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大哥,你也想留下,那剛才那是什麽表情?”王二麻子開口。


    “這不是看老五的意思嘛,我們五個共進退。


    這地方荒無人煙,鳥不拉屎,別說巡捕局,就算是佛波樂也不一定找得到。


    既然都同意,那就留下,我先補個覺!”熊大率先走進房間。


    其他人也跟上,一同返迴房間。


    白澤看著這幾人眼眶凹陷,一個個都盯著黑眼圈,皮膚肉眼可見的白,毫無血色可言。


    腳步虛浮,一看就是縱欲過度,陽氣損耗大半。


    這幾人自討苦吃,白澤自然不會白費口舌,好言難勸要死的鬼,伸手難攔作死的魂,隨他們去吧!


    在村子裏行走,莫名感到悲哀!


    這些女人想必每一個身上都有故事,隻可惜沒機會全部傾聽,畢竟狗命要緊。


    僅僅隻是呆了一個晚上,啥事兒也沒做,就感覺到腰酸背疼腿抽筋,要是再待下去,真的怕有命聽,沒命出去。


    一路走到村口,卻發現有兩道身影正在等候。


    “小弟弟,阿朵說你是個好人?


    可是姐姐認為,你是不是不喜歡年輕小姑娘,你看姐姐可以嗎,經驗很豐富的哦?”中年美婦,風韻猶存,自帶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不了,還有其他事情,告辭!”白澤絲毫不為所動。


    略過美婦人,白澤徑直離去。


    白澤走遠以後,美婦饒有興趣的看著白澤的聲音:“阿朵,你說他是人是鬼?”


    “姥姥,應該是人吧,他的影子越拉越長。”依朵不明白為什麽姥姥會問這個問題?


    “非也!”美婦搖搖頭,繼續看身影。


    “啊,難不成他也是鬼?”依朵更不明白,為什麽鬼會有影子!


    “非也非也!”美婦繼續搖頭。


    “啊,姥姥,不是人不是鬼,難不成他還是怪物?”依朵不可置信。


    “並非怪物,他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美婦說的話很讓人迷糊。


    依朵不明白,美婦也沒明說。


    美婦意味深長的看著白澤,所有的一切化作歎息。


    白澤走出很遠,迴過頭去,卻發現畫皮村如海市蜃樓一般,緩緩消散。


    原本畫皮村所在的地方,空空如也,那還有什麽木板房。


    依靠不太清晰的記憶,沿著鄉間小路行走。


    當走到與大路交叉口的時候,白澤發現,這路邊居然躺著七個身影。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走過去,一一試探,都還活著,就是睡著了而已。


    挨個去叫,卻發現,怎麽都叫不醒。


    “省省力氣吧,他們陷入了夢魘之中,就算地動山搖,他們也不會醒來的。”靈玉翻個白眼,這還真是麻煩精,剛出畫皮村,又遇夢魘。


    白澤一聽,停止了挨個叫,夢魘是什麽,就是俗稱的鬼壓床。


    可鬼壓床最起碼說明人是清醒的,而身體動不了。


    這種身體不能動,意識也不清醒的狀態還是第一次見。


    “既然遇到這種事情,總不能見死不救,話說如何幫他們打破夢魘?”,都說白澤是個好人,從這多管閑事的性格就能看得出來。


    他們想必都在經曆非常可怕的事情,從扭曲的驚恐害怕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救人,你去吧,和他們一樣進入睡眠,達到一定頻率,就可以進入他們所做的夢。”靈玉漂浮在附近的樹杈上。


    白澤略微感覺到詫異,也就是這夢有一個固定的磁場,以相同的磁場就可以進入到他們的夢中。


    靠在石頭上,這才注意到,這裏居然有一處孤墳,方圓肉眼可見的地方僅此一處。


    夢境中出現一團白色迷霧,白色迷霧過後,是一天長長的隧道,隧道又小又狹窄,隻能容納一人勉強通過。


    這隧道伸手不見五指,一直在走,隧道很長仿佛沒有盡頭。


    不知走了有多久,總算看到一絲絲亮光,加快腳步,亮光越來越大。


    果然這裏就是出口,抬眼望過去,朦朦朧朧的綠樹林。


    穿過綠樹林,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


    七個人都在這裏,被不明的圓形泡泡包裹。


    這圓形泡泡不知何物,竟能讓七個人表現出各種不同的狀態。


    夫妻兩個帶著孩子,在同一個孫圈圈裏。


    老兩口一個圈圈,彪形大漢一個圈圈,賊眉鼠眼一個圈圈。


    “觸碰泡泡,你就可以進入他們的夢境。”靈玉出現在白澤身邊,進行指導。


    “咦,鬼也會做夢?”白澤心生好奇,從來沒聽說過啊!


    “大驚小怪,鬼說到底也是人變得,能力不強的時候也是需要通過睡眠補充陰氣,當然也可以選擇吸食人的陰氣。


    隻不過到一定程度,不屑於那樣去做。


    會睡覺,自然也能做夢!”靈玉開口解釋阿飄的生活習慣好。


    白澤恍然大悟,原本以為阿飄一族不眠不休,居然還會有如此隱秘。


    觸碰夢的泡泡,白澤進入夫妻的夢境。


    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一切。


    夫妻兩個丈夫叫朱小明,妻子的叫米線。


    孩子叫朱爾信,其樂融融,十分和諧的一家三口。


    可是,隨著朱爾信的長大,做出了不少的事情。


    叛逆期抽煙喝酒燙頭,活生生一個二世祖。


    開口閉口都是錢,各種各樣的理由。


    看著兒子這樣,夫妻兩個互相指責,都說是對方的責任。


    “孩子變成這樣,都是你的責任。”朱小明說話聲音很大,帶著極其強烈的不滿。


    “我的責任,你平時幹啥了?


    這個家,洗衣拖地哪一件事你管過?


    迴來倒頭就睡,兒子的成長路上,你做過什麽?”米線不樂意了。


    “工作忙,哪有這閑工夫!”朱小明底氣不足。


    “哼,工作忙是理由嗎,閑工夫,什麽時候教育兒女是閑工夫?”米線繼續表達自己的不滿。


    夫妻兩個越吵越兇,都要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動不動就提離婚。


    畫麵繼續,孩子繼續長大,爹媽不叫,一口一個,老頭,那個誰!


    朱小明痛心疾首,想著當初怎麽不把這逆子糊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又想起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想著是不是平時對孩子真的疏於關心。


    都說閨女與爹親,小子與媽親,哪有那麽絕對的事情。


    迴憶起點點滴滴,的確對孩子疏於關心,凡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通通都用錢解決。


    “阿信變成這樣,你我都難辭其咎。”米線同樣痛心疾首,一個勁的哭。


    隻因為朱爾信在這般數十年如一日的家庭條件下,內心裏其實很渴望得到父母的重視。


    誰知一步踏錯終身錯,認識社會閑散人員,兜售不該觸碰的東西,由此而一去不迴頭。


    吃槍子是免不了的,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朱小明很後悔,米線也後悔。


    在兒子成長階段,除了加倍寵愛,似乎並沒有正確引導孩子的三觀。


    要錢給錢,要天上的星星,都要想法設法做到。


    孩子小的時候犯錯,不管對錯,一律是他人的錯。


    “你咋這麽沒有公德心,他還是個孩子,至於斤斤計較嗎?”


    每當想起這句話,米線就覺得臉頰被打一樣火辣辣的。


    小的時候,還可以用孩子還小為借口,現如今呢?


    他還小嗎,不,不小了,已經到了刑事案件需要單獨接受製裁的年紀!


    “孩子是教育出來的,光打不頂事,你要讓他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你們現在還覺得,朱爾信是你們眼裏的寶貝疙瘩那?


    如果是,那不會多說什麽!


    如果不是,那朱爾信將會永遠留在夢境世界中!”


    白澤聽著這聲音,空靈而悅耳動聽。


    “不管他將來如何,都是我們夫妻兩個的心頭肉!


    孩子變壞,那是家長的責任!


    感謝你讓我們夫妻兩個經曆這些,既然知道哪裏錯了,我相信在正確的引導下,阿信依舊是我們兩個的寶貝疙瘩。”朱小明目光堅定。


    米線同樣點點頭,知道錯在哪裏,那就事半功倍。


    隱藏在暗中的身影略微詫異,這還是第一次遇見選擇是寶貝疙瘩的情況。


    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夫妻兩個怕的不行,選擇重新再要一個,畢竟二胎放開,大號練廢練習小號,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哈哈哈,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白澤被彈出來,看著縈繞夢之泡泡消散。


    而一家三口同時蘇醒,蘇醒以後,朱爾信哇哇大哭。


    “媽媽,我夢見你們不要寶寶了,很傷心很委屈!”朱爾信越哭越大聲,眼淚嘩嘩的。


    “寶寶乖,媽媽爸爸,怎麽可能會不要寶貝呢!”米線上前安慰,盡量讓朱爾信的情緒狀態平靜而穩定下來。


    朱爾信還是繼續哭,夫妻兩個對視一眼,這樣子該如何?


    “孩子,我和你媽不會拋棄你的。”朱小明開口安慰。


    朱爾信一聽,停止哭泣,哽咽著開口:“爸爸媽媽,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夫妻兩個點點頭,同時抱住朱爾信。


    白澤繼續觸碰,這是賊眉鼠眼的夢境。


    賊眉鼠眼名字叫程牧,平時就好幹點偷雞摸狗的事情。


    當金錢滿足不了欲望的時候,就會出來幹迴老本行。


    偷電瓶被判入獄,今年剛出來,曾經他說過,打工這輩子是不可能打工的,在裏麵超級好的,裏麵的人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也想自力更生,可是看見電瓶就心癢癢。


    出來以後,陸陸續續又繼續盜竊好幾十塊,數額巨大,這要是被抓住,那可就大事不妙。


    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要跑路。


    坐上大巴車沒想到來到這裏。


    畫麵一閃,程牧嘴角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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