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後麵的出口被堵住了!”


    幾人連滾帶爬地趕迴部隊中報告。


    “什麽?”


    等待消息的眾人聽到這話,嚇得大驚失色。


    “怎麽可能?”有人揪住一名報信同伴的衣領,暴怒地將其拎了起來,劈頭蓋臉地大聲質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啊!後麵完全被堵住了,根本出不去!”被拎住的那人哭喪著臉迴道。


    “放下他吧!發火也無濟於事!”


    有人拍了拍暴怒者的肩膀,又向迴來報信的幾人問道:“被封堵的情況嚴不嚴重,還能不能重新打通?”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追擊的熱情驟減,如果可以,他想打通後麵的通道,以防萬一。


    一名報信者吞了吞口水,緊張道:“後麵的土石堆積特別嚴重,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再次弄開!”


    “起爆符不能炸開麽?”有人出聲問道。


    “不行!”


    又一名報信者搖了搖頭,繼續道:“土石堆積太多,需要大量的起爆符才行!若動用起爆符,隻怕會引起岩石再次崩塌!”


    “誒!”


    一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又道:“既然無路可逃,那我們就直接從前麵衝出去好了!”


    “隻怕事情沒那麽簡單!”一名紋著倒三角臉紋忍者擦了擦鼻尖,神色有些凝重。


    那是犬塚一族的忍者。


    “怎麽迴事?”有人趕忙問道,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犬塚家那人望向峽穀的另一頭,語氣複雜道:“我的鼻子,嗅到穀口那邊有無數查克拉氣息聚集!”


    “應該是那群霧忍堵住了出口!”


    “這麽說來,剛剛的岩石崩塌和入口被堵住,也是他們的做的手腳咯?”有人當即反應了過來。


    他們並不全是沒腦子的愣頭青,隻是霧忍的‘倉皇而逃’,讓他們產生了對手不堪一擊的印象,因而並沒有考慮太多。


    此刻,被人堵在了這峽穀之內,進退兩難,終於有人舍得動腦子了。


    “估計應該是了!”


    有人點頭表示認同,又接著說道:“剛剛在峽穀外的白霜,估計應該是他們用‘霧隱之術’遮蔽埋伏人員所留!”


    “那我們怎麽辦?”有人當即慌了神。


    剛剛還‘抱頭鼠竄’的對手,突然轉身露出了獠牙,這終於讓他意識到,勝利,並不是他們早先想的那麽簡單。


    死亡,從未離他們遠去!


    犬塚家那人望向頭頂,無奈道:“這裏地形太過狹窄,他們又堵住了穀口,我們隻怕很難衝出去,直接往峭壁上麵爬吧!”


    “對對對!”


    有人麵露喜色,當即點頭道:“大家都不是普通人,區區岩石峭壁根本擋不住我們!”


    “既然不能從正道衝出去,那我們就從頭頂上爬出去!”


    犬塚家那名忍者當即躍上了峭壁,對底下的眾人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從峭壁上爬出峽穀!”


    隨即,眾木葉忍者滿懷欣喜地爬上了峭壁。


    與此同時,七霜等人已經抵達了峽穀的最上方。


    “開始進攻!”


    望著底下如螞蟻一般的木葉忍者,青領隊揮手下達了命令。


    眾霧隱忍者紛紛掏出各式投擲忍具,對著下麵追了自己半宿的可惡敵人,用盡力氣砸了下去。


    “不好,是敵襲!”有人當即發現了異常,一邊更換位置,一邊大聲提醒。


    可惜,他提示的還是有些晚了。


    伴隨著嗖嗖的破空聲,峽穀上空落下來一片黑色的雨。


    借著明亮的月光,眾木葉忍者清楚地看見,那一片黑色的雨,是一支支奪命的苦無和手裏劍!


    噗噗噗!


    伴隨著一陣陣血肉被穿透的悶響和諸多哭天喊地的驚唿聲,峭壁上的眾木葉忍者亂做一團。


    有人避開了,有人受傷了。


    還有倒黴鬼直接被數支苦無命中,在撕心裂肺地尖叫聲中被打落崖底,隻聽得落地的沉悶聲響傳來,尖叫聲戛然而止。


    “穩住,穩住!別慌!”有人試圖安撫驚慌的眾人,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可惜,他的聲音根本不能平複眾人心中的恐懼。


    突如其來的攻擊和死亡的威脅,讓許多人喪失了理智,隻會歇斯底裏地拚命喊叫,胡亂逃竄。


    這樣的結果,就是局麵越發混亂,甚至於還有很多同伴,被他們自己人的慌亂動作給擠了下去。


    好在,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亂了方寸。


    終究還是有那麽一些人保持住了自己的理智,聚攏在一起,組織起聯合防禦,撐住了這第一波的忍具投擲。


    到這時,眾人才發現,已有近五分之一的人跌落崖底。


    至於他們結局,不用多想,肯定是九死一生,即便僥幸留了一命,隻怕也受創非輕。


    隨即,在拋完身上的忍具以後,峽穀上方的眾霧隱忍者,又開始了令人眼花繚亂的忍術攻勢。


    而底下的木葉忍者在經過第一輪攻勢以後,也穩住了陣腳,紛紛將腳掌吸附在崖壁上,一邊向上衝刺,一邊展開還擊。


    可惜,眾霧隱忍者居高臨下,峭壁上的木葉忍者在他們的眼中完全就是活靶子,砧板上的肥肉,想怎麽切,就怎麽切!


    而底下的木葉忍者要一邊注意維持腳掌上的查克拉,還要一邊躲避和還擊,情況十分不利。


    木葉一方立時就落入下風。


    看著旁邊,一口一口吐著溶遁粘液,將木葉忍者一個個擊落的照美冥,七霜詫異地問道:“說起來,我來了這麽久,隻看到過你使用這一種血繼限界忍術。”


    “難道,你不會其他的血繼限界忍術麽?”


    他猶記得,記憶中成年的照美冥會兩種血繼限界,是忍界有史以來的第一名雙血繼限界者。


    可眼下的這名小女孩,他還從未見其使用過第二種血繼限界忍術。


    聞言,照美冥停下了吐泡泡糖一般的動作,擦了擦嘴角的一抹乳白粘液,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難道你會第二種血繼限界忍術?”


    “不會!”


    七霜十分幹脆地搖了搖頭。


    避開從底下射上來的一支苦無,照美冥又吐了一口粘液,將剛剛射她的那名討厭鬼擊落,迴頭道:“那你可曾聽說過,忍界之中有人會第二種血繼限界忍術?”


    “有啊!”隨手用冰錐將一名木葉忍者打落,七霜下意識地迴道。


    “啊?你說什麽?”照美冥猛然停下了溶遁粘液的噴吐,露出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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