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個城管的語氣,林新傑知道這個所謂的潘縣長是一個頗有能耐的人,隻不過,這種官員在他的眼裏還是微不足道的。當官的怎麽了,當官你不也得吃大米飯,穿著衣服麽?難道還能光溜溜地走在街上?


    各位鄉親百姓,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都離開吧!今天這件事我會公正處理的!這時候,潘縣長走到了林新傑的不遠處,見周圍站著一群人,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迫於一種官場的敏感性,他隻好對群眾做出了保證。


    林新傑冷冷得聽著潘縣長在一邊口若懸河地講著大道理,見他一副官腔,林新傑感覺一陣反胃,雖已在電視上司空見慣了這種人物,可當真正進入到現實中的時候,是另一種感悟了。


    很多人都是想要依靠階級來獲得生活權和自主權的,說實話,這種權利對於老百姓來講,已經成了口頭協議般的存在,很多事情隻是聽說過,卻沒有真正地參與到其中。比如所謂的代表,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已經被別人代表了,這不可謂不操蛋。


    道歉?我呸!林新傑撇著嘴,白了一眼側對著的縣長,那個縣長說話真是不嫌腰疼,都說一些萬金油的話。什麽勤政愛民靠大家,和諧安定你我他,這些都是捕風捉影的東西,有誰會去一直遵循的?


    老百姓看重的不是你說的話有多麽好,而是辦過的事有多少,這種官才能得到大家的擁護。看熱鬧的人很快地就離開了這裏,他們並不是大閑人,他們還有自己的家庭,他們還需要為了能夠讓家人吃上飽飯而努力地拚搏著,不像有些人,公款吃喝,恬不知恥進行著各種消費。


    有些圍觀的群遠遠地躲在一邊看熱鬧,他們關注的並不是這個縣長怎麽去和解此間發生的事情,而是想知道那個與城管發生矛盾的年輕小夥兒會受到何種罪。


    你就是那個打架的人?縣長走到林新傑的麵前,問道。


    林新傑懶洋洋地迴答:是啊!


    縣長以前哪裏遇到過對自己如此怠慢的家夥,心裏有些不滿,不過臉上的笑容依然不減,語句清晰地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打架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放屁,哪有人不知道的!你以為老子想打架啊?如果不是這幾個城鎮神管欺人太甚,老子能這麽高調地出來維護群眾的利益?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不像有些人知法犯法,樹樹事情可以妥善地解決,卻非要用自己的官職壓人,縣長,你說這樣的行為好麽?而且,這些賣小攤貨的人們怎麽了,他們有錯嗎?難道就因為自己的東西上不得台麵就要被打壓?你看看這位大姐,她車上的蛋糕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隻是為了能夠為自己的兒子上得起學,她這種付出有錯麽?何況,但是,這幾個城管,他們居然不給大姐解釋的機會,直接就把人家的小推車弄翻,大姐還怎麽賣東西?林新傑正色道,如果縣長真是一個有血有肉,一個愛民如子的人的話,那麽這些話算是一種建議和意見了。


    林新傑所說的事情,隻是社會的一個縮影而已,誰不想過好好日子,誰不想整天在家裏享受清福,可是,自己的勞動能換來多大的價值?


    有些人的一頓飯,幾乎都成了一個人幾個月的收入,諸如此類的事情比比皆是。這就像是納稅,其實納稅無非是一種交易。因此,納稅就好比去超市買東西,與光榮無關。居民之所以納稅,並不是為了給國家做貢獻,而是為了購買公共服務,為了出門不被人搶劫,為了餐廳沒有潲水油,麵粉沒有增白劑,豬肉沒有瘦肉精。可他們的錢花了,這些商品卻都沒有買到。真正的悲劇在於,對方違約了,自己卻不能終止合同。


    人生處處皆悲劇,隻是未到傷心時。


    你!潘縣長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新傑,不敢相信他居然這樣對自己說話。


    縣長,雖然你是一個官員,但這並不代表你能隨意地指揮我,我是我,你是你。我過著我自己的生活,我就是一平民百姓,而你不同,你整天日理萬雞,為了和諧事業整天不停地勞累著,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真是感激涕零啊!所以,我認為您做的事情真是太好了,


    潘縣長看了林新傑一眼,然後對身邊的城管隊長說道:你去看看你的手下受傷的程度如何,看他半死不活的,我看著都難受!我們一定要秉公處理,絕對不會放走一個壞人,絕對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好!城管隊長似乎被潘縣長的豪言壯語所感染,重重地點了點頭,走到已經被林新傑打得狼狽不堪的那幾個人身邊。


    一聽潘縣長要為自己謀幸福,頓時他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感激涕零。


    有了自己的人,被打傷的幾個城管心裏自然得意洋洋,甚至身上的疼痛降低了幾分,見自己的隊長走了過來,他們幾人立即做出一些讓人頗為不齒的動作。


    有一個城管捂著自己的胳膊,說是自己胳膊骨折了,另外的城管各有各的說法,有的說是自己的頭疼,想要去做檢查。最後還是城管隊長吧比較理性,沒有直接訛林新傑,隻是滿臉堆笑對潘縣長說道:不好意思


    潘縣長,讓您看了笑話,沒辦法啊,我的幾個手下子受了這麽重的傷,不知道道傷勢如何!唉,真是一群讓人操心的家夥。看來公務出勤,是不能保證了。


    城管隊長這麽一說,手下受傷的幾個人就像是刻意地去配合他,鬼哭狼嚎的聲音直接晉級為驚天地泣鬼神的嚷叫,讓人聽了直皺眉。


    喬雯娜把這幾個城管的表現完全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頓時生出一陣嫌惡之感,說實話,她終於知道什麽事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城管隊長聽到手下這幾人說的起勁,越說越假,十分離譜,他用眼神示意這幾個手下適可而止,但他們幾個此時已經忘記了隊長的眼神,忽略他的意思,拋卻了他的教導,他們一心隻想在潘縣長麵前表現自己,完全沒注意到隊長在一旁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這幾個手下說的事情,連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那潘縣長還能相信麽?城管隊長對自己的手下重新做了一個定義——一群傻逼!


    正在被打傷的肥胖城管滔滔不絕講述林新傑如何打他的時候,潘縣長突然插話問道:你剛剛不是說他是用木棍打在你的胳膊上麽?怎麽現在又變成了是他打在你的後背上了?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前後矛盾麽?


    肥胖城管眼中一陣慌張,緊接著眼珠子亂轉:他最初把我的胳膊打傷了,那時候我已經沒有能力再和他打架,也就隻好能避開就避開,可是他居然趁我不備,想要給我一記重擊,可我那時候身子再不濟,也不可能被他直接打在腦袋上吧,但我畢竟受傷了,沒躲過這小子的拳頭,被他一拳打在後背上。


    林新傑冷笑一聲:貌似我一直沒拿棍子上吧?我看你是不是夢遊了?你身上能有棍子的痕跡麽?


    瘦猴城管搶著迴答:我也是啊,我們兄弟幾個都被他打了!


    城管隊長一聽,帶著一種疑惑的語氣問道:你們一群人被他一個人打了?


    其他受傷的城管正要迴答,忽然看到隊長黑著的的臉,心虛地說道:是的,我們沒打過他,他的身手太變態了!


    被打傷的胖城管剛要繼續補充,忽然看了看潘縣長,連忙說:原則性的問題我是不可能會誣賴別人的,潘縣長,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說的都是實情啊!


    林新傑掃了一眼潘縣長,又看了一眼正在為胖城管做補充的其他人,冷哼了一聲。


    好了,整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潘縣長走上前來,聲音低沉地說道。


    潘縣長的話就是管用,他說完之後別人沒有敢再來插嘴的,隻聽他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城管負責主要的責任,但他們畢竟是為了讓打架能有一個和諧的生活環境嘛,有時候讓別人做一點小小的犧牲也是應該的,至於懲罰,我看他們這個月的全勤獎取消就行了。


    啥?林新傑一聽,頓時不幹了,哪有這樣處理事情的?這一刻,林新傑對潘縣長的好感度頓時蕩然無存。馬勒戈壁的,你這樣做讓勞資情何以堪啊,以後還怎麽在社會上混!


    潘縣長,你不能這麽做!不等潘縣長將繼續向下說,林新傑打斷了潘縣長的話。


    縣長見自己還沒說完話就被打斷,頓時有些惱火,想法做卻忽然想起這是在外麵,自己要時刻注意形象。便動了動領帶,讓自己的唿吸能夠更加順暢一些,接著笑著問道:怎麽,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哼,何止是不對,簡直就是他媽瞎掰!


    這次,林暗新傑徹底下了決心,要給這個潘縣長點兒顏色看看。隻見林新傑從衣兜裏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之後,在潘縣長納悶的神色中交給他。


    潘縣長原本倨傲的神色,在聽到電話裏的那位人物說完話之後頓時萎了,臉上的表情變得恭恭敬敬的,而且,其中還透著一股害怕的神色,他不停地對電話那頭的人物說著是,是


    你們幾個還在做什麽,趕快滾迴去看傷!潘縣長把手機交給林新傑之後,頓時像變了個人,對那幾個受了傷的城管吼道,渾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什麽叫做牛逼?什麽叫做裝逼?兩者進行強烈的對比後,就會發現其中的巨大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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