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晚安!”馮瑜格手足無措地扯著裙擺,決定先閃人了。


    “子憶!”他急忙拉住她。


    “什麽事?”她的心隱隱作痛“這場麵令她想起了未婚夫,男人……真的永遠是男人啊……


    “她……嗯……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啦!”他搔搔頭有些懊惱。


    “她是你的女友吧!”她已經學會一些現代用詞了,她刻意露出溫婉輕鬆的笑容,意圖忘卻自己的苦澀。


    “算是吧!”他聳聳肩。


    “情侶吵架在所難免,方公子,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就該好好待她,千萬別辜負她。”他們真的是情人……她的心當場揪疼了,慌張地勸道。


    “都說不是那迴事了。”他突然揚聲辯解道,這女人果然誤會了。


    “啊?”她瑟縮了一下,瞠目呆望著他。


    “拷!我不是在罵你,先進去再說吧!”他煩躁不已,為什麽他這麽急切的想解釋呢?


    “是我太多嘴了,方公子,你不必跟我說什麽,倒是該向那位姑娘解釋清楚。”是她太癡心妄想了,就把那份心動默默收起來吧!


    “她一點也不重要。”他管那女人做什麽,他在乎的是她的想法呀!


    他率先走進客廳,嘴裏念念有詞。“莊子憶你有本事就不要恢複記憶,敢再讓我遇到以前的莊子憶,我絕對先扁你一頓再說!居然把我害得這麽奇怪,氣死我了!”站在客廳裏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馮瑜格沒聽見他的叨念,仍在感歎她短命的好感,頭一迴有人這麽憐惜她,就這麽放棄好可惜……她默默跟進來,眼裏閃過無盡的落寞和孤寂,無言地坐進沙發,望著交疊在膝上的白皙十指發呆。


    “你能不能別老是發呆?看來很蠢耶!”他坐到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然後他瞪著自己的手,拷!他的手又不聽指揮了。


    “我想一定有什麽我不懂的理由才對。”小狗眼神飄蕩在屋裏,顯得好孤寂,仿佛他不在似的自言自語。


    “什麽?”他皺緊了眉頭,那渴求的目光應該是他專有的,她怎麽可以忽略他的存在呢?手一伸,硬是把她的臉扳迴來麵對他。


    “不然不會父親這樣,他這樣,連你也這樣。”她喟然一歎才發現小手被他握住,垂目想縮迴小手。


    “他?”他卻沒放手,又把她的臉抬高,他要她的眼裏隻有他……


    兩人眼眸相對,她的小狗眼神裏透著失望的無言指控,震得他天旋地轉滿心愧疚,相對於她的清純,遊戲人間、腳踏數條船,擁有無數床伴女友的他,就顯得他媽的汙穢,他媽的渾身罪惡……


    拷!他幹麽覺得內疚啊?但他就是不希望她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卻又對有這種怪想法的自己感到憤怒。


    “你人這麽好,卻連你也一樣,可見男子和女子果然是不一樣的。”她放棄期待奇跡了,小手和心意都該收迴來。


    “廢話!男人和女人本來就不一樣,不然男人幹麽要愛女人?還有你的眼睛別一直飄來飄去的,手別一直動來動去!”他悶燒的怒氣逐漸揚升,突然使勁握緊她的手。


    她嚇了一大跳,對上他那雙原本會勾魂,此刻卻噴著怒火的眸子,桃色染上她的粉頰,他怎麽愈來愈氣了呢?


    “說呀!你不是很不滿嗎?全說出來呀!”


    “呃……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男人的心量非常大,大到我無法想像的地步,一名女子根本無法填滿他的心海,所以才需要去愛很多名女子呢?”


    方沛成瞪著她,眼睛快噴出火花了“這女人什麽時候變成哲學家的?花心就花心,哪那麽複雜?


    “從古至今一直如此,可見當中一定有我無法理解的道理存在。”


    她的小狗眼神又迷茫地飄向遠方,臉上的莫可奈何簡直集千古幽怨女子之大成,害方沛成熊熊以為自己成了千古罪人,該替所有花心前輩們切腹,以告眾怨婦在天之靈。


    “也許是因為男子和女子的愛不同,你說是或不是?”


    “愛就是愛,哪有什麽不同,愛很多人的就叫花心,又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尤其是我,因為我根本不愛她啊!”他火大的將她的臉扳迴來,兩手緊緊的捧住。


    “啊?”和他突然這麽貼近,瞧著他出色完美的怒顏,害她胸口又怦怦亂跳,他這麽出色難怪引來無數女子的愛慕,但也不能來者不拒,總要為心愛的人著想呀!


    一思及此,她立刻嚴肅地勸道:“原來你愛的不是她,那是另一位嗎?你應該……”


    “莊子憶,你可不可停止你天馬行空的哲學發表,順便把我的話聽進去?”他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對上他滿是危險訊號的眸子。


    “方公子?”被他幾乎貼在一起的俊顏逼出了玫瑰色彩,馮瑜格不停地眨著美眸,完全沒聽懂他在說些什麽。


    “沒有另一位,而且她們一點也不重要。”他倏地放開她,起身惱怒地瞪著她。


    他瞪的是她眸中的自己,酡紅緋頰迷蒙目光,她的美眸裏全是他,這不就是他要的嗎?可這期望卻害他差點啃上她那鮮嫩如櫻桃的美麗唇瓣,天!和她太接近,害他又想起了先前的綺麗幻想!


    “不重要?”她訝然地望著他,他既然說那是女朋友卻又說不重要,難道隻是逢場作戲?那更糟糕了,她當場蹙緊了眉頭表達她的不讚同。


    “拷!反正我就是這樣,你砍我呀!你自己又好到哪裏去?還不是男友一個換過一個。”他老羞成怒發飆了。


    “我?怎麽可能?”


    “不信呀?去問王惇惠呀!”他在她對麵坐下。對!沒錯!大家半斤八兩沒必要感到羞愧,太好了。


    “是嗎?看來我不僅多嘴還搞不清楚狀況,我這個老骨董不了解現代人的想法就胡說八道,讓你困擾了,真對不起!”她欠身歎道。


    “拷!你還真懂得怎麽激起別人剛剛消散的愧疚感。”


    “我隻是覺得愛不能瓜分,心中有了真正愛的人後,就再也無法去愛其他人了吧!我……嗯……就是……”她慌亂地揮著手,愈說愈慌,臉全脹紅了。


    反正她就是認定他是個流連花叢的負心漢,以前的莊子憶也老是冷嘲熱諷的罵他薄幸,他從不以為意也從沒聽進去過,可現在她用這種虛無縹緲哀怨的口氣要他不要介意,竟讓他真以為自己是個天地不容的渾球,最要命的是她的小狗眼神不再渴求,讓他好失落……嗤!真他媽的鬱卒!


    “懶得跟你扯!”他揚長而去不再理她。


    “啊?”看著「砰”一聲關上的大門,馮瑜格一臉的愕然,這一關,是否也關住了她無奈的喜歡呢?


    “我們要幹什麽?”被他拉著出門,她以為有什麽事呢?


    原以為他會生氣不理她的,可隔天他又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似的,還陪她迴醫院複診,她愈來愈搞不懂他的心思了。


    “讓你熟悉一下環境。”他冠冕堂皇的說道,難得的周末,他不想找其他女友嘿咻,卻渴望和她相處,還自我催眠,他隻是照顧一個失憶的鄰居而已。


    “哦。”她柔順地跟著他,卻在步入社區公園時,和人打起招唿來了。


    “林伯伯感冒好些了嗎?”


    “好多了,我家那口子把你那煲湯學會了,每天弄給我喝呢!”


    方沛成訝異地看著她和幾個鄰居熱絡地話家常,她什麽時候跟大家混得這麽熟了?一絲無名的嫉妒冒出頭來。


    “等你痊愈,我再做酥餅給你吃。”她甜甜地笑道。


    “我也要!我也要!”陳媽媽也急忙舉手,不一會兒,在場每個人都圍過來了,大家笑成一團。


    方沛成傻眼了,怎麽她跟每個人都這麽熱絡?她平時就背著他這樣亂搞?


    “子憶,你年輕眼尖,幫我穿根線吧!”涼亭裏的林阿姨連忙揮手喚道。


    “來了。”她溫婉地走過去。


    望著她輕快的身影由他身邊移開,居然還坐下來幫忙縫起扣子,他心中的不悅醋勁逐漸擴大。


    “沛成,你不覺得子憶受傷後變好多嗎?”陳伯伯笑問。


    “是嗎?”他不爽極了,她的轉變他知道就好了,關他們什麽事呀!


    “我也有同感,親切和氣有禮貌,昨天還做美味小點心送我呢!”林伯伯也點頭同意。


    “我家也有!她的手藝真好。”


    “也不是說她以前不好,隻是脾氣衝了點,得理不饒人的,就是沒眼前的她這麽順眼,讓人心情愉悅,好想親近她。”大夥邊說邊往涼亭移動。


    方沛成的眉聳動了兩下,做點心請鄰居吃?她還真閑!沒事不會想他呀?


    “對了,我外甥還有一個兒子沒結婚,不如我作個媒,能娶到她絕對是福氣。”陳伯伯靈光一閃,興奮地說道。


    “等等!我外孫也沒結婚。”幾個老人家開始搶著要人了。


    “不好吧!還是別害人了,尤其都是你們的親人。”他咬牙切齒地潑大家冷水。天!他的腦神經一定爆好幾條了,別鬧了,她怎麽可以去當別人的女人?


    他的話一出口,馮瑜格就差點把針戳到手,娶她竟然會是害人?在他眼裏,她這麽差勁?她低著頭默默縫著扣子,眼眶又紅了。


    “怎麽說?”幾個大人不解地看著他,他們以前常吵架,難不成現在也是?


    “萬一哪天她恢複記憶,那樣的莊子憶他們受得了嗎?”他順口掰個理由,卻無法遏止醋勁不斷冒出。


    “這……”幾個老人家猶豫了,太強悍的女人是有點麻煩。


    “好了沒?要迴去了。”他不耐煩地催促馮瑜格。


    她將縫好的衣服交還林阿姨,和大家道別,才喪氣地跟著一肚子火的他往迴走。


    “你那是什麽表情?”他迴頭就見她一臉的委屈,更火了。


    “我又沒說什麽?”低著頭噘著嘴,她連小狗眼神都不賞給他瞧了。


    “還是你真想嫁那些阿貓阿狗的?”站在電梯前,他快被嫉妒淹死了。


    “啊?”


    “笨女人!”他火大的不想理她。


    兩人無言地搭電梯上樓,卻在家門口遇到王惇惠。


    “你們怎麽一起出去?”王惇惠拉住她。


    “要你管?”方沛成餘怒未消,仍跟進她家,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王惇惠朝他扮個鬼臉才擠到她的身邊。“子憶,我順道拿了去年夏天我們去普吉島的相片過來給你看。”


    難得她和方沛成看法相同,都不相信馮瑜格是明朝來的說法,所以她隻要有空就過來陪馮瑜格聊天,希望馮瑜格早日恢複記憶。


    “哇!好漂亮!”看見普吉島美麗的碧海藍天,馮瑜格驚唿出聲,好久沒瞧見自然的景色了。


    方沛成的目光一直鎖在她身上,心中仍忿忿不平,她怎麽可以去當別人的女人?不準!他絕對不準!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強烈的占有欲在他心中發酵奔騰。


    馮瑜格看的最多的還是相片上亮麗的莊子憶,她笑得好開心,臉上自信的光彩奪目耀人,令她萬分羨慕,一張張翻著,突然看見她穿泳裝的照片。


    “啊?”驟然看見自己半裸的模樣,雖然明知不是她,可遣養眼的畫麵仍讓她當場石化。


    “很美吧!每迴你穿泳裝流口水的可不隻是男人,還有一票恨不得和你一樣美的醜女,在一旁捶胸頓足呢!”王惇惠湊過來,見狀笑著解釋。


    “啊?蓋起來!藏起來!以後不許再拿出來,丟死人了!”她一把搶下相本,在房裏跑來跑去,急得滿頭大汗卻不知該把這“淫穢的畫冊”擺哪好。


    王惇惠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像無頭蒼蠅般到處亂竄,終於爆笑出聲,抱著肚子笑得人仰馬翻,難怪方沛成這浪蕩子會抓狂了,現在的莊子憶實在保守得讓人四肢抽筋直想撞牆呢!


    方沛成瞪了兀自狂笑不已的王惇惠一眼,才走向仍在找地方藏照片的馮瑜格,一把搶下她手中的相本,製止了她的慌亂。


    “啊?還我!不準翻!不準看!”淫穢的畫冊突然被搶,馮瑜格顧不得男女之別,扯著他的手臂努力的搶,整個人全貼在他身上了。


    沒理她的胡鬧,方沛成任由她掛在他的手臂上掙紮,瞄了相片一眼才將相本還她。


    “天!丟死人了。”她抱著相本蹲在地上,沒臉再看他了。


    “子憶,我要迴去陪老公了。”王惇惠終於止住狂笑,她隻是拿照片過來而已。


    “嗯!謝謝你。”她連忙送到門邊。


    “喂!不準欺負她,知道嗎?”王惇惠對著他大喊。


    方沛成窩迴沙發懶得迴應,兩手交握在頸後,可目光依然鎖在馮瑜格身上,見她在門邊磨蹭許久才一臉尷尬地迴來,可目光怎麽也不敢對上他的,他的嘴角不禁漾開柔和的弧度,忘了先前的不快。


    但她卻開始陷入沉思,他究竟是怎麽看她的呢?她賴著他,又享受著他的包容體貼,可他剛剛那樣說,豈不代表,他隻是好心照顧她而已,其實還是很討厭她?


    喜歡他的心已經沒辦法抑製了,若他真的討厭她,她一定無法承受的,到時候怎麽辦?


    “喂!拜托你戒掉發呆的惡習好不好?”他有些不是滋味,這女人有必要把他漠視得這麽徹底嗎?


    “我在想我不能一直賴著你,可我又什麽也不懂,怎麽辦?”她落寞地歎息。


    “為什麽不行?反正我也挺習慣了。”他巴不得她永遠賴著他……咦?


    “你人再好,我也不能老占你便宜,唉!我為何會來到這裏呢?是不是迴不去了呢?”一想到古代現代全無她的安身之處,不禁悲從中來,潸然淚下,小小的肩頭不停地聳動,哭得可憐兮兮。


    “你真想迴明朝?為什麽?那裏有人等你嗎?那裏有家人嗎?”見她哭成淚人兒,他無奈地移到她的身邊,攬著她輕拍安慰著。


    無論他怎麽開導,她就是認定自己和莊子憶交換了身體,還堅稱不是失憶,他雖無奈卻也隻能順著她了。


    “雖然有家人,但父親大人很忙,一年難得見到幾次麵,母親大人也忙著和其他妻妾爭寵,加上我長相平凡,在眾家姊妹裏,一點也不受注目,我……”為什麽不直接摔死算了呢?


    “他們不疼你嗎?”就算不是真的,聽她的描述竟讓他覺得心疼氣憤。


    沒迴答他的問話,她的抽噎聲卻變大了,他歎口氣,抽了兩張麵紙給她,見她吸著鼻子拭著淚水,看來她想像中的那一家子一點也不疼她。


    “所以你該慶幸你來到這裏,你父母雖然不在家,但他們很愛你的,能安心移民是因為他們信任你。”


    “他們信任的是莊子憶好不好?我根本沒人要!”她哭喊出聲。


    被她絕望的聲音揪疼了心口,他緊緊抱住她,而她也倚在他厚實安穩的胸膛上盡情的哭個過癮。


    “傻瓜!你怎麽會沒人要呢?!剛剛那些叔叔伯伯的話,你沒聽見嗎?多的是人排隊等著要你呢!別哭了!”


    方沛成不斷輕聲安慰著,大掌撫著她超短的頭發,將手移到她的後頸處輕輕按摩著,低頭在她的額際印上串串輕吻,然後對上她的婆娑淚眸,不及細思,他的唇貼上她的。


    攬著她的手移到腰間,安慰的吻消失了,他的唇摩挲著她輕顫的唇瓣,輾轉吮舔,甚至頂開皓齒滑進,兩人有了紮實的密吻。


    天!吻她的感覺比幻想中還要棒!他想要得更多!


    原本蕩在穀底的心因為他綿密的連聲安慰逐漸揚起,馮瑜格閉著眼感受著他無限溫柔的安撫,然後她猛然驚醒。他們在幹什麽?親吻?他們竟然在親吻?她駭然地推開他。


    方沛成對上她錯愕的眸子時也愣住了,他做了什麽?天!他竟然吻了莊子憶?以前的種種齟齬曆曆浮現,雞皮疙瘩全都肅然起敬,他火速彈開站得遠遠的,目光兇狠的瞪著她。


    “拷!你對我下了什麽蠱?”


    她一臉的驚駭,腦袋轟轟作響,事情變化太迅速了,他說什麽?


    “哇拷!我居然吻莊子憶?好惡心!肯定鬼上身了。”他一臉的驚魂未定。


    馮瑜格血色盡失,她什麽也沒做,是他吻她的耶!為什麽被罵的卻是她呢?


    “真好笑,沒想到你不僅失憶連怎麽接吻都忘了,技術真爛,算了!不跟你計較了,你可別想我再免費奉送了,我的吻可是很搶手的。”冷嘲熱諷後,他居然揮揮手頭也不迴的走了,


    馮瑜格捂著唇望著他冷酷絕情的甩上門,他究竟把她當什麽了?她的心受到比未婚夫的背叛還要痛上無數倍的撞擊,淚潸然而下。


    渾蛋!


    他是天底下最可惡的大渾蛋!


    吃了就跑的是他,把責任扔給無辜受害者的也是他,他真他媽的沒救了!


    方沛成迴到家裏,將自己摔進沙發中,一手遮著眼,由指縫間望著天花板,他到底怎麽了?居然饑不擇食地吻了莊子憶?!


    就算她失憶她仍是莊子憶呀!是那個他最討厭的莊子憶耶!


    好啦!他承認他巴不得她永遠都失憶,一輩子別恢複,這樣他就能安心的……他猛然坐了起來,捂著嘴,天!他腦袋裏居然浮現“那個字”!


    “這是我最近對其他女人失去興趣的原因嗎?”他已經很久沒抱女人了,每天時間到了,心中就雀躍萬分,乖乖迴家陪她。


    “所以我就說嘛!絕對是她對我下了蠱!”他煩躁的在屋裏繞來轉去的。


    可他的心裏卻反駁道:少裝蒜了!明明就是自己心懷不軌,哈她哈得要死!


    等等……他剛剛口不擇言的傷害她,她會不會哭呀?


    “還是先去道歉好了。”他連忙又衝到對麵,自己開門進去。


    “子憶?”他小心翼翼地探頭。


    沒人?望著空蕩蕩的客廳,他又繞進她的房間,還是沒人,然後他在她家找了老半天,連陽台都翻遍了,就是不見她的蹤影。


    她……跑哪裏去了?她忘了她矢憶了嗎?恐懼在他的心中擴大,她不會做傻事吧?下一秒鍾,他箭也似的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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