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的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嘿嘿嘿,這大好的機會,總不至於禽獸不如吧?”羅薇嘴角帶著猥瑣的壞笑。


    “啊?薇薇姐,你們在說什麽呀?”艾可可瞪大眼睛,一臉天真的問道。


    “少裝糊塗,你就揣著明白裝糊塗吧!”羅薇翻個白眼,都是成年人。


    “啊?真的不知道嘛!”艾可可依舊天真的小眼神。


    “啊,不知道是吧,看我的抓……龍爪手。”羅薇雙手半握,向著艾可可胸前而去。


    木若清被殃及池魚,加入戰局。


    三個女孩打鬧一會兒,借著酒勁睡過去。


    到了賓館,白澤啥也沒做。


    王語嫣有些擔心與忐忑。


    擔心白澤到底是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又忐忑,聽說會很疼。


    白澤進入賓館,一言不發,始終盯著牆壁。


    王語嫣睜開眼睛,看著白澤,這是在幹什麽?需要醞釀醞釀嗎?


    白澤恰好迴過頭來,看王語嫣已經醒來,開口說道:“你醒了?喝了酒,要多喝水,你躺著別動,我去給你倒杯水。”


    “嗯!”王語嫣既是迴應白澤問出的問題,又是迴應倒水的事情。


    有那麽些許失落,王語嫣看著倒水的白澤陷入沉思,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白澤將水遞給王語嫣,繼續坐在床邊看著牆壁。


    “你在麵壁思過嗎?”王語嫣喝完水,好奇的看著盯著牆壁的白澤。


    這牆壁也沒啥好看的,無非就是木板格局的壁紙罷了,這還能看出個花來?


    “牆壁沒啥好看的,好看的是牆壁裏麵的東西。”白澤頭也不迴的迴複。


    “啊?你是說這房間不幹淨?”王語嫣坐了起來。


    “對,不過無需害怕,有我在呢!”白澤迴過頭來,站起身,示意王語嫣別害怕。


    “哦,差點忘了你是專業人士。”王語嫣長出一口氣。


    深夜時分,白澤關掉燈,僅開啟床頭燈。


    黑暗中,若幹身影晝伏夜出。


    王語嫣蒙住被子,她知道那些東西來了。


    白澤數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四個。


    “你們徘徊在人世間,為何不去投胎?”白澤開口提問。


    遊魂麵無表情,保持著生前最後一刻的狀態。


    或死不瞑目痛苦之色,或閉上眼睛,安然死去。


    看他們的樣子,死於不同的死法。


    白澤幽幽開口:“哎,如此這般,隻能先讓他們恢複記憶了。”


    隨身酒壺所剩迷魂酒不多,大概剛好夠一個人服用。


    看了一下,這靈魂有男有女。


    選定其中一個女孩子,讓她服下迷魂酒。


    女孩子眼神逐漸恢複清醒。


    意識到自己死去,悲傷的情緒讓整個軀體都在顫抖。


    女孩子看到其中一個男孩的靈魂,更加悲傷,哭泣著喊到:“阿浪,你醒醒,是我啊!”


    “他暫時恢複不了清醒,酒已喝下,說出你的故事,人生路不白走。”白澤注視著女孩說出開場白。


    女孩迴過頭,歎息一聲,將故事說出。


    女孩名為董婕,與馬良是一對情侶,從小學到大學。


    她是他的青梅,他是她的竹馬,二人兩小無猜。


    馬良小時候很調皮,玩火的時候,燒了董婕的眉毛。


    董婕哇哇直哭,哭著說:“長大沒人要,你要對我負責,是你燒了我的眉毛。”


    “多大點事兒,若是沒人要,我就娶你啊!”馬良似是無心開口,


    這段朦朦朧朧的情誼,在董婕爸爸因工作調動需要搬家,而暫時擱置。


    馬良與董婕都已經長大。


    假期中,馬良翻看小時候的錄像,對於哇哇大哭的小女孩絲毫沒有映像。


    “你不記得她了嗎?”馬良爺爺看著馬良開口說道。


    “爺爺,她是誰啊?”馬良疑惑的問道。


    “她是鄰居家的小女孩,有一次你們玩過家家。


    你小時候淘氣,偷偷那你爸爸的打火機,非要讓小女孩生活做飯。


    點燃打火機的時候,氣門開的太大,將小女孩的眉頭頭發都燒點。


    小女孩的眉毛處距離最近,因此落下一個疤!


    你再仔細迴憶迴憶!”爺爺看著馬良開口說出那段往事。


    馬良絞盡腦汁,終於將還是個屁大點孩子的時候那段記憶迴憶起來。


    小女孩很可愛,總是喜歡穿一身紅色連衣裙,過家家的時候,偷偷穿著媽媽的高跟鞋出現。


    記憶湧上心頭,馬良感慨,好像小時候還說過要娶她這樣的話,那時候啥也不懂,哪裏知道這是怎樣的含義。


    現在看來,那隻是年少不懂事,當不得真的。


    暑假很快,到了大學開學的日子。


    馬良如萬千學子一般,來到大學報道。


    在報道的同時,看到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似乎心有所感,同樣看過來。


    兩個大一新生,一男一女就這樣對視著。


    對視過後,二人靠近。


    “你好,我是馬良!”


    “你好,我是董婕!”


    “請問一下,宿舍樓怎麽走?”董婕瞪著大眼睛,開口詢問。


    “我也正想問宿舍樓怎麽走……,話說我好像也是新生啊!”馬良初來乍到,要是能知道宿舍樓怎麽走,那才奇怪了。


    “哦,那我去問別人吧!”董婕轉過身,心裏在想,似乎他忘記了小時候的新娘。


    “這女孩,怎麽看起來,有些熟悉。”馬良迴憶腦海,似乎沒有映像。


    搖搖頭,找宿舍要緊。


    三天後,大學迎新晚會,二人再一次相遇。


    “我們是不是認識啊?”馬良直截了當的看著董婕提問。


    “前幾天剛見過,說認識那就有點牽強附會了吧?


    你這撩妹子有點老套哦!”董婕麵帶笑容。


    馬良有些許尷尬,難道真的認錯了?


    可是真的好像小時候火燒眉毛的小女孩。


    迎新晚會,因為開場節目嘉賓臨時有事不告而別。


    而晚會即將開始,組委會焦頭爛額。


    會長看到聊天的二人,總感覺天生一對。


    “兩位同學,會唱歌嗎?江湖救急啊!”組委會會長兼學生會大當家帶著懇求的表情。


    “學姐,會,可是這臨陣磨槍,有點不太合適吧?”馬良略顯猶豫。


    “不會,不會,你們兩個跟我來吧!”會長拉著兩人就來到後台,完全不給兩個人解釋的機會。


    二人就這樣稀裏糊塗來到晚會後台。


    稀裏糊塗的登場,唱的是一首歡快的捉泥鰍。


    歌曲結束後,馬良看著董婕,越看越覺得熟悉。


    “你這樣盯著女孩子看,很容易造成誤會哦!”董婕佯裝生氣。


    “不好意思,就是看你很像一個兒時的玩伴,就想問問你,到底是不是啊?”馬良有點賊心不死。


    “你這撩妹子套路,一套套一套,都很老套哦!”董婕死不承認。


    董婕越這樣,馬良心裏越癢癢。


    大一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糾結這個問題。


    都說不能有好奇之心,一旦開始好奇,那就深陷其中。


    馬良就是這樣,對董婕死纏爛打。


    一來二去,二人摩擦出火花。


    在一起後,馬良還是疑問,到底是不是那個小女孩。


    董婕總是笑而不語。


    在一起後,二人外出浪,迴去的時候宿舍關門。


    “看來隻能住旅館了!”馬良提出建議。


    好好的情人節,總不能露宿街頭吧?


    去了好幾家旅館,通通是客滿。


    直到來到這家比較偏僻的賓館。


    好就好在,還有一個房間。


    老板漫不經心的給了鑰匙,目送二人上樓。


    嘴角帶笑,笑容微微讓人不寒而栗。


    小情侶進入房間,聞著若有若無的檀香味道,很快沉睡過去。


    睡過去以後,老板出現,嘴角帶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金命,水命。”


    隨後,將二人各自捆綁。


    馬良被利器萬箭穿心,而董婕被沉河淹死。


    二人死去以後,分別被取掉肺和腎。


    白澤沉思片刻,這是在搞什麽?


    黑無常不請自來,一進來那個小眼神曖昧的看著:“哎呦,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額,你咋來了?”白澤尤為驚訝。


    “受到閻羅令的召喚,前來接收靈魂。”黑無常向著靈魂看過去。


    “呀哈,這死法!”黑無常看著四道靈魂,再看看死法,也是驚訝。


    “老黑,來點迷魂酒。”白澤感慨,來的真是時候。


    黑無常非常不舍的將迷魂酒遞過去:“省著點。”


    白澤點點頭,分出三杯,一人遞給一杯,說出開場白。


    馬良的故事已經知道,其他兩個人的故事開始了。


    劉宇人生失意,本來想來到賓館燒炭自殺,剛進來賓館房間,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變態老板將劉宇抗到鍋爐房,直接將其丟了進去。


    劉宇是火命,被取走心髒。


    劉宇大學畢業,滿懷壯誌的去應聘,可是大多公司一看是野雞大學,紛紛拒絕。


    無奈之下,劉宇來到中介,中介說的天花亂墜,月薪一萬,周末雙休,公司鼓勵不加班,這簡直就是理想中的生活。


    到了地方,公司的人都很熱情,管吃管住豈不快哉。


    每天的早會,都會來一句:“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


    隨著三天適應期過去,劉宇接觸業務。


    一開始還不懂,可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公司的業務就是拉人頭,這人頭都是他們的銷售額。


    這拉人頭就是發展下線,下線再發展下限。


    劉宇迴過味來,這豈不就是傳銷?


    可是想要退出已經不可能,人生自由被限製,前三天的美好生活原來隻是騙人的。


    到了住的地方,暗不見天日,連個窗戶都沒有,唯一的通風口連隻老鼠都溜不進來。


    環境髒亂差,還帶著複雜的味道,臭腳丫子味,汗臭味,腐爛的味道。


    吃喝那就更不用提,餓了,頓頓白菜就饅頭,連個肉都沒有,咳了自來水管的水無限飲用。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劉宇忍受不了,開始在各種軟件掛起招聘信息。


    來的人不少,這都是劉宇的業績。


    有了業績,稍微能見到葷腥,最起碼白菜炒肉片能看見兩片肉,還能有飲料喝。


    可是隨著各項培訓,劉宇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意誌力薄弱,被不斷重複的言論,成功洗腦。


    慢慢的也不管他傳銷還是直銷,生活變好才是王道。


    加大力度,依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網上想賺快錢的人。


    讓他們一步步深陷其中,最終成為下線。


    不久後的一天,房門被踹開,巡捕局接到舉報,前來掃除罪惡,現場一片慌亂。


    劉宇大夢方醒,這傳銷可是違法的,要是被抓住,少不了蹲號子。


    趁著慌亂,偷偷躲在不起眼的地方,以此逃過一劫。


    出來後,看著久違的太陽,格外的刺眼。


    身無分文,電話錢包身份證銀行卡通通都沒帶。


    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女朋友,借公用電話撥打過去。


    卻聽到女朋友已經要嫁人的消息。


    “劉宇,你消失兩年,我還以為你死了,電話電話關機,小信小信不迴。


    我……”對麵在述說著兩年間的變化。


    劉宇恍如隔世,進去兩年,時間過得真快。


    楞楞的聽著,對方什麽時候掛斷電話的都不知道。


    與時代有些脫節,本身就是孤兒,自然無家可歸。


    身無分文,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工作,如何生活成了當下的難題。


    看著飲料瓶,劉宇想著,聊勝於無,暫時度過難關再說。


    往後撿了一大堆垃圾,空閑的時候找工作,困了睡橋洞,渴了喝別人剩下的飲料,


    省吃儉用,一個月,才湊夠幾百塊。


    看著錢,劉宇深深的發呆。


    這一發呆,輕生的念頭從內心萌芽。


    越想越想不開,工作工作找不到,還被人嫌棄,女朋友還丟了,這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越這樣想,心情越難以平靜,失去思考一般,買來木炭,悄悄住進賓館。


    也就有了後麵的事情。


    哎,生命誠可貴,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劉宇也隻是眾多想不開人中的一個。


    另外一個名為蔡武,五大三粗的模樣,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


    他對於自己的往事,有些諱莫如深,不願意開口。


    還是黑無常吹胡子瞪眼,這才把他的嘴撬開。


    看來是迷魂酒酒勁不夠,還達不到讓他自動開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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