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拿出令牌。


    侍衛長一看,趕緊跪下:“卑職參見太子殿下,指揮使大人。”


    朱標:“起來吧。”


    “城中情況如何?”


    侍衛長皺著眉搖著頭:“不太好,已經有一些百姓出現了症狀,現如今城內又沒有一個管事的,百姓不滿,已經鬧了。”


    毛驤擔憂的看朱標。


    如此情形,得需要一個留下看守的人。


    這個人,必須要有魄力,否則也解決不了。


    “那附近的幾個地方呢?”


    “有兩個也差不多的情況,剩餘的不知道。大家都緊閉城門了。可,光是緊閉城門也沒有用啊。”


    朱標頷首:“確實,光是緊閉城門一點用都沒有,還是需要其他的手段。”


    “先進去吧。”朱標指了指裏麵。


    侍衛長開了門。


    朱標和毛驤進去了。


    他們兩個一進來,就看到亂成一團的百姓。


    大家哄搶食物,藥材。


    你來我往,手下絲毫不留情。


    朱標:……


    毛驤臉色也不大好。


    他知道,如此亂,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


    還有殿下,定會發火。


    果不其然。


    朱標快走幾步過去。


    “你們幹什麽!”


    百姓停下,很尋常的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爭搶。


    仿佛剛剛那一聲不曾存在一般。


    這一下朱標更怒了。


    抄起一旁的木棍衝過去,對著百姓的背就一個一下。


    “哎喲,好疼!你幹嘛打我啊,有病啊。”


    “我看你是真有病!沒看到我們在忙著嗎!”


    “走走走,滾一邊去!”


    氣勢洶洶的百姓朝著朱標走過來,那模樣好似要打他一般。


    朱標麵色淩厲,怒氣更甚,緊緊捏著棍子。


    毛驤趕緊走過來,把百姓拉開。


    “大膽!”毛驤怒斥百姓。


    此刻絕大部分的百姓才安靜的看過來。


    毛驤一身飛魚服,顯得華貴又大氣。


    而他旁邊的朱標,雖是尋常衣物,氣質尤為出眾。


    毛驤指著朱標介紹道:“這一位,就是趕來處理瘟疫的太子殿下!”


    “昨日你們在街上不是看到了嗎?才過了一日,眼睛都瞎了,竟認不出來了!”


    百姓惶恐,趕緊下跪。


    朱標冷麵揮手:“都起來吧。”


    想來剛剛百姓是對爭搶食物藥材過於投入了,才沒細看的。


    再加上他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宣揚。


    “為何爭搶藥材,食物。”


    百姓沉默不語。


    朱標陰冷的視線掃過所有的百姓。


    “哼!”


    “孤昨日才和你們做了保證,今日卻這般?真以為你們爭搶就能活得更久,瘟疫會自動好轉?”


    有不滿的百姓站了起來,氣憤填膺的迴答朱標:“那您呢?昨日從疫區過來,坦坦蕩蕩的走在大街上,才導致了我們得了瘟疫,這事您又要如何解釋?”


    “昨日孤來的時候,並未生病。今日,孤同樣沒有生病。孤是前日到的,短短幾日,和疫區百姓接觸並不多。而疫區百姓,多數是永安鎮的。永安鎮距離這裏並不遠,在沒有爆發瘟疫之前,難道你們就能保證完全沒有和永安鎮的百姓接觸過?”


    此話一出,百姓的臉色有所改變。


    可朱標能看得出來,他們還是不服氣的。


    “瘟疫最開始的表表現如同風寒一般,大夫用治療風寒的藥是能控製病情的。此刻要追本溯源,可不簡單!”


    “再者,瘟疫的傳播,感染需要時辰。孤昨日堂而皇之的走過,是為了讓你們不再害怕瘟疫,積極治療!”


    百姓麵麵相覷。


    殿下如此說,比起直接下命令讓他們更不痛快。


    似乎殿下的話是有道理的,可若要他們相信,又覺得虛無。


    “孤今日在此,若感染了瘟疫,也不能迴去。用身家性命和瘟疫對抗,你們卻還這般,當真是寒了孤的心!”


    大明沒了老頭子還有他這個太子在,根基是不會有問題的。


    可若是大明沒了他這個太子,能延續多少年可就不得而知了。


    朝中官員知道,百姓也多少聽到過一些傳聞。


    是知道他的重要性的。


    “你們都安靜下來,聽孤的安排。”


    百姓們:“是。”


    “哦,好的。”


    朱標偏過頭看毛驤:“去,看看縣衙還有什麽人可以用。再去查看有多少藥材,食物,多少百姓是得了瘟疫的。”


    “已經得了的和沒有得的分開。食物藥材能夠堅持多久統計了報上來。白酒和消毒水也準備好,這兩樣也是瘟疫必須要用的,絕不可有所疏漏。”


    “是。”毛驤領命,轉身離去。


    吩咐好了以後,朱標涼涼的掃了眼百姓,去了縣衙。


    此刻的縣衙也是亂成一團的。


    衙役們懶懶散散的,一些在睡覺,一些在打牌,還有一些在外麵欺壓百姓。


    衙役們看到朱標進來,慌慌張張的藏好東西,奔到朱標麵前行禮。


    朱標冰冷的掃了眼,等待著毛驤的迴話。


    不多時毛驤迴來了。


    但他帶來的並不是全部的消息。


    “白酒和食鹽比較多,消毒水應該一個月內不會有問題。糧倉裏的糧食不是很多,全部用上的話,也隻是一個月。最短缺的是大夫和藥材。大夫這縣城裏就隻有三個了,其中一個還是赤腳醫生,治死過好幾個人,也不擅長治療風寒,另外兩個是師徒,年輕的還沒有出師。藥材可能也就……十天左右的用量。”


    要想十天內治療好瘟疫,那不太可能。


    朱標皺起眉頭。


    當時他去救助疫區的百姓,是幾乎把這裏的餘糧,藥材都帶走得差不多的。


    附近的縣城也類似,根本就尋不到藥材。


    若是再向遠地方求取藥材,一來一迴恐怕十天也不見得夠。


    再說了,附近幾個城估計也得了瘟疫,稍微遠一點的,必須得現在就有舉措,才能幸免於難。


    略微思量了片刻,朱標道:“你傳孤的口諭下去,福建府內全部戒嚴,呆在各自的地方,不許四處走動,更不許流動。”


    “啊?”毛驤睜大眼。


    瘟疫確實在蔓延,情況不見得好。


    可是,偌大的福建府全部要戒嚴,這未免也誇張了吧。


    朱標確定的點頭:“瘟疫最大的危險,就在其傳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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