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烏鴉,你全家都是烏鴉……”這黑鳥開口說道。


    靈玉看了一眼:“呦嗬,羅刹鳥,有點意思……”


    看見羅刹鳥進來,靈玉僅僅看了一眼,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白澤取來些鳥食,放在盆子裏,旁邊還放著迷魂酒。


    羅刹鳥喝下迷魂酒,將往事娓娓道來。


    京城內有一大戶人家娶媳婦,新娘在當地也是名門望族,可就在新娘下轎的時候,簾子裏麵又跟出來一位一模一樣的姑娘,眾人皆是驚詫不已,也分辨不出來真假。


    隻有這新郎竊喜不已,沒想到一下娶了兩位新娘。


    雍正年間,京城一位大戶人家的少爺娶親,女方也是名門望族,家住沙河附近。成親當天,新娘上了花轎,一行人簇擁而行,路上經過一個古墓群的時候,忽然從墓穴裏麵刮出來一陣陰風。


    繞著花轎旋轉了好幾圈,期間飛沙走石,迷得人睜不開眼睛,周圍的人紛紛嚇得躲在一旁,等了好一會兒,那邪風才停了下來。


    眾人繼續趕往新郎家,花轎停在大門口,兩邊道路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這時禮賓的婦人掀開轎簾扶著新娘出來。


    不料,轎子裏麵又走出來一個新娘,看服裝的樣式和顏色,竟和前麵一位一模一樣。


    兩人並肩站在一起,沒有一絲差異,根本無法分辨真假。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麽辦,眼看吉時已到,隻能讓她們一起進去和新郎行夫婦之禮。


    新郎在中間,兩位新娘一左一右,一起行祭天祭祖、拜見親戚長輩等禮節,最後就送他們三個人入洞房了。


    新郎私心覺得,一個老婆變成了兩個,竊喜不已。


    趕緊打發了仆人丫環下去,準備入洞房。可停了還沒有一刻鍾,房間裏就傳來了新郎的慘叫聲。


    全家老少趕緊跑過去,推開門隻見滿地的鮮血,新郎倒在地上,床上的新娘一個躺在血泊之中,另一個不知去向。


    仆人們趕緊點上燈四處照看,猛然發現房梁上麵棲著一隻灰色的大鳥,鉤子一樣的喙和巨大的爪子像雪一樣白。眾人上前去擊打,可惜手中的武器太短,根本觸及不到。


    正在商量如何擒住它時,隻見大鳥忽然眼冒青光,撲棱一下振翅飛起,掠過眾人奪門而出。


    眾人扶起昏倒的新郎,新娘也醒了過來說道:“當時我們正要脫衣服睡覺,那姑娘忽然用袖子朝新郎臉上一甩,我就看見新郎的眼睛被她挖了去,我嚇得大叫。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她就突然變成了一隻怪鳥,又過來啄我的眼睛,我痛不欲生就昏了過去。”


    眾人皆是驚駭不已,找了大夫來治療他倆的眼睛,但是已經無力迴天。


    雖然不危及性命,但是兩人雙雙失明,有了此次的共患難,兩人以後的日子也是恩愛有加,和和美美。


    相傳,這墳墓之間陰氣太重,尤其是大片的古墓群,裏麵常年積聚的屍氣,時間一長就會形成羅刹鳥。這羅刹鳥體型巨大,身體呈黑灰色,會隨意變成人的模樣,專門吃人的眼睛。


    新娘子在送親的路上經過了古墓群,遇到了羅刹鳥,之後幻化成自己的樣子,在洞房的時候吃掉了新郎新娘的眼睛,也真是可憐了。


    白澤看著羅刹鳥,這家夥還真是有點意思呢!


    而羅刹鳥講完故事,好巧不巧的,羅刹鳥歌曲突然響起。


    我本是一個來自陰司的孤魂野鬼所化成的羅刹鳥,平日裏藏匿於半夜裏孤墳的破棺裏,。


    或化作匆忙趕路進京趕考的秀才,無意賞這山間秀色;或化作秦淮河湖畔的花魁或歌姬。


    有一天深夜,我變成了一個身穿紅衣的美貌女子,潛入一戶富貴人家,我看著私會的情郎眼中貪欲滿滿,便一口吞吃了他的眼珠子。


    我來到陶院門口側耳傾聽,原來是有一戶人家敲鑼打鼓地要娶親,我感到好奇便化作一陣風繞著轎子細細打量,發現裏麵的新娘容顏如畫,眉目皓明。


    那郎君也滿目歡喜,我的欲望驅使我輕嗅著他的身體,我心下一想,便也變成和她一樣美麗動人的紅衣新娘。


    在落轎的那一瞬間和她並肩而立,滿堂賓客都驚訝萬分,沒想到新郎卻異常歡喜,婚禮還是正常地舉行。


    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身旁的新郎新娘互表衷情,我和他們一同喝了交杯酒,趁他們兩個醉意正濃的時候,把他們的眼睛一同啄了去!


    這時,慘叫的聲音驚動了席宴間的賓客,他們紛紛趕來圍觀,我此刻早已化迴原形,立於橫梁之上看著這一場好戲!


    我嘲笑世人的貪婪愚蠢,眼盲心瞎還是要成親,既然他們天生一對,我吞掉他們的眼睛不也正合天意?


    我迴到孤墳的棺槨裏,心想這次飽餐之後還能不能再多吃幾頓,尤其是那雙充滿貪欲的眼睛……


    白澤聽完故事,張張嘴,羅刹鳥……


    這樣想羅刹鳥吃了新娘的眼睛,不僅是因為她眼睛好看,也是氣她居然看上這麽個貪得無厭的男人,簡直是瞎了眼!“最想世人眼中帶貪欲!”


    羅刹鳥繼續講述關於它飽餐一頓的故事,但萬變不離其宗,大多都是瞎眼女主找到或尋覓到不長眼的男主。


    或貪得無厭,或始亂終棄,或朝三暮四。


    “人類,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羅刹鳥看著白澤。


    “沒啥想說的,我本是一個來自陰間的孤魂野鬼,平日裏藏匿在半夜的孤墳破棺裏。


    偶爾變成一個進京匆匆趕考的秀才,沒有心思欣賞過路的好風景,偶爾變成秦淮河畔的花魁娘子或是唱豔曲的歌姬。


    有一天深夜,我潛入一戶富貴人家,變成了一個身穿紅衣的美貌女子,我看著私會的情郎眼中貪欲滿滿,便一口吞吃了他的眼珠子。


    我來到陶院門口側耳傾聽,原來是有一戶人家敲鑼打鼓地要娶親,我感到好奇便化作一陣風繞著轎子細細打量,發現裏麵的新娘容顏如畫,眉目皓明,我心下一想便也變成和她一樣美麗動人的紅衣新娘。


    在落轎的那一瞬間和她並肩而立,滿堂賓客都驚訝萬分,沒想到新郎卻異常歡喜,婚禮還是正常地舉行。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身旁的新郎新娘互表衷情,我和他們一同喝了交杯酒,


    趁他們兩個醉意正濃的時候,把他們的眼睛一同啄了去!


    這時,慘叫的聲音驚動了席宴間的賓客,他們紛紛趕來圍觀,我此刻早已化成了原形,我嘲笑世人的貪婪愚蠢,眼盲心瞎還是要成親。


    既然他們天生一對,我吞掉他們的眼睛不也正合天意?我迴到孤墳的棺槨裏,心想這次飽餐之後還能不能再多吃幾頓,尤其是那雙充滿貪欲的眼睛……”白澤看著羅刹鳥,看似是將事實陳述一遍,其實不然。


    “嗬……有點意思,想我羅刹鳥,起起落落這麽多年,竟然會在這裏得到一些東西……罷了……罷了……”羅刹鳥停在靈玉的肩膀上不在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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