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剛迴到小酒館,屁股還沒坐熱,火急火燎的出門。


    黑無常迴來,與靈玉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來到四號看守所,守衛開口說道:“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事態緊急,是秦同讓我過來的。”白澤實話實說。


    “抱歉,沒有人帶你,或者通知我,你不能進去。”守衛公事公辦。


    秦同帶著典獄長火急火燎的過來。


    “不得無禮,這是我們四號看守所的貴客。”典獄長林楓開口說道,聽秦同將這年輕人捧上了天,是有真本事的人,這要是得罪,看守所哪還有明日。


    守衛退迴原地,鞠躬道歉:“對不起,事先的確沒人通知,職責所在,還請見諒。”


    白澤可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與守衛打個招唿,進入大門。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死氣沉沉的?”白澤進入大門,就感覺到,這裏的氣場不對。


    “哎,老秦,還是你和白先生說吧!”林楓心急如焚,怕說多錯多。


    “白先生,是這樣的,看守所的罪犯離奇失蹤。


    本來今天是打算將張綱他們送往江南第一監獄,可是人不見了。


    展開地毯式搜索,也沒發現越獄的現象。


    根據看守所內部監控顯示,張綱幾人進入房間,就沒出來過。


    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這才讓你過來看看情況。”秦同長話短說,知道事態的緊急。


    “其他犯人呢?”白澤繼續詢問。


    “其他犯人在今天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沉睡狀態,怎麽叫都叫不醒。


    獄巡到點本來讓犯人出來透透氣,卻沒想到進入就發現犯人沉睡中。”秦同認為這事情格外詭異。


    “老秦說的沒錯,犯人除了消失的幾個,每一個臉上都帶著猙獰的表情。”林楓進行補充。


    “猙獰?怎麽個猙獰法?”白澤眉頭緊蹙。


    “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帶你過去看看吧!”林楓也描述不出來,隻能親眼目睹才知具體情況。


    白澤跟著林楓一個一個牢房看過去。


    犯人麵目猙獰,呈現痛苦的神色,很顯然是在睡夢中經曆著什麽?


    白澤若有所思,莫非這是夢奇搞得鬼?


    “夢奇不會做這種事情。這看守所的格局不對,你可以問一下。”靈玉看明白一些東西。


    白澤點點頭,站在看守所小廣場上。


    抬頭望去,天空霧蒙蒙一片,月光被烏雲遮擋。


    烏雲蔽月,這情形可不太好。


    靈玉與黑無常同時抬頭看去,這地方越發詭異,有點意思了,二人對視一眼,心裏跟明鏡似得。


    “小哥哥,讓所有清醒的活人退避,有大事情發生。”靈玉看向白澤。


    白澤看著靈玉鄭重其事的表情,自然明白,接下來的事情不適合活人在這裏待著。


    “秦同,讓所有清醒活人,進入房間,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出來。”白澤表情嚴肅,傳達靈玉的意思。


    “啥?活人退避,到底發生了什麽?”林楓搞不清楚情況,這要是都進屋子,萬一發生點啥事,處理都來不及啊。


    “放心吧,有白先生在,按照白先生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秦同拉走林楓。


    林楓經過秦同的勸說,決定按照要求辦事。


    對看守所內部員工下達指令,不論發生什麽動靜,都不得出來。


    獄巡雖然不明白,但上級下達的命令,照著辦就是了。


    白澤親眼目睹現場的情況發生變化。


    看守所場景變成城門樓子。


    城門樓子上掛著膏藥旗,被捆起來的女孩子在城門樓子上冒出頭。


    城門樓子外是一個濃眉大眼,灰衣服軍人所帶領的隊伍。


    “團長,這狗日的,太不要臉了。”


    灰衣服旁邊站著一個背著大刀的光頭,此刻咬牙切齒。


    團長本來臉就黑,此刻,臉更加黑了。


    “李桑,放棄吧,你難道要親眼看著你的女人死去?”穿著黃色服裝,手拿佐官刀的腳盆大佐說著鳥語。


    白澤看著畫麵,搞半天才搞清楚狀況。


    這個團長名為李雲飛,新婚之夜,因為內部敗類,被腳盆子偷偷摸上來。


    新婚之夜圖個喜慶,難免喝點酒助助興,正因為這個情況,才讓內部叛徒抓住機會,通風報信,致使還未洞房的媳婦兒被帶走。


    那一夜,死傷很多無辜百姓,以及英勇無畏的戰士。


    李雲飛在戰士們的掩護下與腳盆子殊死搏鬥。


    一路追擊,追擊到了錢塘縣城。


    安排過幾輪衝鋒,始終無法打開突破口。


    樓上的腳盆大佐名為,日穿鋼板,正是他謀劃了這一切。


    目的就是粉碎瓦解武裝勢力,給與沉重一擊。


    戰火紛飛,烽煙四起。


    李雲飛打的急眼了,直接讓二營長拉上來意大利炮。


    鋼板見意大利炮拉上來,讓手下將李雲飛的女人拉上來。


    “鋼板,你他娘算什麽男人,把我媳婦兒放了,出來投降,可以既往不咎。”李雲飛血氣衝腦袋。


    “八嘎,李桑,從三七年開始,你見過幾個投降的大意笨帝國軍人?”鋼板述說著一段話。


    隔了一會兒,鋼板說出:“李桑,放棄吧,你難道要親眼看著你的老婆死去?”


    “一分鍾決定戰鬥的格局,我不會拿戰士的性命換自己的老婆。”


    李雲飛並未上頭,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說得好,雲飛,犧牲我一個,換這麽多腳盆子,值了。為父老鄉親,為死去的戰士報仇”秀秀用力掙脫腳盆,從城門樓高高躍下。


    鋼板暗道一聲不妙,上山去拉,卻已經遲了。


    “開炮!”李雲飛看著自己的媳婦兒慷慨赴死,憋著眼淚說出這句話。


    親眼看著秀秀死去,心情是複雜的。


    連續三聲開炮,炮彈落在城門樓子上。


    城門樓子夷為平地,李雲飛癱在地上說出一句:“衝鋒,為死去的父老鄉親,以及戰友兄弟們報仇。”


    在光頭大漢的帶領下,部隊衝了過去。


    一場白刃戰在所難免。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腳盆子向錢塘馳援。


    而其他得到消息的灰衣軍團,發動阻擊,戰鬥格局一下子亂了套。


    鋼板被炸成渣渣,變成飄後,內心的野望一直沒變過。


    折磨張綱四人,吸食怨氣,鋼板帶領腳盆子活躍過來。


    看著看守所這麽多人,就想著通通拿下,誰知道這些人,突然沉睡。


    因為有赤魂在,這麽多年一直隱忍,突然感覺到他氣息消失,正是大飽口福,增長實力的絕佳機會。


    在看守所未建立之時,這裏是荒郊野地,鮮有人知。


    看守所建立的時候,發生過事故,隻當是工人粗心大意。


    建立完畢以後,鋼板懂得分寸,一年時間隻會讓一部分囚徒大病一場,畢竟細水長流。


    囚徒虛弱生病,獄巡也隻當是正常生理變化。


    隨著張子龍的到來,看守所格局改變。


    赤魂聞風而至,鋼板偃旗息鼓,漸漸低調。


    白澤已經看出來,如今大好機會自然卷土重來,鋼板要帶領黃衣阿飄軍團,重現人世間,讓這天下旗幟換一下。


    白澤目光深沉,雖然已經過去接近九十年,但那段沉痛的記憶依舊保留在心中。


    “呦西,哪怕成為亡魂,也要完成未完成的任務,李雲飛你沒想到吧?”鋼板帶著激動的笑容。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鋼板,沃日你姥姥!”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鋼板對麵響起。


    “你滴是李雲飛的部下,那個背著大刀的男人?


    哈哈哈,就憑你也想阻攔我們?”鋼板帶著輕蔑的笑容。


    “還有我們。”


    聲音響起,鋼板看著出現的灰衣軍團,臉色黑的要死。


    “八嘎,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鋼板咬牙切齒。


    “還有我們!”白澤帶領黑無常與靈玉現身。


    “就憑你凡人之軀,阻攔不了我們大意本帝國的腳步。”鋼板這話說的有些大了。


    “如果加上我呢?”


    鋼板扭頭看過去,心裏在疑問,這家夥不是消失了嗎?


    心思一轉,反應過來:“你們大大滴狡猾。”


    “冼臉盆子,如果不這樣,如何引誘你出來?”赤魂麵帶譏笑。


    “嗬嗬,他可不是一個人。”


    靈玉與黑無常現身,一左一右立在白澤左右。


    “黑黑黑……黑無常?”


    鋼板一下子覺得被套路了,雖然腳盆沒有黑白無常的傳說,但他是一個華夏通。


    “冼臉盆子,奴家在這裏,你確定要熟視無睹嗎?”靈玉眉頭一挑。


    “女鬼子家家的,就應該做我壓寨夫人吧?”鋼板聞聲看過來,立刻見色起意,這女鬼漂亮,帶著一股子古韻。


    “哦,你確定要奴家做你壓寨夫人?”靈玉嘴角帶笑。


    鋼板看呆住了,內心裏是這樣想的,一來這女人漂亮,二來把這女人拉過來,區區肉體凡胎,加上黑無常能成什麽氣候?


    “呦西,你滴漂亮,我滴喜歡。


    你滴做了我滴夫人,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這大好河山,都是你滴。”鋼板許以重利。


    “哦,聽起來很不錯嘛!”靈玉扭動大長腿,一步一步靠近。


    白澤與黑無常退後,完了,冼臉盆子完犢子了。


    赤魂摸不著頭腦,這是幹啥子這是?


    鋼板吞咽口水,色眼咪咪,這女人帶勁,呦西呦西的嘞。


    靈玉靠近,依舊帶著笑容。


    兩隻手搭在鋼板肩膀上含情脈脈的注視著。


    鋼板眼睛都看直了,這女人好主動,好喜歡的了。


    靈玉突然收起笑容,附在鋼板耳邊吐氣如蘭:“你不是什麽好鳥,倭寇的事跡自古以來,人盡皆知。”


    說完話,不顧鋼板的反應,掄起來就是大風車。


    鋼板感受著極限的速度,突然有些後悔,這女人不好撩撥啊!


    七葷八素,雖然身為亡魂,真實感受到頭暈目眩,老眼昏花,想要吐的感覺。


    靈玉將鋼板甩飛出去,差點砸到赤魂。


    赤魂反應過來,飛起來就是一腳。


    若是會流汗,絕對驚出一身冷汗。


    怪不得黑無常那丫的離得那麽遠,原來是這麽個情況。


    靈玉來了興趣,把洗臉盆子當球踢也不錯。


    光頭大漢看著鋼板被當球踢,心裏那個痛快,灰衣軍團鼓掌呐喊。


    黃衣軍團看自己老大這個情況,立馬想要救援。


    灰衣軍團哪能讓他們如願,都是鬼魂,誰怕誰。


    在光頭大漢帶領下灰衣軍團攔著黃衣軍團。


    黃衣軍團失去主心骨,猶如一盤散沙。


    黑無常加入進去,與靈玉一同把鋼板當球踢。


    “你們滴,你們滴……欺人太甚!”鋼板叫囂著。


    “呦嗬,還有精力罵人,看來還是不夠啊!”


    赤魂裂開嘴笑著。


    更加暴力的將鋼板當球踢。


    灰衣軍團將黃衣軍團打的找不著北。


    鋼板心急如焚,可是現在這情況,痛在內心口難開。


    鋼板不堪受辱,又不想投降,就這樣惡狠狠注視著。


    白澤感覺到內心在燃燒,看著腳盆被踢來踢去,心裏癢癢,可是又沒啥辦法加入戰鬥,隻能幹瞪眼。


    恰在此時,閻羅令微微發熱,白澤蹦起來,加入踢皮球的行列。


    此時此刻猶如羅納爾多附體,一個倒掛金鉤,鋼板被踢得嗷嗷叫。


    “八嘎,八格牙路!”


    鋼板的叫罵讓白澤更加充滿邪性。


    每一腳都在爆發額外傷害。


    “我……我投降……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鋼板求饒,語氣充滿可憐兮兮。


    “我記得某人說過,從37年開始,大意本就沒投降的。


    現在投降,已經遲了。白澤沒啥好臉色,盡情的踢皮球。


    赤魂看過去,這年輕人沒想到也有一顆赤子之心。


    隨後一想,也就釋然,要不是各方麵都不錯的年輕人,如何能被老鬼看中,委以重任!


    鋼板苦苦哀求,白澤不為所動。


    直到累的氣喘籲籲,這才罷手。


    “老黑,不屬於華夏的亡魂,有沒有權利收拾他們?”白澤看向黑無常。


    “凡是踏足華夏的人死去陰魂,都歸地府統一管理,陰間法律同樣對其有效。”黑無常如實說出。


    “哦,把這幫人帶迴去,讓他們十八層地獄百年遊。”白澤看著鋼板,氣就不打一處來。


    因為想起了人頭競賽,也就是以人頭的多少決定勝負。


    記得那是初中曆史課本記載的事情。


    “饒了我吧,我認錯,我認錯,我道歉……不要讓我去十八層地獄。”鋼板跪在地上,深深的磕頭認錯。


    “原諒?不,我沒權利接受你的道歉,你去問問已經死去的老百姓,英勇的戰士,看他們會不會原諒你!”白澤走到看守所的牆邊靠著。


    黑無常陰惻惻的笑著,大口一張,所有的腳盆子都被吸進嘴裏。


    打個飽嗝,黑無常開口說道:“小兄弟,我先迴去了,剩下的等下一趟吧!”


    白澤點點頭,看著天空。


    黑無常閃身離開。


    背著大刀的男人走向白澤。


    “前輩,有啥事嗎?”白澤看見男人走過來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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