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厚正在屋子內,準備與申輝好好聊聊,也好知根知底。


    聽到院子裏的匆匆腳步聲,皺起眉頭,這個點府裏人都知道公務繁忙,不會打擾。


    出現這種情況,那就說明,府內出事情了。


    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門口。


    “稟告王爺,城內采花大盜已經抓住,特來讓王爺過過目。”江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朱有厚,也想見識一下,這采花大盜到底是何種風采。


    江吳押著申輝進入房間。


    朱有厚眉頭一挑,這個江吳還真是小心眼。


    “哦,你說他是采花大盜,可有證據?”朱有厚眼神怪異的盯著江吳看。


    “王爺,此人在天涯樓屋頂鬼鬼祟祟的,府中侍衛都能作證。”江吳低著頭,絲毫沒有察覺到朱有厚眼中的怪異。


    朱有厚深思熟慮,既然這申輝送上門來,考驗一下也是挺好的,若能抓到采花大盜,說明真有其表,如若不然那就是徒有其表。


    申輝被潑冷水,瞬間清醒,清醒過來後,第一句話就是:“姓江的,背後陰人算什麽本事,有本事正麵硬剛啊?”


    說完話才注意到,屋子內氣氛不太對。


    “額,見過王爺!”申輝有些尷尬,這未來老嶽父在場,這會不會有損形象?


    “申輝,我且問你,江吳說你是采花大盜,可有辦法自證?”朱有厚直奔主題。


    “啥?行得正坐得端,怎麽可能會是采花大盜,純屬誣陷。


    雖然沒有間接證據自證清白,但是我可以直接將罪魁禍首抓住,這樣可不可以證明?”申輝腦袋轉得快,知道王爺不會聽信片麵之詞。


    “嗯,如此甚好,若是抓住你無罪,若是抓不住,你可得想清楚。”朱有厚目光灼灼。


    “王爺,草民想的很清楚。”申輝也是無奈,遇到這檔子事。


    朱有厚點點頭,打發江吳與申輝出去。


    江吳很不服氣,這申輝何德何能,會得到王爺和郡主的青睞?


    申輝絲毫沒理江吳,不招人妒是庸才。


    明月郡主靠著梯子來到屋頂,左等右等人不來,有些小脾氣。


    “郡主,申大俠被抓起來了。”


    聽到丫鬟的聲音,明月郡主很是疑惑,怎麽會這個樣子。


    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路風風火火來到朱有厚屋子內。


    “父王,申輝莫非真的是?”明月郡主心裏咯噔一下。


    “明月,你的心亂了。


    申輝並非細作,反而是忠臣良將之後,戚將軍你知道吧?


    他乃是戚繼光將軍副將的後人,至於師父,有傳言與伯溫相爺同屬一脈。”朱有厚深感意外,莫非大明還會煥發第二春?


    明月郡主驚呆,伯溫相的大名自然聽過,沒想到這申輝居然有如此來曆。


    朱有厚將自己的想法說與明月聽。


    明月郡主欣然同意。


    “明月,你認為,申輝如何?”朱有厚轉變話題。


    “啊?挺好的啊!”明月郡主被問個措手不及,臉色有點紅彤彤的。


    朱有厚看到女兒這個神情,已經明白了一切,好白菜要讓豬拱了。


    再說申輝,來到城內,並沒有盲目的去尋找采花大盜。


    而是將各起案件事發地點與時間線聯係起來。


    根據距離,申輝推斷出,這采花大盜腳上功夫了得,不外乎,腳力了得,輕功很棒。


    鎖定了範圍,申輝撒下特質粉末,這位道隻有他自己能發現,接下來就是守株待兔。


    果然,采花大盜出沒。


    申輝快速迴王府,朱有厚一聽,帶著本部人馬出發。


    來到宅院外,表情怪異,直接闖到內院,手下人踢開房門。


    “誰啊?不是說過不要……”


    一群人走進室內,室內場景不堪入目。


    良家民女,衣服被扒下,慶幸的是沒有更進一步。


    “解釋一下,你這是在幹什麽?”朱有厚很生氣。


    “王爺,你聽我解釋。”采花大盜很慌。


    “解釋,嗬嗬,朝廷給你發俸祿,不是讓你做這等苟且事情。


    蔡梁啊蔡梁,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做下這事,罪加一等。”朱有厚很生氣。


    蔡梁本是知州,乃是朱有厚的得意門生。


    “王爺,此人乃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按耐不住才做下這事情。”蔡梁盡可能撇清自己。


    “我對你很失望!”朱有厚閉著眼睛轉身離開。


    在門外聽到裏麵的動靜,要是能相信才有鬼嘞。


    采花大盜被抓獲,申輝得以清白。


    申輝繼續留在王府,一來二去,與明月郡主的感情日益見長。


    好景不長,遼左大軍還是過了關,純真帝煤山自溢。


    朱有厚一腔熱血,勢與大明共存亡。


    “我將與大明共存亡,還望你保護好明月,護送她離開。”朱有厚交代最後訣別之言。


    申輝點點頭,看向天空,大明氣數已盡,救不迴來了。


    在城門樓子上拜別,申輝本想離去,卻沒想到明月已經跟了過來。


    “父王,叔父自溢,作為朱家一份子,雖是女兒身,但我絲毫不怕!”明月郡主倔強的小眼神暴露了內心。


    朱有厚長出一口氣,明月啥脾氣,他知道,和她死去的娘一樣,決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迴來。


    大軍兵臨城下,這裏被包圍,現在要走已經遲了。


    朱有厚不說話,偷偷給申輝使眼色。


    申輝點點頭,為了明月的安全,他不在乎被明月記恨。


    “王爺,識時務者為俊傑,大明已經是過去式,開城門投降吧。


    新主仁慈,雖不複以前的榮華富貴,但命還保留著。”投誠的文官苦言相勸。


    “你這亂臣賊子,由檢待你不薄,對你做過的事既往不咎,不思感恩倒還罷了,居然在此妖言惑眾。”朱有厚怒氣衝天。


    “冥頑不靈,哼~”投誠文官退到一邊。


    遼左將軍見比一幕,示意攻城。


    “申輝,不要試圖手刀打暈我,我知道你有這個能耐。


    若是你打暈,我會恨你一輩子,再也不理你。”明月郡主死死抓住城門樓下以邊。


    “哎,有女如此,我何其有幸,既然走不了,那就轟轟烈烈的戰鬥吧!”朱有厚命令將士們戰鬥。


    敵眾我寡,終究實力懸殊。


    遼左士兵登上城樓,弓箭手遠程保護。


    霎時間,兩支隊伍交戰在一起。


    屍山血海,場麵很壯觀,申輝的麵前堆滿了屍體。


    那都是為了保護明月而斬殺的敵人。


    朱有厚終究抵擋不住,敵眾我寡的攻擊,胸口被刺中:“明月……明月……就……交給你了!”


    明月郡主大喊一聲:“父王!”


    隨後奮不顧身闖了過去。


    申輝在一邊保護。


    明月郡主愣神,看著朱有厚發呆。


    將士們越來越少,申輝知道不能耽擱下去。


    抱起明月,從城樓落下,不顧後麵的刀光劍影。


    明月郡主奮力掙紮,依舊掙脫不了懷抱。


    抬起頭來,才發現申輝臉色蒼白,向後望去,背上插滿了箭。


    “若有……若有來生……嫁我可好?”申輝說完這句話,沒了動靜。


    “父王,申輝!”


    一天之內,連續死亡兩個最重要的人,這種打擊是很大的。


    全範圍搜索明朝宗室的痕跡。


    明月知道哪裏都去不了,隻能選擇流亡。


    流亡途中,遇到一高人。


    “申輝我徒死去了吧?”來人白發蒼蒼。


    “你是?”明月郡主原本以為是遼左爪牙,聽到這麽說,放下心來。


    “哎,罷了,既然如此,老夫傳授你個一招半式,也算撫慰輝兒的在天之靈。”白衣老頭眼裏扼腕歎息。


    本來這次下山執意阻攔,奈何小家夥不聽勸。


    現在這亂世,就算鬼穀一脈竭力挽留,依舊撼動不了根深蒂固的地位。


    鬼穀掌門人,收明月郡主為徒。


    卻發現這女娃娃,或許是帶著國仇家恨,天賦極其的好。


    教授三年,鬼穀掌門人,讓明月郡主下山。


    明月郡主下山之後,幾次潛入皇宮,意圖刺殺艾家之人,結果顯而易見,無功而返。


    依靠自己勢單力孤,於是明月開宗立派,培養清明之徒。


    哪怕就算報不了仇,也要讓清庭不自在。


    因為明月郡主總是以紫衣蒙麵示人,世人稱之為紫衣女俠。


    白澤聽完,看看理工男申輝,前世與今生同一個名字,但是很好相認。


    這麽驚心動魄的故事,曆史上應該有記載。


    取出來手機,關於申輝查無此人,明月郡主倒是有。


    寥寥幾句隻言片語。


    明月郡主:本名朱德淑,封號明月,明末人士,有一位申氏夫君,因病早夭,明月郡主終身未嫁。


    歎息一聲,白澤看向天花板。


    局勢不一樣,要不然也是一段不可不說的佳話。


    “正因為愛情,這就是你纏著他的理由?”白澤轉過身去,看著明月郡主。


    “並非如此,夫君運勢不妙,本想靜待事情發展,可是越來越低迷,甚至有烏雲蓋頂,黴運當頭當頭之兆。


    若是我不護著他,恐被奸人陷害。”明月郡主憂心忡忡。


    “老板,你在和誰說話?”申輝有些害怕,這對著空氣說話,讓人瘮得慌!


    白澤看向申輝:“你那前世的戀人。”


    “是明月嗎?我想見她!”申輝明顯激動。


    “可以!”白澤說完話,兩隻手掌滅去肩頭火。


    申輝看向眼前的女子,久違的記憶湧上心頭,和夢中一模一樣。


    “明月,是你嗎?”申輝深情開口。


    “夫君是我!”明月同樣深情對視。


    關於小兩口撒狗糧的畫麵,白澤沒興趣看。


    現在感興趣的是另外一件事。


    等小兩口互述衷腸以後,白澤看向明月:“話說,你這麽厲害,怎麽會在三九年華離開人世?”


    明月看過來,張張嘴,腦袋裏昏昏沉沉的:“時間太過久遠,很多畫麵都記不得了。”


    白澤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迷魂酒多的是。


    將迷魂酒推到明月身邊,至於開場白,那就不用說了。


    明月知道迷魂酒的功效,毫不猶豫喝下。


    喝下以後,關於生前的記憶洶湧而來。


    “似乎,我死亡的時候,總有一些奇怪的地方。”明月郡主眉頭緊鎖。


    已經說過,明月郡主刺殺當權者。


    屢次失敗以後,組建了自己的小班底。


    就在如火如荼謀劃大計反清複明的時候,一個人登上門來。


    此人骨瘦如柴,渾身上下籠罩在黑色鬥篷裏。


    一雙幹巴巴的手,猶如枯樹皮。


    說話聲音沙啞,與身體特征年紀不符。


    “哈哈哈,沒想到讓我遇見一個如此有意思的人,臣服或者死。”黑衣人一雙裸露在外的眼睛冒著金光。


    “你這人真有意思,想必是朝廷派來的鷹犬吧?”明月郡主提防著。


    “他還沒資格指揮我。”黑衣人絲毫沒將當權者放在眼裏。


    隨後明月郡主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冷,後脊背發涼。


    迴頭看去,卻什麽都沒有。


    再次迴過頭來,一把利劍已經刺入心髒。


    明月郡主看著原地未動的黑衣人,不明白為何身體未動,劍已經出現在心口?


    直到現在明月郡主依舊想不通。


    白澤陷入沉思,看黑衣人的表現,明顯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恐怕也是一個操控鬼魂的高手。


    “大老遠就聞到一股讓人惡心的味道,這讓奴家好生厭煩。”靈玉皺著眉頭走下樓來。


    “姐姐,你不是在打遊戲嗎?”白澤看向大長腿的主人。


    “聞到了關於陰謀的味道,讓人惡心,那還有輕鬆愉快的心情打遊戲。”靈玉下樓後盯著申輝與明月看。


    看了一會兒,靈玉越看越生氣:“總算又露頭了,也不知是大魚還是小瞎。”


    白澤看著靈玉的表情,隱約有些猜測。


    “怎麽迴事?”明月郡主麵帶疑惑。


    “現在隻是猜測,不過十有八九是那夥人幹的,他們就好幹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靈玉看著明月說道。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這事情變得有點意思了。


    靈玉與申輝想不明白,表情疑惑。


    “哎,那就來說一下。”靈玉將可能性說出來。


    申輝與明月明顯帶著三分火氣。


    死也就罷了,死以後還不讓人安寧,真的是有夠混賬,有夠混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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