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把他們讓進裏屋,我也跟了進去,進來之後我發現裏屋的裝飾就完全沒有外麵高端,十多平的房間內隻有一張香案,香案上擺著三個香爐,還有幾尊我叫不上名字的佛像,香案後麵的牆上貼著一張一米見方的紅紙,紅紙的兩邊寫著一副對聯,上聯:在深山修身養性。下聯:出古洞四海揚名。橫批:有求必應。紅紙的正中間密密麻麻的寫著人名。這就是傳說中的堂單了吧,以前都是聽別人說出馬立堂子的都會有堂單,這家夥我可是遇到真貨了。我還想再看看堂單上都寫了什麽名字,張陽就拽我出去,讓大姐他們倆在屋等著,我問張陽幹嘛?張陽反問我:“你還看不看了?不看咱倆迴去?”我這才明白張陽這是要給我開眼啊,常庚道士曾經給我開過一迴天眼,不過那迴開天眼,小命差點整沒了,這迴是純看熱鬧,感覺還有點小激動。張陽開天眼就比常庚要費勁多了,又弄紙符,又念咒的,足足折騰了五六分鍾。我問張陽:“開天眼不是整個樹葉沾點水往眼睛上一抹就行了嗎?你這怎麽這麽費勁呢?”


    張陽疑惑的看著我說:“你開過天眼?”我馬上意識到自己說走嘴了。趕緊解釋說:“沒,沒開過,靈異小說上看到的。”


    張陽“哦”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我尋思你也沒開過,不過你說的那種方法也能開,那需要極高的道法才行,我這水平可辦不到。”我為了不再說錯話,盡量少開口,當張陽用一張紙符在我眼睛上晃了一下後,我就感覺眼前一黑,隨即恢複。四處一看,靠,屋子裏麵什麽時候多出來這麽多人,密密麻麻的足有二十來位,穿什麽的都有,有穿西裝的,有穿古裝的,有光個膀子,長得是千奇百怪,好家夥就跟進了拍電影的片場一樣。我發現門口站著幾個美女,這身段,這長相,就這麽說吧,就算台灣的那個大長腿叫什麽玲的站在她們麵前,長相上都不帶占一點便宜的,其中一個美女還衝我拋了個媚眼,我頓時打了個機靈。張陽拍了拍我肩膀,嚇我一跳。我扭頭看張陽,張陽得意的問我:“怎麽樣?壯觀吧?”我用手指著這一屋子人問:“這...這...這都是你的仙家?”張陽點點頭告訴我,這隻是他仙堂的極少一部分,他整個仙堂有五百多位仙家,我驚訝的合不攏嘴。張陽說:“走吧,別在這震驚了,咱先去把屋裏那兩位的事處理了。”我跟著張陽從這二十多位仙家中穿行向裏屋走,一邊走我一邊看這些仙家,有客氣的衝我點點頭,大多數直接把我無視了。跟著張陽進到了裏屋,裏屋就要比外麵空曠了很多,隻有兩位身穿黃色短袖襯衫的年輕人站在大姐和她男人身邊,兩人對張陽點了點頭。


    大姐看張陽進來連忙問:“張師父能給我男人治病了嗎?”


    張陽對大姐說:”不用著急,我既然答應了,一定幫你把大哥治好。“那男人也衝張陽說:”有勞了“張陽點點頭,從香案上拿出三根香點燃插在香爐裏,三股青煙緩緩升起。這時我看見堂單上有一個名字閃起了金光,同時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出現在張陽身邊,鶴發童顏,簡直就是電視劇裏的老神仙一樣。張陽對老者施了一禮說:”有勞胡教主了。“我聽得出來,張陽說的不是人類的正常語言,可能是我開了天眼的原因,我竟然能聽懂他說的是什麽。大姐看張陽嘴裏嘟嘟囔囔的,不明白怎麽迴事,就問轉身問我:”這是下來神了?“我說:”對,正溝通呢一會就好了“大姐聽我這麽說”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胡教主對張陽說:”弟馬客氣,我這就差人把胡漫山叫來。“張陽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站在旁邊。胡教主伸手憑空一招,一團藍色光團出現在手中,胡教主對著藍光低聲了的念叨了幾句,隨後將那團藍光向前一拋,藍光像是受了什麽力量的牽引一樣,”咻“的一聲消失不見。我正看得入迷,突然胡教主轉身看向我,輕咦了一聲。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就問:“老仙家有什麽事嗎?”沒想到我一張嘴就說出了和張陽一樣的語言。胡教主聽我問他,馬上緩過神來,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表情對我說:“你就叫周一凡?”我吃驚的看著麵前的老狐仙問:“老仙家您認識我?”胡教主對我笑笑:“老夫並不認識你,剛才小陽的報馬說小陽帶來了一個朋友。我這才知道你的姓名。”


    “剛才老仙家看出我有什麽問題嗎?”我還是覺得他剛才咦的那一聲有蹊蹺。


    “看到你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細想起來我並沒有你這麽年輕的朋友啊。哈哈哈,也許是看錯了。”胡教主解釋說。我哦了一聲,沒在說話,這真是拿我當二百五了,長點腦子都看得出剛才他的反應有問題。在一旁已經看傻了的大姐拽了一下我衣服,小心翼翼的問:“小兄弟,你也是大神啊?”“我?嗬嗬,算是吧。”我尷尬的說道。正說話的功夫屋裏平地起了一陣小旋風,刮的香案“咣當當”的一陣響動,大姐和他家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旋風驚得趕緊坐直了身體。旋風過後一位跟胡教主長得很相似的老者出現在屋內,來人抖抖袖子向胡教主行了一禮,說道:“胡漫山見過震天前輩。”我心下了然來人正是小狐狸崽子的老爹,原來胡教主叫胡震天,這名字夠威武大氣。胡震天上前將胡漫天扶起,說道:“漫山兄弟不必多禮,想必你也知道我今日請你前來所謂何事?不知能否賣老夫一個麵子?”


    胡漫山連忙向後退了兩步,又向胡震天行了一禮:“震天兄嚴重了,既然震天兄開口我必當從命,何況我兒也並無大礙,隻是給他一點教訓。”說完還瞟了我一眼,我心說我就是個看熱鬧的,你們這麽在意我讓我多不好意思。胡震天輕咳了一聲對胡漫山說道:”既然漫山賢弟這麽給老夫麵子,那這件事老夫替你做主,讓這八寶羅漢給你磕頭謝罪,此事就此你看如何?“(這裏給大家科普一下:仙家一般管結了婚男的叫八寶羅漢,沒結婚的就叫小金童,結婚的女子叫盤頭之女,未婚的叫小花容)。胡漫山連忙說道:”全憑哥哥做主。“胡震天爽朗的說:”好,小陽”。張陽走到大姐麵前對大姐說:“可以了,你讓你家男人在香案前磕三個頭,這件事人家老仙家就不追究了。”早已經看直眼的夫妻倆,這才緩過神了,大姐忙把丈夫從輪椅上扶到香案前的蒲團上,男的跪下後,二話沒說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並且保證以後在不犯類似錯誤,胡漫山手一揮,一道白光沒入大姐丈夫的雙腿之上。大姐丈夫驚訝的摸著自己的腿對大姐說:“媳婦,我感覺腿上暖唿唿的。”大姐也高興的對丈夫說:“那你趕緊試試,看看能起來了不?”大姐丈夫試探著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倆人驚喜的合不攏嘴,對張陽一頓千恩萬謝,最後交了三千元,兩人高高興興的推著空輪椅走了。人走以後,胡漫山對胡震天說:“事已解決,我就不在叨擾了,漫山告退。”這時我發現幾位仙家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我使勁揉了揉眼睛,最後隱約的看到兩個胡家老仙互相說著什麽,還對我指指點點的,隨後身影消失,我問張陽怎麽看不見了?張陽告訴我,天眼的時間到了。


    在張陽家住了三天,期間接了一個徐靜的電話,告訴我她已經找到工作,在一家報社做外勤編輯,問了下我的近況,我不好意思的說,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說起來我真是讓我臉紅,剛畢業的時候說過要給我們打造一片屬於我們自己的世界,可是畢業這麽多天了,工作的事還一點頭緒都沒有,投了幾十份簡曆都石沉大海。現在這些企業動不動要幾年的工作經驗,我倒是有幾年的傳奇遊戲經驗,可是沒毛用。隻從大學期間那件事過去以後就很少做夢的我,從張陽那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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