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聽說這件事,認為世間疾苦,應該用自己的方式普度眾生。


    一日慧明來到一村莊,忽然看到這裏的村民有一個算一個,額頭黑氣環繞。


    這是大難臨頭之兇兆,慧明自知這個地方即將遭遇災難,於是來到村子裏大喊大叫。


    “各位村民,這裏即將有一座高山落下,快快離去,興許還能活命啊!”


    慧明的話使得村民哄堂大笑。


    “哪裏來的瘋和尚,居然在此胡言亂語。”


    “我看呀,這和尚怕是得了失心瘋。”


    “哈哈哈,能在二狗子結婚前看到這一幕,也算是開胃菜。”


    慧明見村民如此,內心裏激蕩,說真話沒人聽,卻聽得這村子裏有人娶親,於是心生一計。


    二話不說背起新娘子就跑,村民見狀有一個算一個,紛紛追過去。


    那時候的村子不像現在,充滿爾虞我詐,碎碎叨叨。


    二狗子他爹為人和善,幫村民度過不少難關。


    誰家有個大事小情,隻要在能力範圍,都會出手相助。


    村民們一聽二狗子媳婦兒被人搶走,拿起身邊趁手的家夥什兒,奮起直追。


    可是慧明越跑越遠,到達安全距離,將新媳婦兒放下。


    村民們怒不可遏,有脾氣不好者,直接揪著慧明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你跑呀,你跑呀,你怎麽不跑了?


    敢搶二狗子的新媳婦兒,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慧明上氣不接下氣,伸手指著村子的方向。


    “轟隆隆!”


    村民迴頭望去,隻有劫後餘生的呆愣感。


    “恩人呐,要不是這瘋和尚,我們怕是全村都難逃此劫。”


    “是啊,誰能想到,這突如其來居然天降高峰。”


    “我們得謝謝大師啊。”


    “對對對,謝謝大師。”


    村民迴過頭來,這慧明早已經跑沒影。


    這一日慧明化緣到錢塘附近,這附近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大善人。


    這大善人名為李元秀,每逢初一十五都會開棚施粥。


    慧明來到粥棚,化來一碗粥。


    拿到手裏心裏還在感慨,這李元秀真乃大善人也。


    喝進嘴裏,慧明一挑眉頭,低唿佛號:“阿彌陀佛,貧僧收迴剛才的話,這李員外不是個好鳥啊!”


    慧明就在附近逗留,等到夜晚時分,悄悄溜進李元秀家。


    來到密室,取走些許金銀財寶。


    走出密室的時候,剛好遇到李元秀。


    “站住,你這和尚,好生大膽,居然敢盜竊財物,來人呐,給我上,生死不論。


    出了人命,我負責。”李元秀對於金銀看的很重,見和尚盜竊自己的命根子,那自然不會有好脾氣。


    慧明理都不理,終身一躍翻過牆頭。


    “哼,算你跑得快。”李元秀來到密室,看著失竊的東西,長出一口氣,還好在心裏承受範圍。


    將新得來的金銀放進密室,補充失竊的財物錯錯有餘,甚至於還多出不少。


    李員外看著金光閃閃,銀光晃晃的財寶,笑的那張臉猶如盛開的菊花。


    對於和尚盜竊財物的事情,反倒拋之腦後。


    慧明帶著財寶來到府衙。


    縣令看見和尚,開口說道:“大師若是化緣,請到別處去,不是不想結緣,隻是俸祿沒發,生活拮據,日子不好過啊。”


    “此次前來,並非化緣,大人且看。”慧明將財寶放在公案之上。


    縣令拿起財寶仔細端詳,這……這莫不是城裏大戶人家丟失的金銀財寶,可為何會出現在一個和尚手裏,莫非這和尚……?


    眉頭一挑,縣令目光不善的盯著慧明:“財物從何而來,還請如實招來,如若不然,哼……”


    “大人,這財寶取之大戶人家李元秀家,大人可派人前去查看。”慧明將李元秀的事情和盤托出。


    縣令一聽,內心一顫,好你個李元秀,還玩起賊喊捉賊的把戲。


    衙役帶著一部分金銀來到李元秀家。


    李元秀看到衙役,內心裏一動,這衙役黑夜來訪,所為何事?


    衙役拿出金銀,李元秀心裏一咯噔,完了,全完了。


    衙役將李元秀帶走,當打開密室的時候,金銀得以重見光明。


    看著這滿屋子金光閃閃,銀光晃晃的場景,衙役頭頸知道憑借著現在這點人手恐怕難以保全,立即請示縣令。


    縣令一聽,立馬聯係城防軍統領。


    迴過頭來,想起慧明大師,可這大師來無影去無蹤,不知道什麽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慧明來到一處村子,有一張寡婦。


    張寡婦丈夫英年早逝,留下孤兒寡母撒手人寰。


    張寡婦有一兒子,生病多日,遍求民醫。


    家裏本來就不富裕,過著清苦的日子。


    為了孩子,變賣所有值錢的東西,如今已經不剩什麽。


    求神問卜,也無濟於事,孩子的病情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


    張寡婦看著自己的頭發,看來隻能拿女人們最在意的頭發拿去賣了。


    女人失去頭發,如同失去生命一般,但是為了孩子,她也顧不了那麽多。


    當變賣頭發的錢又花光時,孩子仍然昏睡不醒。此時,張寡婦已身無分文,連吃飯都成問題,哪有錢治孩子的病。


    眼看孩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昏睡不醒,張寡婦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這時候他也顧不上那麽多,這滿天的神佛也好,妖魔也罷,隻要管用,跪它又如何。


    “各位上仙,救救孩子吧,隻要孩子能醒,以命換命都行啊!”


    慧明聽到,敲門而入。


    看著病床上的孩子,慧明挑起眉頭:“太遲了。”


    “大師,什麽太遲了?”張寡婦心急如焚。


    “這都是上天注定的。”慧明搖頭歎息。


    “孩子!我的孩子!我……嗚嗚……我守寡多年,就隻有這麽一個孩子,如今叫我怎麽好呢?”張寡婦眼淚鼻涕早已經分不清,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慧明看著自己化緣的碗,無奈歎息,將碗放在桌子上開口說道:“這是紫金缽,你拿去吧!”


    慧明走後,孩子咽氣。


    張寡婦哭的更傷心,這沒錢料理孩子的後事,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紫金缽,張寡婦拿去變賣。


    銀樓老板看著紫金缽:“哎,你東西太值錢,我這裏怕是收不起,你請會吧!


    要是想變賣,可以去縣裏。”


    “我一個婦道人家,現在孩子又死了,能不能請你們替我兌換,我改天來拿錢。”張寡婦皺了皺眉頭。


    銀樓老板見如此,隻好同意。


    “可是,你這紫金缽從哪裏來的?”銀樓老板開口詢問。


    “一個穿著杏黃色僧袍的大師給的,哦,對了,這位大師頭頂沒頂點。”張寡婦收了錢,就迴去了。


    這本地的和尚都是熟人,這外地的就不一樣了。


    慧明的身份很快傳遍附近。


    這件事被當地的匪首知道,此人名為程大黑,看著手底下:“這和尚,看樣子不好拿下,要想打他的主意,我們還需小心。”


    “大哥,這個我們知道,聽說啊,這和尚渾身是寶,我們要是能得到,怡紅院小翠那樣的妞,想要多少有多少。”其中一個匪徒,眼睛冒著淫光。


    “瞧你那點出息,就知道女人就知道小翠。


    要是得到和尚身上的東西,這輩子衣食無憂。


    金盆洗手,從此歸隱山林,逍遙快活。”另一個匪徒倒是想的長遠,不會隻顧襠下。


    “可是,我們該如何吸引他現身?”一個匪徒開口詢問。


    “這個好辦,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隻要我們抓住一個女子,對她百般羞辱。


    再透漏點風聲給和尚,嘿嘿……”程大黑嘿嘿一笑。


    “高,實在是高。”


    “大哥,好計謀啊!”


    一行十個匪徒,趁著夜色抓住一個女子,將之綁到小樹林。


    慧明聽聞此事,馬不停蹄趕到。


    看著匪徒正欲行不軌之事,慧明大喝一聲:“住手,既然對良家女子做出這種事,還引我過來,哼。”


    程大黑與手下人對視一眼,還真來了。


    雖然心裏沒底氣,還是一擁而上,拿刀拿槍,直往慧明身上打去。


    慧明怪笑一聲,並不還擊,讓歹徒抓住自己的手腳。


    程大黑與賊徒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抓到慧明,大家歡喜異常,一個拉手,一個拉腿的捉住了他。


    慧明怡然不懼,身體突然炸裂開來。


    程大黑與賊徒,全部伏首。


    被欺負的姑娘,小臉嚇得煞白。


    “姑娘,告訴天下人,貧僧已得道升天,讓覬覦那些人死了這條心吧!”


    慧明開口,肉身炸裂,卻沒想到讓他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


    肉身炸裂,靈魂冒出點點金光,慧明成為金身和尚。


    金光散去,慧明知道,這一劫在所難免,劫後餘生,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慧明的師傅感知到這情況,歎息一聲:“乖徒兒,你終究難逃此劫,往後的路會如何,還得看你自己啊!”


    慧明繼續往前走,天色已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荒郊野外的。


    再往前三裏,幽暗燈光晃動,慧明到達,卻發現自家小店。


    慧明心神不寧,不時大定,既然遇到,那就說明與這店主有緣。


    走進店裏,老板百無聊賴的打著算盤珠子。


    夥計扣扣鼻孔,看著門口。


    見有人進來,夥計在衣服上擦擦鼻屎,殷勤的迎接。


    當看到是一個赤腳僧的時候,夥計興趣缺失。


    態度也就放的比較傲慢。


    老板抬起頭,看見慧明,再見夥計這個態度,頓時感覺不妙。


    這和尚腰間金光閃閃,怕不是有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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