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翻來覆去的一晚上,搞得臨床的孫寒衛也沒睡好。


    你這個特種兵也不行啊!


    心裏怎麽裝不下事了?就是個小孩打架,值得你輾轉無眠嗎?


    自己身上挨了那麽重兩下子都沒見你這樣犯過愁,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孩子要拜師習武,你看這麽重幹什麽?


    高高興興去停車場接徐凱麗的周子豪,一張臭臉迴到病房,孫寒衛就知道肯定沒啥好事,一時還真顧不上照顧李正情緒的問題。


    徐凱麗為了給孫寒衛買早點燙到了手,孫寒衛覺得周子豪有點想害他。明明這麽多人都有份,為什麽非要強調是給我買的?


    她可是我老板!


    為了我一個隨行安保燙到了手,這像話嗎?


    “沒睡好?”孫寒衛站起來迎住走在周子豪後麵的徐凱麗問。


    “廢話!你看不出來嗎?”徐凱麗把一隻手舉得高高的說。


    “沒睡好買什麽早餐?你交待我去幫你買就好了。很疼嗎?要不要去找醫生?”徐凱麗麵容看上去有點憔悴,孫寒衛擔心得問。


    “不用……就還好,隻是稍微燙到一下,還沒誇張到要看醫生。”徐凱麗依然舉著手說。


    “我不是說這個,這個瞎子也能看出來不用找醫生。我是說你今天看上去狀態很不好,是不是肚子還疼?要不要帶你去找醫生?”孫寒衛這才看了一眼她的手問。


    “你給我爬開!早飯也別吃了!”徐凱麗很生氣的答。


    羅夫人很替孫寒衛著急,站在徐凱麗身邊的季雅婷今天好像特意化了淡妝,整個人看上去比昨天氣質更好。可這個孫寒衛隻顧著和徐凱麗羅裏吧嗦,一點都沒有和她打招唿,這小子實在是不懂什麽叫相親!


    “雅婷化妝了啊?今天更好看,你以後有空多教教我們家小佳化妝。”羅夫人一邊走上前從季雅婷手裏接過一部分早點一邊說。


    “哦!不好意思啊!怎麽全讓你拿著了,我們徐老板燙到手了,不好意思啊。”孫寒衛被羅夫人這一舉動提醒,這才發現拎著一大堆東西的季雅婷很不好意思的說。


    “讓你去接個人你在幹什麽呀?阿豪,你一個大男人讓人家女孩子拿這麽多東西,你好意思嗎?”馬瑞也迎上來接東西說。


    “沒事的,幾步路而已。我們律師要那麽好看幹什麽?我們又不是看臉的工作。”季雅婷一邊禮貌的感謝羅夫人一邊說。


    “是不看臉,但是人好看不是更好嗎?小孫,你還不快點招唿你老鄉坐啊?”羅夫人說。


    “哦,你坐,謝謝你啊。”孫寒衛把手裏接過來的早點放好,一邊走迴徐凱麗身邊一邊說。


    “好的,你們吃早點吧,我和徐總專門去買的。”季雅婷點點頭答。


    “你們先吃吧……不行,我覺得你今天臉色好難看啊,我們還是去找醫生看看吧,這樣下去我又得挨王哥罵啦。”孫寒衛仔細看看徐凱麗的臉說。


    “你給我滾開!我很難看嗎?”徐凱麗抬腳做了一個要踢他的動作說。


    “嗯,確實有點,走吧,找醫生查查我好放心。”孫寒衛不閃不躲伸手抓住她胳膊說。


    “你給我滾啦!湯尼!我今天這個妝很難看嗎?”徐凱麗抬抬胳膊甩了一下,看著坐在不遠處生悶氣的周子豪問。


    “他都覺得你氣色不好啦,你說呢?身體不舒服,你起這麽早幹什麽啊!”周子豪氣唿唿的答。


    “哼……我真得很難看嗎?”徐凱麗得到這樣的迴答顯然不服氣,轉臉看著身邊的孫寒衛問。


    “這個重要嗎?你不舒服才是最關鍵的!走啦走啦。”孫寒衛一邊示意她跟著動起來一邊答。


    “叔叔。”孫寒衛好不容易拉著鬧脾氣的徐凱麗走出病房,就聽見一個童聲小聲的喊了一聲。


    是昨天那個叫粒粒的女孩子,孫寒衛晚上迴醫院後,因為李正鬧情緒已經去看過她了,所以算是認識的。


    粒粒和一個年輕男人被徐家的安保阻攔住了,所以小女孩才喊他求助。


    “這麽早你怎麽就起床了?不好好睡覺傷好不起來的。”孫寒衛帶著徐凱麗走過去問。


    “我爸爸想謝謝昨天替我出藥費的那個伯伯,所以我們去買早餐給你們吃。”粒粒答。


    孫寒衛這才注意到粒粒身邊的年輕男人,手裏也拎著很多份廣式早餐,想來應該就是她的爸爸吧。


    “哦,這樣啊。謝謝你啊,你貴姓啊?”孫寒衛一邊示意安保讓開一邊看著年輕男人問。


    “哎呦,老板太客氣啦。我免貴姓陳,陳浩南。”年輕男人答。


    “你叫什麽?”徐凱麗突然驚訝的問。


    “陳浩南,老板。”年輕男人答。


    哎,這裏又不是銅鑼灣,他叫陳浩南很稀奇嗎?你這個老板的“惡”趣味啊!


    真是沒救啦!


    “這樣啊……謝謝你啊,浩南哥。”孫寒衛當然明白徐凱麗為什麽會那麽驚訝,一邊伸手接過男人手裏的早點一邊笑笑說。


    “額……不是那個陳浩南啊……嗬嗬,我也不知道怎麽會和大明星同名的。”陳浩南也領會過來笑著答,很明顯平時沒少被人開玩笑。


    “湯尼……他叫陳浩南哎……嗬嗬……”有了這個驚奇發現,徐凱麗哪裏還會和孫寒衛乖乖去看醫生,一路領先的走迴病房看著周子豪說。


    “你開玩笑吧……怎麽會有人叫這個名字?”周子豪也探頭看了看粒粒爸爸說。


    名字是很響亮,可有什麽用了,自己女兒被同學欺負成這樣,他這個陳浩南還不是一樣沒轍。


    粒粒的爸爸是在工業園區跑摩的的外來人口,收入不算很穩定,人也曬的皮膚很黝黑。加上身材不算太高,麵對懂事的女兒,孫寒衛總感覺他的腰是彎著的。


    徐凱麗很生氣小女孩的遭遇,連早點都還沒吃完就吵著要去學校找老師,去替她要個說法。


    原來粒粒在學校挨同學欺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已經算是長期被欺負的受氣包,隻是這次比較嚴重不幸成為了李正的病友。


    孫寒衛不是很想徐凱麗出麵,她氣色確實不算好,他很擔心她身體狀況。


    “還被同學綁了鞭炮炸頭發……凱麗,這個事情不用你管了,我去一趟找找她們校長吧。”羅衛國聽著陳浩南的講述有點生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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