壓迫,殘酷的人間惡行……


    小女孩一點點講述自己被拍花子拐賣,被丐幫殘酷迫害的始末經過,多年的老刑偵都聽不下去,去到洗手間嗚嗚哭了起來,含兒弄孫的年紀,聽著這些禽獸垃圾的罄竹難書的手段惡行,不忍篤實。


    拿到所有人口供,戰警們群情激奮,已經出離憤怒了!


    幾個女內勤,紛紛去裝備科申領槍支,要和外勤一起行動,不抓住這些人渣誓不罷休。


    “組長,顧問請下命令!”


    軍心蒸蒸沸騰,可是人手有限,已經打草驚蛇,沒時間叫增援,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全體都有,抓捕行動開始,現在準備出發!”鄭凱命令道。


    “是。”


    “暫時掌握本地丐幫有三個分舵,一個是關押婦女的暗莊,陸瑤帶領六名外勤,四名內勤去抓捕,我帶領六名外勤,四名內勤,去解救兒童。


    吳桐帶領三名外勤,兩名內勤去抓捕主要丐幫成員,這夥人去各大門市強要物資,婚禮攔路要錢,火車上每人強要一元錢,開門撬鎖,偷摸搶盜……無惡不作,每個都拄著假拐杖,但都有些功夫,控製著婦女兒童為他們斂財……


    出發!”


    “等等!”


    大家帶上武器正準備出發,被趕迴來聽完的譚文傑叫住了。


    “時間緊急,好消息兩個,一個是本地警口一二三都被請去喝茶了,貪汙,受賄,瀆職,不作為等罪名基本沒跑了!現在省廳裏調來一個楊光代局長,準備整頓東島治安,肅清內治,借這個機會整風,我們所有行動現在都可以拿到台麵上來,咱們不必孤軍奮戰,人民是我們的後盾靠山。


    原布置不變,我聯係楊光,派遣警力支援。”


    很快,本地三支特警,三隊得力外勤準備就緒,新官上任,雷厲風行,親自帶領一隊支援。


    仿佛一縷陽光照進東島大地。


    唿嘯的警車劃破黑暗的夜幕,打出黎明前的明亮車燈。


    幾家嗅覺敏銳的媒體揭開了東島暗幕的一個角落。


    京媒強勢入駐,為黎明打響了明顯的信號槍,被封鎖的自媒體看到了束縛自身的捆綁鬆動,也如初春的萌蟲拱出大地,孕育孵化。


    鄭凱在一個城中村裏救出幾十名悲慘的婦女時,被媒體報道出來,徹底轟動了整個天下,為了不影響形象,隻是淡化的報道,就讓國人震驚的無以複加。


    “怎麽會有這種事情?這些失蹤的人,被圈養,賣@身,賣@血,被殘害……”


    “樓上的少見多怪!韓國五千二百萬人,每年公布失蹤人口是多少?官方公布是10萬多,我國多少?統計,中國有800萬失蹤,有近千萬的人群在尋找中,而且失蹤和失散人口的數量還在增加,加上多年累積的失散人口,每年尋人的人口在一千萬以上。”


    “樓上說的是真的嗎?不要嚇我!”


    “自己去查資料,我們這個地球文明,多少個地方在發生戰爭?多少在衝突,不要把人間想的太美好!”


    “看報道了嗎?東島市出擊解救了近五千多人,除了東島市外還幫助很多省市救出好多人!還去國外救出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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