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出門已是江湖第229章計劃女捕頭?


    柳雲夢微微一怔,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墨淺一眼,問道:“你什麽時候開始跟蹤我們的?”


    墨淺道:“公主殿下莫要憑空辱人清白,本座隻是恰巧同你們一起入城,目睹了你們與那女捕頭交流罷了。”


    信你才怪。


    柳雲夢在心中腹誹一句,不再說話。


    一旁。


    任平生卻是麵露思索之色。


    其實。


    一開始看到那女捕頭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人不太對勁。


    原因有兩點。


    第一,堂堂的六品武夫,無論在江湖,還是廟堂,都稱得上一把好手。


    如果真是心懷正義,想要報效朝廷,完全可以進京加入六扇門,或是去更加的城市做捕頭,沒必要窩在這麽一座小城。


    第二。


    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不恰當的比喻就是,猥瑣大叔盯上容貌俊俏的花季少女的感覺。


    雖然隻有短短的幾秒,依舊被任平生敏銳的捕捉到了。


    若是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覬覦他的美色。


    當然。


    以自己的容貌,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稀鬆平常。


    平日裏走在大街上,絕大部分女子看向他的眼神中都或多或少帶著些這樣的意味。


    不同的是,女捕快的眼神更加火熱。


    也正因如此。


    任平生才會向女捕頭詢問,哪座青樓適合住宿。


    便是為了給她營造一個自己貪戀美色,荒唐無度的形象。


    要是她真如自己猜想的一樣,和合歡宗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那麽,她便有可能成為自己找出合歡宗宗主的突破口。


    “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看見?”


    思索片刻後。


    任平生忽然抬眸看向墨淺,開口問道。


    墨淺眉梢微微上挑,頗為驕傲地道:“整座青樓,實力最強的不過是個七品的武夫,本座尾隨你們那麽長時間,都沒被發現,更何況是在這兒。”


    柳雲夢聽到這話,斜睨她一眼,心中腹誹。


    尾隨別人,這麽猥瑣的事情。


    到了你嘴裏,怎麽好像成了什麽值得驕傲的事?


    一旁。


    任平生的想法大同小異,但也沒說什麽,隻是道:“能否請墨姑娘配合演一出戲?”


    墨淺捋了一下發梢,挑眉道:“那得看任大世子能開出什麽樣的條件。”


    任平生反問道:“墨姑娘想要什麽。”


    墨淺嫵媚的眸子露出一抹笑意,紅唇微動,做出口型,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任平生看出來她說的是:“要你……”


    這種話,墨淺說了不止一次。


    任平生都已經習慣了。


    明明是條未經人事的幼龍,偏偏總是擺出一副老司機的模樣。


    估計是在青丘山住得久了,受那些狐妖的影響,才會如此。


    任平生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開出條件:“一塊北地寒玉,如何?”


    墨淺微微一怔,下意識地道:“本座要那東西有什麽用?”


    任平生道:“給你什麽,不是看你需要什麽,而是看我有什麽,我身邊現在隻有一塊北地寒玉,還有些價值,你要是同意,就成交,不同意,我再找旁人。”


    聽起來,似乎還有那麽幾分道理。


    墨淺沉默了幾秒,忽然道:“你那把刀不錯,等本座需要的時候,借本座用幾天。”


    任平生道:“那得看她願不願意跟你。”


    墨淺迴想當初在任府的那段時間,那把刀的脾氣,猶豫了一下,伸出手道:“還是北地寒玉吧。”


    “好。”


    任平生微微頷首,從腰間解下玉佩,遞到了墨淺的手裏,壓低聲音道:“明日晌午……”


    巴拉巴拉說了一通。


    墨淺終於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麽,好奇地問道:“劍北府藏著什麽人物,值得你費這麽大的功夫設局?”


    任平生如實相告:“合歡宗宗主。”


    墨淺眸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說道:“本座來的路上,聽過這個人,聽說是個絕色美人,修為也不低,兩年前便已經踏入四品,在江湖上算是頂尖的修士,平日裏行蹤極為隱秘,沒人見過她的真容,也沒人知道她藏在何處。”


    她像遊戲中npc介紹任務般說了一通,最後問道:“你引她出來,想要做什麽?”


    任平生道:“自然是殺了,不然呢?”


    殺了?


    嗬!


    鬼才信!


    墨淺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隻怕到時候見了真人,你下不了手。”


    任平生道:“本世子是那種見到美色,便走不動道的人?”


    此話一出。


    就連一旁的柳雲夢,表情都變得有些奇怪。


    墨淺更是直言不諱:“若非如此,你為何對本座如此和氣?”


    “那是因為有人給你撐腰,要不是九嬰還在,本世子早就將你抽筋扒皮,做成龍肉幹了!”


    任平生心裏這麽想,嘴上卻沒這麽說,隻是道:“看來還是得拿星河鎖鏈捆住你脖子,栓在門口,你才覺得本世子對你不夠和氣。”


    “……”


    被揭開傷疤。


    墨淺眼皮跳動了一下,似是不願再跟他多說,不冷不熱地道:“明日晌午,本座恭候你來……”


    說完,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柳雲夢目送墨淺離開屋子,湊到任平生的跟前,好奇地問道:“你為何要引合歡宗主出來?”


    “臣方才不是說了,為了殺她。”


    聽到這個迴答。


    柳雲夢沒再追問,心裏卻是有些失落,想著:“就算是跟本宮也不願意說實話嘛……”


    她心思單純,有點兒什麽事情,全都表現在臉上了。


    任平生一眼便看出她如何想的,無奈地道:“臣確實是為了殺她,這些年,合歡宗宗主屢次與朝廷作對,衛所,官府,乃至錦衣衛,都有人死在她的手上,臣身為鎮魔司指揮使,殺她乃是本份。”


    這番解釋合情合理。


    柳雲夢頓時眉開眼笑,問道:“你讓墨淺陪你演戲,是為了讓合歡宗的人放鬆警惕?”


    任平生微微頷首:“正是。”


    柳雲夢又道:“你入住蘭香閣,趕走那些男人,也是這個目的?”


    任平生再次頷首。


    柳雲夢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那你今晚是不是要讓蘭香閣的花魁來陪你?”


    任平生笑著道:“如臣這般從京師來的世家公子哥,可瞧不上蘭香閣裏的花魁。”


    “這樣嘛……”


    柳雲夢麵露恍然之色,隨後又好奇地問道:“那你今晚打算讓誰陪你?”


    任平生直勾勾地盯著柳雲夢,一言不發。


    柳雲夢愣了幾秒,立刻會意,俏臉浮現一抹紅暈,說道:“按照常理,你就算瞧不上蘭香閣裏的人,也該跟夫人住在一起才是。”


    任平生道:“若是如此,怎能體現出臣的荒唐無度呢?”


    拋開正室夫人,成晚和貌美如花的丫鬟廝混,這才符合一個紈絝的作風。


    作為一名世子。


    沒吃過豬肉,總歸見過豬跑。


    京師裏那些紈絝是什麽樣子,沒人比他更加清楚。


    同樣的。


    蘭香閣裏的老鴇,沒見過京師來的大紈絝,總歸見過劍北城裏的小紈絝。


    對付她們,絕不能糊弄了事。


    柳雲夢聽到這話,總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任平生的陷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就在這時。


    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緊跟著就響起了老鴇的聲音。


    “白公子……”


    一開始,任平生還沒反應過來,這家夥是在喊誰。


    怔了幾秒,方才意識到,喊的是自己。


    他伸手將柳雲夢攬入懷中,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親了幾口。


    直到人家俏臉緋紅,雙眼迷離,一副羞怯的模樣,方才鬆開了她,不耐煩地道:“什麽事?”


    屋外。


    老鴇透過窗戶,看到裏麵的情況,心想:這還是白天,就摟著俏丫鬟做那種事,果然荒唐。


    心裏這麽想,說話卻仍舊十分熱情與崇敬:“奴家那幾個不爭氣的幹女兒,聽到公子大駕光臨,鬧著要來侍奉公子,奴家同她們說了,公子乃是從京師來的大人物,她們這些庸脂俗粉,哪能伺候得了公子,但她們偏偏不信,非要盡一份心意,公子您看……”


    任平生仍舊是不耐煩的語氣,說道:“讓她們過來。”


    “奴家明白了,這就讓她們過來給公子過過眼。”


    老鴇應了一聲,不敢再打擾任平生,快步離開。


    一旁。


    柳雲夢總覺得任平生的紈絝模樣,簡直惟妙惟肖,壓根不像演的。


    反觀自己扮的丫鬟,似乎總是欠缺些神韻。


    “還是得練。”


    柳雲夢在心裏默默做出決定,絕不能給任平生拖後腿。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


    老鴇的聲音再次響起:“公子現在可得空?”


    任平生漫不經心地道:“進來吧。”


    “是,公子!”


    老鴇畢恭畢敬地應了一聲。


    緊跟著,門被推開。


    三名年方二八的少女,邁步走了進來,站成一排,對著任平生恭敬地行禮:“奴家見過公子。”


    左邊的那位,裏麵穿著一件月白色的低胸長裙,外罩一件絲織的的素色輕紗,腰間一根白色腰帶,烏黑的秀發,挽著流雲髻,髻間插著幾朵珠花,眉目間似有幾分清冷。


    中間的那位,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綠色裙裝,頭上斜簪一朵摘的白芙蓉,除此之外還挽著一支碧玉七寶玲瓏簪,看起來清純可人,仿若低配版的柳雲夢。


    右邊的那位,身著淡紅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雪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白玉簪。


    年紀雖小,舉手投足之間卻有一股嫵媚的氣質。


    不得不說。


    對一座小城的青樓來說,能找到這般風格氣質截然不同的清倌花魁,已是極為不易。


    換做是劍北城的紈絝,見到她們三位,早已是眼冒精光,就算是讓他掏出所有的銀子,那也一定是心甘情願。


    然而。


    任平生隻是輕飄飄地瞥了她們一眼,便端起茶杯,不冷不熱地道:“本公子身邊不缺端茶遞水的丫鬟。”


    言外之意,這樣的貨色,隻配給自己端茶遞水,連捏腰捶腿都排不上號。


    左邊那清冷少女,聽到這話,眉目間露出一抹不悅之色,正要開口說話,不經意地一瞥卻看到站在任平生身後,一副乖巧模樣的柳雲夢。


    想要說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裏,如何也吐不出來。


    畢竟。


    自己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比不上人家貼身丫鬟的一半。


    隻配做端茶遞水的丫鬟,瞬間就變得合理了起來。


    不止是她。


    其餘兩名少女,此時此刻也都是同樣的想法。


    並非是她們姿色不夠出眾,實在是柳雲夢太過耀眼。


    “公子難得光臨一次劍北府,能給您端茶遞水,那也是奴家這幾個女兒的福分……”


    老鴇笑著說道。


    任平生隻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身後。


    柳雲夢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該做些什麽,便往前邁了一步,像小丫鬟一樣,給他捏肩。


    堂堂的公主殿下,何曾做過伺候人的活計。


    捏起肩膀來,沒輕沒重。


    任平生隻感覺像是有人在掐自己的脖子,但當著外人的麵,也不好說些什麽,反而擺出一副愜意的模樣。


    柳雲夢見狀,捏的更加起勁,力道也更大,甚至動用了體內的靈氣。


    任平生眼角抽動了一下,忍著痛,看向那三名少女,擺擺手道:“本公子還要在這兒住上幾日,用膳的時候,你們便在一旁伺候著,少不了你們的賞銀。”


    老鴇聽見這話,眉目間露出喜悅之色,看向少女們,道:“還不快拜謝公子。”


    三位風格迥異的少女,皆是恭敬地行了一禮:“謝公子。”


    任平生似是不願同她們多說,閉目養神起來。


    老鴇察言觀色,立刻會意,給三位少女使了一個眼色,帶著她們離開了屋子。


    她們離開以後。


    任平生一把拽住柳雲夢纖細的小手,眼眸中似是有淚光:“臣何時得罪了殿下,殿下要這樣對臣。”


    “?”


    柳雲夢一臉茫然,問道:“不舒服嗎?”


    任平生嘴角抽動,說道:“殿下隻差一點兒就要把臣掐死了。”


    “……”


    柳雲夢怔了幾秒,羞愧地縮了縮脖子,小聲道:“本宮還以為你修為高,要多用些力氣。”


    修為再高也是肉體凡胎,哪裏架得住這樣折騰。


    任平生心中腹誹了一句,卻也沒再多說,隻是道:“殿下這樣也好,提前出出氣,免得等會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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