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出門已是江湖第222章本座終於找到你了晉王?


    沒想到這還有意外收獲……


    任平生不動聲色,說道:“你若是盡心盡力地辦事,又豈會落得今天的下場?”


    卓得廣聽到這話,麵露怒容,說道:“這些年,若是沒有我,那些鎧甲和兵器,又豈能完完整整地送到澶州港?


    每次澶州城內出現變故,那些髒活累活,哪次又不是我親曆親為地解決?


    若不是我這些年盡心盡力地辦事,晉王背地裏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隻怕早就被皇帝發現!”


    原來澶州案的幕後主使竟然是晉王!


    可是。


    作為大周儲君的有力競爭者之一,晉王為何要暗中勾結蠻族?


    他似乎沒有這麽做的動機。


    雖說晉王算是任平生的敵人。


    但有些事情,必須實事求是,否則錯過真相的代價,極有可能比消滅一個敵人,更加可怕!


    於是。


    任平生看向卓得廣,表情嚴肅,沉聲道:“死到臨頭,還敢胡編亂造,攀咬晉王!”


    此話一出。


    卓得廣立刻意識到了什麽,眸光微微一凝,語氣沉重:“你不是晉王派來的?”


    任平生反問道:“本官何時說過,本官是晉王的人?”


    卓得廣仔細一想,確實如此。


    隻是朝廷中,和自己有利益糾葛的隻有一個晉王殿下。


    所以,看到官兵上山,他才下意識地認為,對方就是晉王派來殺人滅口的修士。


    “既然不是晉王的人,那你是誰?又為何要領兵攻打我真武寨?”


    卓得廣盯著任平生,沉聲問道。


    任平生道:“鎮魔司指揮使,任平生,奉陛下之命,剿滅朝廷要犯卓得廣!”


    “鎮魔司?”


    卓得廣眸中露出一抹茫然,說道:“從未聽過。”


    頓了頓,又道:“你說是皇帝命令你殺了我?皇帝為何要殺我?”


    任平生眉梢上挑,說道:“你自廢修為,本官送你去京師,你可以自己問一問皇帝。”


    卓得廣上下打量他一眼,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片刻後,正色道:“我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話?”


    任平生道:“你可以不信,反正對你來說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一個死字,我殺了你便是。”


    事實上。


    他剛才隻是隨口一說。


    並沒有想讓對方束手就擒。


    可是。


    誰能想到。


    卓得廣竟然認真考慮起來。


    興許是覺得自己傷勢太重,不可能從任平生的手中逃脫。


    片刻後。


    他竟微微頷首,一臉認真地道:“好,我便聽你的!”


    話音落下。


    就見他閉上雙眼,靜心運氣。


    隔著一定距離。


    任平生明顯能感受到,一股股靈氣以極快的速度,離開卓得廣的身體。


    片刻後。


    隻聽得一聲悶響。


    卓得廣捂住小腹,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自廢氣海。


    從今往後,即便重新修煉,他也會像任平生之前一樣,永遠停留在九品的境界,再也無法往前一步。


    “送……送我去見皇帝……”


    卓得廣臉色蒼白,氣若遊龍,用無比虛弱的語氣道。


    “……”


    任平生見他這樣,眼角抽動,忍不住問道:“這麽果斷?”


    卓得廣沒明白他什麽意思,強撐著反問道:“不……不是你說要送我去見皇帝?”


    任平生無言以對,隻是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送你去。”


    隨手砍下一截藤蔓,纏住他的手臂,帶著他往迴走。


    走了沒幾步,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停住腳步,看向他,問道:“你那把武器呢?”


    卓得廣眸光望向身後。


    那裏。


    一塊比手掌略大的鐵片,安靜地躺在那裏。


    “好,它是我的了。”


    任平生隨口說了一句,邁步走了上去,取來鐵片後,仔細端詳了兩眼,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材質?”


    卓得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任平生又問:“從哪弄來的?”


    卓得廣顫聲道:“後……後山……挖……”


    斷斷續續說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任平生嘴角抽動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一枚療傷的丹藥,遞給了他,隨口道:“把它吃了,我還指望你到了宮裏,能多跟皇帝說說晉王的事。”


    卓得廣服下丹藥,感覺疼痛緩解了許多。


    片刻後,緩過氣來的他,看向任平生,問道:“你與晉王有仇?”


    任平生道:“有些小過節罷了。”


    卓得廣聞言,陷入沉默。


    幾息後,他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你不怕,到了皇帝麵前,我會翻供?”


    任平生笑了笑,說道:“你以為你現在的修為,到了皇帝的麵前,還能說出假話?”


    “……”


    卓得廣從未進過皇宮,更未見過皇帝,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但。


    短暫地思索了幾秒後。


    大概猜出了原因。


    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一是皇帝氣場強大,沒有足夠的修為,在他的麵前,無法撒謊。


    二是皇帝身邊的宦官,有辨別謊言的能力。


    自己即便想翻供,或是栽贓陷害,也沒有可能。


    實際上。


    他猜得沒錯。


    對一個修為極低的人來說,壓根無法抵抗昭武帝強大的氣場,更無法騙過宮中的宦官和儒家修士。


    這也正是任平生敢承認自己與晉王有過節的原因。


    即便卓得廣如今仍然心向晉王,在昭武帝的麵前,他也無法胡編亂造,隻能如實迴答被問到的問題。


    兩人一前一後的追逐,從真武寨大門的不遠處,到後山隻用了兩炷香的時間。


    但如今走迴去,卻要耗費半個時辰。


    任平生略作猶豫後,決定留下鴻鳴刀,看住卓得廣。


    自己則是折返迴去,盡可能早些結束戰鬥。


    就算加上留在京師的那一批人。


    鎮魔司也一共隻有上百名差役。


    自己不能讓他們無謂地死去。


    兩炷香後。


    任平生迴到了戰鬥開始的地方,看著還在廝殺的眾人,提高聲調道:“賊首卓得廣已經伏誅,爾等速速投降!”


    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鐵片。


    還在奮力反抗的真武寨修士們,見到他手中的鐵片,立刻就認了出來,這是自家寨主的兵器,一個心徹底涼了。


    很快就有人放下了兵器,大聲道:“我投降,別殺我!”


    有人帶頭,很快就有人效仿。


    “我也投降,別殺我!”


    僅僅片刻。


    就有大批人放下了武器。


    僅剩的幾個仍想逃離此地的家夥,見到這一幕,全都絕望,隻能選擇投降。


    任平生環視一周,發現站著的差役還剩七十人,剩下的二十七人,或是癱坐在地上,失去行動力。


    或是已經倒在地上,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對於重傷,但還未死去的差役。


    他沒有絲毫吝嗇,從懷中取出給自己準備的療傷丹藥,分給了他們。


    除此之外。


    這二十七個差役裏,有九人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


    對於他們。


    任平生已經做出決定,將他們的名字全都記錄下來,按照鎮魔司原先標準的三倍發放撫恤的銀子。


    處理完差役們後。


    又將目光對準了投降的那些家夥。


    看到手上沾著鮮血的家夥,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斬殺。


    剩下的人,命令差役將他們押送下山,送到澶州衙門,聽候發落。


    處理完了一切。


    任平生又返迴後山,接迴了卓得廣,看向鎮魔司差役們,吩咐道:“來幾個人,押著他下山,打起精神,別讓他跑了,也別讓他死了。”


    “是,大人!”


    話音落下,立刻有人湊了上來,押著卓得廣離開。


    任平生站在原地,迴頭看了一眼真武寨,本想一把火將它燒了。


    轉念一想,這個季節,要是放火燒寨,說不準會引起山火,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大概搜了一遍真武寨,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後,就轉身下了山。


    從真武寨返迴澶州城的過程中。


    任平生一直在研究從卓得廣那裏得來的鐵片。


    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片。


    能夠抵擋自己全力一擊,且沒有絲毫變化。


    顯然這玩意要麽是材質獨特,要麽是藏著什麽秘密。


    隻可惜。


    他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鐵片除了強度夠高,還有什麽其他的特別之處。


    迴到澶州城後。


    他終於選擇放棄,將鐵片放入懷裏。


    打算等過段時間,自己去見那神秘鐵匠的時候,給他看看。


    說不準是什麽稀世珍寶,到時候還能請他幫忙給自己煉製一把兵器。


    這麽想著。


    任平生翻身下馬,和常安並肩迴到了客棧。


    客棧的大堂裏隻有李勇的身影。


    柳雲夢、江初月、小天師、秋兒,全都不在。


    “雲和殿下、初月姑娘她們散步去了……”


    李勇見任平生的目光似是在搜尋什麽,開口解釋道。


    “嗯。”


    任平生聞言,收迴目光,微微頷首。


    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麽,看向常安,用傳音入耳的方式問道:“夫人等會要不要沐浴?”


    常安微微一怔,清冷的臉龐露出一抹猶豫之色。


    幾息後。


    她同樣傳音入耳,迴道:“好。”


    任平生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猶豫的,但也沒有多問,喚來了客棧裏跑堂的丫鬟,吩咐了幾句。


    隨後,便打算上樓,換件幹淨的衣物。


    進了屋子,剛換好衣服,就聽到門外傳來李勇的聲音。


    “殿下,京師的迴信來了。”


    迴信?


    任平生微微一怔。


    很快反應過來,李勇指的是墨淺的迴信,迴道:“拿過來。”


    “是!”


    李勇應了一聲,推門進屋,將一封信交到了任平生的手上。


    任平生打開以後,發現整封迴信就隻有一個字:“好。”


    “好?意思是答應與我的比試了?


    這樣的話,得提前做好準備……先把比試的時間、地點以及規則定下來,其他的倒是其次。”


    任平生這麽想著。


    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陌生的腳步聲。


    緊跟著。


    房門直接被人推開。


    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任平生……本座終於找到你了!”


    聲音富有磁性,且帶著些許的嫵媚,聽起來十分熟悉。


    “墨淺?”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任平生有點兒懵。


    下意識地循聲望去,果然看到墨淺就站在門前。


    一襲大紅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拖地淡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


    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明月,即便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撩人心懷。


    不得不說。


    換上大周服飾的墨淺,相比之前,褪去了幾分嫵媚,多出了幾分冷豔與高貴。


    “不過是一塊玉龍誕罷了,你憑本事從本座這裏偷去,本座也不會說些什麽。


    可你為了躲本座,竟然悄無聲息地離開京師,跑到這荒郊野嶺來,你就怕本座到了這種地步?”


    墨淺一雙好看的鳳眸,直勾勾地盯著任平生,蹙著眉頭,語氣頗為不滿。


    任平生愣了幾秒後,有些無奈地道:“墨姑娘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那些玉龍誕,本就是我的,何來偷字一說?


    再者,我離開京師,跑來澶州,乃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來查案,並非如墨姑娘所說,是為了躲你。


    我也相信,隻要墨姑娘去問朝廷中人,很容易就能得到我的去向……”


    說到這,頓了頓,方才繼續道:“恕我直言,墨姑娘莫要將自己看的太重,在妖族的心裏,墨姑娘或許地位超然,可是在我眼裏,墨姑娘未必有明早吃什麽,來的重要。”


    這番話,殺人誅心。


    墨淺怔了幾秒,眉目間露出氣惱之色,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


    還未開口,腦中忽然迸發出一道靈光。


    緊皺的眉頭舒緩開來,漫不經心地道:“既然如此,那比試什麽的就算了,本座這就啟程迴你們大周京師,從今往後,你我老死不相往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


    任平生見到這一幕,有點兒懵。


    完蛋。


    裝過頭了。


    墨淺要真打定主意,跟自己老死不相往來。


    自己上哪去弄龍血?


    而且。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萬一哪天自己還需要龍鱗,龍筋,龍頭,龍眼之類的材料呢?


    提前跟墨淺打好關係,到時候取材料,總歸方便一些。


    一念至此。


    任平生果斷做出決定,放下麵子,開口挽留:“咳咳……其實,墨淺姑娘在我心裏還是很重要的……”


    墨淺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他,眉梢上挑,帶著些戲謔:“本座記得,某些人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


    任平生道:“他隻是不想落在下風,口是心非罷了。”


    墨淺眉梢上挑,問道:“真的?”


    任平生重重地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墨淺直勾勾地望著她,嘴角勾起,用戲謔的語氣道:“本座還記得,某些人說本座是自作多情,在某些人的心裏,本座還不如明早吃什麽來的重要……”


    任平生麵不改色,認真地道:“墨姑娘乃是世間唯一真龍,未來的妖族大能,便是超凡強者也要極為重視,怎麽會是自作多情。


    在我看來,這麽說的人,隻是嫉妒墨姑娘罷了。”


    墨淺見他說得一本正經,覺得有趣,嘴角勾起笑意,說道:“那人可真不要臉。”


    任平生認可地點了點頭:“墨姑娘言之有理。”


    “……”


    墨淺見他這樣,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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