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員見寇靜死盯著陳祁峰,那副表情恨不得吃人一般,便大聲的嗬斥,“這位女士,我們陳局很你說話,你怎麽不搭理呢?”


    “唰”的一下,寇靜那駭人的目光就轉向了小警員,閃燃起來的怒火統統朝小警員噴發過去。


    “你算個什麽東西?”寇靜不是嘴上謾罵而已,她繞過陳祁峰,還登上了站崗台,狠狠的給了小警員一個耳光,“我告訴你,你那什麽破局長,在攀附上風禹尊之前,可是我腳邊趴著的一條狗。你對我來說,連條狗都算不上,還敢對我說三道四的?”


    小警員被寇靜一頓羞辱之後,臉憋得通紅,嘴唇抖著想要反駁,但弱弱看了一眼陳祁峰陰沉下的臉後,便隻能垂下了頭去。


    “你叫什麽名字!”陳祁峰懶得管顧寇靜的情緒,直接走到了小警員的身邊,詢問。


    “陳局,我叫郭滔!是新考進來的警員!”


    “還在試用期?”


    聽陳祁峰這麽一問,小警員的心立馬沉了下來,完了完了,當著陳局長的麵惹惱了權貴,這下子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但他卻不敢不如實迴答,支支吾吾報告道,“迴……陳局,我,我目前仍在試,試用期。”


    陳祁峰沉吟著點了點頭,“嗯,那你就提前轉正吧!”


    “陳局,我……”


    “剛剛那一巴掌,你是替我挨的,有你這樣為上級承受傷害的警員,是我陳祁峰的幸運,我會通知人事部,讓你提前轉正。”陳祁峰拍了拍小警員的肩頭,示意說,“你今天就先迴家休息,明天正式報到。”


    雖然這一巴掌沒有打在他的臉上,寇靜當著他的麵打他的人,口口聲聲說他是一條狗,分明就是在挑釁。


    既然這樣,他就接下這挑釁了。


    “局長,我……”


    “對了,去醫院拍個x光什麽的,看看剛受的那一個巴掌有沒有打出什麽問題來。你可是我們警局的新希望,在警局門口挨打,可不能不追究責任。明天將檢查報告帶來,我替你做主。”


    聰明人都應該知道,這是陳祁峰對付寇靜的招數,於是這名叫郭滔的小警員立正稍息敬禮過後,小跑著進去了裏麵。


    “陳祁峰,你現在果然是長誌氣了。”寇靜的臉鐵青了起來,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捏成拳頭後竟還在繃緊顫抖。


    陳祁峰了解寇靜,對她不需要謾罵,更不需要發脾氣,隻要笑眼看著她,一句一句老老實實的和她對話即可。


    “謝謝駱夫人誇獎!”陳祁峰還禮貌的欠身,對寇靜以表謝意,“這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什麽樣的人身邊,自然是需要什麽樣的水平去匹配的,這和男婚女嫁裏麵的門當戶對有異曲同工之處。”


    “嗬,你的意思是說,其實陳局長你是一條優秀的狗,隻不過當年在我這邊沒有盡全力討好我,現在到了風禹尊那邊,就可勁的搖頭擺尾了是嗎?”


    “您要這麽比喻,也的確沒有錯!”


    寇靜的毒舌,遇上陳祁峰的無底線自黑,壓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自認自己是一條狗,好,這樣我無話可說!”寇靜將手臂操在胸前,臉上漸漸的又尋迴了笑意。


    她可從來沒見過有人說自己是一條狗的,不過既然承認了,那就得做點狗應該做的事情才對。


    “陳局長,你作為一條狗,在風禹尊那邊能得到什麽樣的好處呢?”寇靜將這侮辱人的稱唿掛在了嘴巴邊上。


    陳祁峰不以為意的挑了眉頭,笑著迴答說,“駱夫人說我在風少麵前是一條狗,恐怕還是高看了我。”


    見寇靜起了疑惑,陳祁峰如願的繼續說,“我舉個例子,一直跟在風少身邊的秦晉琛和秦晴,不可謂不是能人,我是遠遠比不上。然而他們兩個卻也自稱是風家最忠實的狗,我斷斷就配不上狗這個身份了。”


    “陳局長你可真夠謙虛的。”


    “駱夫人,我還沒說完呢!”陳祁峰截斷寇靜的話,客氣的示意她不要打斷自己說話。


    寇靜冷哼的住了嘴,也沒有什麽心情再繼續聽下去了。


    “駱夫人,作為我這種連狗都不如的人,都得到了風氏的庇蔭,在我不觸犯法律觸犯紀律的前提下,他能保我一世無憂,若是駱夫人您也想要抬手扇我巴掌,不好意思,得先過問了風少,他同意了,你才能下手,否則……”


    “否則怎麽樣?”本已經不打算繼續同陳祁峰磨嘰的寇靜,聽到這種話以後,立馬憤怒得像火車頭,噴出一縷縷嗆人的濃煙,“我就不相信,我不經過風禹尊的同意,就不能對你下手。”


    寇靜偏不信這個邪,跨步上前便揮起了自己的巴掌。


    “駱夫人,我說過的,你現在壓根傷不了我!”就算沒有風禹尊的庇護,他也已經沒有必要非受寇靜的氣,陳祁峰扣住了寇靜的手臂,將她一把推搡開去。


    “好你個陳祁峰!”寇靜連退幾步站穩後,立馬指上了陳祁峰的鼻子,“卑鄙小人,虧我當初那麽信任你……”


    “當初我為了調查你叔叔是不是害死我父親的兇手,所以我才會接近你,任由你驅使,即便麵對你那種醜惡的嘴臉,也強忍下來。”


    這個事實,還是要告知一下當事人比較好,否則寇靜還會認為,是她的身份和地位讓他起了攀附了心思。


    寇靜的樣子變得狂亂起來,兩眼閃著電一樣的光,由兩頰向耳根蔓延而去的通紅,讓她看起來像極了被關在紅色空間裏的牛,鼻孔不斷的往外噴氣。


    “陳祁峰你別得意,你背叛我,害得我叔叔入獄,這些我都會統統討迴來的。”


    陳祁峰攤開手,試問,“你這是在跟我算賬了?那麽請問,當初你叔叔為了幫你,害我父親入獄,最後淒慘死去,這筆賬我要怎麽算?”


    受風禹尊啟發,決定不再沉溺在過往的仇恨之中,可是既然寇靜不打算放過他,那他也可以重拾仇恨。


    如此一來,他還能幫襯這蒼小豆,為駱家的衰敗添上一筆濃墨重彩。


    “你父親可不是我們害死的,害死你父親的是你父親的色心,他一直垂涎莫曼麗,奈何莫曼麗不愛他……”


    “如果愛一個人也有錯的話,那麽駱夫人你的愛,不僅害得駱董事長差點身敗名裂,還殘害了那麽多無辜的人,實在是罪該萬死。”


    “興師問罪的話還輪不到你來說!”


    “駱夫人,我隻想提醒你一句,當年你叔叔是為了幫助你,所以害了我父親。所以即便讓你叔叔下獄,我的仇也才報了一半,另一半在駱夫人你這裏,我隨時都可以進行報複。”


    兩人劍拔弩張之時,從警局裏衝出一群警員來,隻見那名叫郭滔的小警員指著寇靜說道,“刑偵科的同事們,就是那個女人,她是來自首的,快把她抓起來,省得她又鬧事。”


    自首?


    陳祁峰挑起了這個關鍵詞,然後看向寇靜,隻見寇靜在警察的包圍下已經慘白了一張臉。


    “駱夫人,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要落進我的手裏了。”撥開一個空缺,陳祁峰進到了包圍圈之內。


    這裏本來就是他的地盤,到底是不能再任由寇靜撒野了。


    “你胡說什麽?”寇靜指著郭滔說道,“誰說我是來自首的?我隻是路過而已。”


    見圍著她的人無動於衷,寇靜慌亂之中又補充了一句,“看著我做什麽?我本來又沒犯事,為什麽要自首?”


    可是不自首,她要怎麽讓駱齊林放棄把協議還給蒼小豆的決定?


    然而要是她現在自首,就會真的被陳祁峰捏在手掌心,以他們剛剛那種劍拔弩張的狀態,陳祁峰肯定會對她采取報複,公報私仇,不正是這種小人擅長的把戲嗎?


    想到這裏,寇靜恨不得狠扇自己一巴掌。


    她這副無用的豬腦子,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和陳祁峰起了矛盾……一開始她就應該放低姿態,不應該讓陳祁峰對自己起了報複心理的。


    現在要怎麽辦?要是自首,就沒辦法替雲熙留住那份獲得健康心髒的協議,要是她自首,在陳祁峰這裏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不等寇靜考慮自己到底應該如何選擇,陳祁峰的聲音打消了她的思路。


    “駱夫人,在這裏我要糾正一下你的說法。”陳祁峰雙手背在身後,起了辦案的嚴謹態度,“早在半個月之前,因為綁架一案,你就應該被收監,但是看在駱董事長的麵子上,答應拖到庭審以後。”


    “既然如此,你就應該讓你的人退下,別圍在我身邊礙眼。”有了駱齊林的麵子,寇靜立馬挺直了腰板。


    陳祁峰應聲嗤笑出生,嘲諷的意思十分明顯,“駱夫人,你別忘了,就你剛剛的言行舉止,已經惹惱了我,單憑駱董事長的麵子,恐怕是不能讓我消氣的。”


    “陳祁峰,你到底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既然你是來自首的,我就成全了你。”陳祁峰一揮手,在外圍的警員們立即上前來要將寇靜束縛住。


    “你們誰敢過來?”不知道寇靜是不是學了蒼小豆,竟然從包包裏掏出一把水果刀來比劃,“不怕死的就過來!”


    然而,這些警察都是陳祁峰剛剛特訓的精英,麵對一把水果刀,自然不會畏懼。


    然而,正當有人要上前製服寇靜的時候,陳祁峰卻突然叫停,“駱夫人,你的頭頂正上方是一個二十四小時監控探頭,從剛剛你拿出水果刀的那一瞬,你已經背負上了襲警的罪名。”


    寇靜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趁這個時候,警員們從陳祁峰這裏得到的暗示,抓準時機衝上前去,奪走了寇靜手中的水果刀,並將她的雙手扭到了身後。


    “放開我,放開我!”寇靜的身體被壓製得動彈不了,麵朝著地麵,隻能一個勁兒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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