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破案了?


    去了七個迴來兩個,毛病還真是出在老魯身上啦?


    這老哥腦子隻怕是有什麽大病吧?


    事發當日,白家賓朋聚集將近百人,他為什麽選在這個時候找人打我?


    這有點不合理。


    孫寒衛的關注點全在自己案件的偵破進展上,完全沒有注意到白萍看自己時,眼神中帶著的怒意。


    白萍和自己兩個胞兄感情十分融洽,尤其和二哥最為親密。


    孫寒衛當眾驅離他們,這個麵子是一定要幫忙討迴來的。


    思想這樣,白萍伸手推了一下低頭想事的孫寒衛:“你為什麽驅趕我兩個哥哥?你不怕我揍你嗎?”


    “嗯?”孫寒衛抬頭看看她:“你現在可不能和我動手,劉警官就在那邊,產生誤會可就說不清楚啦。你說案子快破啦,是陳隊長親口告訴你的嗎?這老魯不會真這麽蠢吧?搞事情也不看個日子。”


    “誰跟你說案子?我問你的是我兩個哥哥的事情!”


    “這個不說了,嚇到了核心客戶,就都是我的錯,我沒什麽好解釋的。你要是想知道個究竟,可以自己去問問你兩個哥哥,看看他們到底冤不冤。”


    “我問你個頭啦!我兩個哥哥脾氣都很大,我就是要你當著長輩們的麵說幾句軟話,你是不會還是怎樣?”


    “脾氣大?你是說他們事後會暗算我?哼,也不差他們兩個,我自己多個心眼就好。”


    孫寒衛把話說破,白萍這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在擔心他的處境,倒不全是為了兩位兄長出頭。


    兩個哥哥社會浮沉多年,交遊廣泛且氣量狹窄,還真是說不好會不會報複他。


    當眾把話說開,長輩們見證,才是永絕後患的最佳方案。


    從軍多年積習難改,白萍下意識中還是在執行保護他的任務。


    就在白萍糾結,怎麽讓孫寒衛這頭強驢認道的時候,王助理開口說:“阿衛,你問夠了沒有?要是問夠了,就去看看鹿總那邊情況,她可是還沒好好用餐了。”


    “嗯,問明白了,現在就去。”


    “你等會!”著急去看陳夢狀況的白浩,借著機會看著孫寒衛:“我給長輩們敬個酒,和你一起過去,換小鹿迴來吃飯。”


    “好,我等你。”


    白浩喊住孫寒衛,端起一杯白酒,專門看著白萍爺爺:“小爺爺,這人腦子一根筋,心思全在工作上。他為了小鹿得罪了兩位哥哥,還請您老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白萍爺爺聞言舉起麵前酒杯:“我早就說了,這個事情他們兩個有錯,不怪他一個保安。既然話說到這裏,這杯酒喝完,這個事情就當沒有發生。”


    “好的,全在酒裏。”


    白浩手裏這杯白酒,最少有三兩,他居然一飲而盡,孫寒衛都有點佩服他。


    這還真是個酒來碗幹的“花和尚”。


    白浩第二杯還是滿杯,敬了在場宗族長輩,感謝了陳夢爸爸。


    這還不算完,他還準備喝第三杯,孫寒衛伸手拉住了他:“好了吧?再喝可就是一斤白酒下去啦。你就是千杯不醉,這會我可不會答應,讓你滿身酒氣接近陳小姐。”


    “三杯為敬,你不懂這個規矩嗎?我還是有點酒量的,阿夢失蹤以後,我喝出來的。”


    “那你隨便。總之你再喝一杯,今天之內,你是不能再接近陳小姐啦,我說到做到。”


    “好啦,第三杯意思一下吧。這都是家裏人,你的禮數到了。阿浩,今天是喜事,小爺爺恭喜你啦。”白萍爺爺親自站起來,給白浩酒杯倒了一點酒後說。


    “謝謝小爺爺。孫寒衛,這樣總可以了吧?”


    “我不保證,我得問過醫生。你現在說話已經有酒氣了,陳小姐在接受心理輔導,我是個外行不敢冒險。”


    白萍爺爺斜了一眼孫寒衛:“這還用你一個工人操心嗎?阿浩以前可是主持過數千萬項目的人,他知道輕重的。”


    孫寒衛敢當眾攔白浩敬酒,白萍爺爺開始相信,他確實有點不那麽聰明。


    這是個隻會幹活的傻把式,一點不懂逢迎。


    用在安保上,倒是勉強可以。


    這讓他對這個態度囂張安保隊長的惡感,降低了不少。


    白萍看看自己爺爺舉動,伸手去拿白浩酒杯說:“那就別喝啦,我替你喝這一杯吧,迴來後,我還沒給長輩們敬過酒了。”


    “你更加不行!你是我的隨行安保,誰允許你在職飲酒的?這邊都是你培訓的學員,這個例可不能破。我們安保在職不得飲酒,這可是關係人命的死規矩。”孫寒衛伸手攔住她說。


    “你好囉嗦!”白萍看看他抱怨說。


    孫寒衛也兩眼看著她的眼睛:“你好隨意!”


    安保工作關係他人人身安全,實在不可兒戲。


    白鹿聞到了哥哥身上的酒氣,她非常的不滿。


    季雅婷也聞到了,她很直接的抱怨:“你怎麽會喝酒的?陳小姐還沒結束心理輔導,你這會可不應該喝酒!”


    “不好意思,雅婷,辛苦你啦。是爺爺讓我給長輩們敬酒,我不好推托的。阿夢還好吧?”白浩很自然地牽起季雅婷的手說。


    “好你個炒粉!白神父,你這是個什麽操作?你沒事隨便拉人家女孩子的手幹什麽?真喝多啦?


    你可別忘啦,這病房裏麵可是你的未婚妻!”


    原本準備推著白鹿返迴餐廳的孫寒衛,看見白浩舉動大為不滿地說。


    季雅婷聞言連忙甩開白浩的手:“陳夢媽媽也在的,這個樣子會被老人誤會的。”


    “哦……不好意思,習慣啦……”白浩內心糾結,看著季雅婷不好意思地笑笑說。


    季雅婷不是陳夢的替代品,她是他真心愛上的一個女人。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有些時候,人生就是這麽無奈的。


    白鹿搖搖腦袋看著孫寒衛:“你怎麽那麽雞婆?我哥拉雅婷的手你很在意嗎?沒想到你對她還是賊心不死啊!”


    “不死你個頭啦!你餓了沒有?”


    “嗯,有點,你現在才想起我嗎?”


    “不怕你難過,不是王哥提醒,我還真是差點把你給忘啦。”孫寒衛低頭看著滿臉抱怨表情的白鹿:“我的案子據說快破了,好像是那個老魯幹的,這個事情你怎麽看?”


    “老魯?不會吧?怎麽可能會是他?他可是很聰明的一個人。”


    “那誰知道了?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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