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主管還是忍不住問問到。


    那自己做的背調中,她不是一直都很服從?連老板的臨時邀請她都會去推,商廣不要錢也接,怎麽現在主動提分成也不接。


    “這是可以說的嗎?”顧泠忽然反問了一句。


    一直做壁上觀的老板忽然扯了扯嘴角:“嗯,說吧,你的意見,是我們的榮幸。”


    其實之前小會,她作為老板已經提示過了,顧泠的合同淩駕於本公司所有直播的合同,且對公司的指導權利僅次於她這個老板,但這位雄心壯誌的管理啊,覺得在海外那套隻要爭取,就可以不顧場合不講人情不分上下級的做派帶進來。


    要知道南橘北枳。


    不是所有外頭的東西,都是好的。


    顧泠得了老板的首肯,當然是直接了當的說出來。“你有商業官司在身,剛愎自用,內心自傲,自覺懷才不遇伯樂,沒少得罪人吧,當然,也因為一時意氣,背地裏陰過人,甚至於,身上還背著一條人命債,我不但不會聽你的建議,還要老板把你開了,並且報警。”


    說到前一句,基本是賭氣式的評價,主管本來不在意的,但是後麵說到陰人,又說到背著一條人命,他就坐不住了,直接起身質問。“老板,這是什麽意思。”


    他想通過發脾氣,讓這些以和為貴的大路人,勸自己和氣生財,再慢慢想辦法抹掉這個負麵問題,沒想到老板根本不管他發不發脾氣,直接打了一一零。


    “你們!就因為顧泠一句話,直接打電話,顧泠!我要告你誹謗!你耍大牌!你欺人太甚!”主管罵人的時候不忘往外麵走,卻被老陳和兩個房管給控製住了。


    罵著罵著,主管還飆出了幾句洋文,死丟皮,愚蠢,令人震驚的狗屎。


    但,十分鍾後,還是鵪鶉一樣,被有關部門帶走了。


    “這還是我一個朋友的學弟,我真以為是個厲害的高管,能接替公司我就可以出去玩了,沒想到是這麽個東西。”


    顧泠不置可否,又問其他人還有什麽意見。


    人事部:“我們認為一個助理太少了,想再給您申請一個司機。”


    公關部:“我們打算加大對黑粉和其他同行主播對您的狙擊,申請經費增加人手。”


    人事部:“好,我們會配合你們的。”


    後勤:“倉庫的東西,您看得上的,說一聲,我送過去。”


    老陳:……


    老板:……


    至於?


    你們不會背地裏也有什麽黑料吧。


    眾人麵麵相覷,人生在世還是在職場,誰沒點虧心內疚的時候啊。


    都被人扒出來,他們不要臉皮的嘛?


    這場會議最後以顧泠多了一些福利告終,不過老板倒是表示下午直播她會去湊個熱鬧。


    “有個朋友要嫁女兒了,女婿非常好,除了是養父母收留的這一點,有點遺憾,女婿幾乎是完美的,至於養父母收留這個聽起來沒毛病的挑刺,也是因為,越是有錢越是在意這些,不過我朋友總是心神不寧的,調查之後的結果基本都是平時他們看到的那樣,對方甚至戀情都沒得挑……嗐,我怎麽說上了,下午去你直播間說,至於你的內容,你自己看著辦,公司已經因為有你的存在,引來很多流量了,這是買都未必買得到的流量,你一直都在為公司創造價值,之前那人的話,你就當放屁。”


    底下幾個主管聽著真羨慕啊,當你擁有絕對實力,任何問題都隻能當你的墊腳石,什麽困難都會為你讓路。


    不過,他們也想去顧泠直播間了,想聽聽老板的瓜。


    咳咳,不是,是想做下背調。


    工作,工作哈。


    視頻會議結束,見顧泠起身,沒有繼續等電話,方芙蓉又拿來一件新衣服要顧泠試試。


    這是一款類似旗袍的改良,是先穿內搭,再穿高叉開到腰的外層,外層的上半段就完全是旗袍款式,但露出來的內搭上,全都是拓印的經文。


    顧泠換上後,方芙蓉又給顧泠簡單盤了個靈蛇髻,顧泠的頭發多,幾縷發絲垂下,添了幾分瀟灑,要說畫皮紙人能給她短暫的無上美貌,不可細究,那麽方芙蓉能讓顧泠這張看起來寡淡的臉,硬生生拔高為清冷禪意。


    “好看。”許欣怡誇獎道。


    她剛送完鄭聞幾人迴來,一進門就瞧見顧泠這一身,看了看,覺得戴個鐲子就很適合出門了。


    方芙蓉想起顧泠是有玉鐲的,但怕她東西太多忘記了,就提示了一下。“霍先生,還有喬玲小姐,都有給你送過玉鐲以及菩提手持,這一身搭配玉鐲和菩提手持都很不錯。”


    顧泠不出門,就沒特地去找。


    中午北察說要吃生魚片,玉妍做了一桌子的家常菜後,丟給他一條魚啃。


    北察:……


    ??


    為什麽?


    生食不好,外賣也不好,你真想吃就吃這個吧。


    “還知道外賣不好了。”北察的胃可比人類強悍多了,吃啥都不怕。


    看著眼前的魚,北察化為人形,將它弄迴冰箱,老老實實做什麽吃什麽,不挑了。


    顧泠開播前的一個小時,柳清清先開播了。


    想了半天,她還是覺得得先發製人,於是直接在直播間泫然欲泣,說顧泠搶功勞,說顧泠橫插一腳,說顧泠有了內部靠山,說顧泠……反正就沒一句好話。


    她那一眾粉絲,慷慨激昂,要殺去顧泠的直播間討迴公道。


    但說實話,從上次三人都因柳清清身上糾纏了厄運,柳清清一個沒管還直接關了直播間,能為她繼續搖旗呐喊的,不過半數。


    但她直播可比顧泠多時,又美得讓人無法真的動怒,他們很快就自己給柳清清洗了。


    說:誰知道顧泠在這三人身上做了什麽手腳,柳清清碰了,肯定就中計了。


    說:顧泠人醜心肯定也惡毒,要不怎麽會有相由心生這句話呢。


    說:柳清清家裏要是故弄玄虛的,那怎麽可能青城派一直那麽宏大,就像你買東西喜歡買大牌喜歡有門店的網購喜歡老店多好評的,還不是因為沒效果能有個地兒申訴,就顧泠那種小破店,一看就沒安全感。


    洗衣粉們,總是不知疲倦的,洗著洗著就信以為真了。


    特別是和宮廷夜不相上下的那位榜二,是最激動的,氣得又要買大量水軍要去衝擊顧泠的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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