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這樣,你根本不可能傷到我一分一毫!”四下掃了一眼濃濃的大霧,帶土毫不客氣地譏諷道。


    “這句話,我同樣奉還給你!”


    濃霧中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帶土試著搜索它的源頭,卻發現那聲音隱隱約約,根本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一直將自己保持在這個詭異的狀態中,雖然我拿你沒辦法,但你同樣也傷不了我一分一毫!”


    話音未落,帶土便察覺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勁風。


    扭頭一看,卻見那個霧忍男孩拎著一柄苦無,已經刺了上來。


    躲避不及的帶土,當即被七霜的苦無刺進了身體。


    沒有任何意外,七霜並沒有從苦無上察覺到任何著力感,緊接著,他的手臂、肩膀、頭顱依次從帶土的身體中穿行而過。


    而帶土則站穩腳跟,緊緊地盯著從自己身體中穿行而過的男孩,掌心裏探出一根長達半尺的木刺,徑直對著男孩的腦袋刺了下去。


    勝負,有時候隻需要一瞬。


    隻需等到對方與自己身體擺脫重疊狀態的一刹那,他解除自身的這一能力,就將對方一擊斃命。


    “咦?”


    就在他的木刺距離對方頭顱不足兩寸時,對方驟然停下了穿行的勢頭,生生與他的身體卡在一個重合的狀態。


    不得已,他沒敢解除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隻能仍由自己的木刺沒入對方的頭顱,卻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扭過頭,看到從自己臉上突然冒出來的一截木刺和手臂,七霜冷笑一聲,又道:“我不是跟你說過麽?”


    “當你把自己保持在這個無人能傷的轉態時,你同樣也傷不了別人!”


    “想要殺我,你就要先解除這一狀態,做好被我殺掉的準備!”


    聽到他那嘲諷的語氣,帶土冷哼一聲,沒有多說,當即往後退了幾步,擺脫自己與對方身體重合的狀態。


    並在兩人脫離重合的一瞬間,解除了自己的虛化狀態,並將右臂化為一簇尖銳的木刺,徑直對著眼前的男孩猛刺了過去。


    察覺到身後的攻勢,顧不得滿地的血水與殘肢,七霜當即就勢一滾,避開了帶土的反擊。


    轟!


    那一簇木刺好似一條巨蟒,轟隆一聲插進地裏,震得血水飛濺,將七霜那一身本就血跡斑斑的衣衫,徹底淋濕了。


    一擊不成,帶土將右臂從木刺的另一端抽出,而後從右半邊身體上快速地折了兩根樹枝,宛若投槍一般,徑直對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男孩投了過去。


    “水遁·水陣柱”


    眼見避無可避,七霜當即捏印,將查克拉往口中聚集,並進行水的性質轉化,而後猛地噴出一道往外發散擴張的高壓水柱。


    那兩道投槍一般的樹枝,在水柱的衝壓下頑強抗爭了一瞬之後,還是無奈地被衝得倒折而去,在水壓的裹挾下,撞向自己的施術者。


    宇智波帶土不閃不避,迎著水柱徑直衝了上去。


    那去勢洶洶的水柱,從他的身上一貫而過,絲毫沒有擋住他的腳步。


    “哼!”


    見狀,七霜當即停止了水柱噴吐,沒有繼續浪費自己的查克拉,而是快速地從腰間忍具袋裏摸了一柄苦無在手中,迎著宇智波帶土衝了上去,準備與其近身交鋒。


    盡管與之近身交戰十分危險,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將欲取之,必先與之。


    遠程交鋒,雙方都很容易避過彼此的攻擊,更否論帶土還擁有那種規避傷害的能力,隨時都能避開他的攻擊。


    可以說,遠程對戰,他絲毫不占優勢。


    隻有在近身戰中,給予帶土傷害他的機會,引誘帶土解除虛化的能力。


    趁著對方一心攻擊的瞬間,他才能有機會反敗為勝的機會。


    就像波風水門迎戰帶土那一次一般,唯有給帶土機會解除虛化能力攻擊,他才有機會真正傷害到帶土,造成切實有效的殺傷。


    另一邊,穿過荊棘木叢的照美冥很快就在血泊中找到了青和再不斬兩人。


    隻見兩人被木刺貫穿了腹部,鮮血染紅衣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隊長,隊長!”


    她拚命地搖了搖眼罩青年的肩膀。


    “嘶——”


    “咳咳——”


    似是被她的搖晃扯到了傷口,青痛得抽了一口冷氣,又咳了幾聲,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咳咳——”


    看到眼前的小女孩,青明顯有些激動,剛想說什麽,結果又牽動了腹部的傷勢,痛得咳出幾口血來。


    “小心!”


    看到隊長又咳了幾口血,照美冥急得沒辦法,卻又無可奈何。


    她畢竟不是醫療忍者,麵對這麽嚴重的傷勢,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最後隻得給隊長換了一個更舒服一些的姿勢躺著。


    “七……七霜……呢……”看到隻有她一個,青有氣無力地問道。


    聞言,照美冥抽了抽鼻子,紅著眼眶道:“他在那邊兒,和那個獨眼神秘人交手呢!”


    說著,她迴頭望了一眼,卻根本看不到兩人的戰況,荊棘木叢的另一頭,隻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大霧。


    見她麵露哀傷,青虛弱地安慰道:“放心……七霜他……從來……不做……沒……沒把握……的事……”


    “放心……”


    盡管他自己也不太相信七霜能擊敗那個詭異的家夥,但他還是不得不這麽安慰照美冥。


    隨後,他又瞄了不遠處的,另一個被木刺插中的男孩一眼,吩咐道:“你……快……快去……看看……再……再不斬……怎麽樣了……”


    聞言,照美冥頓時迴過神來,自己隻顧著隊長,將再不斬給忘了。


    汲取剛剛將隊長疼醒的教訓,她這一次沒有選擇直接用大動作招唿再不斬,而是先小心翼翼地試了試小男孩的鼻息。


    在發現其還有微弱的鼻息以後,她興奮地向另一邊的青喊道:“隊長,他還活著,還活著!”


    “那……那就好……”


    青鬆了一口氣,又道:“你……把他……挪……挪到我……身旁吧……”


    能和同一個隊伍的夥伴死在一起,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至於得到救援,繼續活下去的可能,他完全沒有想過。


    因為他倆的傷,都太嚴重了。


    或是再不斬的戰鬥經驗不足,又或是其他原因,照美冥注意到,小男孩的身體被三根木刺貫穿,和隊長身上那孤零零的一根木刺比較,實在有些顯眼。


    好在那三根木刺都避開了要害,這才沒有讓再不斬當場死亡。


    正當她準備將那三根礙事的木刺拔掉,方便將其挪到另一邊時,忽然想起七霜早先的叮囑,當即打消了拔掉木刺的想法。


    隻得從旁邊的地上撿了一柄刀,將三根木刺貼著身體削斷,這才將再不斬小心挪到了青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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