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那天早上張陽穿個道服,背了個僧包出現在我麵前,我問張陽:“你這身是屬於混搭嗎?”張陽對我說道:“你不懂,大神大神的,不穿的神神叨叨的,怎麽能體現與眾不同呢?”


    “嗬嗬,是,你可真與眾不同,感覺就是道士和尼姑結合的產物。”我說道。張陽馬上製止我說道:“哎,你可別滿嘴胡咧咧,可不能對出家人不敬。”我閉嘴。


    我們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以後告訴司機直接去機場。我問張陽:“這迴濟北的事是什麽事啊,還得咱們過去?”


    “濟北市一個地產商的兒子瘋了,到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麽問題,有錢人都信這鬼鬼神神的,所以找了很多大神、陰陽先生給看,也沒看出什麽問題。這不動員人脈到處找高人,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張陽跟我說道。


    “找那麽多人都整不好,咱倆去能行嗎?別到時候事沒看明白,還得搭著路費。”我說道。


    張陽嘿嘿的笑著對我說道:“放心,這家人有的是錢,整好整不好的,都不能讓咱倆白跑腿。”


    “你是大神,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你別咱咱的。”我小聲嘀咕。張陽撲哧一聲笑了,摟著我肩膀對我說道:“怎麽的?一凡,害怕了?沒事,有哥罩著,都妥妥滴。”我切了一聲說道:“我怕個毛,我也是吃過見過的。”司機見我們聊的熱鬧,問我倆:“兄弟,你倆是大神啊?”聽司機這麽問,給我造個大紅臉,張陽倒是很爽快告訴司機師傅:“對啊,大神。”我是真不知道張陽有什麽好驕傲的。


    “什麽事都能看嗎?”司機問。


    “那得看什麽事了,實病還得上醫院,我們專門治醫院治不了的病。”張陽說道。聽張陽說完我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雖然我也經曆了一些鬼怪的事,但是畢竟很多人還是很排斥大神這個職業的。我看司機倒是沒表現出什麽異樣,反而問張陽:“師傅有名片嗎?給一張,以後有事找你。”


    “得嘞”說完張陽從僧包裏掏出一個鍍金的名片盒,從裏麵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司機師傅,還告訴司機師傅,以後有事吱聲。開到機場得40多分鍾,車上張陽跟司機聊的熱火朝天的,我百無聊賴的掏出手機,給徐靜發了個微信:“寶貝,幹嘛呢?”很快就收到了徐靜的迴信:“上班啊,是不是想我了?要不我請兩天假過去找你啊?”


    看沒,這就是真愛,無論分開多久,依然你儂我儂。我連忙迴微信:“別,我這幾天跟同學去濟北,等我迴去我去找你。”


    “啊?去那麽遠啊?幹什麽去啊?”徐靜。


    “一個初中同學去濟北辦事,我跟著過去學習學習,你工作怎麽樣?”我。


    “你還挺有上進心,我挺好的,就是總想你。”徐靜要是知道我跟個大神出去給人看事,不知道還能不能說我有上進心。


    “等我從濟北迴來,我就過去找你。你好好工作,爭取早日成為女強人。”我


    “嗬嗬,好的。我等你。”徐靜。


    我收起手機,聽他們倆聊什麽聊的這麽熱鬧。司機師傅說:“哥們,這事真不騙你,就前幾天的事,當時那鏟車一鏟子下去就幹出倆棺材,純紅木的,上麵還用黃符貼著,看著就邪性,我當時就在旁邊,迴家以後做了好幾宿噩夢。”


    “那鏟車司機咋死的?”張陽問。


    “別提了,那家夥老慘了,當時棺材挖出來以後,有明白的就上去勸別挖了,鏟車司機是個小夥,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說沒事,他不信邪,又一鏟子下去就把棺材蓋給刨開了。從棺材裏麵就滾出來一個女的屍體,穿的那個,那個叫什麽唐裝啊。屍體一點都沒壞,看著就跟個活人睡著了似的,你說嚇人不。”司機說道。我插嘴問:“司機到底咋死的?”


    司機師傅有點不樂意的跟我說道:“鏟車司機,鏟車司機,哥們你把鏟車倆字帶上行不?”我趕緊解釋:“大哥,別誤會我不是說你。”司機師傅說道:“你老著急,你聽我說啊,這不屍體不就出來了嗎,那鏟車司機也不知道咋地了,倆眼睛直勾勾的就下車了,那鏟車還掛著擋往前走呢,小夥一頭就紮鏟車履帶下麵去了,你說那還有好?腦漿子崩一地啊,當時在場的得有一半都吐了。”


    “師傅你可別說了,一會我都要吐了。”我趕忙製止他繼續說下去。我迴頭看張陽正眯著眼睛,右手大拇指在其它手指頭上點著。我好奇的問道:“你還會掐算呢?”


    “師傅教了我一些。”張陽說道。


    “咋樣算出來啥了?”我問。還沒等張陽說話,司機師傅搶著說:“哥們是不是要天下大亂了?我這天天開出租,啥事都碰見過,這幾年鬼鬼神神的事也太多了點。”


    張陽說道:“我功力不夠,現在屬於末法時期,出點詭異靈異的事都正常,自己沒啥事別瞎琢磨,就沒事。”


    到機場以後司機師傅熱情的跟我們倆揮手告別。張陽說先去辦理值機手續,然後把僧包辦個托運,我說:“這麽大點包就背著唄,還托運幹嘛,下飛機的時候還得等行李。”張陽跟我說:“包裏有東西不讓帶上飛機。”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走出機場就看打到一個帶著墨鏡的西裝男舉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雲水鎮張陽師傅”。張陽走過去跟他聊了幾句,西裝男就帶我們上了一輛奔馳商務車,頭一次坐這麽高檔的車,後座扶手上都是按鈕,我好奇的鼓搗著,張陽低聲的跟我:“有點出息,別整的跟土包子似的。”我瞪了張陽一眼。


    開了近一個小時,車子駛進一個龐大的別墅前,為什麽要用龐大這個詞,別墅到處都有不稀奇,可是這麽大的,還真少見,我約麽少說也得三五千平米,這裏麵得住多少人?半夜起來去衛生間不會迷路嗎?西裝男帶我們到會客廳,安排人給泡了茶,然後轉身出去說去請白三爺過來,我腹誹有錢人真是不一樣,都什麽年代了,還爺爺的。一杯茶還沒喝完,西裝那就跟著一個拄著文明棍的老者走了進來,不用問,這個肯定就是白三爺了。我和張陽趕忙起身。白三爺擺擺手示意我們坐下,自己也在主位上做了下來。問道:“哪位是張陽張師傅?”張陽欠了欠屁股說道:“在下就是張陽。”白三爺點點頭,有指著我問:“那這位小兄弟是?”張陽道:“這位是我的助手周一凡。”


    “好好好”白三爺連著說了三個好,繼續說道:“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張陽謙虛的說道:“白三爺過獎,白三爺能不能詳細的跟我說說,令公子的具體情況?”白三爺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應該的應該的,事情是這樣的,我在寧澤區拿了一塊地,準備蓋高檔寫字間,項目就交給白光負責,就是犬子,開工那天就在地下挖出了一口棺材,本來一般遇到這種事,一定會請個法師給超度一下再施工,可是這個項目政府催的緊,在加上白光也沒把這事當事,就草草的把棺材拉到郊區給燒了。後來我聽說這事還罵了白光一頓,可是事都辦完了,也沒出什麽大事,我心想啊,燒了就燒了吧,沒想到沒過一個星期,白光就瘋了,我不知道找了多少道士和尚,可是都沒看出什麽問題,後來我有一個朋友,以前在東北找你看過事,就這麽滴,我托他聯係的你。”聽完白三爺的講述,我突然想起了上飛機前那個出租車司機講的事,我看向張陽,發現他也在看我,然後不留痕跡的向我搖搖頭,我頓時明白,張陽這是並不讓我說。


    張陽問白三爺“那現在那塊地還在施工嗎?”。


    “停著呢,出了這麽大的事還哪敢動啊,另外施工單位的也不敢繼續幹了啊。”白三爺說道。張陽略微思索了一下,對白三爺說:“我想去看看令公子,額,還有到那塊地。”白三爺說:“可以,不過今天太晚了,我讓廚房已經備好了晚飯,兩位師傅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讓小楓帶二位過去。”白三爺沒有陪我倆吃飯,那個叫小楓的黑衣男領著我們去了餐廳,給了我們兩把門鑰匙,告訴我們這是我們倆的房間,就走了。看著一桌子山珍海味,馬上肚子就起了反應,也不顧及形象了,坐下就開造,張陽說我像是餓死鬼投胎,我告訴張陽我這是給全國大多數還沒富裕起來的兄弟姐們報仇,張陽嘿嘿的笑,對我說:“吃人家一頓飯就是報仇了?以前沒發現,你還挺仇富的,這心態可不好,這都是我們的財神爺。”我夾了個鮑魚塞在嘴裏說道:“吃窮他。”然後我倆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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