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常安公主倒是一時間沒考慮到。


    她不太確定道:“應該……不會吧……”


    褚歡道:“會不會的,等著看就知道了,不過,就算陛下來了,也比我出府進宮要好。”


    確實是。


    出去就有危險的可能,但是皇帝來,最多是要應付一下,但是不會有危險。


    褚歡動胎氣的事情,自然也讓人傳出外麵去了,所以,皇帝來不來再說,衍王妃和靜華長公主先後來了倒是真的。


    二人太陽下山了才離開。


    剛入夜,王府又來了一個人,有些意料之外。


    是姚若安。


    姚若安和安陽王府一刀兩斷後迴到姚家,倒是有人求娶她的,哪怕她已經無法生子,也還是有人家求娶她做續弦,當然,看重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姚家的家世。


    她不堪其擾,索性放出話,不會再嫁人,這才都消停了。


    如今她在琢磨做生意的事情,打算以後行商了。


    見到她,褚歡笑道:“倒是沒想到你會這個時候來,怎麽不白天來呢?”


    姚若安笑道:“如今明王府備受各方關注,到底我和明王以前有過婚約,白天來,不免容易引起些不好的說法,便入夜再來了。”


    褚歡不以為意:“我又不在乎,想來你也不會在乎,管這麽多做什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說著,她有些擔心的問:“真的動了胎氣了?”


    褚歡坦言:“裝的,我哪有那麽容易動胎氣?我的孩子又不是紙糊的,隻是不想進宮,弄出來應付陛下的。”


    聞言,姚若安這才放心。


    姚若安沒廢話,說起了今夜過來的另一個目的:“我今日來看看你,也是想跟你道個別,我打算明早啟程前往蓉城,你可有什麽需要我帶給明王的?信或者什麽話?”


    褚歡吃驚道:“你去蓉城做什麽?”


    姚若安道:“我本來最近琢磨著行商的事情,也是打算出去走走看看的,想去的正是南邊,正好姚家家族屬地在南邊,南境一帶產業不少,我的一些嫁妝產業都在南邊,”


    “如今蓉城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幾日傳來的邸報我問過我爹,說日益嚴重,蓉城周圍的幾個城池也都有感染的了,死了很多人,隻怕一時半會兒平息不了的,”


    “我索性也無所事事,正好去幫幫忙,調動一些姚家產業裏有的,且能用得上的東西,能幫一些是一些。”


    褚歡擰眉,麵色凝重道:“可是那是瘟疫,會傳染人的,你不怕麽?”


    姚若安道:“有什麽好怕的,最多不過一死,我並不在乎,而且我會小心的。”


    褚歡點頭,歎氣道:“你想去就去吧,我隻怕也勸不住你,隻是你要小心,力所能及做一些事固然可取,但是別不知來曆,有些事也不是你能親力親為的。”


    姚若安道:“我知道,我隻負責馳援一些那邊需要的東西而已,就算不怕死,也不至於平白送死,我曉得分寸。”


    如此,褚歡便沒什麽要說的了。


    “王妃可要我帶什麽給明王?”


    褚歡搖頭:“不必,我與他有法子互通書信,倒是比你親自帶去要快。”


    “行吧。”


    姚若安沒待多久就要離開了。


    她走後,褚歡又靜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麽,麵上滿是茫然和糾結。


    似乎,有什麽事情,不知道如何是好,也難以下定決心。


    。


    裴夙入住四方館後,裴臻就尋來了,與裴夙一起又住在了四方館。


    入夜後,父子倆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蘇姮的任何蹤跡,裴夙索性讓裴臻先取休息了。


    然而,裴臻剛離開不久,蘇姮便出現在了裴夙的房中。


    裴夙並不意外,隻看著蘇姮,難掩嚴重的冷意和厭惡,冷笑道:“臻兒剛走你就出現了,看來你也很有自知,知道自己現在無言麵對他。”


    蘇姮緩步上前,不遑多讓的反諷:“是啊,我不如你,原本你也該無地自容的,可你倒是裝得坦然,可說到底,臻兒對你的失望,不比對我的少吧?”


    明明是夫妻,可乍一見到,卻猶如愁人一樣針鋒相對。


    裴夙麵上盡是涼薄,不屑道:“他失望與否,我又不在乎,說到底,在乎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這話,蘇姮一時間無法反駁。


    她臉上譏諷的笑意淡去,死死地盯著裴夙片刻,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冷笑:“那你在乎誰?在乎裴傾城,還有你和裴傾城生的那個賤種?可惜了,裴傾城死了,那個賤種也絕不會肯認你的。”


    裴夙豁然看來,臉色瞬間變得陰鬱懾人。


    要不是早就習慣了他的惡劣厭憎,蘇姮或許還會被嚇到。


    不過這麽多年,她見過太多這樣的臉色,已經無畏了。


    蘇姮現在反而很樂得見他這樣,他越是這樣,她就知道他心裏越是痛苦。


    她得意道:“怎麽?我說錯了?還是戳中你心裏的痛了?想必是後者吧,嘖,裴夙,這麽多年的尋覓終是一場空,唯一能做念想的女兒也不認你,開心麽?哈哈哈……呃!”


    笑聲戛然而止,被裴夙突然衝上來掐住脖子,蘇姮痛哼一聲,本能的想要掙紮,可裴夙猛地用力,她瞬間便不掙紮了。


    掙紮沒用,她很清楚。


    掙紮不掙紮,他都不會殺她,隻是憤怒至極,想要警告磋磨她而已。


    裴夙緊扣著蘇姮的脖子,力道掌握的很好,既能讓蘇姮感受到喘不過氣的痛苦,也不會弄死她。


    他看著蘇姮臉色漲紅充血的痛苦模樣,隻覺得滿心都痛快了。


    他扭曲了幾分臉色,咬牙道:“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竟然敢收買我身邊的人,讓我收不到消息,你瞞著我,又隻身來到這裏偷偷摸摸的,是想做什麽?你想殺她是不是?”


    “蘇姮,你怎麽敢的?當年你讓我失去了傾城,你派人追殺她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竟然敢動殺我女兒的心思,你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是麽?”


    蘇姮喘不過氣了,卻吃力的說話,滿是對裴夙的挑釁:“咳咳咳……你若……若是敢,就……殺我啊咳……”


    裴夙臉色陰鬱至極,死盯著蘇姮痛苦扭曲卻有恃無恐的模樣,一咬牙,突然將她甩在了冰冷堅硬的地上。


    摔在地上很痛,但是蘇姮顧不得這點痛,趴在地上急促的唿吸著,舒緩那窒息的痛苦。


    裴夙冷眼看著她一眼,轉身迴去坐好。


    蘇姮緩過來後,抬頭看向他,扯出挑釁得意的笑,嗬了一聲:“你看,不管是敢不敢,你終究都不會殺我的。”


    裴夙端起旁邊的茶輕抿,沒說話。


    蘇姮撐著身體爬起來,走過去坐在另一端的位置,歪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裴夙。


    她幽幽道:“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你說你都那麽恨我了,這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我派了人追殺裴傾城,我是不確定她的死活,可想來你是猜到她應該死了的,你為何就是一直不來殺我呢?”


    “如今你確定她死了,也確定了她的死是我派人追殺所致,你怎麽還不殺我啊?你對我那麽縱容,裴夙,我都想懷疑,你其實真正愛的是我了。”


    裴夙眯了眯眼,冷眼看向她,反問:“誰說我這次不殺你?”


    蘇姮挑眉。


    第二天皇帝也並沒有來王府,隻是又拍了施慶山來關懷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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