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雲走了以後,我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上次李曉玉托夢給徐靜讓她阻止我濟北的事,這次又來給我透漏了一個重磅消息。她到底有什麽目的呢?或者說她背後的人到底有什麽目的?黃三星去搬兵,蟒思思不知道在忙啥,到是可以問問柳青雲,但是張陽是柳青雲的弟馬,我看沒戲,柳青雲絕對不會因為外仙的一句話,放棄這次行動。畢竟他們抓個弟馬也不容易,被霍霍成那樣,他們能善罷甘休?一時間我一個頭兩個大,也沒心情看店了。


    我關了店門,一個人在馬路上閑逛,不知不覺的我就走到了江邊,看江上有漁船正在忙碌著從船上往下卸魚,看來今年漁民又豐收了。我漫無目的的在江邊走,看著江上往來的漁船,一種莫名的傷感在心頭蔓延開來,我掏出手機給徐靜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傳來徐靜熟悉的聲音:“一凡。”。“徐靜,你還好嗎?”聽見徐靜的聲音,這種傷感來得更猛烈了,以至於說話都帶了顫音,也許是因為這段日子出了太多的事,張陽又被害,本來信誓旦旦的要去地府找兇手,又被李曉玉告知一個陷阱正在張著大嘴等著我們送上門。


    “我還是老樣子,怎麽感覺你不對勁啊,是不是有什麽事?”徐靜可能從我的聲音中聽出了什麽。我趕緊正了正語氣對徐靜說:“沒什麽事,就是想你了,你沒事就好。”


    “不對,一凡,你一定有什麽事瞞著我。你說是不是你身體裏的東西出問題了,還是那條蟒蛇?”徐靜急切的問我。聽到徐靜這麽關心我,心裏暖暖的,負麵的情緒似乎都減輕了好多。是啊,就算失去了一切,我還有一個愛我的徐靜。我對徐靜說:“你別亂猜了,真的沒事,他們都還好,可老實了。”徐靜沉默了一會對我說:“一凡,我下個月準備辭職,去你那。”


    “這麽好的工作丟了多可惜,另外我.....我現在.....”一想到我還在佛店給張陽打工,就有點說不下去了。徐靜突然提高聲調問我:“一凡,你願意養我嗎?”


    我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我當然願意。”


    “那就行了,我知道你現在在你同學那打工,隻要我們共同努力,還擔心不會有美好的將來嗎?”徐靜興奮的對我說道。人家女孩都這麽直接了,如果我還再說別的,那可真不是爺們了:“好,我等你。”


    “那就說定了,我下個月月初就過去,還有,你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因為我們是一個整體。”


    掛了電話後,心裏暖唿唿的,熱騰騰的,愛人如此,我還何求?


    ...............


    迴來的路上就輕鬆多了,一路上暢想著與徐靜一起打拚的種種美好,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我哼著小曲打開佛店卷簾門,進店一刹那,驚出了我一身冷汗,就見屋內的桌椅以及貨架掀翻一地,牆上到處是鮮血,通紅通紅的,就跟用紅油漆潑過了一般,屋子中間站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人,滿臉是血看不清長相。一瞬間我愣在當場。蟒思思一聲厲嘯從我身體裏飛出,擋在我身前。


    “一凡,是我。”血人開口對我說道。聽聲音很耳熟,我想問你是誰,可是我已經嚇得張不開嘴了,嘎巴了兩下嘴發出來的都是依依啊啊聲。兩條腿玩命的打著擺子。蟒思思從腰間抽出一柄長劍,指血人開口問:“你是什麽人?”血人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苦笑著說:“你們不用害怕,我是常庚。”常庚?常庚是誰?常庚是什麽玩意?這個時候我已經思維混亂,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了。等等,常庚,常庚?我靠,怎麽會是他?略一冷靜,我想起來了,常庚不是大學時候那個失蹤了的道士嗎?我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眼前的血人,沒錯,是常庚。我拉開蟒思思,指了指血紅的屋子對常庚說:“常庚師傅?你怎麽來了?這是什麽情況?”蟒思思看我們認識便收起長劍,一頭紮迴了我的心竅。我心想,這真是我的保鏢,除了保護我,對其他事一概不感興趣,都懶得寒暄兩句。


    “這些是靈屍的血,我聽說你要走陰,所以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我來了之後,看到這裏一屋子靈屍,就手幫你清理了。”常庚表情淡漠的說。


    “清....清理?還就手?這是清理嗎?這要是讓警察看到了,非把這當命案現場不可。靈屍?靈屍是個什麽東西?”我一邊皺著眉頭指著一地一牆的血跡問常庚。


    “靈屍是屍體經過日月精華產生的靈智,經過特殊方法煉製,可以當作殺人武器的傀儡。他們靈智是沒有思維的,隻有本能的殺戮。我進來的時候,他們就潛伏在你的屋子裏,我估計這些靈屍是有人控製的。”常庚一邊說一邊捂著自己的手臂,我看到常庚的手臂處,有一處咬痕,還往出唿唿冒著黑血。我趕忙走過去扶住常庚。


    “你受傷了?”我問。


    “靈屍太多,不小心被咬了一口,無礙的,一會我用法術將感染的血逼出來就好了。”常庚無所謂的說道。


    我順手在地上拿起一把椅子扶常庚坐下,我看著滿屋的狼藉就犯愁,這種情況不能去外麵找零工收拾,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當成殺人犯抓起來,可是我自己這得收拾到什麽時候去。正在我犯愁的時候,心裏傳出蟒思思的聲音:“這個你不用擔心,一會姐姐我施個小法術,就能將這裏恢複原樣。”我震驚的合不攏嘴,蟒思思還有這功能?這要是利用好了,那就是純純的全職保鏢兼保姆啊。反正不管怎麽說,蟒思思答應幫忙,我也就不用操心這個事了,在心裏對蟒思思道了聲謝。轉身問常庚:“你怎麽知道我要走陰的?我上午才決定的,下午你就知道了?你不是每天都跟蹤我呢吧?”我也奇了怪了,我要走陰的事上午才定下來,下午就來倆得到信的了,保密工作做的好壞不說,這傳播速度也忒特麽快了點吧?


    常庚看著我,麵帶笑意的跟我說:“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堂口走陰是要上表天庭的,張陽的堂仙表文送到天庭的時候,正好被我在天庭的一個朋友看到了,他知道我認識你,就把這個事跟我說了。”我去,這常庚居然在天庭還有朋友?這就屬於天朝有人好辦事啊。這常庚的背景可是真夠硬的。如果如他所說,李曉玉能知道我走陰的事也好解釋了,李曉玉的主子既然是能從虛空中撈人的存在,想必想要知道這點事,那也不費吹灰之力。想起李曉玉,我就問常庚:“你還記得被你打的魂飛魄散的那個女鬼不?就是我上大學那會的事?”我覺得李曉玉的情況可以問問常庚,畢竟李曉玉的魂魄就是被常庚給打散的,估計他能有點線索。


    常庚砸吧砸吧嘴對我說:“記得,她現在應該是成了煙魂了。”


    “啊?你知道這個事?”我驚訝的問常庚。“這事吧.....額.....他是.....”常庚吭吭唧唧的好像不太願意說。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什麽事願意刨根問底,你越不想說,哎,我就越問:“你是咋知道的?不是李曉玉找你報仇去了吧?”


    常庚一咬牙,好像是做了個多麽痛苦的決定似的,對我說:“她沒找我報仇,我打散她魂魄以後我就沒再見過她,救她的那個人救了她以後,托鬼差找到我,跟我說李曉玉現在已經是鬼仙了,以後不要再找她麻煩。”“哦哦哦,那你知道救她的那個人是誰嗎?”我問。常庚搖搖頭告訴我不知道。這下我不就明白了,怪不得常庚磕磕巴巴的不願意提這事呢,原來是被人家警告了,這麽丟人的事擱我身上我也不願意提啊。不過李曉玉她主子更讓我好奇了,到底什麽來路,連鬼差都能當跑腿的用?並且還輕描淡寫的就把天庭有人的常庚給弄的一點脾氣沒有?


    我問常庚:“你這次來,是想提點我點走陰的規矩嗎?”


    常庚說:“走陰的規矩太過繁瑣,你跟張府堂營人馬一起走,他們清風堂路上會把規矩講給你聽。我這次準備跟你一起走一趟。”我驚訝的問:“為什麽啊?”常庚皺著眉頭問我:“怎麽?不願意我跟你同行?”我連忙陪笑:“哪能啊,你本領通天徹地的,有你陪著,我屬於上了雙保險啊。隻是,你隻是單純的為了幫我?”


    “也不算,我要去趟陰司辦些事情,你我也算是舊識,正好跟你同行。”常庚解釋說。要這麽說的話,我就沒什麽疑慮了,我跟常庚是接觸過幾次,不過要是他單純的為了幫我,那他這目的就有待考究了。


    常庚跟我打了招唿,去洗漱,然後找地方睡覺去了,當我轉個身的時候,發現屋子已經恢複原樣了,這蟒思思動作夠麻利的,我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我對自己的感知能力嚴重不滿,這怎麽跟老年癡呆是的,蟒思思收拾屋子,我居然一點察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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