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璿璣把脈的手頓了頓,很輕微的異常,隻是被把脈的東宇感覺到了她的刹那僵硬。


    接著,她繼續若無其事的診脈,淡淡道:“貌醜無鹽不堪入目,不想被人看見,便遮嚴實了點兒,公子見諒。”


    一邊的挽星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的古怪,明顯是被嬴璿璣的話驚到了。


    殿下還真是張口就來啊。


    殿下的美貌,是她見過最絕的了,竟然評價自己貌醜無鹽不堪入目??


    睜眼說瞎話都沒這麽離譜。


    景烜注意到了挽星的刹那變化,便知道這女子是在敷衍自己。


    他有些奇怪,但是也不會多管閑事,所以沒多問了,隻道:“在下隻是好奇,沒什麽見諒不見諒的,姑娘這樣又不會妨礙我,倒是在下冒昧了。”


    嬴璿璣不置一詞,正好也看完了脈。


    她對東宇道:“先前是傷到了骨頭,處理的時候沒仔細,雖然愈合了,但是骨頭受損落下了暗疾,想必雨雪天會很難受吧?”


    東宇頷首:“正是,雨雪天便會酸痛難忍,因為傷處是在右手手臂上,每逢那時總會無法用劍,很妨礙用武。”


    他很是希冀的問:“敢問姑娘,可有辦法替在下根治此患?”


    嬴璿璣道:“有是有的,本也不是什麽疑難雜症,可是得需要連續一段時日才行,所以我寫下法子,過後你們再找大夫按我的法子醫治吧,最多連續一個月便可痊愈。”


    東宇鬆了口氣,忙道:“好,多謝姑娘。”


    景烜也當即看向東青:“準備筆墨紙硯。”


    東青忙準備了,很快就把筆墨紙硯擺好了。


    嬴璿璣走到桌邊提筆蘸墨,準備落筆,但是想了想,對景烜道:“我若寫羌國文字,隻怕你們還要找人譯成周國的字,不如我來說,公子來寫吧。”


    景烜雖然覺得其實她寫成羌國文字也沒什麽,找人譯成大周文字也不是什麽麻煩事,而且,他也是懂一些羌國的文字的。


    但是有求於人的事兒,人家都這樣說了,他也就走過來了。


    嬴璿璣將筆遞給他,他接過。


    之後,嬴璿璣一一說著藥方和醫治方法,景烜也一字不落的以大周文字寫下,寫了兩頁紙。


    寫完之後,便是診金的問題了。


    景烜此次出行,其實沒帶多少銀錢,隻夠來往所需罷了,不過,還是讓東青取出大半要給嬴璿璣。


    嬴璿璣沒要,反而心血來潮的道:“銀錢就算了,我覺著公子腰上的這塊玉佩不錯,不如給了我,算作診金?”


    景烜愣了一下後低頭,看著自己腰上的玉佩。


    其實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信物或是象征,隻是一件飾品罷了,不過他既為一國太子,身上戴的東西自然是價值不菲,倒也比能給的診金貴重多了。


    景烜也沒什麽舍不得的,便沒怎麽猶豫,解下來給了嬴璿璣。


    景烜道:“原本診金就能給的不多,既然姑娘覺得玉佩不錯,就也給了姑娘吧,但是診金還是要給的。”


    所以,東青還是一並將幾張銀票遞了來。


    嬴璿璣想了想,看向挽星讓她收下,道:“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隻是看診開藥,又不是和剛才那邊一樣是救命的恩情,便不好收那麽多診金了,我從不占人便宜。”


    她側頭看向挽星提著的醫藥箱子,道:“這樣,我觀公子出行像是有要事要去辦,隻怕也會存在風險,我這裏有上好的傷藥和解毒之藥,便給了公子,以備不時之需。”


    挽星聞言,忙將醫藥箱放在桌子上,打開。


    景烜和東青東宇都略有些驚訝,然後就看著嬴璿璣透過白紗,熟稔從醫藥箱裏,挑出了好幾瓶藥,放在桌上。


    她道:“這些是上好的止血藥,止痛藥,治傷藥和解毒之藥,這解毒之藥不說可解百毒,可再厲害的毒服了它,也總能緩解拖延毒發,換來一息生機。”


    景烜很意外,這些藥既然她說是上好的,那必定是以珍貴的藥材製成的,他給的診金和玉佩,都不一定值得上這個價值。


    他不免起了幾分疑心和防備,道:“姑娘給的這些藥,隻怕價值不菲,便是玉佩珍貴也抵不上吧?在下不解,姑娘何以這般大方?”


    嬴璿璣含笑道:“公子就當我是個好人吧,萍水相逢予以善意罷了,我不知道你們什麽身份來厲,總不會害你們就是。”


    說著,她忽的又轉了話音,難辨虛實的說:“或許,公子也可以當做,人人都有愛美之心,公子生的這般好看,我這樣是在示好於你,有別的心思。”


    景烜聞言,麵色逐漸僵了。


    東青東宇也略微變色,有些擔心起來,不知道是擔心景烜還是擔心麵前說了不該說的話的女子。


    挽星則是微微睜大了眼,挺不可思議。


    噢喲,殿下竟然撩男人了?!


    天哪,殿下這幾年姑子似的,對男人毫無興趣,如今竟然這樣撩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


    莫不是真的有意思?


    那不得拐迴去才好?


    景烜冷了臉色,不悅的淡聲道:“姑娘切莫玩笑,在下是有婦之夫,也很愛重我的妻子,經不得這樣的玩笑。”


    嬴璿璣心頭像是有什麽東西扯著了,穩了穩心神,她道:“可我瞧著,公子並不像是有妻子的人啊。”


    景烜冷然道:“是姑娘眼拙錯判罷了,在下已經成婚多年了。”


    他隻說成婚多年,沒說喪妻多年。


    是至今為止,都無法接受她的‘死’麽?


    嬴璿璣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滋味,反正很不好受。


    她滿含歉意道:“這樣啊,那公子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玩笑罷了,本想尋個理由讓公子接納我的好意,是我不清楚情況,一時失了分寸說錯話了,冒犯了公子,也冒犯了公子的夫人,實在對不住。”


    她這般倒是十分誠摯,景烜也不好再說她什麽了。


    景烜道:“這些藥確實於我算是有用的,我此次出行沒帶什麽藥,隻是這些藥都貴重了些,這樣,在下隻要各拿一半,剩下一半留給姑娘吧。”


    嬴璿璣想了想,道:“也行。”


    她讓挽星將每瓶藥打開,倒了一些出來裝進醫藥箱的幾個暗格中,留了四個裝了一半藥的瓶子給他。


    景烜拱手道謝:“多謝姑娘了。”


    東青東宇也一並拱手道謝。


    嬴璿璣道:“時辰不早了,我還要迴去用膳,就不打擾你們了,公子也早些帶人下去吃東西吧。”


    說完,便看了一眼挽星,抬步往外去。


    挽星提著醫藥箱子跟上。


    等她們都走遠了,東青才有些警惕的問:“公子,這女子未免予以的善意太過,會不會有什麽不妥?這些藥真的可信麽?”


    景烜看著門口片刻,又看著麵前桌上的幾瓶藥,道:“應該可信。”


    東青道:“公子何以肯定?畢竟此女來曆不簡單。”


    景烜也說不明白。


    他莫名的覺得,這個女子,可信。


    可為何會這樣,他也說不清楚。


    景烜沒解釋,隻道:“把藥收起來,準備一下,下去吃東西。”


    東青東宇便都不再多問了,將藥收了,然後跟著景烜出了房間下樓去大堂吃東西。


    隻是在樓梯時,正好遇上攬月上來。


    攬月身後跟著兩個手下,都手裏端著托盤,上麵擺著飯菜,其中酸辣重口聞都能聞的出來,還有一盅湯。


    景烜帶著兩個人側到一邊,讓攬月幾人先上去。


    隻是,瞧著托盤裏的飯菜,景烜心頭微動。


    明顯這是那女子的晚膳,隻是,這般重口……


    和她,也有點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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