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特：「所以這個又是旅法師？」
王：「但是旅法師不會德魯伊獨有的神術啊。就算是我們法師塔，施展神術的研究也一直沒有取得突破。」
弗林特：「不施法不就完了。不信你問蜥蜴人們，那個德魯伊有施法嗎？」
幾個蜥蜴人，包括長老和立光都沉默了。
弗林特疑惑的看著他們：「你們怎麽不說話……哦！對了！」
矮人一拍大腿。
「抱歉。」他說。
蜥蜴人是短命種，見過這個德魯伊的蜥蜴人都作古不知道多少年了。現場的蜥蜴人不可能迴答這個問題。
小白幸災樂禍的看著弗林特，篤定的說：「你肯定沒有慧根。」
她真的好喜歡這個梗。
王：「這個德魯伊的故事啟發了我。小白，你是德魯伊，你對菌類或者藻類很了解吧？」
小白：「自然界的東西我都很了解啊。」
「那你過來，仔細看看這個羽毛。」說著王就動手把小白拉過來，讓她湊近了那位一身羽毛的蜥蜴人，「你剛剛把臉埋進去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嗎？」
小白：「異常？沒有啊……嗯？這個羽毛看起來不像是鳥羽啊，我第一眼看到就先入為主了。這其實是長得很像的其他東西！這是……」
王：「是菌類？藻類？還是別的什麽小生物？」
小白沒迴答，直接拔了一撮羽毛下來。
雌性蜥蜴人痛得尖叫起來。
小白仔細觀察手裏的羽毛：「這是食物放久了之後會長的那種毛。」
王：「黴菌！」
弗林特：「黴菌又是什麽？」
王：「一個舶來詞，來自生物學發達的位麵。」
哨兵蜥蜴人一臉遲疑：「你們的意思是，我妹妹發黴了？」
王：「呃，原理上近似。微生物造成的影響，應該可以用移除疾病來治療。」
長老大驚：「這是一種疾病？」
王：「村子裏的巫醫沒有用移除疾病這個神術嗎？」
長老：「沒有，因為她……她自己說沒有覺得有任何不舒服。所以我們判斷這應該用複原術。」
王：「合理的判斷，實際上我一開始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是覺得應該用複原術。來吧，弗林特，移除疾病。」
弗林特兩手一攤：「今天早上你跟我說，可能會有戰鬥，所以讓我準備戰鬥用的神術。移除疾病顯然不是個戰鬥用的神術。所以我沒有準備。」
王不由得扶額：「好吧，我的。不過村莊的巫醫應該有準備這個法術吧？我是說，巫醫的精魂神術裏，有沒有治病的神術？」
長老立刻用蜥蜴人語吩咐了幾句，於是他身後又一個護衛跑步離開了。
這個時候，最初離開的那個護衛把另一個胸口全是羽毛的蜥蜴人找來了：「這位就是第一個出現這種狀況的人。」
王：「好，你先等一會，我們一件一件的處理事情，先試試看我的推測對不對，待會再問你第一次發病的詳情。」
這時候護衛帶著巫醫迴來了。
小白一看巫醫就樂了：「你頭上插的羽毛和這些人身上的毛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啊。」
巫醫看了小白一眼：「狼人果然是不懂禮貌的種族。」
王：「打住！你們的排外傾向我已經很了解了，趕快幹正事。對這個姑娘用移除疾病。」
巫醫皺著眉頭，用蜥蜴人語問了幾句之後說：「她沒有覺得自己生病啊？」
王：「你先用，還是說精魂魔法對疾病毫無辦法？」
巫醫：
「人類，精魂現在表達了對你的憤怒，小心今晚做噩夢啊。」
說著巫醫開始動手施法。
小白狐疑的看看巫醫，再看看周圍：「真的有精魂在附近嗎？」
王：「你管那麽多呢，有效就行。」
巫醫的吟唱還在繼續，柔和的綠光籠罩了滿身羽毛的蜥蜴人少女。
然後羽毛開始一點一點的褪去了。
王：「果然如我所料！這就是細菌引發的問題！」
哨兵：「我妹妹竟然真的是發黴了！」
弗林特：「我第一次知道發黴可以用移除疾病來處理！不過也是，正常情況下不會有生物發黴。」
隨著黴菌逐漸消失，蜥蜴人少女沒有被鱗片籠罩的皮膚***出來。
她忍不住用手撓了一下，結果馬上表皮就出現了血絲。
王：「弗林特，治療！」
矮人：「這樣好嗎？不會讓剛剛褪去的羽毛又長出來嗎？我記得如果正向能量出問題了，會導致這個叫細菌的玩意兒也發狂增長嗎？」
王：「所以才要驗證啊！如果治療了沒問題，那就說明正向能量沒出事。」
牧師咋舌：「那我治了啊，出問題你好好跟人家解釋去！」
伴隨著矮人手裏聖徽亮起，柔和的光籠罩了蜥蜴人少女，和巫醫的移除疾病的綠光混合在一起。
少女本來***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鱗片，不一會兒她又變成了正常的蜥蜴人雌性了。
在場所有的蜥蜴人都驚了。
長老雙手顫抖，連連念叨：「這怎麽可能！真的恢複了！龍神在上，這難道是您顯靈嗎？」
王：「不不不，要顯靈也是我顯靈。」
長老看向他：「龍神在上！您還會說龍語，您不會是變成人類的龍吧？」
王：「不不不，我雖然可以變龍，但是那是依靠我的法杖。我自己是百分百的人類。」
長老：「法杖？」
王拿出了那根龍頭杖，刺眼的光一如既往的鎮住了所有人。
小白捂著眼睛抱怨：「別不通知就拿出這玩意兒啊！」
長老已經噗通一下跪下了：「天呐！這是龍神的聖物！毫無疑問是龍神的聖物！」
其他蜥蜴人稀裏嘩啦的跪了一片，全都匍匐在地上，大喊：「龍神在上！」
王：「呃……我光知道這個權杖能糊弄狗頭人，沒想到對蜥蜴人也有效啊。等一下……教團總部在河域諸國，河域諸國有很多蜥蜴人居住……誒？長老！你們這裏有沒有和龍神相關的遺跡啊？」
長老在地上抬起頭：「這裏有很多遺跡，都隱藏在密林中，偶爾會有圖謀裏麵的財寶的冒險者想要進入密林，所以來找我們當向導。」
王大張著嘴：「真的嗎？那他們找到的寶物裏有這個權杖嗎？」
長老：「我第一次見這等聖物！如果有探險隊找到了這東西，我們蜥蜴人絕對不會讓他們拿走的！」
王皺著眉頭：「難道這個權杖……不是出自這裏？」
這時候立光很開心的***來：「看！這次我帶迴來了正確的人對不對？我就說嘛，隻要繼續接觸外麵，肯定會發生有利於村莊的事情！長老你想想看，是外麵的人教我們製作馬庫塔！
「是外麵的人教我們做了連弩！
「我們是短命的種族，正因為這樣才不能虛度光陰啊！我們應該擁抱變化！」
長老一改剛剛對王的態度，皺著眉頭說：「這次的事情，是龍神顯靈，看看這權杖！這幾位是龍神的使者，替我們消災的！」
立光大聲反駁：「不對！這是一
群外來人，治愈了我們的疾病！」
王：「不能說是我治愈了疾病。我隻是發現了你們麵臨的問題的本質。
「現在這個狀況，完美符合我的推測，這根本不是正向能量的鍋，而是有人在你們村莊投放了獨特的細菌。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位姑娘受傷的時候，肯定沒有直接用治療術來治療。」
巫醫鐵青著臉：「治療了。但是精魂的治療魔法，和你們這種直接的強行治療不一樣，精魂治療大體上不會如此強硬的把傷勢治好。所以我進行了治療，然後給她上了藥，包紮了一下。」
王直接拍手：「就是這個！我要看看你給她上的藥！」
他剛說完，完全恢複如初的蜥蜴人少女衝上來，握住他的手，用蜥蜴人語說：「太感謝你了！我本來已經做好一輩子當老閨女的準備了！因為沒有人會喜歡一身毛的雌性！」
小白在旁邊揶揄：「完了，連蜥蜴人女孩都會看上你。是不是隻要是個母的就……誒？我也是母的，長耳也是母的，哦，那沒事了。」
王：「人家隻是對我表達感謝，你不懂蜥蜴語不要亂說啊。」
說完他看向巫醫，重複了剛剛的要求：「帶我去看看你給村莊裏的傷員上的藥。」
巫醫點點頭：「跟我來。」
最初「感染」的蜥蜴人這時候問：「我也要去嗎？」
「你一起來！」王說。
於是在場所有人都一起跟著巫醫來到他的竹棚。
王看著竹棚中央那口還在沸騰的大鍋，不由得皺起眉頭：「這鍋讓我想起塔裏的魔藥實驗室。不過比起實驗室裏那個巨大的缶，這個袖珍了一些。」
小白捏著鼻子湊近鍋：「真惡心，要是飯點讓我看到這個，直接就沒胃口了。簡直和澱粉一樣惡心。」
弗林特：「不，澱粉罪不至此。」
這時候巫醫從架子上摸下來一個藥罐：「來，外傷藥就是這種。你們懷疑是這個藥導致村莊裏發生多毛症的？」
王接過藥罐，遞給小白：「來，聞聞看。」
小白湊過去抽了下鼻子：「對！有那個味道！和那些毛，還有剛剛我撿的泥巴一樣的味道！」
王：「恐怕這就是原因了。」
巫醫大驚：「怎麽可能！這東西用量非常大，所以我這兩周配了好多次了。總不能全部出問題吧？」
王：「你配藥都要用這個鍋煮過嗎？」
巫醫：「熬好了之後放涼，再添加最後一種成分就大功告成了。」
「最後一種成分在哪兒？」王急切的問。
巫醫拿出一個筐子，裏麵裝滿了已經搗碎的渣滓：「就是這個。」
「小白！」
小白立刻湊上前聞了聞：「對！這裏麵有味道！」
王：「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巫醫就是犯人。作為村莊的主要治療者，他確實有機會做這種事。第二，有人偷偷在這個料裏麵下了菌。我個人不太會察言觀色，所以無法通過剛剛巫醫的態度判斷他是不是犯人。」
弗林特安撫法師：「這其實不怪你，我想就算換了那些老女幹巨猾的人類來，也對蜥蜴人沒轍。我覺得我們可以征求某些老女幹巨猾的蜥蜴人的意見。」
王聞言看向長老：「您覺得呢？」
長老：「你是在變著法子罵我老女幹巨猾對不對？」
王：「不，我隻是覺得作為村莊裏最年長的蜥蜴人，您的智慧值得信賴。」
妮妮：「老師雖然不擅長察言觀色和說謊，但是這種時候就會說出臉皮非常厚實非常無賴的話呢。」
長老歎了口氣，盯著巫醫看了好久，搖頭道：「不，
他不會做這種事。村裏的其他人應該也不會做這種事。我們蜥蜴人不會危害自己的村莊。這應該是外人所為。」
王點點頭：「那我先相信您的判斷。於是問題來了，這個村莊有擅長偵測潛行的蜥蜴人嗎？」
長老：「有擅長追蹤獵物的蜥蜴人，偵測潛行和追蹤獵物是一迴事吧？」
王：「但是他們在自己的聚落裏的時候，不會用上自己追蹤獵物的技能對吧？」
長老沉默了幾秒，答：「對。戰士長！把最好的獵手找來！讓他檢查村莊的每一寸土地！」
王：「最好從小白找到那一捧帶有細菌的土的位置開始找。」
**
十分鍾後，小白找到那些撒了細菌的土的地方，村莊獵手長仔細檢查過地麵之後，用雙手捏著一根發絲站起來：「這個敵人很狡猾，腳印什麽都被掩蓋了。但是他留下了頭發。
「我猜他用頭巾之類的東西把頭發都束縛起來了，所以大意了。」
王湊近了那根頭發，觀察了幾秒後說：「看著像是人類的頭發？」
獵手長：「大概率是。」
王：「你們能追蹤這些人類的動向嗎？」
獵手搖頭：「如果手腳是兩周前做的，現在外麵痕跡早就找不到了。密林本身就很擅長掩蓋過往的痕跡，畢竟它太生機勃勃了。」
王咋舌：「怎麽會，線索這不就斷了嗎？」
這時候獵手長說：「但是可以拜托薩滿，讓他做法問問森林裏的精魂。」
王挑了挑眉毛：「精魂還能有這作用？」
「有的。」長老說。
王：「但是旅法師不會德魯伊獨有的神術啊。就算是我們法師塔，施展神術的研究也一直沒有取得突破。」
弗林特：「不施法不就完了。不信你問蜥蜴人們，那個德魯伊有施法嗎？」
幾個蜥蜴人，包括長老和立光都沉默了。
弗林特疑惑的看著他們：「你們怎麽不說話……哦！對了！」
矮人一拍大腿。
「抱歉。」他說。
蜥蜴人是短命種，見過這個德魯伊的蜥蜴人都作古不知道多少年了。現場的蜥蜴人不可能迴答這個問題。
小白幸災樂禍的看著弗林特，篤定的說：「你肯定沒有慧根。」
她真的好喜歡這個梗。
王：「這個德魯伊的故事啟發了我。小白，你是德魯伊，你對菌類或者藻類很了解吧？」
小白：「自然界的東西我都很了解啊。」
「那你過來，仔細看看這個羽毛。」說著王就動手把小白拉過來，讓她湊近了那位一身羽毛的蜥蜴人，「你剛剛把臉埋進去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嗎？」
小白：「異常？沒有啊……嗯？這個羽毛看起來不像是鳥羽啊，我第一眼看到就先入為主了。這其實是長得很像的其他東西！這是……」
王：「是菌類？藻類？還是別的什麽小生物？」
小白沒迴答，直接拔了一撮羽毛下來。
雌性蜥蜴人痛得尖叫起來。
小白仔細觀察手裏的羽毛：「這是食物放久了之後會長的那種毛。」
王：「黴菌！」
弗林特：「黴菌又是什麽？」
王：「一個舶來詞，來自生物學發達的位麵。」
哨兵蜥蜴人一臉遲疑：「你們的意思是，我妹妹發黴了？」
王：「呃，原理上近似。微生物造成的影響，應該可以用移除疾病來治療。」
長老大驚：「這是一種疾病？」
王：「村子裏的巫醫沒有用移除疾病這個神術嗎？」
長老：「沒有，因為她……她自己說沒有覺得有任何不舒服。所以我們判斷這應該用複原術。」
王：「合理的判斷，實際上我一開始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是覺得應該用複原術。來吧，弗林特，移除疾病。」
弗林特兩手一攤：「今天早上你跟我說，可能會有戰鬥，所以讓我準備戰鬥用的神術。移除疾病顯然不是個戰鬥用的神術。所以我沒有準備。」
王不由得扶額：「好吧，我的。不過村莊的巫醫應該有準備這個法術吧？我是說，巫醫的精魂神術裏，有沒有治病的神術？」
長老立刻用蜥蜴人語吩咐了幾句，於是他身後又一個護衛跑步離開了。
這個時候，最初離開的那個護衛把另一個胸口全是羽毛的蜥蜴人找來了：「這位就是第一個出現這種狀況的人。」
王：「好，你先等一會，我們一件一件的處理事情，先試試看我的推測對不對，待會再問你第一次發病的詳情。」
這時候護衛帶著巫醫迴來了。
小白一看巫醫就樂了：「你頭上插的羽毛和這些人身上的毛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啊。」
巫醫看了小白一眼：「狼人果然是不懂禮貌的種族。」
王：「打住！你們的排外傾向我已經很了解了，趕快幹正事。對這個姑娘用移除疾病。」
巫醫皺著眉頭，用蜥蜴人語問了幾句之後說：「她沒有覺得自己生病啊？」
王：「你先用，還是說精魂魔法對疾病毫無辦法？」
巫醫：
「人類，精魂現在表達了對你的憤怒，小心今晚做噩夢啊。」
說著巫醫開始動手施法。
小白狐疑的看看巫醫，再看看周圍：「真的有精魂在附近嗎？」
王：「你管那麽多呢，有效就行。」
巫醫的吟唱還在繼續，柔和的綠光籠罩了滿身羽毛的蜥蜴人少女。
然後羽毛開始一點一點的褪去了。
王：「果然如我所料！這就是細菌引發的問題！」
哨兵：「我妹妹竟然真的是發黴了！」
弗林特：「我第一次知道發黴可以用移除疾病來處理！不過也是，正常情況下不會有生物發黴。」
隨著黴菌逐漸消失，蜥蜴人少女沒有被鱗片籠罩的皮膚***出來。
她忍不住用手撓了一下，結果馬上表皮就出現了血絲。
王：「弗林特，治療！」
矮人：「這樣好嗎？不會讓剛剛褪去的羽毛又長出來嗎？我記得如果正向能量出問題了，會導致這個叫細菌的玩意兒也發狂增長嗎？」
王：「所以才要驗證啊！如果治療了沒問題，那就說明正向能量沒出事。」
牧師咋舌：「那我治了啊，出問題你好好跟人家解釋去！」
伴隨著矮人手裏聖徽亮起，柔和的光籠罩了蜥蜴人少女，和巫醫的移除疾病的綠光混合在一起。
少女本來***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鱗片，不一會兒她又變成了正常的蜥蜴人雌性了。
在場所有的蜥蜴人都驚了。
長老雙手顫抖，連連念叨：「這怎麽可能！真的恢複了！龍神在上，這難道是您顯靈嗎？」
王：「不不不，要顯靈也是我顯靈。」
長老看向他：「龍神在上！您還會說龍語，您不會是變成人類的龍吧？」
王：「不不不，我雖然可以變龍，但是那是依靠我的法杖。我自己是百分百的人類。」
長老：「法杖？」
王拿出了那根龍頭杖，刺眼的光一如既往的鎮住了所有人。
小白捂著眼睛抱怨：「別不通知就拿出這玩意兒啊！」
長老已經噗通一下跪下了：「天呐！這是龍神的聖物！毫無疑問是龍神的聖物！」
其他蜥蜴人稀裏嘩啦的跪了一片，全都匍匐在地上，大喊：「龍神在上！」
王：「呃……我光知道這個權杖能糊弄狗頭人，沒想到對蜥蜴人也有效啊。等一下……教團總部在河域諸國，河域諸國有很多蜥蜴人居住……誒？長老！你們這裏有沒有和龍神相關的遺跡啊？」
長老在地上抬起頭：「這裏有很多遺跡，都隱藏在密林中，偶爾會有圖謀裏麵的財寶的冒險者想要進入密林，所以來找我們當向導。」
王大張著嘴：「真的嗎？那他們找到的寶物裏有這個權杖嗎？」
長老：「我第一次見這等聖物！如果有探險隊找到了這東西，我們蜥蜴人絕對不會讓他們拿走的！」
王皺著眉頭：「難道這個權杖……不是出自這裏？」
這時候立光很開心的***來：「看！這次我帶迴來了正確的人對不對？我就說嘛，隻要繼續接觸外麵，肯定會發生有利於村莊的事情！長老你想想看，是外麵的人教我們製作馬庫塔！
「是外麵的人教我們做了連弩！
「我們是短命的種族，正因為這樣才不能虛度光陰啊！我們應該擁抱變化！」
長老一改剛剛對王的態度，皺著眉頭說：「這次的事情，是龍神顯靈，看看這權杖！這幾位是龍神的使者，替我們消災的！」
立光大聲反駁：「不對！這是一
群外來人，治愈了我們的疾病！」
王：「不能說是我治愈了疾病。我隻是發現了你們麵臨的問題的本質。
「現在這個狀況，完美符合我的推測，這根本不是正向能量的鍋，而是有人在你們村莊投放了獨特的細菌。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位姑娘受傷的時候，肯定沒有直接用治療術來治療。」
巫醫鐵青著臉：「治療了。但是精魂的治療魔法，和你們這種直接的強行治療不一樣，精魂治療大體上不會如此強硬的把傷勢治好。所以我進行了治療，然後給她上了藥，包紮了一下。」
王直接拍手：「就是這個！我要看看你給她上的藥！」
他剛說完，完全恢複如初的蜥蜴人少女衝上來，握住他的手，用蜥蜴人語說：「太感謝你了！我本來已經做好一輩子當老閨女的準備了！因為沒有人會喜歡一身毛的雌性！」
小白在旁邊揶揄：「完了，連蜥蜴人女孩都會看上你。是不是隻要是個母的就……誒？我也是母的，長耳也是母的，哦，那沒事了。」
王：「人家隻是對我表達感謝，你不懂蜥蜴語不要亂說啊。」
說完他看向巫醫，重複了剛剛的要求：「帶我去看看你給村莊裏的傷員上的藥。」
巫醫點點頭：「跟我來。」
最初「感染」的蜥蜴人這時候問：「我也要去嗎？」
「你一起來！」王說。
於是在場所有人都一起跟著巫醫來到他的竹棚。
王看著竹棚中央那口還在沸騰的大鍋，不由得皺起眉頭：「這鍋讓我想起塔裏的魔藥實驗室。不過比起實驗室裏那個巨大的缶，這個袖珍了一些。」
小白捏著鼻子湊近鍋：「真惡心，要是飯點讓我看到這個，直接就沒胃口了。簡直和澱粉一樣惡心。」
弗林特：「不，澱粉罪不至此。」
這時候巫醫從架子上摸下來一個藥罐：「來，外傷藥就是這種。你們懷疑是這個藥導致村莊裏發生多毛症的？」
王接過藥罐，遞給小白：「來，聞聞看。」
小白湊過去抽了下鼻子：「對！有那個味道！和那些毛，還有剛剛我撿的泥巴一樣的味道！」
王：「恐怕這就是原因了。」
巫醫大驚：「怎麽可能！這東西用量非常大，所以我這兩周配了好多次了。總不能全部出問題吧？」
王：「你配藥都要用這個鍋煮過嗎？」
巫醫：「熬好了之後放涼，再添加最後一種成分就大功告成了。」
「最後一種成分在哪兒？」王急切的問。
巫醫拿出一個筐子，裏麵裝滿了已經搗碎的渣滓：「就是這個。」
「小白！」
小白立刻湊上前聞了聞：「對！這裏麵有味道！」
王：「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巫醫就是犯人。作為村莊的主要治療者，他確實有機會做這種事。第二，有人偷偷在這個料裏麵下了菌。我個人不太會察言觀色，所以無法通過剛剛巫醫的態度判斷他是不是犯人。」
弗林特安撫法師：「這其實不怪你，我想就算換了那些老女幹巨猾的人類來，也對蜥蜴人沒轍。我覺得我們可以征求某些老女幹巨猾的蜥蜴人的意見。」
王聞言看向長老：「您覺得呢？」
長老：「你是在變著法子罵我老女幹巨猾對不對？」
王：「不，我隻是覺得作為村莊裏最年長的蜥蜴人，您的智慧值得信賴。」
妮妮：「老師雖然不擅長察言觀色和說謊，但是這種時候就會說出臉皮非常厚實非常無賴的話呢。」
長老歎了口氣，盯著巫醫看了好久，搖頭道：「不，
他不會做這種事。村裏的其他人應該也不會做這種事。我們蜥蜴人不會危害自己的村莊。這應該是外人所為。」
王點點頭：「那我先相信您的判斷。於是問題來了，這個村莊有擅長偵測潛行的蜥蜴人嗎？」
長老：「有擅長追蹤獵物的蜥蜴人，偵測潛行和追蹤獵物是一迴事吧？」
王：「但是他們在自己的聚落裏的時候，不會用上自己追蹤獵物的技能對吧？」
長老沉默了幾秒，答：「對。戰士長！把最好的獵手找來！讓他檢查村莊的每一寸土地！」
王：「最好從小白找到那一捧帶有細菌的土的位置開始找。」
**
十分鍾後，小白找到那些撒了細菌的土的地方，村莊獵手長仔細檢查過地麵之後，用雙手捏著一根發絲站起來：「這個敵人很狡猾，腳印什麽都被掩蓋了。但是他留下了頭發。
「我猜他用頭巾之類的東西把頭發都束縛起來了，所以大意了。」
王湊近了那根頭發，觀察了幾秒後說：「看著像是人類的頭發？」
獵手長：「大概率是。」
王：「你們能追蹤這些人類的動向嗎？」
獵手搖頭：「如果手腳是兩周前做的，現在外麵痕跡早就找不到了。密林本身就很擅長掩蓋過往的痕跡，畢竟它太生機勃勃了。」
王咋舌：「怎麽會，線索這不就斷了嗎？」
這時候獵手長說：「但是可以拜托薩滿，讓他做法問問森林裏的精魂。」
王挑了挑眉毛：「精魂還能有這作用？」
「有的。」長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