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後那用完膳後,楚天耀第一時間就迴到了禦書房批閱奏折。


    要說做皇帝也不容易,或者說做個好皇帝不容易,每日上奏給他的折子壘起來足有半截桌角那麽高,楚天耀雖不說每份都詳細閱覽,但都會粗略的速覽一遍,凡覺著要緊的都會第一時間處理。


    因此他每日批複的奏折就有不下百封,比前世自己作為公司老總處理的事要多出太多了。畢竟以前他隻是管理一個現代化的公司,而現在,他是要治理一個國家。


    “主子!”


    傅少卿氣喘籲籲地跑入禦書房,臉上盡顯焦急之色。


    坐在書案前的楚天耀放下手中朱筆,皺著眉道:“急著投胎呢?有話好好說!”


    “老奴該死!”傅少卿直接跪了下去,朝著楚天耀接連叩了幾個響頭,顫聲道:“今兒金華殿的奴婢給老奴傳來消息,近幾日來容妃娘娘的膳食中毒......都被下了毒!”


    “什麽?”楚天耀神情一怔,“到底怎麽迴事?”


    “是那玉兒.....”傅少卿擦著額間的汗珠,咽了口唾沫,“今兒金華殿的內監機探子親眼見到那玉兒給容妃娘娘的飯菜中下毒,結合這幾日容妃娘娘身體乏力嗜睡,那探子便取出其中一份菜肴暗自檢查,果不其然,內有慢性劇毒!”


    “玉兒?她不是齊王的人嗎?”楚天耀麵露驚色,眼中盡是疑惑。按理說玉兒是齊王的人,慕堇安也是知情的,說白了她慕家一家不都跟齊王楚天齊綁死了嗎?可為何那玉兒要對慕堇安下手呢?這屬實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先前陛下不讓老奴對那賤婢動手,因此老奴剛剛在聽到這個事時,也沒貿然下手。”


    “還請示個屁!”


    楚天耀破口大罵道:“趕緊把那玉兒給朕拿了!審問清楚!”


    “老奴遵旨!”傅少卿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楚天耀突然叫住了他,聲音變得冷厲起來,“當著容妃的麵審!”


    傅少卿心中一驚,抱拳道:“是!”


    慕謙乃至慕家是齊王的人不錯,可她慕堇安再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女人,就算要處置,也輪不到一個婢女來動手。況且這玉兒突然對慕堇安下毒,定然是受人指使的,能夠使喚得了齊王府中的人,除了他齊王楚天齊還有誰?


    可楚天齊為何要對慕堇安下毒呢?慕堇安的死對他能有什麽好處?


    以往從慕堇安寫的那些暗含少女思念的詩句,再加上她身邊那玉兒的身份背景,楚天耀不難猜出慕堇安心悅於楚天齊。相信這一點楚天齊也是心知肚明的,這樣一個戀愛腦也是最好利用的,楚天齊為何要對慕堇安下毒呢?這讓楚天耀百思不得其解,這也是他讓傅少卿要立即拿下玉兒嚴審的原因。


    至於為何要在慕堇安麵前審,那自然是為了揭穿楚天齊醜惡的麵目,好讓慕堇安放棄對楚天齊情愫。這倒不是楚天耀吃醋,而是怕這娘們往後再給自己來碗毒。


    甚至,他心中還有較為陰暗的考量,若是借慕堇安之口,將這事告知慕謙,是否可以挑撥慕謙與楚天齊的關係呢?


    ……


    金華殿。


    啟翔帶著上百禦林軍士卒已將整個金華殿外圍了個水泄不通,傅少卿則是帶著數十號太監氣勢浩蕩地走進金華殿。


    “傅公公,你們這是幹什麽?”


    殿內的慕堇安見他們弄出這麽大動靜,神色略顯慌張。


    傅少卿沒有理會她,伸手指向她身旁的宮女玉兒,“將其拿下!”


    數名太監應聲衝了上去,玉兒臉色瞬間變得狠厲起來,隻見她快如獵豹般躍起,兩手做爪狀,勁道格外霸道地將兩名近身的太監抓傷,隨即又張出嘴,朝著傅少卿的方向吐出一根鋒利的銀針!


    “好膽!”


    傅少卿目光一寒,伸出兩指直接掐斷了朝他射來的銀針,隨即步如鬼魅般瞬至玉兒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細嫩的脖子,另一隻手則依次朝她四肢掐住。


    四聲“哢嚓!”之聲響起,刹那之間,他便將玉兒的四肢盡廢,隨即還不待額頭冒汗的玉兒咬舌,他便兩指猛戳,將玉兒上下兩排牙齒盡皆打落,霎時間,鮮血猶如噴泉般從玉兒口中流出......


    “我操......”


    殿外不遠處的啟翔,已經被傅少卿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給驚呆了,“真他娘專業啊!”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慕堇安花容失色,眼神驚恐,“為何無故傷我宮女?”


    “迴娘娘的話!”金華殿內當值的一名小太監躬身行了一禮,從慕堇安身側走出,“宮女玉兒向您所用的膳食投毒,是婢子告知傅公公的。”


    “不錯!”傅少卿像扔死狗一樣將玉兒扔到一名太監懷中,伸出滿是鮮血的雙手抱了抱拳,“奴婢也是奉萬歲爺聖旨辦事,還望娘娘勿怪。”


    他雖然在笑,可那沾滿血的雙手怎麽看怎麽嚇人。


    “不可能......”慕堇安俏臉發白,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玉兒是我的貼身宮女,怎麽會對我下毒?”


    “迴娘娘的話,陛下命老奴在娘娘麵前審問此人。”傅少卿一笑,道:“是真是假,屆時她自會說清。”


    傅少卿說完,那剛剛從慕堇安身側走出的太監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香囊,他將香囊攤開,裏麵是今日慕堇安用膳的食物殘渣,“此乃娘娘晌午膳食的殘渣,奴婢親自查驗過,其內含有慢性劇毒!”他頓了頓,又說道:“若娘娘不信,大可讓太醫院二度查驗。”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慕堇安隻覺身子一軟,眼見就要癱倒,一旁的清兒眼疾手快,連忙將她扶穩。


    “娘娘是否感覺近日身子乏累,異常嗜睡?”那太監皺著眉說道:“這就是毒性發作的征兆,此類慢性毒藥不會立即致死,但會損害中毒之人的身體,直至一定用量後,才會徹底毒發。”


    慕堇安聞言,目瞪口呆。


    她近日來確如這太監所說,總覺身子乏累,還很是嗜睡,甚至前日一覺睡了六個時辰還是打不起精神,現在想來,莫不是真被下了毒?


    可......可那是玉兒,她怎會對自己下毒?她可是楚天齊的人啊!


    慕堇安眼神呆滯,似乎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將娘娘扶好!”傅少卿囑咐了清兒一聲,隨即又讓身旁的兩個太監將玉兒拽起。


    “嘖嘖!小姑娘家家倒還長了張好皮囊。”傅少卿拍打著玉兒發白的臉頰,森然道:“你是自個說呢,還是讓咱家用刑逼你說呢?”


    玉兒嘴角溢血,眼皮無精打采地耷拉著,額頭上布滿了汗水,愣是半天沒有張口。


    “好!好!好一個忠心奴婢!”


    傅少卿撫掌大笑,隨後從袖中取出一把尖銳的小刀,朝著玉兒的臉上就劃了上去,一道足有六厘米長的血口子開始滋啦往外冒血,可傅少卿沒有停下,反從另一太監手中接過了一包粗鹽,手上扒著鹽沫子就朝著玉兒臉上的血口子按了下去。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在金華殿中響起,玉兒瞳孔猛地瞪大,張著嘴大聲喘著粗氣。


    “你看,娘娘在這,老奴不好用太過狠辣的手段嚇著她不是?”傅少卿笑眯眯地望向玉兒驚恐的眼神,低聲道:“給你開道血口子唬唬你就得了,若你招了,老奴還能給你個好事,讓咱們大夥都方便,你說是吧?”


    “若你不說,咱家隻有動用抽腸之刑了。”傅少卿嘿嘿一笑,又道:“知道啥叫抽腸不?”


    “把一條橫木杆的中間綁一根繩子,高掛在木架上,木杆的一端有鐵勾,另一端綁著石塊,像是一個巨大的秤。將一端的鐵勾放下來,塞入人的肛門,把大腸頭拉出來,掛在鐵勾上,然後將另一端的石塊向下拉,這樣,鐵勾的一端升起,你那腸子就會被抽出來,高高懸掛成一條直線,嘖嘖,那場麵,老好看了!”傅少卿說著眼眸發亮,似乎有些興奮起來,“可是你這小身板呀,不用拉杆,用根細勾再叫個人往外拉就出來了,說不定比用石塊拉出來的好看!”


    “我操你丫的!以後得離這變態遠點!”


    殿門處的啟翔聽得一陣哆嗦,他旁邊幾個膽小的士卒臉色已經泛白了,時有作嘔之狀。


    “不.....”玉兒地眼瞳瞬間瞪大,臉上泛起驚容,顫聲道:“你讓我說什麽?我說了,你就能夠讓我死個痛快?”


    “咱家雖是個閹人,但卻注重信用。”傅少卿森然一笑,聲音變得冷漠起來,“說!為什麽要給容妃娘娘下毒?”


    “我......我是奉了齊王殿下的命令,暗中對容妃下毒。連......連那毒藥,也是齊王給我的......”


    “什麽時候給你的?”


    “齊王上次歸京之時......”


    “齊王又為何要對容妃娘娘下毒?”


    “殿下說......說容妃失身於皇帝,遲早......遲早有一天會壞事,所以,應先殺了了事,而且......而且還能夠嫁禍給皇帝,讓慕謙憎恨皇帝,實為......一舉兩得......”


    慕堇安聽著玉兒口中一句又一句的驚人之語,隻覺急火攻心,當即便經受不住昏倒了過去......


    “娘娘!”


    清兒連忙抱起慕堇安,神情焦急。


    “趕緊傳太醫!”傅少卿急唿一聲,隨即又朝著邊上的太監招招手,“把這賤婢給帶到內務室去!”


    “你.....你要幹什麽?”被架著的玉兒急聲高唿,“你不都說了我若招了就給我個痛快的死法嗎?你們要幹什麽?怎能不講信用?”


    “呸!”


    傅少卿抖了抖腳,破口大罵道:“我他媽說我注重信用,又沒說我他媽要講信用!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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