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弓與帝無邪兩個人拍拖了很久,迴到沈府天色已晚,但是今天潮兒遇襲一事來的太過突然,這樣一個女子不知道能不能夠承受的住。


    幾經輾轉之後,陳長弓還是決定前往潮兒居住的屋子問候一下,可是當到了門前的時候,陳長弓才看到裏麵的燈已經熄滅,院中的丫鬟家丁已經全部安歇。


    兩個人推心置腹,陳長弓早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妻子,若是今日潮兒有事,陳長弓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之後,沿著九曲畫廊,石子鋪成的小路,陳長弓緩慢的向著自己的居處走去,心裏還是在想著這些天接連發生的詭異的事情。


    年關將近,夜靜風寒,空氣中夾雜著厚重的腥潮味,入湖風緩緩而來,怕是後半夜要飄雪。轉眼之間,離開母親已經一年了,長時間沒有迴去,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人生短短不過幾十年,人世變遷亦是如此。母親幾十年的辛苦操勞,不過是想要個公道,思及至此,陳長弓的內心更加的迷茫,前路艱難險阻,見到劉天同的那一天自己真的還有命在嗎?


    陳長弓不由的舉目四望,天色如墨般漆黑,飄雪已經開始漸漸的落下,看來明天又是一個冰天雪地的琉璃世界吧!


    如果自己不是陳國的皇子,不肩負著複興陳國的大任。也許現在陳長弓最想做的事情便是燙上幾壺老酒,孤舟蓑笠,獨釣寒江。


    他想,如果那一天真的可以到來,潮兒願意和自己隱居,母親願意放下仇恨,那樣的日子是何等的愜意,隻可惜這一切破敗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叫陳長弓!


    又是一聲的長歎陳長弓默然的搖了搖頭,仿佛要吐掉這一身的晦氣,迎接嶄新的一天!


    夜,真的很靜,想起吳潮兒整天在自己麵前的無理取鬧竟然會成為一種愜意,陳長弓不由的再一次轉身看了潮兒的房間一眼,可就在那一刹那,眼前突然隱約的抹過一抹陰影,迅疾而過,陳長弓霍然迴頭捕捉之時,眼前宛若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全無動靜。


    他心裏湧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立刻終止了自己所有的行動,但是也沒有急匆匆的前往潮兒的房間,隻是躲在暗處,透過山石的縫隙觀察著房間的動靜。


    果然未及片刻,已經有十餘個黑影從陳府的東牆翻了進來,東牆離潮兒的房間最近,定是殺手早就摸好了方位,目的明確而來。


    陳長弓注意到幾個人躍上院牆之後伏身在屋脊之上一動不動,按說陳府之中若有殺手,最先發覺的應該是帝無邪,突然一抹寒光驟然而至,將殺手們逼離了潮兒的房間。


    陳長弓心想著帝無邪果然靠譜,不曾想第一波人隻是調虎離山,視線中又出現了第二波殺手,他們手中拿著鑽天刺,殺氣逼人,陳長弓裏的較遠,驟然一聲大喊:“什麽人敢夜闖陳府!”


    語出之際,陳長弓寶劍已經出鞘,最前麵一人已被挑落在地,麵色猙獰,死的慘淡。殺手明顯是有備而來,結合剛剛所發生的情況,帝無邪被引出去後,他們完全沒有料到會有第二個人出現在此。


    帝無邪武功至高,可以憑借人體微弱的氣息探出人的位置,殺手能想到此處,這幕後之人絕非等閑,必也是江湖十大高手排行榜上的人。


    幾乎如此周密卻沒想到被陳長弓偶然撞見,不由分說,留下幾個人阻隔陳長弓,另外幾人直撲吳潮兒的房間。


    殺手行的都是暗黑之事,必是強調一招斃命,時間拖的越長便越是不容易成功,然而寶劍相碰,叮當作響,陳長弓雖然沒達到帝無邪的地步,解決幾個殺手還是手到擒來,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殺手的首領武功高絕,沒達到極品,也是上品的境地,竟然與陳長弓不相上下,纏逗在一起。


    如此巨大的聲響,所有人都已經醒來,不過卻沒有什麽幫助,換句話說,這些家丁婢女除了家務事就不會做第二件事情,好在徐風及時趕到才算是遏製住了殺手的氣焰。


    然而此時忽然有一人如箭般擺脫了陳長弓的視野,撞碎了門板,直直的衝進了吳潮兒的房間,“潮兒小心!”撕碎了嗓子大喊一聲,陳長弓衝破一切衝進了房間。


    黑暗中隻見到那黑影已經倒下,忽然房間裏麵的燈被盈盈的點亮,房間裏的光線突然亮了起來,王欣竟然直直的站立在潮兒麵前,潮兒沒事,陳長弓懸宕的內心才算是放下。


    “哪裏走?”徐風一聲斷喝,循著那人的蹤跡追了過去,陳長弓迴頭吩咐了一句:“拜托你照顧他們,我去追!”


    隻是簡單的吩咐了一句,陳長弓一躍起身,跟著徐風追了出去,除了在陳府拚殺中死了的人,也隻剩下這個殺手的頭領,不曾想此人不僅武功高強,輕功也是俊俏的很,跟到北平王府外圍,這人卻沒了蹤影。


    “跟到這裏沒有了,難道這個人是北平王府的人?”陳長弓疑惑的道。


    徐風悠然道:“來都來了,還不進去鬧鬧!”


    不等陳長弓勸說,徐風已經一躍進入了王府,陳長弓欲哭無淚,隻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此時王府中除了迴廊的燈籠,以及來迴巡邏的府兵,幾乎是一片漆黑,可是遙遠的院落還亮著一房明燈,徐風疑惑道:“那個究竟是何人的房間,獨處一個院落,而且竟然沒有巡邏的士兵!”


    陳長弓坐立牆頭解釋道:“夏侯王後的院落,是不允許士兵進去的,這是北平王親自定下的規矩,因為北平王此生最恨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妻子與臣下有染!但是這個時候房間的燈竟然還亮著,著實奇怪!”


    看著陳長弓有些猶豫,徐風一躍到了王後房間的頂部,陳長弓搖頭跟了過去,然而這一幕,看的陳長弓瞠目結舌,看的徐風口水直流。


    不知何時,雪停了,天邊的一輪弦月高高的掛起,陳府中刀光劍影,北平王府卻是一片祥和,這殺手怎麽看也不像是從北平王府派出去的。可是當其他屋子全部熄燈就寢的時候,王後的房間卻隱約想起了“哼哼唧唧”的聲音。


    徐風心中一喜,這輩子除了自己做過還沒看別人做過!


    掀開瓦片,隻見一男子解衣寬袍,袒胸露富,仰臥在床上,左手撐著床,右手卻是在撫摸著女子柔韌的秀發,飲一口美酒,看一眼佳人,怡然自樂。


    香唇吹徹梅花曲,隻為舌卷碧玉蕭!


    夏侯王後那滑滑潤潤的小臉這埋在男子的兩股之間,雲鬢花顏頻動,花枝輝耀步搖,一上一下之間,雀舌吞吞吐吐,吮吸婉轉隻弄得男子銷魂蕩魄欲仙欲死。身下的小床也是無病shen吟,令人無限遐想,蕩起諸多漣漪。


    夏侯王後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是生就一副如花似玉的模樣,顯得尤為年輕。尤其是那一手床上功夫更是精妙絕倫,否則當初北平王也不至於為了他踏平諸多土匪山寨,取了土匪的糟糠之妻。


    不要說久經沙場的將軍,就是徐風這種慣入花叢之人,經她這麽一折騰,也會如墜雲霧。這男子明顯是受不起夏侯王後銀舌的撥弄,隻見他唿吸漸漸急促,雙腿直直繃起,麵目表情看不出是快樂亦或痛苦。


    月色朦朧,陳長弓早就想離開,可是卻被徐風硬生生的拉了迴來,隻見他恬不知恥的道:“再看會,再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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