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林仙君絆得住那個人嗎?”陶明利看著沈圻身手俐落的打開朱兆南位在大廈頂樓的家的大門,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原來當偵探還必須具備闖空門的技術呢!


    “至少能有一個鍾頭的時間吧?”沈圻估算著他們可用的時間,希望林仙君能努力一點。沈圻的解決方案就是搜索朱兆南犯罪的證據,以便讓他收手,無法再幹這種缺德事。


    沒想到陶明利這個門外漢卻堅持要和他一起行動,他隻好帶著她一道來了。雖然有了他的保證,她還是擔心萬一他和那個人打照麵時,他會控製不住情緒地和對方起衝突吧!真是難為她了。


    兩人站在客廳裏,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個高雅的空間,看來這個朱兆南還挺懂得享受的嘛!把家裏弄得金碧輝煌又不失高雅,讓人真搞不懂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一個品味不俗的人,居然同時也是隻披著羊皮的惡狼。


    “我們分頭找吧!”沈圻專業的戴起手套來,他們必須爭取時間。


    “嗯!”陶明利同樣也戴著手套開始尋找她認為可能藏匿重要文件的地方。


    不到一個鍾頭,他們找到的東酉包括帳冊、照片、影帶、磁片等等,種類之多、範圍之廣,簡直嚇壞了他們,這真的是太誇張了!從政壇聞人到社會名流,幾乎任何行業的人都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難怪他不務正業幾十年,居然也能住豪宅、開高級跑車,原來他花的全都是向女人勒索的遮口費!


    “圻,該怎麽說呢?他真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可怕人物!他要是把用在這上麵的心思拿來做生意,他的事業搞不好比阿姨的還要龐大。”陶明利真是替他感到惋惜,他明明可以活得更有尊嚴、更有人格的。


    “你別傻了,到處都有這種聰明卻好吃懶做的人,他們能學好早就發達了,問題是,他們不願意呀!”沈圻對這個人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來這裏隻是不想讓他繼續造孽罷了。


    “說得也是。”陶明利不禁深深地歎息,朱兆南也不是唯一的特例,這個社會上這樣的人的確很多,不過,腳踏實地、努力實踐自我夢想的人仍占大多數,這才是讓人們覺得有希望的原動力。


    “我們該走了,這些足夠堵死他的嘴了。”


    正當兩人決定離去時,門外傳來一陣談笑聲,門裏的兩人大吃一驚,怎麽這麽快?看來林仙君辦事不力喔!兩人快手快腳的閃到落地窗外,希望朱兆南不會忽然雅興大發,想和情人一塊欣賞夜色。


    不一會兒,朱兆南帶著一位中年美女進到屋裏,兩人沒有言語的便直接在客廳裏猴急地親熱起來,看得窗外的兩人尷尬不已,隻能當裏麵有兩隻老貓咪正在叫春。


    門裏的人做得不亦樂乎,卻苦了蹲在門外喂蚊子的兩人,什麽也不能做,還要聽不時傳來的實況轉播,隻能希望他們早點辦完事。


    “原來你天賦異稟是其來有自的啊!”不斷聽見裏麵嗯嗯啊啊的親熱聲,陶明利忍不住和他咬耳朵,開起玩笑來了。


    “是呀!保證你一生都‘性福’。”沈圻瞪了她一眼,他可不打算和這個家夥再扯上任何關係。


    “反正你隻像到該像的部分,其他的都遺傳到沈媽媽高貴無暇的血統,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陶明利半損半誇的和他說笑著,他的想法她怎麽會不懂,但他是他,朱兆南是朱兆南,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嘛!


    “說得也是。”他釋懷地笑了!的確,他對他自己的生命擁有絕對的自主權,父親的壞因子早已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力了。


    兩人又向內瞄了一眼,仍交纏在一起偷腥的兩隻野貓,看來一時半刻是不會停了。兩人又對望了一眼,看來隻好發揮他們爬牆的本領,先翹頭算了。


    打定主意後,兩人立刻輕巧地攀上窗外的冷氣,幾個上躍就爬上屋頂,再由安全門下樓。爬牆是危險的行為,能不爬他們是絕對不爬,但裏麵那兩個實在是太誇張了,害他們蹲在那裏喂了近半個小時的蚊子,還沒完沒了,他們可不想得登革熱,還是迴家吹冷氣比較舒服。


    開車離開那棟大廈,他們迴頭望了一眼,而後笑了,這件事差不多該告一個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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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沈圻再次侵入朱兆南的電腦,將他的惡行—一列舉,並將所有證據掃人,沈圻要他在限期之內自己看著辦,以後再有類似的事件傳出,就要他身敗名裂,餘生隻能吃牢飯度日。


    “會不會太便宜他了?”坐在沈圻的辦公室裏,陶明利看著他將電腦關上,她不禁開口問道,她怕他過一陣子會後悔太便宜那個人了。


    “怎麽說呢?除了我媽和少數幾個受害人,其他那些受害人也不全是無辜,桃色事件是無法絕跡的,是她們讓他有機可趁,不想法庭見,這樣的結局已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沈圻伸手欖住她的腰,迴眸給她一個溫柔的笑容。他不想逼那個人走向絕路,畢竟母親曾經深深地愛過他,而他終究是他的生父。


    “有夫之婦有這樣的結局當然很好,可是,那些未婚女子呢?好比林仙君,她等於是被騙財騙色耶!”


    “花錢買經驗囉!人啊!單看外表是不準的。”聽說朱兆南年輕時比他還俊美,如今都五十開外了,照樣可以迷倒二十歲的年輕女子,但人的外表從來就不是一切,單看朱兆南一生的行徑就可以印證一切。


    “真沒同情心。”陶明利沒好氣的脫了他一眼,她就覺得那些女人很可憐。


    “會嗎?我把證據全都交還給她們了呀!你沒瞧見她們喜極而泣的模樣嗎?更何況這次我可沒收她們一分錢喔!”沈圻覺得自己很有愛心。


    他做他能力範圍內該做的事,隻是,人仍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絕大部分的責任。經由這次的事件,她們能真正看清楚自己迷失了什麽、又學到些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她們了,等我把這裏的事忙完,你陪我去紐約吧!”沈圻笑逐顏開地摟緊她的腰,低頭就想親她。


    “紐約?”這是什麽時候決定的事?她怎麽不知道?


    “對呀!以後我去哪裏你就去哪裏,我們不要再分開了。”沈圻望著她直笑。


    “可是……我沒答應呀!”她還有好多事要做耶!而且她甚至還沒跟文孝講清楚。


    “反正你一定要跟我走就是了。”


    “哪有這樣子的!”


    “就這麽說定了!”


    “不行!沒跟文孝說清楚前,我哪裏也不會去的。”


    “是嗎?那咱們試試看好了,看你會不會跟我去。”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決定了,他要帶小明遠走他鄉,遠離鄂文孝那小子的勢力範圍,免得老是有人來跟他搶小明。嗯i就這麽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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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陶明利一百八十度的鞠著躬。


    鄂文孝望著一臉愧疚的心上人,一般人在麵對這種情況時是怎麽處理的?破口大罵?聲淚俱下?聲聲指控?還是拳打腳踢?


    為什麽他的心情竟如此平靜?


    “文孝,你是不是不肯原諒我?”陶明利懷著必死的決心,一定要得到他的諒解。


    “……”他突然想通了一切。


    “不然你打我好了,看你是要甩我耳光還是揍我屁股,即使把我揍到進醫院也沒關係,我真的對不起你,對不起!”陶明利愈想愈愧疚,真想去出家算了。


    “陶子,我不原諒你的話,你會怎麽辦?”看著她苦惱的樣子,他不禁想捉弄她一下,就當是最後一次吧!


    “無論多久,我都會等到你的諒解。”陶明利堅定的說道,這是她欠他的。


    “如果我這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呢?”鄂文孝促狹的問。


    “我會等一輩子。”沒有他的諒解,她無法放手去爭取她的幸福,那太殘忍了。


    “你的他願意等嗎?”


    “不管他,反正我會等的。”這是她的原則,就算一輩子不能和沈圻在一起,她也要等到文孝的諒解。


    “哦!陶子,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鄂文孝將她抱個滿懷,感動的說道,這就是他即使明知她的心中一直有別人,卻仍然無法放開她的原因吧i如今,終於到了該放手的時刻了。


    “咦?”他的意思是……陶明利緊繃著神經,等著他的下文。


    “陶子,我沒生氣,你也沒有對不起我。”鄂文孝淡淡地笑了,伸手拉她一同坐了下來。


    “不!我是真的對不起你,真的!”陶明利緊張的辯駁。


    “陶子,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麽不對?”鄂文孝撫平她緊皺著的眉頭,溫柔地說道。


    “可是……”


    “雖然不是那個給你幸福的人讓我有些失落,可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所以,在這放手的一刻,他才會這麽平靜吧!


    “沒能和你在一起,是我不夠幸運,你一定能遇到一個能讓你幸福的人的。”陶明利衷心的祝福。


    “也許吧!”七年的等候終於結束了,他隻能祝她幸福。鄂文孝閉著眼無聲地笑了,卻飽含苦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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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笨蛋!”沈圻在家裏轉來轉去的,眼裏全是妒意。


    “人家等了她七年,當麵說清楚很正常,也很合理呀!”昱立閑閑地平心而論。


    “你少說風涼話!那痞子對小明心懷不軌,她去見他一定會被吃豆腐的。”沈圻念念不忘鄂文孝帶小明去健身房的老鼠冤。


    “人家鄂大哥斯文得很,才不會像老哥動作那麽快呢!”昱立仍在扯他的後腿。


    “小子,你在怨恨什麽?”沈沂忽然把矛頭轉向他。


    “姐都確定進了你的懷抱了,你還有什麽好不滿的?”昱立斜眼睨著他。


    “臭小子,你果然還沒死心!”沈圻扯住小弟的領子,生氣的吼道。


    “我哪有!失戀的人發發牢騷有罪呀?”昱立扯迴自己的領子,沒好氣的瞪了老哥一眼。


    “哼!”沈圻一屁股坐進沙發中,目不轉睛的瞪著牆上的時鍾。


    “老哥,你少笨了,姐哪可能那麽快迴來。”昱立再次發出恥笑聲。


    “小鬼,你太久沒被揍了是嗎?”沈圻的眼神似利箭般直射向他。


    昱立聳聳肩,閉上嘴巴不再撩撥正在發火的老哥。


    “鈴……”沈圻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你的一個手下負傷逃進了我的醫院,他說陶子被那個人抓了!”湯彥衡的聲音裏透著明顯的緊張。


    “什麽?”沈圻站了起來,拳頭緊握得死。


    “他來不及跟你聯絡就被撂倒,所幸就在我這附近,才進來求救的。圻,你有保護措施吧!”湯彥衡擔心的問道,那個人就像是窮途未路的惡狼,會幹出什麽事來,根本無法想像。


    “當然!我有追蹤器。”


    “需要時就通知一聲。”他也很擔心陶明利的安全,也很想去教訓教訓那個惡人。湯彥衡說完就掛了電話,那個受重傷的人還等著他動手術呢!


    “怎麽迴事?”昱立斂去玩笑的神色,擔心的問道。“那個人渣抓走了小明……”


    他要為他的惡行付出慘烈的代價!沈圻咬著牙在心裏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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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見到這個生了沈圻的男人,他全身散發的邪氣令陶明利不寒而栗!


    “看來你很怕我?”朱兆南噙著邪魁的笑容走近她。


    “為什麽抓我?”陶明利強忍著害怕反問,她不能認輸。


    她的雙手被反綁,雙腳也被麻繩緊緊地捆住,根本動彈不得。他到底把她關在什麽地方,她並不清楚,三分鍾前她醒過來時,就已經在這棟空屋裏了。


    “當然是為了我那個寶貝兒子。”朱兆南的語調溫柔卻又流露著森冷,令人覺得好詭譎。


    “為了沈圻?你想對他做什麽?”完全沒想到她自己的安危,陶明利擔心的看向眼前這個邪惡的男人。


    “我這個做父親的隻是想迴報他一些好玩的遊戲罷了。”朱兆南笑答,可是他的眼底卻沒有溫度。


    “你究竟想幹什麽?”她的心裏直發毛,他一定是不甘心生財之道被毀了。


    沒有迴答她的問題,朱兆南望向她的眼神好詭異。“我還想知道你對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你該不會……”她不敢再往下想。


    “我那個寶貝兒子想毀了我,我也想讓他嚐嚐被毀了是什麽樣的滋味,這樣很合理吧?”他在她的身前蹲了下來,用指尖輕觸她細嫩的麵頰,他的眼中閃動著陰狠的光芒。


    “你想毀了自己的兒子?”她強忍下作嘔的感覺,不相信的瞪視著眼前這個不配稱之為人的禽獸,他瘋了!


    “既然我那寶貝兒子都不顧父子之情了,我為什麽不能毀了他?”他的指尖順著她的麵頰一路下滑至她的耳垂,輕輕逗弄著。


    “你胡說!他隻是不讓你再胡作非為罷了,才沒有毀了你!”陶明利大聲地為沈圻辯駁。


    “小妞,你偏心喔!他把我的退路全毀了,要我以後怎麽過日子?”他的指尖仍停留在她的耳垂上,感受著她柔若無骨的細致肌膚。


    “是你自己不對在先,而且你又不是沒有工作能力,隻要你腳踏實地去做,生活根本不會有問題!”她試著要他看清事實。


    “我朱兆南居然得淪落到去工作賺錢來養活自己?別笑死人了!”他反手一抓,掐住她的脖子,兇狠的瞪著她。


    “認真工作有什麽不對?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呀!”因為被他掐住喉嚨,陶明利艱困的吐出這些字。


    “我不用!多得是想倒貼我的女人,我為什麽要工作?”他自傲的反駁她的話。


    陶明利確定這個人真的瘋了,扭曲的價值觀讓他根本分不出是非曲直。


    “可是我那個寶貝兒子居然通報世界各地的警政中心,還把我的資料全給他們,讓我再也不能拿任何女人的好處,這不是存心要毀了我嗎?”他在看過了沈圻的威脅信後便決定,他就算會落魄、會窮途潦倒,他也要把那個害了他的人一起拖下水,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她根本無法跟這種人溝通。


    “真想看看他會是什麽表情?”朱兆南忽然站起來笑了。


    “什麽表情?”陶明利忽然覺得背脊發涼,她開始感到恐懼。


    “你想想,他看見被我毀了的你時,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哈哈哈……一想到他可能會有的表情,我就好開心。”他已瀕臨瘋狂的邊緣。她驚訝地張大嘴巴,他不會是想……天呀!她開始掙紮。


    “我倒要看看他怎麽麵對一個被他親生父親抱過的女人,他還能愛你一輩子嗎?哈哈哈……”朱兆南邪佞地狂笑不止。


    “等等!你有沒有想過,他之所以放你一條生路,正是看在你是他的生父的份上,若你真做了這種天理不容的事,他絕對不會原諒你的!到時候,你就真的毀了。”陶明利急急地勸道。


    “是他逼我的,我要他和我一起下地獄!”朱兆南再次看向她,目光淫穢地開始打量她美麗的身軀。


    “你別一錯再錯了。”


    “看來我那寶貝兒子的眼光不賴嘛!臉蛋是臉蛋、身材是身材,玩起來應該很過癮才是。”他開始撫摸她的臉頰。


    “不要!”陶明利恐慌的直往後退,卻逃不過他緊隨的狼爪。


    “你死心吧!我絕對要毀了你!”朱兆南的手順著她的臉頰開始往下移動。


    忽然,他一把扯開她的衣襟,目露淫光的撲向她——


    “不要!沈圻,救我!”陶明利的慘叫聲在空蕩蕩的廢棄屋裏迴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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