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帶領馬如虎大獲全勝,隻用了七天時間。


    有詩為證:


    楚帥匹馬十一州,天下王氣黯然收。


    身負八煞血玉棺,驢頭狼心都如狗。


    戰車交錯短兵接,馬披犀甲人操戈。


    強殺盡將屍棄野,天之暗暗威靈愁。


    狼子野心既不滅,將軍十年不脫胄。


    青龍白蟒嘯相應,大魏天下轉眼定。


    驢頭太子被拒於山穀之中,負隅頑抗。


    “窮寇不可追。”


    大魏軍馬後退到最近的城池駐守。


    楚河和王節度使一商量,這裏是北方寒涼邊陲,驢頭太子既沒有糧食,又沒有將。


    強攻不合適,還是困守窮其兵武,是為上策。


    這一招果然有效果。


    根據細作打探,驢頭太子手下的兵馬越來越少。


    眾人道:“滅驢頭太子指日可待。”


    但是楚河發現,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一是山上旌旗未亂,二是守關隘的兵卒,並未見瘦,精神依然振奮。


    反觀大魏的兵將倒是有些懈怠。


    楚河心中不得不,保持警惕。


    這一日,楚河正和小玉在帥帳中,切磋了一陣劍法。


    在楚河不用易筋經的情況下,小玉的劍術已經不遑多讓。


    楚河料想:”棄甲兵或許也與小玉相當,到底是玉女劍術,還是女孩子更適合練。“


    練完了劍法,小玉早早地洗漱睡覺。


    楚河又去讀了一會兵書。


    忽然見窗外人影一晃,楚河感覺不對。


    “啪。”


    一指點滅身邊的蠟燭,起了身,來到門口。


    聽見腳步輕浮無聲,顯然是輕功了得。


    楚河悄悄開門,但見一個妙齡女子的背影,翩翩躚躚,直奔旁邊的軍帳中,掀開簾子進去。


    “哎!”


    楚河不禁歎息一聲。


    原來這軍中也有陋習,王節度使那一般人,離不開女人。


    戰勝了慶祝需要,戰敗了心情不好也需要。


    總之,任何一個理由都需要。


    這左右幾十裏外的妓館,總有一些風塵女子,來來往往,雖然路途遙遠,但是銀子給的多,她們也願意來。


    楚河作為元帥,旁敲側擊點了老節度使。


    老節度使倒是也有說辭。


    “老朽離家舍業,天天幹的是腦袋掖在褲腰帶裏的危險活計,不享受人生幹什麽?”


    “再說了楚帥不是也有一個俊媳婦,天天摟摟抱抱的,咋地,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這麽一說,楚河也是無言以對。


    畢竟把小玉帶到軍營中,那就是落下了口實,誰管你到底有沒有放火點燈。


    楚河雖然為帥,但是管不了老節度使的生理問題。


    他頓時感覺對這個隊伍,好像失去了控製,心裏麵想著,反正也打敗了驢頭太子,就想早些時日班師迴朝。


    但要隻是王節度使者些老響馬作風,也就算了。


    這些人把好好一個馬如虎也帶壞了。


    楚河看著女子進入了馬如虎的房間,心裏麵不得勁。


    “自己能領兵作戰,也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卻不能對士兵的思想進行管束,這不是一個成功的元帥。”


    有了這個想法。


    楚河心裏就著急了,一連幾天到關隘前麵討戰。


    驢頭太子也好,野心狼也好,現在都成了縮頭烏龜,躲在關隘裏麵,連頭也不露。


    一連數日,楚河討戰不成。


    杖也不打了,緊張的心情鬆懈了,將領們都自顧自的喝酒取樂。


    這一日,楚河看見馬如虎,行色匆匆,拎著酒壇子和烀肉,往自己的營帳去。


    “哎喲,楚帥!”


    “是啊,馬兄,這是忙什麽?”


    “啊,沒事。”


    馬如虎敷衍一聲,轉身就走了。


    楚河本來想和他多談談戰事,包括什麽時候攻城,什麽退兵,早做打算,誰知道他毫不感興趣。


    不過就在二人說話的一瞬間。


    楚河就注意到,馬如虎的麵色可不好看,按照相麵人說法,那叫作印堂發黑。


    馬如虎這麵相,那是縱欲過度的表現。


    兩軍正在作戰呢,身體一虛了,那還打個屁杖啊?


    楚河正想著如何同馬如虎說。


    今日趕得巧,那個常來的姑娘,又來了。


    從楚河眼前一看,媚眼一拋,看得楚河一嘚瑟。


    “姑娘,我看你可不像好人。”


    尤其是她身上飄下來那股味,你說是香味,還帶點騷味,也不知道弄得什麽胭脂粉。


    “姑娘,迴去吧,今日馬如虎要休養生息。”


    “不行,馬如虎還欠我五兩銀子呢。”


    楚河掏出來十兩銀子。


    “給你,拿走吧,以後別來了。”


    那女子接了銀子,用黑葡萄的眼睛盯著楚河看了半天。


    “哎喲,還是楚帥大方,今晚我可以陪楚帥嘍。”


    “快走。”


    那女子見楚河有些急眼了,不敢在這獻媚了,轉過身,扭扭捏捏的離開。


    楚河站了一會,見她沒有再迴來。


    這時候馬如虎從屋子中出來,見到楚河打了一聲招唿,隨即翹首以望,四處打量。


    楚河道:“馬兄在等誰?”


    “哦,不等誰,看天氣。”


    馬如虎敷衍一聲,迴到屋子中,不過一個時辰,出來七次,大概是不明白為什麽女子失約了。


    楚河暗笑。


    本以為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沒想到六七天後,兩個人又搞得一塊去。


    這迴楚河也懶得管了,反正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自己要負責。


    誰知道馬如虎主動找上門來。


    一推帥帳進來了,張嘴就怨氣衝天:“楚帥,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難道隻允許你州官放火,不允許我們百姓點燈?”


    楚河一愣,剛想問:“為啥火氣這麽衝。”


    一看和馬如虎摟著一個女子,正是前些日被自己趕走的女子。


    此時這女子一副嬌羞模樣,這樣貌和表情既清純又無辜,仿佛像是鄰家剛長成的大女孩。


    一雙杏核眼,一翻,在挑釁楚河。


    楚河登時明白了,這姑娘肯定是高密了,當時自己把她攆走,她和馬如虎一說,馬如虎這是不幹了。


    楚河道:“你是婦道人家,不要胡說八道,你若真是和馬兄弟兩情相悅,那就別做野鴛鴦,結成夫妻,本帥也給你們做主。”


    誰知這女子也不領情。


    “嚶嚶。”


    一聲嗲音道:“如虎,你還不知道吧,你們楚大人可給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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