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到需要孫寒衛下場作證的時候,一直在追求秦佳人的大老板李靖嚴,已經主動在幫忙維持到場社會愛心人士的情緒,輿論壓力在這樣小的範圍內確實已經形成。


    宣誓結束後,首先提問的是公訴方。


    “證人,你是否明確接受過秦佳人關於羅誌峰職場騷擾投訴?”檢方人員問。(以下簡稱檢)


    “是的,明確接受過投訴,並且了解到秦佳人已經書麵投訴到部門主管處。”孫寒衛答。(以下簡稱孫)


    “職場騷擾在青城賓館內部有什麽規章製度嗎?”檢


    “絕不允許,規章製度有明文要求,人員入職都有培訓。”孫


    “你是否認為羅誌峰職場騷擾秦佳人帶有主觀惡意,在明知不可為的前提下而故意為之。”檢


    “是的,我個人判斷他有點做過頭啦。”孫


    “審判長,我的問題問完啦。”檢


    羅佳走過來的時候孫寒衛看了她一眼,這個眼神讓坐在青城賓館到場人員中間的馬瑞很不舒服。


    這是一種滿懷戒備的眼神,不應該是孫寒衛看羅佳時應該有的眼神。這個人為了保護羅佳曾經用胳膊擋住羅威納的血盆大口,可他現在明顯在敵視自己的保護對象,馬瑞為此很不開心。


    “證人,事發當時你在青城賓館擔任什麽職務?”羅佳問(以下簡稱羅)


    “徐總的隨行安保人員,沒有具體在賓館擔任職務。”孫


    “也就是說你當時並非青城賓館管理層,那你是出於什麽目的給秦佳人提供了一罐防狼噴霧劑?”羅


    “給她防身,這是我當時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孫


    “我走訪後了解到,你當時是陪同徐凱麗、徐總共同前往青城賓館,你為什麽選擇給予噴霧劑,而沒有直接把信息報告給賓館總負責人?”羅


    “一時糊塗。”孫


    “你有認真向秦佳人說明過防狼噴霧劑使用注意事項嗎?”羅


    “沒有,當時和她也不熟。”孫


    “審判長,我的問題問完啦。”羅


    羅佳明顯是有所保留,問的問題沒有很犀利,孫寒衛鬆了一口氣。


    法庭宣布改日再審而沒有如徐夫人所想當庭宣判,羅佳的辯護具體起到了什麽作用,孫寒衛不是專業法務人士無從判斷,但是結果確實是這樣一個結果。


    李靖嚴專門包車接送到場的社會愛心人士,並且主動招待部分意難平的人士用餐,他對於秦佳人的事情確實很用心,孫寒衛還是看在眼裏的。


    “阿衛,你這個糊塗蛋!你去跟那個小李講一聲,所有費用我們承擔。”徐夫人也看在了眼裏。


    “不用他去,還是我去吧。”徐凱麗說。


    “你去幹什麽?他自己闖的禍,他自己去擺平!”徐夫人有點惱怒的說。


    “我去吧,阿衛去不合適。”馬瑞主動說。


    “阿瑞,你也護著他……好吧,你去吧。”徐夫人看看馬瑞說。


    “夫人,他舍命保護了羅佳,我這樣做是應該的。”馬瑞答。


    “保護這個,保護那個,為什麽就不能保護好秦佳人,讓孩子受這麽大的罪!當庭又流眼淚啦,這是在打我老太太的耳光啊!”徐夫人說了一句重話,在場所有青城賓館人員集體沉默啦。


    歐陽敬打電話給羅衛國,要求更換培訓人,羅佳已經是青城賓館“公敵”,明顯不適合繼續這份工作,羅衛國表示不接受並且將親自來會見徐夫人說明情況。


    “不用他來啦,小佳沒做錯什麽,衛國把她教的不錯。就讓劉競接替吧,你直接說是我決定的。”徐夫人聽完歐陽敬說明情況後答。


    “不要,歐陽總監你等會再打這個電話,我還是希望能聽聽羅總怎麽個說法。”孫寒衛說。


    “你算幹什麽的?奶奶說話你也敢反對?你可是真行!”歐陽敬斜眼看看他說。


    “哼……幹啥啥不行,頂嘴第一名,聽他的吧,讓衛國晚上來家吃飯。”徐夫人說。


    周子豪不是很高興孫寒衛的做法,劉競是他的發小,法務工作經驗遠超羅佳,由他接任再好不過,這個人為什麽非要阻攔?


    實在討厭!


    “孫哥……我還跟著她嗎?”馬瑞過去和李靖嚴客套,胡勁鬆走過來看著孫寒衛問。


    “你說呢?你拿的是律所的工資啊,你不跟著羅佳你想幹啥?”孫寒衛答。


    “我……反正很憋氣,不想幹啦。”胡勁鬆說。


    “滾蛋,好好跟緊客戶,我不是幼兒園阿姨,不負責哄你。”孫寒衛說。


    “哼……沒意思!和師哥一個德性!”胡勁鬆聽他說完失望的說。


    “嗬嗬,謝謝抬舉,能像王哥是我的榮幸。”


    *


    秦佳人的身體恢複還算順利,這點讓社會愛心人士很是鼓舞,尤其是到庭進行後續采訪的蘇記者最為開心。


    秦佳人的父母對於孫寒衛的戒心日益增加,不到反感的地步但是冷淡是很明顯的。反而是羅誌峰的父母出人意料的很信任孫寒衛,庭審完主動來和他打招唿。


    “孫組長,按法庭的意思,我家那小子是不是不用坐牢啦?”羅誌峰的媽媽問。


    “不清楚,這個您可以問問羅佳。”孫寒衛答。


    “就是不高興問她,我都讓阿峰主動認罪啦,她非要瞎折騰。”羅誌峰的爸爸說。


    羅媽媽明顯嘴唇哆嗦了一下,隻是因為固有家庭觀點,沒有敢當眾反駁自己先生而已。


    “認不認罪的我們等宣判吧……羅校長,你這樣做也是違法的,幹擾司法公正。”孫寒衛看看這位文人氣十足的老校長說。


    “哎……”羅爸爸長歎一口氣和自己夫人走開了。


    “這兩個人挺奇葩啊!為什麽會問你?”歐陽敬有點奇怪的問。


    “因為我長得正直。”孫寒衛答。


    “放屁!因為你是個傻子!”徐凱麗伸手抓住孫寒衛的胳膊說。


    晚餐時間的徐家氣氛不算多好,幾乎所有核心成員都到場,除了羅衛國經徐夫人同意前來,其他人員一概沒讓參與。


    “衛國!你是什麽意思?讓小佳隨便走個過場不就好了嗎?這要是被她把案子翻過來,我們徐家以後也就不用做人啦!”徐凱麗的大姑首先發難。


    這位大姑才是徐夫人第一個孩子,是大姐中的大姐,老徐總見到她都不敢亂講話。這迴她發了脾氣,就連被強製按在晚餐桌前的孫寒衛都感到心驚。


    真的好可怕,我想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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