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眼睛眨了眨,看這女孩麵熟啊,穿著綾羅綢緞,氣質不同凡人,沒準是哪個王家的小姐,而且連提督她都敢直唿其名,看來這女孩不一般,也不好惹啊,於是兩個人琢磨半天,還是乖乖地走了。


    笑天有些納悶,眼前這個小姑娘到底是誰家的?笑天想知道,於是問女孩:“咱們剛認識,就在一起吃了兩頓飯,就衝龍蝦和肚包羊肉的份上,你就和我說句實話,你到底是誰?”


    女孩看了笑天一眼,覺得她的姓名還是不說為好,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而她希望有這個朋友。“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我們有緣,所以我們相見。”“至於我是誰?記得咱們認識時那個名字嗎?你叫龍飛,我叫鳳舞。好不好?”


    笑天並不想探聽別人的秘密,女孩不說,他也不會深究。朋友也好,敵人也罷,能做在一起痛快地吃點龍蝦或者肚包羊肉,這是何等快意?想開了,笑天便不再問。從此,他們見麵,他是龍飛,而她是鳳舞……


    默認了這個名字,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龍飛”“鳳舞”兩個人開心地大笑起來。


    “誰這麽大膽?讓本人親自……”進來的人話還沒說完,但看到女孩,雙腿便跪在地上。“公-公……”女孩一一擺手示意不要說下去,張口說道:“慕容青對嗎?”


    “奴才在。”來人誠惶誠恐地迴答。


    “對麵的人叫龍飛,是我朋友。”少女話隻說了一部分,但這幾個字分量特重。


    “小人明白。”慕容青已經知道自己是撞到南牆了,於是趕緊迴頭。


    “滾蛋!”女孩,不想和慕容青多說一句,而聽到這倆字的慕容青,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顫巍巍地走了。


    什麽情況?慕容青他第一次見,好歹也是一個一品大員,在一個小姑娘麵前連個響屁都不敢放,那這女孩的家族的是多麽強大啊!等等一品往上都是什麽官?親王、皇上,那她是?


    笑天有些不敢猜了。如果是帝家,那麽兩個人有仇,將來笑天和她的家族之間必有一戰,那麽是龍飛呢?還是鳳舞呢?笑天索性不去想,畢竟暫時的危機已經過去,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隨即,笑天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笑容也一點點多了起來。


    “小哥哥,那顆鑽石還賣不?”


    “不賣。但可以送你。不過它可不是偷的,而是在帝都的某一角落裏偶然拾得,雖然曾經不屬於我,但與我相關。”笑天好像在敘述一個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其實還有一位是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她和鑽石一樣,都是笑天曾經的過往。


    女孩微笑,燦爛如花。其實對於她來講,這個男孩又何嚐不是這顆鑽石?雖然隱藏在阡陌之間,但相信不久的他一定會光芒萬丈!


    “禮物收下,很珍貴,盡管是那啥——不過我喜歡!再見!”女孩收下了寶貴的鑽石,然後抱了一下笑天,並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說道:“這是我的初吻啊,它或許比鑽石還珍貴,好好收藏!”然後女孩站起身像風一樣離去。


    以後的幾天裏,店鋪一如之前的火爆,許多人眼饞這塊嘴邊的肥肉,但隻能看。


    幾天後,笑天與洪欣告別,因為他還要去北疆看看。


    在笑天看來北疆是個死胡同,從帝都到北疆,路越來越窄,人也越來越稀,到最後感覺是無論怎麽走都永遠走不出來。


    南方似火,北方如冰。笑天加了許多衣物,最後換上了棉袍,這才勉強度日。


    這日,任飛和笑天吃完了早餐,手下來報說是司馬家送來邀請函,說是明晚在司馬家舉行商務晚宴……


    難道司馬家死了姑爺,沒了慕容家的庇佑,從此低調了嗎?這司馬家在北疆橫行鄉裏,無人敢管,就連官府也得讓他兩份薄麵,他真的能洗心革麵,重新做迴人?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這次晚宴不知道要弄什麽幺蛾子?或許是針對他的珠寶哥也未可知。但笑天不懼。雖然是形單影隻,但他的一雙手便可扭轉乾坤,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這次晚宴他還是先不露麵為好。“任飛你去吧,如果他真的動歪心思,那就弄外他的腦袋。”任飛答應一聲,然後兩個人在一起分析一下最近的情況。


    店鋪的經營沒有問題,隻是客源略少一些,但北方人購買力強悍,銷售額並不少。笑天點頭。


    但最近出現了一個狀況,那就是總有人來談珠寶店轉讓的事,令任飛啼笑皆非。店鋪從來沒有說過要對外轉讓,而且珠寶店盈利態勢一直向好,也沒有理由轉讓,況且笑天在這裏經商目的之一是在監視司馬家,等待機會。所以從各個方麵看,這個店鋪笑天不會轉讓給任何人。


    “店主在家嗎?”來人是一位中年胖子。


    “有事嗎?”任飛問。


    “嗬嗬,聽聞店主手頭有些緊,需不需要貸款?能入股最好。”這是最近唯一沒有說出要盤下店鋪的人。


    聞言任飛嗤笑。笑天隻是靜靜地看著來人。


    “哎,最近手頭真有點緊,老爹八十多了,最近需要配一副輪椅,老媽眼花了需要配一副老花鏡,弟弟還要買個新書包,打麻將還把娶媳婦的錢輸了,倒黴啊!”任飛自編自導,一副生動的倒黴相。


    中年人顯然沒聽出來故事的中心思想,隻聽到了倒黴兩個字,他把任飛當成了有些饑餓的小貓咪,“老板,我可以提供一萬兩紋銀的貸款,不過利息五分,如何?”一聽利息五分,任飛差點罵娘,你想想這利息五分,一年下來利息就是五千,真特麽坑爹啊!任飛心想。不過逗著玩玩也挺有意思的。


    “利息五分?十年五分利息?那還真不錯,咱現在就簽合同。不過到時還不上咋辦?”任飛神情端莊,一本正經地說道,同時故作著急地唿喊著“小二,小二,拿筆來。”


    中年人也不傻,聽出了任飛想占便宜的意思,馬上就正,“哎,店主這利息是年息五分。另外到時還不上可以折股。我算了一下,這一萬兩銀子加上利息,就占百分之八十股權就行。”中年眉飛色舞地講起了債轉股,而且還要百分之八十股權,聽得笑天和任飛笑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老板,給您筆。”小二真的拿過來一支筆。任飛拿過筆,“合同呢?”“哦哦,在這。”中年人遞過合同,心裏樂開了花,正想著迴去跟主子邀功領賞錢呢,隻見任飛拿過合同簽了幾個字,不過不是名字,而是在落款上寫了“滾蛋”兩個字。


    中年人瞬間變了臉色,“給臉不要,我這砸了你的店,信不信?”


    “不信!”任飛迴了一句,隨即一腳把中年人踢出了門外……


    第二天晚上,笑天躲在家裏睡覺,而任飛如約出現在司馬家的晚宴上。任飛今天的扮得體,一幅成功人士的的樣子。


    “呦,任老板,稀客稀客,您可是北疆新貴,以後還要多多仰仗!”司馬家家主司馬天都見著任飛一陣寒暄,幾分虛情假意任飛還是能掂量出來,“司馬家主客氣,能獲邀約榮幸之至,萬分感謝!”任飛抱拳,跟隨司馬天都走進了大廳,不過他一眼看到那個被他踢出門外的中年人。


    可是中年人連看都沒看他,隻顧和別人聊天。任飛嘴巴微翹,也不去理會。


    “肅靜,大家肅靜一下。聽我說……”司馬天都開始講話。“今天獲邀的都是咱們北疆的名人大咖,商賈巨擘,大家為北疆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我僅代表商會謝謝大家!”司馬天都揮了揮手又接著說道,“近來北疆商界人才輩出,可喜可賀!今天我特意邀請了北疆珠寶行業翹楚,任飛任老板。希望他能夠和在座的同仁們一道,共同打造咱們北疆商界美好的明天!”司馬天都口才很好,聽完了司馬天都的講話,大家很受鼓舞。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近年,咱們商會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瀕臨倒閉的地步,所以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咱們共同把商會的大家維護好,所以我提議每人出十萬,作為會費,大家看如何?”


    “同意,我先交十萬。”那個被任飛踢出門外的中年人率先表態,緊接著把十萬銀票放在司馬天都的手裏。司馬天都會心地微笑。


    任飛才知道這司馬老賊是在下套。不過他沒動聲色,該吃吃該喝喝,一會功夫吃得酒足飯飽,混個肚圓。


    之後又有幾人交了銀票。


    “任老板,任老板,你看?”司馬天都當然不會落下他,而且他還是整個計劃的核心。


    “嗬嗬,在下當然沒問題。”任飛詭異地瞄了一眼司馬天都,“不過我來得晚,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時間,按時間算的話這一個月時間我隻能交一萬六千左右。而且咱們在座的各位在北疆經商大多二十幾年,按照現在的標準每人交四百萬。那麽我現在有個問題,這四百萬你們交了沒有?這是其一。其二,這二十萬是交到商會,請問商會繳納巨額的資金留作何用?其三,商會收繳的資金由誰管理?是否有專門的賬房先生?即便有,能不能跟大家公開商會的財務狀況?”


    任飛本不想成為此次晚宴的焦點,不過這司馬天都欺人太甚,他不得不給添點色彩。任飛這麽一說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感同身受,這些年司馬家仗著勢大,每年都以商會的名義收取大量的錢財,這些錢去哪了?無人清楚。也沒有人主動公開資金的使用情況,其實大家心裏有數,這些錢都進了司馬天都的腰包,但沒人敢說沒人敢管。


    任飛的話大家深有同感,“對呀,那些錢哪去了?給我們一個說法。”“對我們要個說法。”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晚宴現場亂成了一鍋粥,有個別的商戶甚至嚷著讓司馬天都退錢。


    本來司馬天都有兩個目的:一是趁司馬家勢力還在搜刮一些;另外一個就是打壓倉天的珠寶店,能夠拿下更好,最少也要珠寶店付出很大的代價,可是這任飛初生牛犢不怕虎,在司馬天都麵前更是當“人”不讓,更是讓司馬天都騎虎難下。


    這時,那個被任飛踢出門外的中年人又站了出來,“諸位我想說兩句。”“這些年大家能賺到一些錢都是司馬會長跑前跑後,上下打點的結果,咱們不能忘恩對不對?我看著會費該交還得要交,實在沒錢的那就先欠著,等有錢了再給,大家看行不行?”這人肯定是這樣想——能刮就刮點,刮不到瓤,刮點皮也行。


    但這事既然點破了,那肯定不會有人再上當,於是就有人往外走。


    “哎哎哎,別走大家別走,再商量一下……”中年人心有不甘,還想多少挽迴一點“損失”,然而這個時候還有多少人肯聽他的?沒辦法,人心如潮。


    “哎,小崽子,你特麽別走,今天我特麽打死你!”司馬天都迴過味來了,這一切都是這個任飛搗的鬼,“來人,給我拿下!”


    這時唿啦啦上來十幾個訓練有素的家丁,將任飛圍了起來。


    “嗬嗬,打架嗎?來來來,我正好手癢,陪爺爺練練?”任飛往起袖子,呐喊一聲衝進人群。這些人哪是任飛的對手,要知道任飛已經是天師境,三下五除二,一會功夫,家丁們已經坐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你……”司馬天都和那個中年人都傻眼了,可是他剛說一個字,任飛的手掌已經唿在兩人的臉上了,“啪啪啪”幾下,司馬天都的老牙就已經掉光了,而那個中年人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任飛觀察這人不是打的,而是嚇得。


    任飛迴到店裏,笑天正在津津有味地吃麵條,任飛把晚宴的情況一一說給笑天聽,笑天嘿嘿直樂,“這次先饒了他們,找機會再說。”


    第二天早上官府的人早早就來了。來的是一位副都統,“誰打的人?”“嗯,是我。”“為什麽打人?”任飛原原本本地將事情發生的過程說了一遍。“啊,是這樣啊。你這段時間先別外出,聽後調查。”都統問了幾句話就走了。沒幾天,幾個衙役來了,說事情有了結論,任飛是正當防衛,所造成的傷病、財產等損失各自承擔。


    結果是公正的,笑天和任飛對都統辦事效率和公正性都給與了很高評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笑天神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眼睛秋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眼睛秋香並收藏笑天神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