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夫人別怕


    任平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背影上。


    光滑的後背宛若瓷器泛著一層白皙的光暈,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


    視線往下,臀側弧線飽滿,一雙筆直均勻的小腿線條柔美流暢。


    “夫人……”


    任平生眸光幽深,聲線溫柔的哄道:“時候還早,不如再修煉一次。”


    常安睫毛輕顫,雙眼緊閉,身子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見。


    任平生指腹輕輕摩挲光滑的肌膚,又喚了一聲:“夫人?”


    “不要。”


    常安似乎有些熱了,臉頰泛著紅暈,出了一層細汗,聲音卻是冰冷如霜,十分堅決。


    見她這般,任平生擔心再出現上次那樣操之過急的情況,一時拿不定主意,幹脆以退為進,轉移話題。


    “夫人可知道前段日子武聖山出了變故?”


    “嗯。”


    常安見他規矩許多,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些。


    任平生指尖在肩膀上畫圈,漫不經心的道:“依照陛下的說法,武聖受了重傷,用不了多久就會進入休眠的狀態。”


    常安聞言,似是想到什麽,柳眉微微蹙起,眸中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任平生看不見她的神色,不知她如何想,自顧自地道:“妖蠻兩族加在一起,無論兵力,還是超凡境的強者,都要勝過我大周,之前不敢大規模入侵,隻侵擾邊關,是忌憚武聖。


    如今武聖重傷,它們最大的忌憚不複存在,隻怕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安分,短則半年,長則兩年,妖蠻兩族必定會發起戰爭,一開始或許隻是試探,如果朝廷處理不慎,隻怕會越演越烈,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常安陷入沉默,一言不發。


    緊接著,任平生義正言辭地道:“夫人,亂世將至,你我身為大周貴胄,應當為朝廷挺身而出才是!”


    常安心中略有詫異,沒想到任平生竟有這般覺悟,微微頷首,應了一聲:“嗯。”


    任平生見她點頭,伸手理順她略顯淩亂的鬢發,聲音放緩:“所以,在妖蠻兩族還未入侵前,夫人與我應該盡快提高實力才是,雖說陰陽兩儀心經短時間內再次修煉,不如第一次效果顯著,但終究還是有效果的。”


    說了半天,這才是重點。


    什麽修煉,分明就是想……那事。


    常安雙頰緋紅,微微努嘴,臉上有一點小小的不滿,再次拒絕:“不要。”


    見她態度堅決,任平生不再步步緊逼,輕輕地歎了口氣,悠悠道:“夫人不願,那便作罷。”


    常安聽出他語氣中蘊含的淡淡失落,心尖有點兒發顫,好看的鳳眸露出一抹猶豫之色,心中糾結。


    她能感覺到,修煉以後,自己的修為確實得到了極大的恢複,比閉關苦修要快的多。


    換句話說。


    雙修確實很有效果。


    其實吧……


    要是正常修煉,沒什麽亂七八糟的動作,短時間內連續修煉,倒也無妨。


    可陰陽兩儀心經的第一章偏偏是什麽女子在上,修煉起來實在太過羞恥。


    常安糾結許久,還是無法下定決心,想著:就這樣吧。


    就在此時。


    身後忽然伸過來一條堅實有力的手臂,將她攬在了懷裏,緊緊抱著。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一顆心不由自主地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唿吸緊跟著急促。


    “放手!”


    常安眉目間露出一抹慍色,胸脯略微起伏。


    “夫人別怕。”


    任平生緊緊摟著她,柔聲細語的哄著:“臣不做什麽,隻是休息罷了。”


    常安無法接受他這樣對自己,側過臉,不去看他,眸中氤氳一層水霧。


    本以為他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控製不住自己,動手動腳。


    沒想到,一炷香後,他仍舊維持原先的動作,一動不動。


    感覺他唿出的熱氣,落在脖頸處,好生溫暖。


    心中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覺。


    常安心尖微顫,身子緊繃。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漸漸地,她感覺耳畔的唿吸聲漸漸平穩,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穩,意識漸漸模糊,沒一會就進入夢鄉。


    窗外,月光如水,一片寧靜。


    …………


    翌日。


    任平生睜開雙眼,如往常般伸了個懶腰,照常簽到。


    【簽到成功,力量+1】


    熟悉的係統提示音響起。


    正要起床更衣,忽然發現屋裏的陳設和往日不同。


    恍惚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和常安睡在一起。


    轉頭望去,身旁空空如也。


    伸手放在被褥上,有溫熱的感覺,應該剛離開不久。


    迴想昨日發生的一切。


    某一瞬間,任平生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第一次修煉,總體來說還算順利。


    他能感覺到,常安恢複了一些修為,體內的靈氣漸漸充盈。


    自己同樣如此。


    靈氣的增盈倒還是其次,關鍵在於經脈。


    如果說,沒修煉以前,他的經脈是家門口的小水溝,修煉以後,就是一條小河。


    相信等將來修煉的次數多了。


    靈氣進進出出。


    經脈還會得到更充分的擴充,由小河變成大河,再由大河變為江河。


    唯一遺憾的就是,還是沒見到常安的容顏。


    一開始蒙著麵紗。


    後來被任平生扯掉後,天色太暗,加之修煉的起伏太大,隻能隱約間看到是鵝蛋臉的輪廓,五官看不清楚。


    修煉結束後。


    興許是怕被任平生看到毀容後的臉龐,明明已經精疲力竭,動都懶得動,愣著把麵紗重新蒙上。


    顧及她的尊嚴,任平生選擇尊重她的決定,沒強行看她的臉。


    “如今看來,隻有找到徹底恢複她容貌的方法,她才願意在我麵前顯露真實容顏。”


    倒也是人之常情,女為悅己者容,誰又願意給自己的夫君看見毀容後,醜陋不堪的臉龐呢。


    任平生一陣胡思亂想後,起床更衣,打算修煉。


    《陰陽兩儀心經》雖然也是頂尖功法,但和《長生功》的側重點不同,想要有所成就,兩者都要勤苦修煉。


    推開房門。


    和煦的朝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遠處。


    一襲淡粉長裙的江初月站在那裏,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端著桂花粥,朝自己的屋子走,看見任平生,撅了撅嘴,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


    任平生麵露疑惑,不知道自己怎麽招惹她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叫住了她:“初月姑娘請留步。”


    江初月腳步一頓,身子微微顫抖,似乎在糾結是去是留。


    幾秒後,她還是停住腳步,站在原地,側著臉,不去看他,也不說話。


    任平生搞不清楚她為何這樣,也懶得搞清楚,開口詢問:“初月姑娘可知道,我家夫人去哪兒了?”


    每次叫住人家,都是為了師姐。


    就沒一次是為了人家。


    哼,以後你自己找,人家不伺候了!


    江初月斜睨他一眼,撅了撅嘴,沒有迴答,徑直走迴了屋子。


    “小綠茶怎麽迴事,我最近好像也沒欺負她吧?”


    任平生看著她的背影,一臉疑惑。


    不過,從她的表現來看,常安應該沒什麽事。


    可能覺得害羞,不好意思麵對自己,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


    放在以前。


    在他眼裏,常安可是堂堂的千年第一天才,天之嬌女,高高在上,清冷高貴,怎麽可能會因為這些事害羞,壓根不符合常理。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


    任平生發現,常安偶爾就是會表現出羞澀小女孩的一麵。


    仔細想想,倒也正常。


    畢竟,常安在此之前,也沒和男子交往過。


    “沒和男子交往過……小天師!”


    任平生瞳孔微微收縮,才想起來,昨日中了合歡散的不止自己一個,還有小天師沐柔和小丫鬟秋兒。


    整整一夜的時間,沒有解藥,她倆被關在一個屋裏。


    那畫麵……任平生光是想想,太陽穴就一陣突突。


    “希望她倆還在昏迷,要不然……”


    任平生搖了搖頭,摒棄雜念,忙不迭喚來一名丫鬟,詢問情況。


    “世子是說沐姑娘和秋兒姐姐嗎?”


    丫鬟輕聲道:“她倆已經醒了,在院子裏看書呢,說等世子醒了以後,要跟世子道謝。”


    “已經醒了?還要道謝?難不成經過此事,她倆突然發現彼此才是真愛?


    要真是這樣,老天師得知來龍去脈,不得殺了我。”


    任平生太陽穴又是一陣突突,沉默幾秒後,微微頷首:“我知道了,她倆在哪兒?”


    “還在原先的院子。”


    “嗯,你下去吧。”


    任平生擺擺手,屏退丫鬟,邁步走向沐柔所在的庭院。


    不管發生了什麽,該麵對的總歸還是要麵對。


    …………


    另一邊。


    秋兒站在自家小姐身旁,苦口婆心的勸說:“世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小姐並非生來如此,隻是患了病才會厭惡男子,既然是病,為何不想著治療,而是逃避?


    奴婢雖然沒讀過幾本書,卻也知道因噎廢食,小姐隻是因為之前受了挫折,便直接放棄與男子接觸,這和懦夫又有什麽分別?”


    說著說著,控製不住語氣重了些。


    沐柔坐在椅子上,腿上蓋著毛毯,聽見這話,眸中露出一抹恍惚之色。


    不得不承認。


    秋兒和任平生的話,對她確實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是啊。


    既然是病,為何不去想著治療呢?


    哪怕結果不盡如人意,總歸曾經努力過。


    就像秋兒上次說的,嚐試了或許會失敗,但不嚐試一定會失敗。


    更何況,如果自己的……厭男症能夠治愈,就可以順師父的意,修煉《陰陽兩儀心經》,說不準真的能壓製住自己的病情,多活幾年。


    做好麵對死亡的準備,又不代表放棄生的希望。


    自己又不隻是為自己一個人而活。


    伯母,秋兒姐姐,師父……他們都期盼自己能夠活下去呢。


    或許,自己確實應該勇敢一些。


    沐柔白皙的臉龐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小姐,您就聽奴婢一句勸,奴婢不會害您的,咱們試一試,好不好?”


    一旁,秋兒還在不遺餘力的勸說。


    她之所以如此,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小姐多一些活下去的期盼和希望。


    按照話本裏的說法,愛情的力量是無比強大的。


    有了這股力量支撐,小姐最起碼是積極樂觀的。


    “好。”


    輕柔的聲音緩緩響起。


    秋兒柳眉微蹙,有點兒焦急的道:“小姐,世子說了,不能諱疾忌醫……”


    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臉上露出一抹恍惚之色,不確定地問道:“小姐,您剛才說什麽?”


    沐柔抬眸看向她,眉梢間流露笑意,語氣輕柔:“我說……好。”


    頓了頓,又道:“秋兒姐姐和任公子說的沒錯,我確實不該因噎廢食,諱疾忌醫,既然是病,總該嚐試著治一治,成與不成,就看天意。”


    促使她做出這樣的決定。


    除了秋兒不遺餘力的勸說。


    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伊人居的時候。


    她身中合歡散,看見靠近自己的任平生,心底湧上來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種感覺,她以前從未有過,說不上難受,反而有點兒……舒服。


    正因如此。


    她才覺得,任平生說得沒錯。


    自己並非天生厭惡男子,隻是因為兒時的經曆,在心底留下了陰影。


    僅此而已。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概也是相同的道理。


    “太好了!”


    秋兒臉上露出激動之色,高興的幾乎要蹦起來,大聲喊道:“小姐,您終於想通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院子外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


    緊跟著就是熟悉的聲音。


    “想通什麽?”


    聲音微微發顫,帶著點兒不安。


    主仆倆人同時抬眸望去,就見任平生站在門口,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世子。”


    “任公子。”


    沐柔和秋兒行了一禮,神色溫和。


    任平生看著她倆,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壓下內心諸多的疑惑,開口詢問:“伱們……沒事吧?”


    “我們有什麽事?”


    秋兒眸中露出一抹茫然,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怎麽迴事,笑著道:“世子是說媚毒的事嗎?奴婢和小姐都已服過解藥,沒事了。”


    服過了解藥?


    也就是說她倆還沒那啥。


    任平生頓時鬆了口氣:“那就好。”


    哎……這兩天開會,隻能少寫一點,諸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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