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孟蒔有些慌亂的望著他,他該不會氣壞了想揍人吧?


    「沒什麽,我等了妳好幾個鍾頭,妳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向洛希心平氣和的挽住她的手走向她家。


    她呆呆的跟著走。


    來到她家大門前,他大方的接過她的鑰匙,活像他才是主人似的開門進去。


    向洛希用了整整一個晚上才接受這個事實,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這實在太不利了,愛上一個人注定要輸一輩子的,但他那顆早被沒收的心卻告訴他,輸給她也沒什麽關係,因為是她,它輸得心甘情願,它是自動跟她走的。


    他的心都背叛他的理智了,他還有什麽話好說呢?


    「你在看什麽啦?」見他癡癡望著她的房間,孟蒔的心怦怦跳個不停。


    「跟蹤妳其實是萬不得已的事,妳別再生氣了好不好?」他迴過頭來走近些,直接搗入核心。


    「我沒生氣呀!」還以為他會提今晚的事,沒想到他會再提那惱人的事,她當場又不爽了。


    「少扯了!臉都鼓成這樣了還說沒生氣?」他好笑的點點她的頰。


    「我的臉本來就長這樣不行呀!」她冷冷的別開臉。


    「我承認當時無法完全相信妳,不過也不能全怪我不是嗎?畢竟我們才認識幾天而已。」他偏頭對上她抗拒的眸子。


    「哼!」她再次別開臉去。他居然承認了?太可惡了!


    「所以我才想努力找出證據好證明妳是無辜的,我這麽做很合理啊!」他踏前一步,卻老是對不上她的眼,讓他很難確定她有多惱火。


    「難道我長得一副壞人相?一副會傷害采妮的樣子?老大有理由懷疑我,我都超不爽了,你又憑什麽懷疑我?」她退離他遠遠的,拒絕他的碰觸。


    「我--妳怎麽更氣了?我都道歉了呀!」終於和她四目相望,才驚覺她的火氣從那天起就沒消過,還日積月累疊得比玉山還要高,這女人也太會記恨了吧!


    「倉歉又如何?」


    「妳實在很不講理,就會怪我,妳不也懷疑過我?一下子說我是雙性戀,一下懷疑我和何采妮搶男人,妳怎麽不反省一下妳自己?我難道就像壞人了?」


    「當時的你本來就像,對老大動手動腳的,哪裏不像了?」


    「孟蒔,妳別太超過了。」向洛希也火了。


    「我就這樣,不爽就別來招惹我啊!」她氣紅了眼眶。


    「妳很『盧』耶!就事論事不懂啊?」他很惱,她居然一衝動,就可以隨口說不要這段關係,實在太過分了。


    「反正你不該懷疑我就是了。」


    「為什麽?就因為妳喜歡我嗎?」他惱怒的扯住她的手。


    「誰說的?」她的心狂跳。他怎麽知道的?


    「不必誰說,我感覺得出來,妳若不喜歡我,才不會有這麽激烈的反應。」他直到此刻才真正證實她的心意,若不是正在氣頭上,他應該會開心的樂翻天了。


    「我才沒有喜歡你,你少誣賴我!」她急躁的想掙脫他的箝製。


    「什麽誣賴?喜歡我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幹嘛誣賴妳?我就是確定妳喜歡我!」他不僅沒放手,反而緊緊握住她的兩手,愈說愈肯定。


    「向洛希,你給我滾出去!」她紅著眼吼道。他怎麽可以這樣?一直要她承認,他自己咧?什麽都不說,分明欺負人嘛!


    「沒把這事搞定,別想我會離開!」


    「你欠扁啊?」孟蒔惱得直接動手揍人。


    向洛希是喜歡她,卻也不想乖乖被扁,立刻抓緊她的小手,閃著她的無影腳,兩人像在卷麻花辮似的緊纏在一起。


    「你乖乖讓我揍幾拳不行啊?閃什麽閃啊?」孟蒔像個孩子似的亂罵。


    「被揍會痛耶!我又不是笨蛋,幹嘛讓妳扁?」他一個不留神被她踢中好幾腳,痛得哀哀叫。這女人夠狠!


    「讓我扁完氣就消了,你不懂啊?」


    「妳確定?這麽點小事可以氣這麽久,我才不信隨便扁兩拳,妳的氣就會消了。」


    「你又懷疑我!」孟蒔這下子和他誓不兩立了。


    「這樣也算?孟蒔妳別太過分了。」


    「誰--」她才想吼迴去,手機卻響了,她氣唿唿的推開他跑過去接。「喂?啊?林組長!」


    她立刻堆滿笑容,輕聲細語的和他通話。「嗯,對!我剛到家,謝謝你的關心,你真是個好男人!嗯,好,我會的,拜拜!」


    她微微歎息,她真是個大笨蛋,那麽好的男人她不要,偏和這個臭家夥扯不清,還被氣到快中風,她真是笨蛋中的極品了!


    向洛希本來還持有一絲理智,想要好好和她溝通解決那無聊的誤會,沒想到兩人「溝通」到一半,她居然又當著他的麵,和別的男人開心的說個不停!一次容忍是大男人的表現,再次被這麽忽略,他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孟蒔迴頭就對上一對噴火怒眸,她瑟縮了下,下意識地退了兩步。他怎麽突然火山爆發了?


    「妳和他去看電影?」他大步逼近。


    「對呀!」她很沒膽的步步退。


    「去吃飯?」他再進一步。


    「嗯!」她微抖著身子再退。


    「他有握妳的手嗎?」他的話好象千年寒冰般凍得她直發抖。


    「要你管。」嗚~~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好象氣到快吐血了。


    「妳有讓他吻妳嗎?」他直接把她逼貼在牆上,大掌撐在她的耳畔,磨著牙質問。


    「我……」她嚇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把她的模糊話語當成默認,他的理智當場潰堤,火冒三丈的扯住她的手,衝向她的浴室,第一次還找錯問令他更加冒火。他惱怒的直罵三字經,直到找到浴室,他居然把她推進浴缸裏,轉開蓮蓬頭,淋了她一身濕。


    「你幹嘛?很冷耶!」她尖叫不已,想跨出浴缸,卻被他緊抓著不放。


    他開始脫她的衣服。


    「喂?你土匪呀?」她驚唿出聲,努力拉迴被他扯開的扣子。


    「妳全身上下全都是我的,敢讓別的男人碰,妳不想活了?」他粗魯的推開她的手,又扯開兩顆扣子。


    「我全身上下全是我自己的,你才不準碰我咧!走開啦!」她快氣死了。


    「別想!沒把別的男人的氣味洗掉前,妳別想踏出這裏!」


    他惱得也踏進浴缸,用力扯掉她的上衣,露出她骨感的上身,偏她的上圍挺有分量的,他的目光立刻被她飽滿又堅挺的美胸給吸引住。


    「看什麽看啊?」她又羞又急的兩手擋在胸前,拒絕養他的眼。


    「原來妳的骨感根本是騙人的。」咦?他再也想不起半分鍾前他想做什麽了,視線徹底沾黏在她的身上。他的視線往下遊移,好想瞧瞧她濕答答的窄裙裏的風光。


    「要你管!」被他的視線掃過的每寸肌膚都忍不住發燙,他的侵略性太強了。


    他貪婪的審視著她完美的曲線,灼熱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感覺自己快克製不住了,他需要她!


    直到他的目光迴到她的粉頸,才猛然想起她可能被別的男人吻過了,立刻又粗魯的握住她的肩,仔細翻找可疑的吻痕,從她的頸項、後頸、裸背一直找到她的胸前,雪白柔嫩的肌膚上,除了胸衣的痕跡外什麽也沒有。


    「你到底在幹嘛?」她氣得好想揍他,無奈兩手被他緊握在手中,她隻能用噴火的眸子瞪他。


    「他到底吻了妳哪裏?」


    「咦?」


    「脖子?還是哪裏?」他將她的頸子往後往前壓,仔細找著蛛絲馬跡。


    「誰像你這麽土匪啊!一麵見就亂吻,還脫人家的衣服,人家林組長紳士得很。」她無法遮住上身,很尷尬的瞪著他。


    「妳實在很愛計較耶!了不起我也脫嘛!」他三、兩下扯掉自己的上衣,露出削瘦又結實的胸膛。


    孟蒔怔住了。他好性感!她實在很討厭全身肥肉或是有大塊大塊肌肉的男人,而他身上沒多餘的肉塊,削瘦結實得像尊完美的雕像。


    「很養眼對吧?」他輕笑出聲。


    「哼!」她困難的別開眼去,可心頭卻燃起偌大的騷動,好想多看幾眼。


    「所以那家夥隻吻唇?」他的指尖刷過她的紅唇,就算她的反應讓他很開心,但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


    「沒有啦!」


    「真的?」他仔細瞧著她的唇,小巧紅潤,的確不像被人肆虐過。


    「放手啦!」


    「手呢?」他又想起他們可能小手拉小手,立刻握著她的手努力刷洗著。


    「你幹嘛?很痛耶!」她氣唿唿的踢了他兩腳,全身濕答答的,還半裸和他困在浴缸裏,他到底在想什麽啊?


    「再也不準和別的男人出去了。」他終於放開她被刷得紅通通的手臂,抱住她的腰,霸道的宣布。


    「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妳的男人,唯一的一個!」抱住她,立刻感受到她無法言喻的性感魅力,他的身體幾乎是立時反應,好想要她!


    「少在那裏作夢!」她用力想推開他,沒想到他卻抱得更緊,她又開始踢他,可他卻不再容忍了,直接將她打橫抱出浴室,扔到她的床上。


    「你幹嘛啦?床單都濕了。」她急忙想起身。


    「脫掉衣服就不會了。」他居然再次推倒她,還直接跨坐在她臀上,開始扯開她的裙扣,因為全濕了很不好脫,他費了不少力氣才成功。


    「喂?你真想當色狼啊?」


    「色狼?對妳還需要當色狼嗎?妳會響應我的!」他高傲的睨著她。


    「你別想!」她心虛的反駁。她才不要響應他,這個氣死人的自大狂!


    向洛希的反應是直接攬住她的後頸,狠狠的吻住她,一開始就是火辣舌吻,她嚇到了,努力地掙紮反抗。


    「妳這潑辣女人。」被她踢到腰,痛得他暫停熱吻,惱火的將她壓迴床上,手對手、腳對腳的製住她,再次得意的吻住她。


    她氣得想咬他,他蹙眉瞪著她,忽而微微一笑,放開她的手,很輕很輕的啄著她的唇,像逗貓似的,和她玩著捉迷藏,有時輕輕刷過,有時停留幾秒鍾,有時重重印烙著。


    這到底在幹嘛?她其實不討厭他的吻,而且他的唇滑溜得不肯多作停留,她反而希望他能吻得深入些。


    感覺到她的轉變,他如她所願的緩緩加深這個吻,她的掙紮停了,唇瓣在他的肆虐下微微輕顫,卻不再抗拒,他終於能如願享用她的芳香。


    雖然兩人剛剛還在吵架,雖然他還在生氣,但該問的還是要問,他抬頭望著她氤氳如煙的瞳眸。「可以嗎?」


    呆呆望著他,完全不解他在問什麽?


    「我的身體無一處不受到妳強烈的吸引,我好想,不!是一定要得到妳!」他的聲音裏飽含強烈的渴望與隱忍。


    花了好久的時間才消化他的話意,孟蒔的臉蛋漲得又紅又熱。他居然問她這種話?


    「不……」


    「真的不要?」她的身體可不是這麽說的,他揚高眉頭,決定她若敢睜眼說瞎話,就讓她自己看事實,她的身子也渴望著他的!


    孟蒔真的很不爽,瞧著這個自大狂傲慢的目光,她卻無法反駁。她真的很氣,但她也真的很想要他,想接續剛剛親密美好的親吻擁抱直到最後。


    「怎樣啦?」


    「你實在很討人厭!」


    「彼此彼此!」他鬆了口氣,低頭啜了她一口,漾開愉悅的笑容,幸好不必去衝冷水澡了。


    兩人的第一次就在大床半濕、床上人兒全濕的情況下開戰!很火的兩人,心甘情願的給了對方全部的自己。


    「妳還好吧?」他輕啄著她光滑的裸肩,有些心疼的瞅著她的側臉,他實在太渴望了,沒能溫柔相待,八成累壞她了。


    「嗯!」要她迴答什麽呢?她從沒想過人和人可以親密成這樣。


    「下次我會溫柔點。」他又親了親她的粉頰。


    「別說了。」


    他輕笑出聲,撫著她的臂膀,許久才想起之前的爭吵,他歎口氣,不想再吵了。「我們扯平吧!」


    「什麽?」她抱著枕頭,仍有些羞赧,不敢麵對他。


    「之前懷疑妳是我不對,可妳居然跑去和別人約會,算來妳也很對不起我,一來一往,我們扯平了。」


    「哪有這樣算的,你剛剛才……嗯,那個,我們才沒有扯平咧!」她咬著枕頭氣個半死。


    「妳真的好愛計較,那下次換妳把我那個不就得了?」他低頭又親了她的香肩一記。


    「向洛希!」她火得忘了羞赧,轉身緊掐著他的脖子,恨不得咬他一口。


    「孟蒔孟蒔孟蒔……」他突然將她攬緊。


    「怎麽了?」被他突然轉換的情緒弄呆了。


    「請原諒我懷疑妳。」


    「你不是說扯平了?」


    「從我母親過世後,我的字典裏就沒有『信任』這兩個字,祺祺和我雖然是大學同學,但他得到我的信任卻是在出社會之後。」


    「這樣啊!」她想起之前遇到他父親帶著情婦風流的事,看來他母親過世也許和他父親的花心很有關係吧!她突然有種悲哀的感覺,父母花心亂搞,受傷的永遠是孩子。


    「妳還是什麽都不問嗎?」麵對她的沉默,他的心卻益發暖和。


    「你若準備好要說了自然會說不是嗎?」


    「也許這就是我喜歡妳到不想放手的原因,雖然妳很兇、很聒噪、很愛記恨、很……」他抱怨得一發不可收拾。


    「喂!」若不是他之前那句「我喜歡妳到不想放手」,她真的會一拳k下去。


    「嗬!雖然妳有一堆缺點,但這樣的妳卻比任何人都體貼。」他攬著她躺迴床上。


    「真抱歉,有一堆缺點啊!」被他突來的讚美弄得有點窘,她故意扮個鬼臉。


    「不過這才像妳。」


    「這麽長串聽下來,我隻有一個結論,那就是你是個怪人。」


    「因為我喜歡這樣的妳?」


    「嗬嗬……我說錯了,是很聰明的怪人。」她開心的笑個不停,他居然一連說了兩次喜歡她。


    「沒辦法啊!妳的調子和我太相近,也許我隻是自戀罷了。」他故作一副無奈的歎息狀。


    「喂!」換言之她也是個怪人了?


    「我有兩個哥哥、兩個弟弟、三個妹妹。」她說的沒錯,能說、願意說時,他就很渴望讓她了解他了。


    「這麽多?」


    「而且全都不同母親。」


    「啊?」她驚訝的抬頭,卻瞧見一雙苦澀的眸子,她當場揪疼了胸口。


    「我是唯一的原配所生。」他輕輕揉開她緊蹙的眉宇。她的心太軟了,很容易就同情別人。


    「等等,你剛剛說有兩個哥哥?」她又趴迴他的胸膛,不過卻悄悄環住他的腰,他的母親是大老婆,他的老爸卻有比他大的孩子,那不就等於他父親從未忠於他的母親嗎?


    「嗯!其中一個哥哥隻比我早出生一個星期。」


    她再也問不出話來了,隻狠狠地抱住他,躲在他的懷裏偷偷掉淚。


    「我母親發現我爸不忠是在我七歲那年,她對自己被蒙在鼓裏這麽久感到可悲,再加上那些女人各個都堅持住進家裏,我爸被吵得不耐煩,幹脆不管了。我母親是大家閨秀出身,家世良好,看著那些女人登堂入室,各個以女主人自居,沒人把她放在眼裏,教她怎麽受得了?於是她在我八歲生日那天吞了一百多顆安眠藥自殺。」


    她無言的聽著他的過往,難怪他看到那位偷腥老公打老婆時會那麽憤怒,他簡直是在看父母親的翻版!她緊咬著唇,不讓哭聲逸出。


    「別哭了,哭得我胸前全濕了,有點難受耶!」他頭一迴想起過往沒那麽難過,是因為懷裏有個替他傷心難過的小人兒嗎?


    她懊惱的捶了他一記,改抱著枕頭哭。


    「喂!先警告妳,誰都不許取代我的胸膛,就算是枕頭都不行!」他狠狠的抽掉她埋頭哭個不停的枕頭,不爽的丟到牆角,又把哭得眼睛鼻子紅通通的俏佳人攬迴懷裏。


    「你怎麽這樣啦?是你說不舒服的。」


    「身子是不舒服,但這裏挺爽的。」他指指胸口笑得很溫柔。


    「哼!」她就是止不住心疼不行啊?


    「後來我父親也不曉得是否因為內疚,對我特別好,好到引起其它子女的嫉妒,天天鬧家庭革命,可他也在所不惜,隻對我包容溺愛,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無言輕歎,對他過往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


    「我有提過我老爸是向氏的總裁嗎?」


    「啊?」向氏?那個超級大集團?


    「他因為愧疚,指定我當接班人,偏我就是不爽接他的班,其它兄弟隻能恨恨的在一旁幹瞪眼,這就是向氏!」他譏誚的說著自家丟臉的事。


    「那些人都還住在你家嗎?」


    「是住在我父親的家,我並沒有住在那裏,我家絕不讓他們進出。」他的聲音裏透著一絲無情。


    「原來如此。」


    「因為發生過這種事,再加上從小到大看多了那些大小老婆的明爭暗鬥,讓我對人性很失望,看人總是由懷疑開始。」


    她心疼的撫著他的背,這麽孤獨的靈魂多可憐哪!


    「我習慣先找證據,證明一個人的可信度才和那人交往的,所以妳能諒解我嗎?」他凝望著她。


    這是他頭一迴對人掏心挖肺,祺祺還沒這個榮幸呢!


    「你現在相信我了?不怕我反咬你一口?」她無法不感動,要他做這麽大的改變是很艱難的吧!


    「請問妳要怎麽反咬我?」瞧她感動得都快哭了,他還真想知道她能想出什麽把戲來。


    「嗯……對了!聽說向氏富可敵國,我看我拿我們的緋聞去要錢好了。」她興匆匆的想著致富花招。


    「是嗎?妳覺得這個緋聞能要到多少錢?」瞧她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他也陪著她玩。


    「三千萬?」她不太確定的說。


    「要到錢之後妳要幹什麽呢?」他差點昏倒,在她眼裏他居然隻值三千萬?這笨女人!


    「嗯……對了!去環遊世界,還可以請采妮他們一起去。」


    「我呢?」


    「一起去啊!我請客!」她大方的點點頭。


    「哈哈!妳這種人隻能當小壞蛋,幹不了背叛人的勾當的。」他笑趴在她的胸口上,這丫頭笨得可愛極了。


    「喂?就因為我要到錢隻想去環遊世界?」她不服氣的拍了他的頭一下。


    「就因為妳清澈的目光總要溜轉好久,才想得出來能幹什麽壞事。」他開心的親親她的鼻尖。


    「向洛希,我原諒你了。」她歎口氣,主動攬上他的脖子。


    「嗯?」他反手輕輕擁住她。


    「沒深入了解你之前就胡亂生氣,算來我也很差勁,我們真的扯平了。」


    「這就是我喜歡妳的地方,妳不僅體貼,還是個能和男人溝通的聰明女人。」


    「我該說謝謝嗎?」


    「嗬嗬!這倒不必了。」他翻身將她壓在床上,輕啄著她粉嫩的肌膚,色色的勾當一路往她的胸口延伸。


    「你……」沒想到他居然又發情了!她的臉頰再次刷紅。


    「我們再來一次吧!這次換妳把我『那個』好了。」他像個頑皮的孩子掀起被單將兩人包起來。


    「向洛希,你這個色鬼!」


    被單裏笑聲連連,不久就變成喘息不斷了,究竟是誰把誰「那個」了,好象也不是太重要的事了。


    「為什麽要來你家?」站在門邊等他開門,她不解的問。


    「妳不想來我家看看嗎?」他不悅的睞了她一眼,開門進去。


    「想呀!但你特別強調要我一定要來你家,這就有點奇怪了。」她開著玩笑,踏進他的個人世界裏。


    她驚訝於裏麵的寬敞,在設計師的巧思下,每個房間都有充足的陽光,光是站在裏麵都能感受到能量,很舒服的住家。


    「哪裏奇怪了?因為我有好東西要讓妳看呀!」任由她四處張望,他拉著她的手往工作室而去。


    「好東西?什麽呢?在哪裏?」她好奇的期待著。


    「這個!」拉開工作室的大門,等著她發現真正的他。


    孟蒔目瞪口呆的站在他的工作室裏,一堆又一堆古怪的模型,這就是他說的好東西?她一定要看的好東西?她呆呆的轉身望向他。


    「很棒吧?」


    「老兄,你年紀一大把了吧?現在還玩模型不會太誇張了嗎?」


    「小生不過三十而已。」他失笑不已。


    「我承認有人喜歡這種東西,但堆滿一屋子,而且你還一副興匆匆的樣子,老實說,我都替你覺得丟臉。」她的臉上掛著大大的恥笑。


    「妳想哪裏去了?這些的確是模型,不過它們真正完成時的體積,可是它們的三百倍那麽大喔!」他上前看著自己的心血。


    「你是說你設計這些東西,在生產前先做成小模型當作確認?」她終於懂了,臉上寫著大大的驚奇。


    「聰明的孩子。」他讚賞的香了她一記。


    「這些東西要幹嘛用?」


    「上迴太空總署上火星的新聞妳有瞧見嗎?」


    「有呀有呀!那台怪怪的機器倒是和它有點像,咦?你……」她錯愕的迴頭。


    「答對了!」他微微一笑。


    「沒想到你居然一點也不想腳踏實地,居然跑到外層空間去了。」她摸了摸那些模型,心中充滿佩服。


    「妳的評語好好玩,知道嗎?下迴我們要去上星。」


    他的正職是太空機械設計師,負責各式各樣的小型器具,包括登陸艦使用的各種零件,他手上最新的工作是土星探勘器。


    「難怪你對你父親的事業一點也不渴望,你所擁有的是一般人很難實現的夢想呢!」


    「妳說錯了,就算我沒有這些夢想,對他的事業我也一樣不屑一顧。」他不悅的敲了她的頭一下。


    她吐吐舌,走迴那些模型前,又摸又瞧了許久才問:「你投入這個工作多久了?這應該要花不少心血和財力吧?」


    「快十年了,所以火星的事我們來不及參與,對了,祺祺可是我們公司的最大股東喔!」


    「咦?」她再次驚唿出聲,立刻充滿興趣的問:「你怎麽會到太空總署工作的?有人開著直升機在半路攔截你嗎?」


    她想象著電影情節,好奇死了。


    「妳以為在拍電影呀?想哪裏去了。再說我也不在太空總署工作,我們隻是合作而已,不過過程挺有趣的就是了。」


    「快點說啦!」


    「當我知道他們的火星計畫後,就很想看看那玩意兒,有天沒事時入侵了他們的數據庫,瞧見那台新奇卻有瑕疵的好東西,我立刻善心大發,依照他們的設計做了個模型寄給他們,順便指出種種錯誤,並且附上我的建議,沒幾天,他們的人就找上門了,不過沒搭直升機就是了。」


    「天哪!還是很刺激耶!」


    「當初太空總署找上門時,我因為不想在別人的旗下做事,本來想拒絕,後來祺祺覺得有利可圖,於是出麵和他們談,結果就變成我們共同成立一家公司,承接下這些工作了。」


    「幸好你是做這個的,你要真的靠偵探社過活,我還真怕你會餓死。」想起他三腳貓的偵探本領,她就忍不住發笑。


    「哈哈哈!這倒是,不過偵探社是海哥他們的夢想,我隻是起個頭罷了,順便搞個不上不下的『社長』頭銜氣氣我老爸而已。」


    「所以你真正從事的工作,你父親他們並不知情囉?」


    「我一輩子也不會讓他們知道。」


    「是嗎?」她嗅到很濃的怨恨,心中對他好心疼,她故作訝異的問:「可是你卻讓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呢?」


    她慧黠地瞅著他,想再聽他說一次喜歡她。


    「妳這麽聰明自己想!」他聳聳肩,繞著模型台審視著模型。


    「你實在很壞心,就是不肯對我好一點是不是?」她微惱的追過來質問。


    「日子太好過,人很容易變癡呆的。」他迴首攬住她的腰,瞧著她嘟得老高的紅唇,很不客氣地就親下去。


    「歪理!」她也迴抱住他,好想替老天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卻又擔心自己不夠格。


    「身子不動也容易變形。」他攬著她往外走,竊香的動作愈來愈可疑。


    「喂?」


    「所以,我們去運動運動吧!順便介紹妳認識一下我的歐洲進口名床。」


    「你真是色到沒救了。」


    「過獎了。」


    也許她有些自不量力,但他是她截至目前二十三歲的生命裏,最想疼寵的人,既然無法給他原來的家,那麽她願意替他築起另一個充滿愛、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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