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爺冷笑,“我已經有主意了,老子治不了大的,還治不了小的嗎?”


    “您是說??”


    “對!”


    兩個狗腿子相視一眼,瞬間都明白錢爺的意思了。


    “好,您吩咐,我們這次保管把事情辦好。”


    大的對付不了,他們還對付不了幾個小崽子們嘛。


    ***


    一直到太陽落山,薑氏醫館才關門。


    薑蓮珠累得腰酸背疼的,給人治病,可不是個輕省活計,特別是這麽多人,病情病種不一樣,忙前忙後的。


    一天當中,連囡寶都沒有顧得上抱一下的。


    囡寶乖乖的跟著薑程氏身邊玩,遠遠的看著薑蓮珠給人治病,也不去打擾她,可乖了。


    王老五給薑蓮珠打下手,抓藥做雜事,也沒有停的。


    薑程氏白天負責帶囡寶,還有做飯做家務,到了飯點還給薑蓮珠以及孩子們做熱騰騰的可口飯菜,也是大功臣。


    大寶二寶下午大約是寅時放學,放學後,薑蓮珠才閉館。


    閉館之後,薑蓮珠給醫館裏外用酒精消毒,後院也沒有放過,之前白天裏換下來的沾染過病毒的衣物,直接酒精浸泡之後,曬幹再燒毀處理了,不留隱患。


    王老五看在眼裏,“這是什麽毒?有這麽大的傳染性麽?”


    “是一種混和障氣毒,孩子們還小,抵抗力差,不能馬虎大意。”


    王老五又問,“你用得這噴灑的藥汁裏,怎麽有一股白酒的氣味?”


    薑蓮珠不動聲色迴道,“不錯,確實是用酒兌的藥水,你的鼻子挺靈的,我自己兌的,灑在空氣當中,可以消毒殺菌,每次看病之後,用它噴手,也可以防止病人之間的病情交叉感染。”


    “挺好。”王老五點頭。


    就不再多問了。


    晚上,一家人在廚房裏圍著大桌子吃晚飯,說說笑笑的。


    今天雖然累,有驚有險的,好在過去了。


    大寶二寶聽說了醫館鬧事的事情,兩崽都十分的氣憤,二寶還把那幾個來鬧事的人,痛罵了一頓。


    大寶則記在心上,仇人筆記小本上了。


    薑程氏心疼得給薑蓮珠接連夾了好幾筷子菜,“中午就隨便對付了兩口,忙得沒有時間吃,晚上多吃點,累一天這麽辛苦,還有惡人來使壞,幸好,我兒醫術好,治好了那個人,要不然,今天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想想都後怕。


    薑蓮珠笑笑,“沒事的,大不了醫館咱不開了,有相公在,我們一家人也不會餓死。揭不開鍋了的時候,了不起再讓他出去跑鏢,相公,你說是吧?”


    王老五扒飯抬頭,“是。”


    把薑程氏惹笑了,“你呀,心真大。”


    “姥,您別擔心我娘,我娘可厲害著呢,壞人來多少,我娘對付多少!”二寶嘴裏啃著大豬腳美滋滋地道。


    “好,不擔心不擔心,吃飯吃飯。”


    今天,雪大雪二雪三,三隻在後院裏拴著,一直沒讓它們出去,第一天開業,怕它們嚇到外麵的人。


    現在吃飯的時間才放出來,委屈的圍著自家的小主子,低嗚低嗚的叫。


    囡寶給它們她啃完的豬腳骨頭,它們才精神抖擻了些。


    吃完晚飯,薑程氏讓薑蓮珠先去休息,洗碗刷鍋的活計,不用她沾手,孩子也不用她管了,讓她先去早點休息,今天累慘了,明天還要義診,明天的病人估計會更多。


    得養精蓄銳。


    薑蓮珠確實累得夠嗆的,體力值與精神值全部耗空了。


    洗簌完,一躺床上,就沉沉入睡了。


    王老五還是睡窗戶邊上的塌上,他也很累,但不如薑蓮珠那般累,躺在榻上,心裏有事,有些輾轉反側,結果,看著薑蓮珠唿唿睡得香,看著看著就睡意上來了。


    到了後半夜,布穀鳥的叫聲,在寂靜的小鎮裏,持續了好久,王老五才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睡得太沉了。


    難得睡得這麽沉。


    他起身,薑蓮珠還在香甜的沉睡當中。


    上次,他夜半出去差點被她發現,後麵,他就盡量不與屬下聯係了,今天她睡得沉,應該不會再醒了。


    他還是謹慎的觀察又觀察,最後,才下了樓。


    出了薑氏醫館的附近,他才施展輕功,一路疾走,來到鎮外。


    兩個黑衣人在暗處靜佇,若是他們不動,哪怕走近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見王老五出來,兩人才顯身,“主子。”


    “何事?”上次和他們說了,沒事盡量不要再聯係。


    省得被發現了端倪。


    向東匯報道,“主子,找到了王老五以前的一些朋友,打聽了王老五的事情,想向您匯報一下。”


    “說。”


    “縣城裏的那個大運鏢局,在一年多前就已經關門了,說是經營不善,走了趟秘鏢之後,損失慘重,鏢局的鏢師們大部分都遇害了,王老五也在其中,王老五新婚失蹤也跟這趟秘鏢有關,他當時確實是出鏢去了,與主子您的假想借口一致……”


    王老五擰眉,“繼續說,什麽鏢?怎麽遇害的?其中可曾有什麽貓膩?”


    “那還不太清楚,鏢局的大鏢頭也是老板,都死了,沒迴來,具體原因誰也不清楚,家屬把鏢局變賣了搬家走了,我們找到的是鏢局沒關門前就病退的老鏢師,他是王老五以前的入門老師傅,他說了一些關於王老五以及三個孩子的事情……”


    關鍵重點的時刻到了。


    王老五唿吸都不由得一窒,靜候下文。


    向東繼續道,“說王老五與青樓的姑娘有染,孩子都是他從青樓裏抱迴來的……別人都嘲笑他,好好的小夥子,不正經找個姑娘,去青樓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和人生孩子,爹到底是不是他,都不知道,一下子就帶迴來三個,他還當真就帶迴老家去養著了。”


    “青樓?哪個青樓?那姑娘還在不在?”那地方魚龍混雜的,人皆盡知。


    “就是縣裏頭的青樓,現在也關門閉樓了,找不到人了。”


    看情況,還是很複雜啊!


    樣樣看似巧合,但是巧合多了,就事事都顯得刻意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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