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嗯……”薇兒皺著眉呻吟,緩緩睜開眼睛。


    她張開眼睛,瞧見熟悉的屋頂,她怎麽了?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一直握著她的手的薑霖,俯下身著急地問道。


    “霖哥哥?”望著他焦躁難安的表情,薇兒一時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事,就這樣一直盯著他看。


    “薇兒,你怎麽了?我把過脈,應該沒事呀!薇兒?”薑霖擔憂地又搭上她的手腕。


    終於,薇兒想起先前發生的事了,她鼻頭一酸,眼淚又撲簌簌掉了下來,翻個身,抱著枕頭啜泣起來。


    “薇兒別哭了,我跟那姑娘什麽事也沒有,別哭了。”薑霖輕輕拍著她的背,見她掉淚,又想笑又覺得好心疼。都怪他,明知道她對感情之事很遲鈍,直接跟她講清楚就好了,卻用最差勁的方式害她哭成這樣。


    “少騙我了,我看見你吻她!”薇兒倏地迴頭,很生氣地瞪了他一眼,接著又抱緊棉被繼續哭。


    “我沒有吻她,隻是幫她把樹葉拿掉而已。”他真是笨!幹什麽耍這種無聊的把戲?


    “你不要再騙我了……”薇兒不聽他的解釋,整個人躲進棉被裏,悶著聲音又哭又叫的。她真的不知道為何瞧見他和別的女子親近會讓她這麽難受,她隻知道自己完全無法忍受那個場麵。


    薑霖無奈的歎一口氣,對著那坨棉被表白,“長這麽大,我隻喜歡一個人!她以前叫範典薇,現在叫宋典薇,我一直隻喜歡這個姑娘而已。”


    今天這事證明任何對薇兒一切隻能明講,不然絕對是自討苦吃!他原本還指望借由“真人演出”,讓她明白兩人之間所擁有的是無人可.取代的感情牽絆,結果呢?什麽效果都沒有,不僅害她昏倒,還把自己嚇得半死。


    顫動中的棉被忽然停了,可是,仍沒有半點聲音傳出來。


    “薇兒?你該不會是睡著了吧?”薑霖瞪著那坨棉被,用手指戳了兩下。


    “少騙我了,你明明就一直喜歡著你的未婚妻!你怎麽可能喜歡我呢?”躲在棉被中的薇兒終於發出疑問。


    “笨丫頭;我的未婚妻就是你!宋典薇,你就是我的未婚妻,”薑霖直接將棉被掀開,將人兒擄進懷裏,和她鼻子頂著鼻子大吼一聲。


    她知不知道她突然昏倒,快把他嚇死了,醒來卻又躲進棉被裏不見他,分明是想氣死他。


    “我是你的未婚妻?怎麽可能?我怎麽都不知道?”被他抱在懷裏,薇兒睜著茫然的大眼,看不出是喜是樂?


    “因為你都在睡覺。”薑霖沒好氣的呻道。


    “嘎?”


    “宋夫人告訴過你好幾次了,每次你都隻顧著睡,該聽的都沒聽進耳裏。”薑霖低頭在她的嘴上啄了兩口。


    “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妻?”薇兒不可置信的張著嘴望著他。


    薑霖怒瞪著她,突然掀開她的衣襟,當他瞧見她雪白細致的美麗肌膚時,不禁恍神,半晌才想起他要幹什麽,果然,在她的胸前掛著一塊玉佩。


    “瞧見了嗎?這是你五歲時我親自為你戴上的,上頭還有我的名字。”


    “真的耶。”薇兒也瞧著那玉佩,果然在上頭有個漂亮的“霖”字,原來她真的是霖哥哥的未婚妻……太好了!


    “對!所以別吃醋了,還有別再替我作媒了!”薑霖一想到她的遠大誌向就一肚子火。


    “那你還去跟別人做親密的事!”薇兒高興沒多久,又想起先前的事兒,立刻生氣的推著他的手臂。


    “都說了我跟那姑娘沒有任何關係,你聽不懂呀?”薑霖長歎一口氣,可以預見他的將來會很累很累。


    偏偏他這麽想時,心裏居然覺得甜甜的,甚至有些期待,他該不會是受虐狂吧?“你真的喜歡我?”薇兒紅著臉害羞的問。


    “嗯!雖然你失蹤了十幾年,但身影一直停留在我的心中,我想我是喜歡你的。”對她的感情太複雜,全盤告訴她,她大概也聽不懂吧!惟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如今找到了,他絕不會再放手的。


    “隻喜歡我一個?”她有些擔心的問道。


    以前的事她全不記得了,不過,娘曾跟她提過,以前的爹有了娘不夠,還喜歡另一個女人,結果差點害死她們母女,她可不要這樣,她不要霖哥哥身邊除了她外還有別的姑娘。


    “如果薇兒隻喜歡我,那麽我也隻喜歡薇兒一人,這樣公平吧!”薑霖好笑地伸指點點她的鼻尖。


    看來這丫頭醋勁十足喱!而他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煩,還喜歡她為他吃醋。


    “嗯……所以,你以後不會再去跟別人做親密的事嘍?”薇兒很沒有自信的瞟著他問。她從沒遇見會讓她在意到心痛的對象,怕有一天霖哥哥會厭倦她。


    “隻要你跟我做,我就不會去跟別人做。”薑霖逗弄著她。


    “嗄?那如果我不跟你做,你就要去找別人做嗎?”薇兒聽出不對勁之處,扯著他的衣襟,皺著眉頭,有些生氣。


    “哈哈……你不肯嗎?”他好笑地發現原來她的腦袋也轉得挺快的嘛!


    “這是兩迴事,原來你也不是非我不可,那我不要了!”薇兒心中很難受,原來,他隻是“需要”有個人陪他做親密的事罷了,不是真的喜歡她。


    “是非你不可呀!不然我怎麽會找了你十年呢?若不是非你不可,就算為了仁義道德持續找你,我也不會至今尚未娶妻生子。”薑霖說著說著,連自己都信服了,原來真的非她不可,否則他不會以凡人難以想象的毅力,十年來不曾間斷的找她。


    “是嗎?”薇兒仍有些懷疑,霖哥哥說話虛虛實實的,很難猜測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再說你也喜歡我,這樣還有什麽問題呢?”薑霖摟著她,人也跟著坐上床,還用棉被將兩人包在一起。


    “我才沒有喜歡你呢!”薇兒矢口否認。沒想到她的感受居然被他發現了,害她很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沒有嗎?不然你怎麽會吃醋呢?”沒想到這丫頭居然也會不好意思,好可愛喔!


    “人家才沒有吃醋呢!”薇兒噘著嘴,原來那種讓她心痛的感覺是因為她在吃醋呀!她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而且是很喜歡很


    喜歡。


    “沒錯!你若不喜歡我,瞧見我跟別的姑娘說話,甚至以為我跟別的姑娘親吻,你就不會覺得難過生氣,更別說昏倒了;薇兒,我真的被你嚇到了,記住!我隻喜歡你,所以,以後別再亂吃醋了;更別突然昏倒來嚇我。”薑霖摟著她心疼的說著。


    事情的那一刹那,他真的以為自己將永遠失去她,心痛得快要不能唿吸。


    “嗯!”薇兒乖乖的點頭,隻要他隻喜歡她一個,就什麽也沒關係了。


    “所以,你喜歡我。”薑霖下了結論,眼中有著驕傲也有著自信,更多了一絲笑意,她終於是他的了。


    “嗯!”這迴她乖乖地承認了。


    “所以,你每迴瞧著我,都會臉紅心跳對不對?”他眼中滿是笑意,捉弄他問道。


    “嗯!”沒心機的她溫馴地承認。


    “你也喜歡我吻你對不對?”


    “嗯!”


    “喜歡到不想停的地步;對不對?”他誘惑著她。


    “嗯——啊?哪有!”終於發現他在捉弄自己,薇兒氣得哇哇直叫。


    “哈哈哈……”薑霖摟著她笑得好開懷,連被拐了的她忍不住都笑出聲來。


    “既然你喜歡,我們可以常做喔!”薑霖在她紅唇印上輕柔淡吻。


    薇兒因為他的親吻而羞紅了雙頰,躲進他的懷抱裏,卻又想起他先前說過的話而感到不安。


    “怎麽了?”發現她的不對勁,他擔心地問道。


    “之前你說……你要跟別的姑娘做更親密的事,害得我好難過……”


    “等等!這話我可從來沒說過。”薑霖一聽,立刻否認。


    “有呀!是你親口說的。”聽聞那話,當時心口揪成一團的感受,她可是記憶猶新。


    “丫頭,聽話要聽清楚,我明明是說會對我喜歡的姑娘做更親密的事,請問我喜歡的姑娘是誰呀?”薑霖很高興她在不自覺中已經這麽在乎他。


    “呃……嗯……”對喔!他喜歡的是她!


    “薇兒!以後別再學做媒婆了,更別妄想替我作媒了。”


    “那當然,你已經有我了。”他是她一個人的,誰都不能來跟她搶!


    “這就對了。”很滿意她的迴答,薑霖又親了她兩下。


    “啊?聽你這麽說,我才想到,我大概做不成媒婆了,哪有媒婆自己喜歡上男方的?”薇兒忽然想到這事,有些失落,因為她真的好想當媒婆喲!


    “你隻要乖乖當我的娘子就夠了。”薑霖笑著親親她的臉龐。


    “隻當霖哥哥的娘子!會不會很無聊呀?”薇兒忽然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


    “無聊?”薑霖瞪著她,當他的妻子會無聊?這是對他最嚴厲的指控!


    “對呀,”她不怕死的還猛點頭,以加強說服力。


    薑霖突然用棉被蓋住兩人,在被裏展開報複行動,就見棉被裏兩人扭成一團,薇兒還發出尖叫笑聲。


    “藹—好癢!別搔我癢啦!”


    “很無聊?你確定?”終於薑霖停了下來,他的臉上也掛著笑容,兩人的姿勢卻成了交疊在一起的暖昧模樣。


    “每天隻能在家繡花真的很無聊耶!”她想起她母親就是這樣,如果她以後天天都這樣過,那真的一點樂趣都沒有。


    “繡花?你會嗎?”薑霖邊取笑著她,邊將棉被拉好,又把她抱在胸前安置好,她這麽貪玩,會這玩意兒才怪。


    “呃……不會!”她笑笑的搖頭。


    “所以,可能嗎?”


    “那我要做什麽?”


    “你隻要乖乖陪我一輩子就行了,放心吧!你絕對不會有空無聊的。”薑霖自負地笑了。


    “是你說的喲!”她相信他,於是開懷地笑了。


    ∮∮∮


    薑霖已經拐到他想廝守一生的姑娘,卻不急著走,這十年來,他每天緊繃著心神專注地尋找薇兒,附帶還開拓了龐大的事業,忙得沒日沒夜的,難得有這段清閑的時光,他真想賴在這裏不走,整天和薇兒胡鬧廝混!感覺好幸福。


    “霖兒!有你的信。”宋夫人走進來,臉上掛著奇怪的表情,就連坐在屋裏的宋永靖也覺得奇怪。


    “是嗎?”薑霖笑著接過信,原來是夜隱藍捎來的密函。


    “霖哥哥,你有告訴其他人,你在這裏嗎?”薇兒也覺得奇怪。


    “我的小鋪子雖然不大,不過一些決策我都要明了,所以,他們必須隨時知道我人在哪裏。”薑霖含糊地帶過。


    幻影神偷畢竟是做三隻手的營生,有些秘密的傳信方式就不必說得太明白了。


    他看著信,眉頭卻愈皺愈緊。


    “有不好的消息嗎?”


    “嗯!聽說我爹病了。”因為內容沒有其他的事,薑霖將信交給薇兒瞧。


    夜隱藍在路上聽聞薑四堡向各大商行發出尋人啟事,言明薑老爺病重,希望知道薑霖行蹤的人通知他迴家。


    “啊?病重?霖哥哥,那你趕快迴去呀!”薇兒想都沒想就催促他。


    “是呀!霖兒。”宋夫人也開口勸他。


    “你們不用擔心,這是老把戲,幾乎每年我爹都會發一次病危的通告,就是想拐我迴去,也不會用點新鮮的招數。”薑霖完全不為所動,他實在不想迴去窮攪和。


    他不用想也知道父親是希望他迴去繼承薑四堡,偏偏他心不在此,大哥雖聰穎,卻懦弱沒主見;二哥強悍有所圖,卻不是塊經商的料。


    二哥這些年來一直在查他的下落,防他之心基重,他若真的迴去,肯定會掀起波瀾,他真不懂老爹為何看不清事實,就讓大哥二哥攜手繼承家業就對了嘛!


    “霖兒,話不能這樣說,他不惜年年發病危消息,可見他有多麽希望再見到你,畢竟你們是親生父子呀!”宋夫人好言相勸。


    “他是希望我迴去主掌薑四堡,這麽多年來,我二哥投入全部的心力在薑四堡,我這一迴去,怕會引來太多不必要的麻煩。”薑霖感歎道。


    “我聽人說薑四堡近年來的營運有下跌的趨勢,也許這才是你父親希望你迴去的主因。”宋永靖終於開口,這孩子是個人才,相信薑老爺一定也是這麽認為,才會想要他迴去。


    “我……”他真的不想迴去,對父親當年的袖手旁觀,他心中的怨氣仍在。


    “就算你不想繼承家業,也該迴去說清楚,別避不見麵,這樣我心中的愧疚感將永遠無法散去。”宋夫人說道。


    “宋夫人,雖然當年之事是我負氣離家的導火線,但我一直沒有繼承薑四堡的想法,二哥猜忌心又重,我離開薑四堡是遲早的事,你不必覺得愧疚。”薑四堡的問題多得很,當年的事隻是給了他離開的借口罷了。


    “既然是導火線,就不能說無關,再說,你要娶薇兒,為了她好,還是別讓你的家人有排斥她的理由比較好吧!”宋永靖斟酌著目前的形勢分析道。


    “好吧!”薑霖歎口氣,勉強答應。


    這些年他不想再介入薑四堡的事,但薑四堡走下坡是不爭的事實,先人創立的薑四堡已有百年基業,身為薑家子孫,他確實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在他這一代倒下,隻是可預見的是,當他出現在薑四堡時,將會造成多大的震撼與混亂。


    他擔憂地望向薇兒,該拉她一起去嗎?


    他實在不想讓她去麵對爾虞我詐的薑家人,可是宋永靖是行事作風磊落的人,嫁女兒肯定要光明正大的進薑家大門,薇兒遲早都要麵對他們的……不如一次解決吧!以後就不用再迴去,嗯!就這麽決定。


    “薇兒,你跟我一起迴去吧!”霖拉著薇兒的手笑說。


    “什麽?”薇兒原本為了他要離去感到難過,沒想到他居然要她一起走,反而嚇了一跳。


    “既然我們要成親了,正好迴去報備一下。”薑霖解釋給她聽,兩眼卻是望向宋永靖。


    “也好!我們薇兒條件很好!不怕見公婆的。”宋永靖放心地笑咧了嘴。


    “突然去不太好吧!”薇兒反而有些害怕,不知道霖哥哥的家人會不會很難纏?


    “薇兒,你不怕我在半路上被其他奇怪的女人給纏上嗎?”薑霖湊近她的耳畔低語。


    “什麽?!”薇兒張大了嘴瞪著他。霖哥哥是喜歡她,可是霖哥哥長得這麽帥,的確有可能被別的姑娘看上,萬一對方死纏著不放那可就糟了!


    “如何?去不去?”薑霖胸有成竹地笑問。


    “去!我跟你去!你到哪我就跟到哪!”薇兒大為緊張,她要看緊霖哥哥,順便沿路趕蒼蠅。


    “既然如此,霖兒,我就把薇兒交給你了,你要好好保護她,知道嗎?”宋夫人笑著將寶貝女兒交到準女婿的手上。


    “當然!”薑霖笑著允諾,他們注定一輩子相守的。


    ∮∮∮


    十天後萬裏小鎮


    “薇兒,別瞪了,再剩下去,你漂亮的眼睛快成鬥雞眼了。”薑霖好笑地看著一副草木皆兵的薇兒,


    她實在是太誇張了!她那模樣好像每個跟他們擦身而過的女子全都是她的情敵,全都看上他,並且緊纏著他不放似的。


    他知道自己的行情好,不過,也沒好成這樣,她也太看得起他了。


    “霖哥哥,你太沒有自覺了,你沒看到剛剛那個穿粉紅色衣衫的姑娘正對著你流口水嗎?”薇兒又迴頭瞪了兩眼,但那個假想情敵早就不見蹤影。


    霖哥哥是她一個人的!誰也不準來跟她搶!她要看好她的男人!


    “唉!眼睛嘴巴長在別人臉上,人家要看、要流口水是她們的事,別理她們了。”薑霖不怕被別人盯著看,他隻是擔心她瞪得太久,眼睛會累、會不舒服。


    “反正我不準她們一直盯著你看啦!”她的心中就是不舒坦,霖哥哥是她一個人的耶!她們怎麽可以露出垂涎的蠢樣呢!看見她們不懷好意的笑容,讓她渾身都不對勁。


    “薇兒,別理她們了,我又不喜歡她們,無所謂啦!”薑霖輕笑出聲,握著她的手輕輕捏了兩下安慰她。


    她對感情的表現方式單純又直接,尤其在她發現他的外貌受到相當程度的注意後,立刻強力悍衛屬於她的感情和男人,教他又好笑又窩心,憨厚單純的她用最直接且純真的感情,迴應他十幾年采的等待與尋找,她不愧是他一心想要的珍寶嗬!隻是,她大概沒發現有更多的登徒子對她垂涎三尺,真要趕蒼蠅,恐怕他會比她還要忙吧!但她對他的一心一意,讓他好驕傲好滿足——她是他的!


    “你是我的耶!”薇兒仍覺得不對勁。


    “對!你的!別人絕對搶不走,所以,你就別再瞪了,不然你會少玩到很多好玩的東西喔!”說理無效,他隻好改為誘哄。


    想想也有理。“好吧!”薇兒果然漸漸轉移注意力。


    兩人終於可以像在遊玩一般,閑逛起市集來了。薇兒愛玩的心性表露無遺,拉著他到處找好玩的,薑霖也任由她玩鬧,見她開心他就覺得好滿足;正當他們擠在人群裏看著賣膏藥的耍大刀,有個貌美的姑娘一直往薑霖的身上靠去。


    原先薑霖當作沒瞧見,可是那姑娘卻愈來愈大膽,幾乎整個人都快黏上薑霖的胸膛了,他心想再不走,恐怕連看戲看得入迷的薇兒都會發現,到時候她又要生氣喝醋了,他隻好拉著薇兒擠出人群。


    “怎麽了?那人打得正精采呢,”薇兒仍頻頻迴頭。


    “前頭還有更好玩的,我們再去瞧瞧吧!”薑霖護著她,不讓其他人有機會碰到她。


    “真的?”薇兒立刻被新鮮事兒吸引,開心地跟著他往前走。


    兩人才走到另一個攤位前,沒想到那姑娘不死心居然也跟來了!薑霖側頭就瞧見那姑娘又想往他身上靠,他迅速地和薇兒換了位置,那姑娘果然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但仍不放棄,又伺機想挨近薑霖。


    薑霖這怪異的舉動讓薇兒下意識轉頭看了那姑娘一眼,她是沒什麽心機,可不代表她笨,她立刻發現這姑娘心懷不軌,心中的怒氣突地上升,繃著臉,拉著薑霖便往外走。


    “怎麽了?”薑霖訝異地看了她一眼。


    “我累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她噘著嘴,心裏有些不快。


    “好吧!”薑霖瞧她斂著容,連拉著他的手勁都變大了,知道她發現了,立刻心疼地攬著她往最大間的客棧走。


    那姑娘居然還厚著臉皮繼續跟著他們!


    心中一把火無處發的薇兒突然停下來,迴頭瞪著那姑娘,便叩氣嚴厲的問:“你到底有什麽事?”


    “我……”那姑娘沒想到她會突然開火,有些赧然地瞧著薑霖,愛慕之情溢於言表。


    “他已經名草有主了,請你別再來招惹他!”薇兒生氣地瞪了她一眼,才又拉著一臉笑意的薑霖繼續往前走。


    “是你嗎?像你這麽粗魯的女子哪配得上這位翩翩美公子呢?再說,要不要我,也得看這位公子的意思吧!”那姑娘心想,每個男人都不喜歡占有欲太強的女人,故意挑明她的毛病,也許自己還有機會。


    “我就是粗魯怎樣?你再跟著我們試試看,小心我揍你喔!”薇兒氣得完全不顧形象,當街卷起袖子!一副真的要動手的狼樣。


    薑霖被她生氣的模樣逗笑了。她還真是禁不起激,而且她顯然忘了他先前告誡過她的話了,居然又露出漢子的打架架式,真是不乖!


    “天呀!這位公子,你真要跟這種可怕的女人在一起嗎?”激怒了薇兒,那姑娘笑得好得意,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薑霖不放,心想剛剛他沒有推開她,對她應該也有意思才是。


    “你……”薇兒正想迴嘴,卻被薑霖攔下。


    他笑著親了她的手指一下,才抬頭望向那姑娘,可他臉上溫柔的笑意在麵向那姑娘時陡然蒸發掉了。


    “這位姑娘,可否請你別再跟著我們了,很煩人,你知道嗎?”他的話溫和有禮,可他的眼裏卻完全沒有溫度,冷冽的寒氣直襲向她。


    那姑娘在聽見他的話的同時,突然由腳底冒上一陣凍人的寒意,而她很清楚這寒意由何而來,不由自主地後退,不說一句,嚇得轉頭拔腿就跑,一下子就不見人影。


    正當薑霖想拉著薇兒繼續走向客棧時,她的怒氣卻爆發了。


    “明明你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們消失無蹤的,為什麽你不開口?”她愈想愈火。


    “別理她們就是了嘛!”薑霖沒想到她會這麽生氣。她是怎麽了?他都還沒開口訓她呢!她竟然惡人先告狀。


    “還是你根本就很享受這種豔遇?”她突然覺得好委屈,離開父母跟著他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感到很無助很孤單,若他無法給她倚靠、讓她安心的話,她怎麽辦?這些一天來他受歡迎的程度教她好害怕,怕他遇到更好的姑娘就會喜歡上別人不要她了……


    “薇兒?”薑霖也有些生氣了,他對她的感情從一開始就表明得清清楚楚的,她怎麽可以亂栽贓呢?


    “嗚……我幹脆迴去算了,我不要跟著你了。”她鼻一酸、眼眶一紅,眼淚就這麽撲簌簌的掉下來。


    “你到底是怎麽了?我已經盡量避開了呀!你就知道說我,你可知道對著你流口水的男人也不少,我也很擔心,你知道嗎?”薑霖長歎一口氣,她就對他這麽沒信心?


    “怎麽可能?”她長得又不出色,怎麽可能有人對她流口水呢?薑霖靈光一閃,知道她在不安些什麽了!他當場笑開嘴,正想要跟她說得更清楚一些時,“薇兒,別——小心!”他敏銳地發現一股殺意筆直地朝他們襲來,立刻將她護在身後,身形利落地抱著她往上躍起,隻見幾道銳利的吹箭無聲地射向他們剛才站立的地上。


    “藹—”薇兒被突如其來的驚險嚇到了,放聲尖叫。


    “放心,有我在!”薑霖邊在她耳畔笑道,邊利落地閃開攻擊。


    “薑霖,納命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持刀攻向他們,招招都是無情致命的攻勢。


    “你是什麽人?”薑霖輕鬆地抱著薇兒閃開對方的襲擊,可他的眼底閃過警戒的神色,這人叫得出他的本名,可見跟幻影神愉之事無關,隻是……他不記得有跟人結下殺身之仇呀!


    “要你命的人!”黑衣男子繼續無情的攻向他們。


    “是嗎?那我也不客氣了。”


    對方的功力不弱,薑霖隻守不攻,久了對他很不利,於是他找了個空檔,突然發出一把銀色細針,針針對準敵人的穴道而去。


    在發出暗器的同時,他抱著薇兒往後退了十餘步,乘機閃過兩條街道,然後施展輕功奔出十餘裏,閃進一處廢墟中。


    “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薑霖抱著薇兒靠在牆上,苦惱地想著。


    薇兒則是猛喘著氣,雙手緊攬著薑霖的腰際,整個人仍沉浸在剛剛突發的意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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