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戴金箍的人
吳桐侵入各大醫院內網，找尋所有的移植資料和捐贈資料，又去鄰省市把資料拷了出來。將所有資料羅列出來，做了對比，本省比外省捐獻多了120%，移植多了80%，本市捐獻多了350%，移植手術也多了480%，本市移植竟然是其他市正常的近五倍，尤其是去年尤甚。
吳桐將幾個主要捐獻移植醫院羅列了出來，又把幾個有資質的醫生羅列出來。
把資料給鄭凱發過去，讓他調查這些醫生的信息和收入支出信息。
鄭凱也將找到一些資料給他匯總過來，熬了多半個通宵分析案情，打坐調息了半小時，早早地敲響了楚穎怡的房門。
睡眼惺忪，蘿裝半現的女神揉著眼睛，又縮迴到床上，“這麽早，幹嘛？昨天公司的事我忙到很晚才睡，讓我再睡會！”
“起來了！咱們今天去見見孫悟空，不，見見你媽媽，給你十分鍾洗漱，反正你也不用化妝，出來吃早餐，打電話給她，預約一下時間。”
金萬鈞和宋剛已經等在外麵，劉東已經陪著他們把一些證據取了迴來。
“喂！媽，是我！我現在在東島老宅，我想見一見你，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程淑華掛斷電話，咳嗽一聲，一絲血絲咳出，這是楚穎怡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對於這個女兒，自己充滿了矛盾，既充滿愧疚，又有點憤恨，隨後又為這份憤恨感到更大的愧疚。
“程伯備車，迴老宅！”
當程淑華走下車，就見到了等在門口接她的吳桐和楚穎怡。
吳桐看著這位病西施一般的美麗女人，年華已逝依然遮不住絕世容顏，可見年輕時比楚穎怡還要更勝三分。
這麽清麗脫俗的女人，竟然從政多年，從骨子裏帶著一種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颯爽英姿！軍政世家的熏陶曆練打下堅毅的性格。
吳桐伸出手，“伯母您好！我是吳桐，很高興見到您！”
程淑華和吳桐握了一下手，“久聞大名！”
“媽！”楚穎怡弱弱的叫了一聲。
程淑華的眼淚瞬間湧了上來，卻含住了，這是母女分開後，首次聽到楚穎怡再次叫自己媽媽！
程淑華嗯了一聲。
“我們進去說話吧！您請！”吳桐率先引領向裏走去。
楚穎怡默默跟在程淑華身邊。
“這位是程伯吧！劉東，你領著程伯去偏廳用茶。”吳桐打了一個手勢。
程淑華擺了擺手。
“伯母，咱們去客房小廳說話吧！”看見程淑華止步在正廳前，吳桐說道。
程淑華疑問的看了吳桐一眼，眼神帶著這個家歸你了嗎的審視，威嚴自生！
“您依舊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但是，您不能走進正廳，如果您進去了，暫時就不能出來了！”吳桐感受到對方的潛台詞，聳聳肩說道。
楚穎怡過去扶住媽媽，“咱們先到小廳吧！我們有些話想和您單獨聊聊，我爸爸在正房養病呢，暫時您不能進去見他！”
“雲風病了嗎？”
“咱們裏麵說。”
楚穎怡扶著母親來到小會客廳，在主位坐下，吳桐坐在客位。
“把藥端過來吧！”吳桐示意楚穎怡。
沒有茶水，楚穎怡從後麵端出一碗濃黑腥臭的藥碗出來，放到茶幾上。
“媽，您喝藥吧！”
程淑華滿臉黑線，滿腦門都是問號，看著二人。
“那就從一個故事講起吧！三十年前……”
吳桐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述楚雲風的年輕往事，一直到如今病入膏肓！
程淑華默默的聽著，即便煉就泰山壓頂不變色的意誌，細微的表情也出賣了她的心境。
抑製多時的眼淚終於決堤而出。
楚穎怡走過去，抱住她，卻哭的更加厲害，這麽多年的病痛折磨情感壓抑，更多的是對女兒無盡的虧欠。
吳桐隻能看著這對母女麗人梨花帶雨互相安慰哭泣，這是一副絕美的畫卷，有時間畫出來，一億美金估計都能拍賣出去，自己胡思亂想賺錢黑計，直到母女緩解了很多，才打破這份別樣的氛圍。
程淑華想去主廳見見楚雲風，被吳桐和楚穎怡攔住了。
“伯母先把藥喝了吧！這是我針對蠱毒特別熬製的一副藥，苦了點，雖然不能去根，卻能保證您一年內恢複健康，然後咱們再談談其他的事，喝完藥再見楚伯父當可無恙。”
忍著惡心，程淑華喝下藥水，楚穎怡連忙端來茶水漱口，又拿來一個大痰盂。
喝下藥，程淑華感覺頭重腳輕，惡心的難受，扶著腦袋，捂著前心。
過了一盞茶時間，實在受不了了，楚穎怡趕緊遞過痰盂，哇哇的開始吐出墨汁一般的黑水，吐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和楚穎怡去衛生間整理一番後才走出來。
程淑華感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山盡去，從內往外的輕鬆愜意，也不用再刻意忍受咳嗽之癢。
有點不好意思的衝吳桐額首。
吳桐走過去，診了一下脈，輸入一股陽剛之氣，護住其心脈。
“我還是低估了蠱毒之甚啊！抱歉！我隻能壓製蠱毒發作在三個月內，三月內必須再想良策才行啊！”
楚穎怡擔心的看著吳桐。
“沒事，我一定能夠找到辦法的，別擔心，你陪著伯母先去看看伯父吧！一會兒咱們再聊！”
吳桐走到鋼琴旁，彈了一首《化風行萬裏》。
能夠想象出楚雲風和程淑華之間的波詭愛情。
“就一句對不起結束當初的約定
你轉身離開得毫不猶豫
被遺忘的曾經又泛起了漣漪
有多可惜卻無能為力
……”
楚穎怡站在吳桐身後，流著淚直到把歌聽完。
“這首歌，太傷感了！為什麽愛情這麽傷人？”
吳桐轉過身，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因為情是人的弱點，有了情就暴露了弱點，情能融化萬物，也能化作刀劍，傷人傷己！
你覺得伯母愛上伯父是對是錯？她後悔過嗎？伯父有沒有真心愛過她？”
“愛情哪有對錯！她現在依然愛的無怨無悔，愛根本說不清道不明！我覺得他們都不會後悔，隻是彼此抱歉而已！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對兮兒的愛是責任，是使命，是任何人不能讓你放棄的愛！希望我不要像我母親一樣，可是，你覺得我能夠不再愛你，能夠離開你嗎？你愛兮兒有多深，我就愛你依舊！我也知道你的心裏有我一個位置！”
“你真是一個太好太好的姑娘！傻傻的女人！又是那麽聰明敏感！我對不起你！”
“如果有一天讓你做抉擇，在我和兮兒之間選一個，我希望你能讓兮兒活著，讓我陪你一起死去！我沒有你不能獨活！”
“你為什麽這麽說？快呸呸！你不知道一語成讖嗎？我有一個世界的秘密想和你分享！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有一天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
直到過了中午，程淑華才滿眼淚痕迴到小廳裏，精神卻好了很多，看來彼此打開心結，心情也不相同了。
楚穎怡帶著母親去浴室盥洗一番，從櫃子裏拿出程淑華以前的服裝換上，一起吃過午飯才重新迴到小廳。
吳桐給她衝了一杯紅茶。
程淑華喝了一口。
“吳桐，你的茶道已經登峰造極了！又是醫道聖手，科學巨人，詩詞歌賦無出其右，才華橫溢，聰明絕頂，可是這不是你可以踐踏別人情感的資本！”
“媽……”
“閉嘴！”
來了，來了！
吳桐無奈苦笑，哪有父母看到女兒受委屈的道理，楚雲風肯定提及自己不願娶楚穎怡，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猶然迸發。
“伯母，您和伯父都有自己的故事，不論江河溪流，他人不知原委無法理解，何以置噱？我們也有自己的故事，有些原因不便公開，您女兒靚絕天下，我保護都來不及，絕不會欺騙她！”
“媽！您行行好！管好您自己吧！別為我擔心了！我都快三十了，您想起來管我，還給我介紹高官子弟聯姻……”
“嗯哼！”吳桐咳嗽一聲。
“當然，我沒怪您的意思，知道您也是為我好，怕我出名受欺負，希望找個靠山保護我！”
程淑華看著自己女兒一切以吳桐為主，乖巧聽話的樣子，也隻能無奈作罷。
“你能想到這點嗎？也是吳桐分析給你的吧！”
楚穎怡俏皮的吐吐舌頭，跑開了。
“你們聊吧！我得去處理公司的事去了！”
“謝謝你！薛曉曉都告訴我了！是你救了穎怡的命，這次又救了我們！”程淑華站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
吳桐側身受了半禮。
“有些事就在那裏，義無反顧！無怨無悔！我受您半禮，是因為全體東島市民，您有責任沒有盡到，履職一年毫無建樹，雖然您身體抱恙，還是有推卸不開的責任！可如今東島市如同人間煉獄，恐怕您不知道吧？潘娜，讓宋剛和金萬鈞進來。”
宋剛和金萬鈞走進來。
將自己的經曆都講了一遍，宋剛拿出自己和周鵬調查的一些證據。
吳桐擺手讓他們出去，讓潘娜拿出一份證據。
這是潘娜去廣場早點攤取到的證據，費了好些唇舌才讓對方相信自己，把證據交給她。
吳桐講述了雷天明的所有遭遇，又把醫院移植數據交給她。
“東島市黑惡勢力橫行天下，警方無所作為，毒品泛濫，人口丟失，器官買賣……
這是人間嗎？經濟發展再好又有什麽用？一個富有的地獄，有錢的都是魑魅魍魎，苦難的人民淪為魚肉羔羊，程市長您沒有一點愧疚嗎？您不為您的父母浴血奮戰的使命臉紅嗎？”
程淑華顫抖的握著無數帶血的證據，已是羞泣萬分，無言以對。
“對不起，我說話有點重了！我雖然自認非常聰明，可是對於政治確是一竅不通，有力使不上，我會的所有本領沒有一樣是和政治有關！”
“不重，一點都不重，我確實慚愧！雖然有我身體原因，很少關注民生，也不是推卸責任的理由，我上任半年就感到東島市的氛圍有點詭異，也派出幾個人去調查，周鵬是我派去第三個人，前兩個都是無故失蹤，看來周鵬也兇多吉少，我沒想到東島竟然如此混亂！”
“這些證據夠不夠？”
“不夠！”
“不夠？”
“你確實不懂政治，要想撥雲見日，必須讓二把放棄這枚棋子，你即便把他攆出東島市又有什麽用？這是你樂意看到的嗎？他們可以說所有的都是發展經濟的陣痛而已，他們有經濟數據背鍋，你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什麽？對於某些上層，貪隻是一個口袋罪，你還是太天真了！”
“東島生靈塗炭，人民水深火熱，竟然隻能攆去其他地方繼續作威作福？這是什麽天理！”
“天理？蒼天已死你沒聽過？哪還有天道！隻有人道！因為都是盤根錯節，都有後台，你不是在和一個人鬥，而是一幫人鬥！我需要更多的證據。”
“那我就給你找更多的證據，這種官員猶如虎兕！”
“我需要一些準備，多集合一些力量，政治博弈並不那麽簡單，你準備怎麽做？”
“我隻知道把人渣都清理了，人間自然就會變成天堂！我要先把器官買賣人販子打掉，哪怕天涯海角也把他們扣出來，這些比魔鬼都肮髒的垃圾人，才是人類的悲哀！然後是毒品，最後是黑惡勢力，三大毒瘤都刮骨療毒去掉，即便天不受懲罰至少百姓可以安居樂業了！哪怕暗夜求活！”
“那你就按你的節奏去做吧！我也努力幫你爭取配合，把本市的阻力給你擋住……”
吳桐侵入各大醫院內網，找尋所有的移植資料和捐贈資料，又去鄰省市把資料拷了出來。將所有資料羅列出來，做了對比，本省比外省捐獻多了120%，移植多了80%，本市捐獻多了350%，移植手術也多了480%，本市移植竟然是其他市正常的近五倍，尤其是去年尤甚。
吳桐將幾個主要捐獻移植醫院羅列了出來，又把幾個有資質的醫生羅列出來。
把資料給鄭凱發過去，讓他調查這些醫生的信息和收入支出信息。
鄭凱也將找到一些資料給他匯總過來，熬了多半個通宵分析案情，打坐調息了半小時，早早地敲響了楚穎怡的房門。
睡眼惺忪，蘿裝半現的女神揉著眼睛，又縮迴到床上，“這麽早，幹嘛？昨天公司的事我忙到很晚才睡，讓我再睡會！”
“起來了！咱們今天去見見孫悟空，不，見見你媽媽，給你十分鍾洗漱，反正你也不用化妝，出來吃早餐，打電話給她，預約一下時間。”
金萬鈞和宋剛已經等在外麵，劉東已經陪著他們把一些證據取了迴來。
“喂！媽，是我！我現在在東島老宅，我想見一見你，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程淑華掛斷電話，咳嗽一聲，一絲血絲咳出，這是楚穎怡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對於這個女兒，自己充滿了矛盾，既充滿愧疚，又有點憤恨，隨後又為這份憤恨感到更大的愧疚。
“程伯備車，迴老宅！”
當程淑華走下車，就見到了等在門口接她的吳桐和楚穎怡。
吳桐看著這位病西施一般的美麗女人，年華已逝依然遮不住絕世容顏，可見年輕時比楚穎怡還要更勝三分。
這麽清麗脫俗的女人，竟然從政多年，從骨子裏帶著一種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颯爽英姿！軍政世家的熏陶曆練打下堅毅的性格。
吳桐伸出手，“伯母您好！我是吳桐，很高興見到您！”
程淑華和吳桐握了一下手，“久聞大名！”
“媽！”楚穎怡弱弱的叫了一聲。
程淑華的眼淚瞬間湧了上來，卻含住了，這是母女分開後，首次聽到楚穎怡再次叫自己媽媽！
程淑華嗯了一聲。
“我們進去說話吧！您請！”吳桐率先引領向裏走去。
楚穎怡默默跟在程淑華身邊。
“這位是程伯吧！劉東，你領著程伯去偏廳用茶。”吳桐打了一個手勢。
程淑華擺了擺手。
“伯母，咱們去客房小廳說話吧！”看見程淑華止步在正廳前，吳桐說道。
程淑華疑問的看了吳桐一眼，眼神帶著這個家歸你了嗎的審視，威嚴自生！
“您依舊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但是，您不能走進正廳，如果您進去了，暫時就不能出來了！”吳桐感受到對方的潛台詞，聳聳肩說道。
楚穎怡過去扶住媽媽，“咱們先到小廳吧！我們有些話想和您單獨聊聊，我爸爸在正房養病呢，暫時您不能進去見他！”
“雲風病了嗎？”
“咱們裏麵說。”
楚穎怡扶著母親來到小會客廳，在主位坐下，吳桐坐在客位。
“把藥端過來吧！”吳桐示意楚穎怡。
沒有茶水，楚穎怡從後麵端出一碗濃黑腥臭的藥碗出來，放到茶幾上。
“媽，您喝藥吧！”
程淑華滿臉黑線，滿腦門都是問號，看著二人。
“那就從一個故事講起吧！三十年前……”
吳桐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述楚雲風的年輕往事，一直到如今病入膏肓！
程淑華默默的聽著，即便煉就泰山壓頂不變色的意誌，細微的表情也出賣了她的心境。
抑製多時的眼淚終於決堤而出。
楚穎怡走過去，抱住她，卻哭的更加厲害，這麽多年的病痛折磨情感壓抑，更多的是對女兒無盡的虧欠。
吳桐隻能看著這對母女麗人梨花帶雨互相安慰哭泣，這是一副絕美的畫卷，有時間畫出來，一億美金估計都能拍賣出去，自己胡思亂想賺錢黑計，直到母女緩解了很多，才打破這份別樣的氛圍。
程淑華想去主廳見見楚雲風，被吳桐和楚穎怡攔住了。
“伯母先把藥喝了吧！這是我針對蠱毒特別熬製的一副藥，苦了點，雖然不能去根，卻能保證您一年內恢複健康，然後咱們再談談其他的事，喝完藥再見楚伯父當可無恙。”
忍著惡心，程淑華喝下藥水，楚穎怡連忙端來茶水漱口，又拿來一個大痰盂。
喝下藥，程淑華感覺頭重腳輕，惡心的難受，扶著腦袋，捂著前心。
過了一盞茶時間，實在受不了了，楚穎怡趕緊遞過痰盂，哇哇的開始吐出墨汁一般的黑水，吐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和楚穎怡去衛生間整理一番後才走出來。
程淑華感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山盡去，從內往外的輕鬆愜意，也不用再刻意忍受咳嗽之癢。
有點不好意思的衝吳桐額首。
吳桐走過去，診了一下脈，輸入一股陽剛之氣，護住其心脈。
“我還是低估了蠱毒之甚啊！抱歉！我隻能壓製蠱毒發作在三個月內，三月內必須再想良策才行啊！”
楚穎怡擔心的看著吳桐。
“沒事，我一定能夠找到辦法的，別擔心，你陪著伯母先去看看伯父吧！一會兒咱們再聊！”
吳桐走到鋼琴旁，彈了一首《化風行萬裏》。
能夠想象出楚雲風和程淑華之間的波詭愛情。
“就一句對不起結束當初的約定
你轉身離開得毫不猶豫
被遺忘的曾經又泛起了漣漪
有多可惜卻無能為力
……”
楚穎怡站在吳桐身後，流著淚直到把歌聽完。
“這首歌，太傷感了！為什麽愛情這麽傷人？”
吳桐轉過身，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因為情是人的弱點，有了情就暴露了弱點，情能融化萬物，也能化作刀劍，傷人傷己！
你覺得伯母愛上伯父是對是錯？她後悔過嗎？伯父有沒有真心愛過她？”
“愛情哪有對錯！她現在依然愛的無怨無悔，愛根本說不清道不明！我覺得他們都不會後悔，隻是彼此抱歉而已！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對兮兒的愛是責任，是使命，是任何人不能讓你放棄的愛！希望我不要像我母親一樣，可是，你覺得我能夠不再愛你，能夠離開你嗎？你愛兮兒有多深，我就愛你依舊！我也知道你的心裏有我一個位置！”
“你真是一個太好太好的姑娘！傻傻的女人！又是那麽聰明敏感！我對不起你！”
“如果有一天讓你做抉擇，在我和兮兒之間選一個，我希望你能讓兮兒活著，讓我陪你一起死去！我沒有你不能獨活！”
“你為什麽這麽說？快呸呸！你不知道一語成讖嗎？我有一個世界的秘密想和你分享！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有一天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
直到過了中午，程淑華才滿眼淚痕迴到小廳裏，精神卻好了很多，看來彼此打開心結，心情也不相同了。
楚穎怡帶著母親去浴室盥洗一番，從櫃子裏拿出程淑華以前的服裝換上，一起吃過午飯才重新迴到小廳。
吳桐給她衝了一杯紅茶。
程淑華喝了一口。
“吳桐，你的茶道已經登峰造極了！又是醫道聖手，科學巨人，詩詞歌賦無出其右，才華橫溢，聰明絕頂，可是這不是你可以踐踏別人情感的資本！”
“媽……”
“閉嘴！”
來了，來了！
吳桐無奈苦笑，哪有父母看到女兒受委屈的道理，楚雲風肯定提及自己不願娶楚穎怡，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猶然迸發。
“伯母，您和伯父都有自己的故事，不論江河溪流，他人不知原委無法理解，何以置噱？我們也有自己的故事，有些原因不便公開，您女兒靚絕天下，我保護都來不及，絕不會欺騙她！”
“媽！您行行好！管好您自己吧！別為我擔心了！我都快三十了，您想起來管我，還給我介紹高官子弟聯姻……”
“嗯哼！”吳桐咳嗽一聲。
“當然，我沒怪您的意思，知道您也是為我好，怕我出名受欺負，希望找個靠山保護我！”
程淑華看著自己女兒一切以吳桐為主，乖巧聽話的樣子，也隻能無奈作罷。
“你能想到這點嗎？也是吳桐分析給你的吧！”
楚穎怡俏皮的吐吐舌頭，跑開了。
“你們聊吧！我得去處理公司的事去了！”
“謝謝你！薛曉曉都告訴我了！是你救了穎怡的命，這次又救了我們！”程淑華站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
吳桐側身受了半禮。
“有些事就在那裏，義無反顧！無怨無悔！我受您半禮，是因為全體東島市民，您有責任沒有盡到，履職一年毫無建樹，雖然您身體抱恙，還是有推卸不開的責任！可如今東島市如同人間煉獄，恐怕您不知道吧？潘娜，讓宋剛和金萬鈞進來。”
宋剛和金萬鈞走進來。
將自己的經曆都講了一遍，宋剛拿出自己和周鵬調查的一些證據。
吳桐擺手讓他們出去，讓潘娜拿出一份證據。
這是潘娜去廣場早點攤取到的證據，費了好些唇舌才讓對方相信自己，把證據交給她。
吳桐講述了雷天明的所有遭遇，又把醫院移植數據交給她。
“東島市黑惡勢力橫行天下，警方無所作為，毒品泛濫，人口丟失，器官買賣……
這是人間嗎？經濟發展再好又有什麽用？一個富有的地獄，有錢的都是魑魅魍魎，苦難的人民淪為魚肉羔羊，程市長您沒有一點愧疚嗎？您不為您的父母浴血奮戰的使命臉紅嗎？”
程淑華顫抖的握著無數帶血的證據，已是羞泣萬分，無言以對。
“對不起，我說話有點重了！我雖然自認非常聰明，可是對於政治確是一竅不通，有力使不上，我會的所有本領沒有一樣是和政治有關！”
“不重，一點都不重，我確實慚愧！雖然有我身體原因，很少關注民生，也不是推卸責任的理由，我上任半年就感到東島市的氛圍有點詭異，也派出幾個人去調查，周鵬是我派去第三個人，前兩個都是無故失蹤，看來周鵬也兇多吉少，我沒想到東島竟然如此混亂！”
“這些證據夠不夠？”
“不夠！”
“不夠？”
“你確實不懂政治，要想撥雲見日，必須讓二把放棄這枚棋子，你即便把他攆出東島市又有什麽用？這是你樂意看到的嗎？他們可以說所有的都是發展經濟的陣痛而已，他們有經濟數據背鍋，你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什麽？對於某些上層，貪隻是一個口袋罪，你還是太天真了！”
“東島生靈塗炭，人民水深火熱，竟然隻能攆去其他地方繼續作威作福？這是什麽天理！”
“天理？蒼天已死你沒聽過？哪還有天道！隻有人道！因為都是盤根錯節，都有後台，你不是在和一個人鬥，而是一幫人鬥！我需要更多的證據。”
“那我就給你找更多的證據，這種官員猶如虎兕！”
“我需要一些準備，多集合一些力量，政治博弈並不那麽簡單，你準備怎麽做？”
“我隻知道把人渣都清理了，人間自然就會變成天堂！我要先把器官買賣人販子打掉，哪怕天涯海角也把他們扣出來，這些比魔鬼都肮髒的垃圾人，才是人類的悲哀！然後是毒品，最後是黑惡勢力，三大毒瘤都刮骨療毒去掉，即便天不受懲罰至少百姓可以安居樂業了！哪怕暗夜求活！”
“那你就按你的節奏去做吧！我也努力幫你爭取配合，把本市的阻力給你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