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範家莊


    “好可愛,”薑霖一雙會勾魂的細長美目在一瞬間明亮起來。


    十二歲的薑霖跟著父親來洽商,他在這片偌大的花園裏晃了一大圈,正當他覺得無聊的時候,沒想到竟讓他在小涼亭邊瞧見這個小美人兒。


    隻見年幼的小女娃兒正努力伸長她那短短胖胖的雙手追著蝴蝶,身上穿著紅色的棉襖,綁了兩根馬尾,上頭係著紅色的緞帶,噙著可愛笑容的臉蛋也是紅通通的,整個人圓滾滾的,好可愛!而她臉上的那朵燦爛笑容竟讓他再也移不開目光——突然,他好想好想把她打包帶迴家,這樣幸福的笑容,他霸道的隻想一個人欣賞。


    這可是他頭一迴拿正眼瞧女孩呢!先前老爹“介紹”給他認識的沒一個引得起他的注意,那些人,一個個看起來都好無趣,而她不一樣!這個擁有燦爛又可愛的笑容的小女孩勾起他絕對且強烈的興趣。


    跟在小女孩身後,也一臉笑意的範夫人迴頭瞧見這個男孩,給他一個溫柔的笑容,當他對上範夫人的目光時又愣住了,她那美如天仙的容貌,當場讓薑霖紅了雙頰。


    “你是薑家小公子吧?”範夫人笑著問道。


    “嗯,我是薑霖。”


    他的眼睛在這對出色的母女身上來迴穿梭,好像!真的好像!那個女娃兒簡直就是範夫人的縮小版,而範夫人果然如父親所言,美得不可方物!宛如下凡嬉戲酶花仙般出塵清靈。薑霖突然靈光一閃,這……


    這豈不表示這小女娃兒長大了也會像範夫人這般美麗動人?“我是範夫人,她是我的女兒範典薇;今年才五歲,陪你玩會不會太小了呢?”範夫人促狹地笑道。


    她沒漏掉這小子眼裏的精光,很顯然這小子對薇兒很感興趣。她上下打量薑霖,雖然尚年幼,但大將之風巳展露無遺;而且眼神瞬亮坦蕩,她相信這孩子將來長大後應該會很出色才是,若他喜歡薇兒,倒也是美事一樁。


    “怎麽會呢?我倒覺得剛剛好。”他的目光仍銷定在薇兒身上,難得遇見一個能占據他所有注意力的女娃兒,他可不想再放手。


    “薇兒,叫哥哥。”範夫人拉著女兒給他們介紹,這小子是不錯,不過,他那明顯獨占的目光,女兒承受得了嗎?


    “哥哥。”雖然這個大哥哥一直盯著她看有點嚇人,但他長得很好看又麵帶做笑,範典薇還是乖乖的開口叫人。


    “薇兒乖!以後就叫我霖哥哥,知道嗎?”薑霖蹲下來,先為她戴上自己的一塊隨身玉佩,才伸手握著她的小胖手,很溫柔地說著。


    她果然有乃母之風,聲音軟軟柔柔的,一臉甜笑,可愛之中又透著典雅,讓他打從心裏寵愛。


    這就是一見鍾情嗎?他不知道;不過,他想要得到她的心情非常強烈。從小到大要什麽有什麽的他,理所當然的就私自將她列為“名下所有”了。


    “霖哥哥!”範典薇聽話的再叫一次。這個大哥哥人真好,第一次見麵就送她禮物,她不再怕他了。


    臉上笑容更加燦爛炫目。“薇兒真乖!”哇!好可愛!害他差點又閃了神,若不是範夫人在場,他真想把她抱進杯裏搓搓揉揉一番!一定很好玩!唉!好可惜!


    “霖兒!”薑老爺和範老爺走來,薑老爺遠遠地就開口喚他。


    “爹,範伯父!”薑霖站起來恭敬地行禮。


    “我還以為你迷路了呢!原來是在這裏逗娃兒呀!”薑老爺笑說。


    薑老爺和範老爺走在前麵,而剛剛在大廳聒噪得讓他受不了,才出來透透氣的。範二夫人則跟在後頭,就連她那三個孩兒也全跟了過來。薑四堡在江南一帶經營所有民生物資相關產品,包含了衣食住行,所以通稱薑四堡,已有百年基業,而位於四川的範家莊則是薑四堡相當重要的布料供應商,雙方合作愉快,關係密切。


    “爹,你看薇兒好可愛。”薑霖拉著範典薇向父親獻寶。“嗯,的確很可愛。小子,你是不是想把人家娶迴家吧!”


    她眼中閃過一絲怨恨。


    “嗬嗬……薑老,你同意嗎?”範老爺笑了,這小子好眼光,能瞧得出他三個女兒的優異差別。


    大女兒典薇像母親,當然又美又典雅,其他兩個女兒是庶出,容貌比不上典薇,個性更是沒得比,全像他的小妾,氣質大大的不同,若不是薇兒的母親體弱無法再生育,他也不會再娶的。


    “薇兒,長大了當霖哥哥的新娘好嗎?”薑老爺笑著問小女娃兒。


    “好!”沒弄懂大人們的意思,不過大家都笑嗬嗬的,說的一定是好事,範典薇柔順的應道。


    “既然小倆口都已經私下定情,我這當父親的當然沒話說了。”薑老爺看得出小兒子是認真的,再看這女娃兒,確實可愛又同母親一樣出色,也就沒反對。


    “那麽這門親事就敲定了喲!”範老爺笑得合不攏嘴。


    “等薇兒十六歲,我就上門來迎娶。”薑霖很高興這一趟跟父親來四川,因為他找到他的新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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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後


    啪!範老爺一巴掌打得範夫人跌撞到牆麵,她撞得眼冒金星,卻不明所以。


    “藹—娘!”範典薇衝過去抱著母親,全身顫抖,嚇壞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我範某人有虧待你嗎?玉芳要我將她扶正,我說什麽也不肯,為的就是你,而你居然背著我偷漢子!”範老爺氣得全身發抖。


    “老爺在說什麽?如雲完全聽不懂呀!”範夫人心驚地摟著女兒,一臉茫然的望向丈夫,這兩天她得了風寒,整日睡得迷迷糊糊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被我捉奸在床,你還狡辯?”範老爺怒衝過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又摑了她兩巴掌。


    “捉奸?”範夫人踉蹌後退,刷白了臉龐,疑惑地望向一旁,就見一名沒見過的男子正半裸著上身,一臉賊笑的望向站在門口看好戲的二夫人,她當場明白自己被陷害了。


    “你還有什麽話說!


    “這幾天我臥病在床,一直昏睡著,不信老爺可以問大夫,我這樣的身子能偷人嗎?”範夫人淒苦的自己辯解,她受的打擊真的很大,最親近的丈夫居然完全不相信她!“大夫說你根本是裝病!”她不提還好,她一提,範老爺心中的火越燒越盛。


    “老爺,你就這麽不信我?我這身子連伺候你都沒法子,哪可能自討苦吃去偷人?我若能做那件事,也不用累得老爺再娶妾生子了。”範夫人無奈的提起她最不想提的事。


    範老爺一時清醒過來,妻子的身子他最清楚不過,難道真是自己錯怪她了?“拜托!咱們家大業大,若不是真的,誰有膽子承認幹了這不要臉的勾當呀?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再說,你那姘頭都承認了,你這犯賤的女人還辯什麽辯,大夫也證明你一直在裝病,這下於你想賴也賴不掉了。”二夫人在門口煽風點火,還向床上的那男人使眼色。


    “範老爺,我真的是被逼的,大夫人胃口大的讓人受不了,一直強迫我一定要做,不然,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爬上您夫人的床呀!”那漢子立刻亂栽贓。


    “滾出去!紀如雲!從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範某人的妻子了,滾——”範老爺一聽見那人露骨的說詞,理智被妒意蒙蔽,再也忍受不了了。


    “老爺——”範夫人沒想到丈夫會這麽決絕,再次刷白了雙頰。


    “我可不要養那個拖油瓶,誰知道她長大了會不會像她娘那樣偷漢子,我可丟不起這個臉喔!”二夫人在一旁嫌棄的說道。


    “全都給我滾出去!”範老爺說完,就衝了出去。


    “誰教你強占著正室的位子不放,被趕出去,活該!”二夫人則是一臉得意的冷笑緊跟著丈夫的身後而去,這下子她成了名正言順的正室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病得頭暈目眩的範夫人和嚇得雙腳發軟的範典薇,就這樣身無長物的被趕出範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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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山崖邊——


    “娘!爹為什麽趕我們出來?”範典薇仍處在驚慌之中,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薇兒!”範夫人聽見女兒的話,忍不住開始吸泣。


    “娘,你別哭了,爹不要我們沒關係,娘還有薇兒呀!”範典薇輕聲安慰著母親。


    “薇兒……”聽見女兒貼心的話,範夫人哭得更傷心。


    她原本就體弱,又吹了太久的冷風,再加上被丈夫休離的恥辱,她開始不斷猛咳,直到咳出鮮血。


    “娘?”範典薇看見了,再次被嚇壞,連忙抱住娘,現在她隻有娘了呀!娘絕不能有事。


    “娘的身子原就撐不了多久,可娘死了,薇兒要怎麽辦?”範夫人看著自己不斷咳出的鮮血,再望向年幼的女兒。失去了丈夫的屏障,年幼的女兒根本沒有未來可言,她當場萬念俱灰,想一死了之。


    “娘不可以死!娘死了,薇兒也要跟娘一起死,”範典薇焦急的抱著母親,她隻有娘了,父親發狂的模樣教她好害怕。


    “想死?也要等大爺我玩夠了再死。”那個陷害範夫人的男人不知何時跟了過來,正一臉淫笑的看著範夫人。


    “你……”範夫人看見他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驚慌地拉著女兒一步步往後退。


    “反正你已經背負不貞的罪名,大爺我就讓它成真吧!”那裏人露出邪淫的嘴臉,步步逼近她們。


    “你不會得逞的,你做這種缺德事,絕對會有報應的!”範夫人森冷的說道。


    就算丈夫誣賴她,她也要保住她的貞節!女兒萬一落入這個沒人性的男人手裏,絕不會有好日子過。於是她抱緊女兒,毅然決然地轉身一躍而下“礙…”淒厲的叫聲在山穀間迴蕩,久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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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後“你說什麽?!”薑霖眼中閃動的是再危險不過的訊息,有人要倒大楣了!十六歲的薑霖已經是個翩翩美少年,再次踏進範家莊!聽見的竟是令他無法責信的噩耗。


    他這四年來無時不想著他的小新娘,難得這迴他有空跟著父親再來四川,迫不及待的想見見應該九歲的她,沒想到範家莊的人居然把她趕出去了!“她母親敗壞我家名聲,我範某容不下她!”一方之霸的範老爺在麵對薑霖時;竟然手腳發抖,完全震懾於薑霖渾然天成的霸氣之中。


    “那薇兒呢?她畢竟是你的女兒,她才幾歲,你居然狠得下心把她也趕出去?你還是人嗎?”薑霖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卻讓人有不寒而栗的恐懼。


    “我也找過她,隻是……”範老爺不敢說後來聽說她母女跳崖死了,他怕這小夥子可能會拆了範家莊。


    “那種會偷人的女人生的女兒有什麽好呢?摘不好長大了也學她母親偷漢子。薑公子,你看看我女兒,又溫柔又嫻淑,絕對比那丫頭好一萬倍!”被扶正的範二夫人連忙推銷自己的女兒。


    “說得也是,我這兩個女兒都比薇兒優秀,霖兒呀!不如……”範老爺打著哈哈。


    “範夫人會敗壞你家名聲?範老爺,你真是老了!”薑霖斜眼瞪了範二夫人一眼,才很不屑地迴望向範老爺,感歎道。


    “這……”範老爺一時語塞,當年的事的確疑點重重,隻是人都死了,他不想再去提那件令他難堪的往事。


    “從當年我言明要娶薇兒為妻起,我跟她就是一體的,你居然把她趕出門去,這意味著什麽?”薑霖冷冷的問道。


    “不——賢侄,我絕無此意!”範老爺焦急的解釋,他絕無意得罪薑家。


    “你會後悔的,”薑霖不再贅言,頭也不迴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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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隻要你一年不用範家的貨,他們就沒戲唱了,我從沒求過您,就這件事,您答應我吧!”薑霖一迴到客棧,立刻開口求父親。


    “胡鬧!爹怎麽可能做這種虧本的事,範家倒了,我們也沒好處!再說範夫人做出那種事來,她女兒也配不上我們薑家,以後不準你再提跟她的親事!”薑老爺氣唿唿的說道。


    “爹,怎麽連你也這麽說?範夫人怎麽可能做那種事?當年我為她把過脈,她的身子瘦弱得不像話,絕不可能做那種事的。”正因為他為她診斷過,所以,更加確定範夫人遭受不白之冤,他為她們母女叫屈。


    不是他自誇,從小耳聰目明、才氣過人的他,學什麽像什麽,就連一般人難以理解的醫術他都學得有模有樣,這麽淺顯的醫理,他絕不會誤診!


    “她有沒有做都無所謂了,她背負不貞的罪名是事實,那她女兒的名聲將來也好不到哪去,我看你就去向範老爺道歉,依範老所言,娶他的另一名女兒為妻吧!”薑老爺立即盤算著兩家結盟的商業利益。


    “這輩子我隻娶薇兒一個妻子,我會找到她的!”薑霖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肖子!你說什麽?”薑老爺氣得吹胡子瞪眼。


    “你不肯幫我也無所謂,我會自己了結範家莊。”薑霖向來說到做到,他要範老爺後悔做了這件事!


    “霖兒,你想幹什麽?不準你動範家莊的歪腦筋!”薑老爺急急吼道,他不知道這樣亂搞,薑四堡會損失很多利潤嗎?


    “我走了。”他要去找薇兒,時間拖得越久,希望就越渺茫。


    “你這渾球!有種出去就別再迴來,我薑某沒你這種兒子!”薑老爺指著他的背影開罵,薑霖是他最看重的兒子,虧他還一心打算將整個薑四堡交給他打理,這小子居然為了個小女娃兒跟他作對?真是氣死他了!


    薑霖卻是頭也不迴地走了出去……“薇兒——”薑霖猛然張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卻是他熱悉的臥房。他又夢見她了,夢見她尖叫著落人山崖,而弱小無助的她就這樣睜著無辜又恐懼的大眼睛墜落萬丈深淵,任他怎麽找也找不到。


    “天呀!已經十年了,從我發現她出事以來已經十年,那麽她出事也已十三年,難道她真的死了嗎?不然我為什麽找不到她?”薑霖捂著臉龐,難以克製心中波濤洶湧的情緒。


    依他察訪的結果看來,範夫人應該是帶著薇兒跳崖了,而那個陷害她的男人被他找到時,已病得隻剩下一口氣,那男人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是範夫人生前的詛咒,他才會害病的,雖然後悔已於事無補,而他死了,範夫人的罪名就更難洗刷了。


    倒是範家莊用不著他親自動手報複,幾次錯誤的投資,讓他的規模縮減成小型的布商,就連把銀子看得極重的父親現在都沒再跟他們有來往,真是報應!於是,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尋找她們的下落。


    在這段期間,他遇到活像街頭霸王的夜隱藍,又撿到當扒手扒到他身上的路立棠,他因為不滿父親的落井下石,沒再迴薑四堡,反而和這兩個夥伴創立了如今人人口耳相傳的“幻影神偷”組織!走遍大江南北,就隻為了找到範典薇!


    “就算要耗盡一生的時光,我也要找到她!”他走出臥房來到大廳,就見他那兩個好夥伴早已等侯多時。


    “難得大哥也會睡到太陽曬屁股呀!”路立棠賊笑不已。


    “雙麵,‘仙客福林財’的事就交給你了。”薑霖隻有在談論公事時,才會提起他們在江湖上的名號。


    他們幻影神偷三名主腦人物,分別是薑霖玉麵郎君、夜隱藍冷麵郎君、路立棠雙麵郎君,江湖中人隻知其名號而不知其真實姓名。


    “為什麽我要為一棵聽都沒聽過的雜草煩心?而且去偷棵草,實在有損我的形象耶!”路立棠覺得無聊;根本不想接下這次任務。


    這陣子長安最熱門的話題就是夷金國上貢的可以製成不死仙丹的“仙客福林”,消息鬧得太大,弄得各路人馬、牛鬼蛇神全都想要它,如今已經被偷了,而他們這正牌偷兒居然要負責去把它找迴來!這像話嗎?


    “如果你不介意去棹州翻遍每個無名山洞找千年夜明珠的話,我想冷麵不會介意跟你換的。”薑霖閑閑的誘他上勾,他和妙手堂的堂主汪老盤算了好久,才決定結下這門親事,這小鬼不去,還有戲唱嗎?


    “別開玩笑了。”路立棠轉頭看了夜隱藍一眼,像塊冰塊的他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問題是他不要哇!他最討厭去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了。


    夜隱藍的嘴角揚起一道幾不可見的弧度;雙麵真好騙!跟著玉麵這麽多年了,他還不懂他整人的把戲嗎?玉麵根本是隻笑麵虎,不知不覺就吃了對方,而雙麵就這麽笨笨的被他吃!


    “快點決定吧,”薑霖催促著。


    “呃……那你呢?你就閑閑在家數銀票嗎?”那種鬼地方他才不去呢!


    “我要去找人,如果你不介意幫我找的話,我也很樂意跟你換。”薑霖笑了,他在找薇兒的事他們都知道。


    “呃……去——兄弟一場怎麽會不去呢!反正不就是棵草嘛!我立刻就去。”路立棠拔腿就跑。


    開玩笑!那女人霖哥一找就是十年,至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真跟他換,豈不要替霖哥找一輩子?“雙麵真好騙,那人你肯讓別人找才有鬼!”冷麵冷冷的開口,正如他心中那人,他也隻放在心中,誰也介入不了的。


    “我不介意你們提供情報呀!”薑霖淡淡地笑了,這家夥冷得像冰塊,卻又精明得讓人受不了,還好當年拉他當夥伴,萬一當了敵人,那多可怕呀!。


    “我也出發了。”夜隱藍站起來,點點頭也出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薑霖的心情很複雜,他成立幻影神偷惟一的目的就是找到薇兒,順便氣氣他那勢利的老爹,沒想到最重要的人兒沒找到!反而是附加的名聲愈采愈響,累積的財富愈來愈多,像這迴去找“仙客福林”的事,正是由當今聖上委托的。


    “薇兒,我一定要找到你!”


    薑霖望向天際,既然沒找到屍首,就表示仍有希望,不知道她現在如何,正在受苦嗎?還是要遇見好人家過著好日子呢?她如果沒死的話,今年也十九了,也許早就嫁人了,一想到這可能性,他心中閃過一絲醋意,更有一把熊熊無名火燃起。


    他不願設想這種狀況發生,她是他的薇兒呀!“那是愛嗎?”薑霖再次問自己,這些年來他不斷想著這問題,卻始終沒有答案。當年她才幾歲,他真的對她一見鍾情嗎?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二十六年來,她是惟一停留在他心中的人,而經過這麽多年的日夜思念,她早巳活進他的骨血之中,和他融為一體了。


    所以,找到她,並且將她留在身邊永遠守護著她,是他惟一想做的事!至於她是不是嫁人了還是怎樣,都得等找到人


    再說吧!


    而他,一定要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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