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鬼燈滿月從不遠處招來一人。


    七霜分身見了悄然走開,給他們二人留下獨處的環境。


    “田中,你在我鬼燈家效力多久了?”滿月望著單膝跪地的男子,語氣複雜地問道。


    “三十一年!”


    田中低著頭,慢慢迴憶道:“從我記事起,便在為鬼燈家做事了。我如今三十一歲,便為鬼燈家效力了三十一年。”


    “三十一年嗎?還真是夠長的呢!”滿月歎了一口氣,忽然又問道:“不知道你的忠誠是否還在?咳咳咳……”


    說著,他捂嘴咳嗽了起來。


    “滿月大人這是什麽意思?”田中愕然抬頭。


    “我想讓你去辦一件事,但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你能保證絕對地守口如瓶嗎?咳咳咳……”鬼燈滿月緊盯著他的眼睛,極為認真地問道。


    “能!”


    田中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又道:“滿月大人的命令便是一切!”


    “那好,你附耳過來!”滿月招了招手,輕聲道:“我要你去監獄……”


    聽完敘述,田中的全身已是冷汗淋漓。


    “大人,這……”他不明白,滿月到底要做什麽。


    “怎麽?辦不到嗎?”鬼燈滿月微微皺眉,背後的一隻手已經捏緊了縫針。


    這件事太過重大,若是被暴露在眾人跟前,必定會掀起霧隱又一輪動蕩。


    田中若是拒絕他的命令,那他也隻能狠心將其舍棄了。


    “不,不是辦不到,隻是屬下不明白,大人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啊?這件事一旦暴露,隻會讓鬼燈家雪上加霜啊!”田中言辭悲切地問道。


    為鬼燈效力三十一年,他雖然不是出身鬼燈的嫡係族人,但也將鬼燈當成了自己家,他不想看到鬼燈徹底毀滅。


    鬼燈滿月望著天空沒有迴答,那裏原本還是一片澄藍的景象,此時因為周圍霧氣的蔓延填充,又一次變成了霧蒙蒙的模樣。


    “你不需要知道這麽多,你隻需要幫忙我把事情辦完就好!記住,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咳咳咳……”滿月語氣堅定地說道。


    “是!”


    田中無奈地轉身離去。


    盡管十分不解,甚至於還不太讚同,田中基於自身的忠誠,還是讓他選擇了無悔地執行命令。


    “可惜了一個忠仆!”七霜分身緩緩走來。


    “還不是被你給逼得!咳咳咳……”滿月搖了搖頭。


    “戰事已停,這裏已經用不上你了!我帶你迴照美家,找醫療忍者看看!”見他麵無血色,七霜分身將其攙住,瞬間騰上了天空。


    照美家駐地,七霜本尊對白大褂鄭重叮囑道:“冥的傷勢,對任何人都不得提起!”


    “她日常調理所需的藥物,也由你親自處理,但凡藥方病曆一應資料,一旦使用過後即刻銷毀,絕不允許有第二個人看到!”


    “若有人不服,你盡可讓他們來尋我!”


    說罷,他示意性地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諸多高層人士。


    白大褂見了連連點頭,心中歡喜不已,有這麽一尊強者站在背後,任誰也不敢對他用強。


    正在這時,七霜分身帶著鬼燈滿月降落到了地麵。


    “分身?”


    看到另一個七霜,鬼燈滿月這才明白,先前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分身。


    因為,他旁邊的那個,比之那一位氣息差了一大截,強弱差距很明顯。


    這也是分身術最大的破綻。


    單個分身很難讓人分辨真假,但分身與本體一旦站到一起,通過強弱比較,很容易就能分辨他們的差別。


    也隻有影分身,那種最高等的分身術,才會讓人幾乎無從辨別。


    “解!”


    分身捏了一個手印,自行解除術式,化作幾縷寒煙,消散在了空氣中。


    與此同時,七霜本體也從分身那裏獲知了滿月派人去監獄的事,但他並沒有對此感到意外與緊張。


    因為,分身就是施術者本身的意誌所化。


    分身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基於本尊的思考模式,與行為準則,絕對不會出現與本尊相左的情況。


    而分身對滿月所說的那件事,也是他老早就已經在心裏預定好的計劃,隻是自己一直沒來得及有機會對滿月講而已。


    隨即,七霜又對白大褂說道:“麻煩你再為他看看身體情況!”


    “大人您把鬼燈少族長弄迴來幹嘛?他可是我們的敵人!”盡管不太樂意,白大褂還是嘟囔著走了過去。


    “我們已經決定停戰了!估計今晚就會開始談判!他已經不是敵人了!”七霜耐心地解釋道。


    “終於停戰了嗎?那可真是太好了!”白大褂喜上眉梢。


    因為憤怒與不甘,又或是各種利益爭奪,眾人開啟了戰爭。


    但戰爭帶來的隻有毀滅與傷痛。


    經曆過痛苦,眾人迴歸理性,再一次期盼和平。


    雖然仇恨的鎖鏈仍舊沒有斷開,但人們已經厭倦了戰爭,和平乃是大勢所趨。


    一番檢查過後,白大褂幸災樂禍道:“迴去準備後事吧,鬼燈家的少族長!”


    “真沒救了?”七霜皺著眉頭,再一次問道。


    且不論鬼燈滿月身份特殊,就他一身非凡的能力,若是就這麽死了,絕對是霧隱一大損失。


    “就算大人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沒用!”白大褂聳了聳,指著鬼燈滿月說道:“這小子本就有暗傷在身,就像一隻破洞的鍋子,根本裝不住生命元氣,若安心靜養,或許還能多活幾年。”


    “但連番大戰,他的元氣幾乎耗盡,此時已是油盡燈枯,尤如風中殘燭。”


    “雖然表麵上沒什麽明顯的外傷,看起來隻是有些虛弱,但實際上已經是快死的人了!”


    “根本就無藥可救!”


    醫療忍者的話如重錘一般砸在滿月心底,盡管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很糟糕,但怎麽也沒有想到,會糟糕到了這種地步。


    “那我還有多長時間?咳咳咳……”他焦急地問道。


    還有好多事沒有完成,他必須在生命走到盡頭之際,將一切安排妥當。


    隨即,在幾人關切地目光中,白大褂報出了一個數字。


    “七天!”


    “大概七天之後,你的生命就會徹底流失殆盡!”白大褂幸災樂禍地對他說道。


    雖然已經停戰,但見到曾經的敵人落得這副下場,他還是難掩喜色。


    “七天嗎?上天還真是無情呢!”鬼燈滿月自嘲地搖了搖頭。


    時間太短了,短到讓他感到絕望。


    “不用這麽悲觀,或許我能再給你一點兒時間!”見他麵露悲色,七霜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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