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利部族首領失蒙,參見將軍!”,失蒙來到距郭昕七、八米遠近。一翻身,學著唐將的禮節,下拜行禮。


    “失蒙,好,你先起來吧,無須多禮!”,郭昕這才微微一笑,兩手虛扶一下,


    “本王率兵來到這黑水一帶,人生地不熟的。尚有許多事情,需得首領幫忙。放心,本王,絕不會讓你白白幫忙,必將有所重謝!”


    這個失蒙,一聽眼前之人,竟然是一個王爺,不覺心中狂喜。想起自己家族,可從沒有見到過啥大官。最大的官,也就是靺鞨的酋長啥的!


    這下,合該自己家族發達了。居然,見到貴不可攀的王爺。而且,這個王爺,還允諾給了自己好處。這麽粗,這麽壯的大腿,自己可一定得抱住。


    想到這裏,失蒙露出卑微的笑聲。彎下腰說這,


    “說啥謝不謝的!都是大唐子民。王爺但有吩咐,本首領,不,是小人無不從命。還請王爺,到小人居住地一歇。”


    “頭前帶路!”,郭昕大手一揮,“正好,本王尚有事待辦!”


    失蒙,這個十六部黑水靺鞨之一部的鐵利部族。就散落在一片森林中,簡陋的茅草屋,就是部族人居住的地方。


    失蒙的住處,稍微好上了哪麽一點點。屋頂及周圍,是用牛羊皮以及不知名獸皮搭建起事。


    看起來,既象帳篷,但又有屋子形狀,頗有些滑稽。一些婦女,小孩子,好奇地打量著,進入森林中,這群全副武裝的士兵。


    來到失蒙住處前,郭羽、郭典,立即指揮親衛,在周圍布下了警戒。這才一左一右,隨侍在郭昕兩旁,進入失蒙屋中。


    郭昕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主座上。隨即招唿失蒙、骨鐸兩人,也都坐著敘話!


    “本王此番前來黑水府地盤,是想在此,打探一件事,還望兩位當地人,留意一下。可以去找族中見多識廣之人,前來,本王問一下!”


    郭昕話音剛落,骨鐸一拍胸口,站起身來。


    “王爺有話直說,要說上見多識廣,小人,可就當仁不讓了!自小,小人就跟隨家中長輩,在此打獵。可以說,這黑水府直到嶺西,室韋族控製的地盤,就沒有小人不知道的。”


    “哦,是嗎?”,郭昕眼中精光一閃,連忙問道,“哪你可知道,有一種水,也可以稱之為液體,黃色的,用火可以點燃。在這種液體流過的地方,就連草也不能生長。”


    骨鐸望向失蒙,眼中,分明有著一種為難的神情。


    失蒙一咬牙,“還是小人來說吧?”,說著,失蒙也是站起身,向著郭昕一抱拳,


    “稟王爺,哪種水,我草原各族,稱之為聖水。一點就著,且不易熄滅。就算是兵器揮動,也能引起長生天發怒,引發大火。所以,哪一處地方,被列為禁地,任何人,不得進入。”


    郭昕聞言,心中一喜。“這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一點就著,自然是油料啦。兵器引起長生天發怒,純是無稽之談。無非是鐵器撞擊,產生火花。從而,引發火災。


    “大首領啊,這正是本王在尋找的水,你可立下大功勞了。明日,就帶本王前去查看。”


    在這苦寒的草原上,生存下來的人,無一不是狠角色。


    失蒙一拍胸口,“是,小人明日,就引王爺前去。隻是,小人不阻攔王爺,可並不代表,別的部族,不會阻攔!”


    郭昕輕歎了一口氣,“這大草原上,部族太多了。而且,還都是各自為政,不服管轄。當得立一個可汗,來治理草原了!”


    這個失蒙再怎麽笨,也聽出了郭昕話中的意思。


    當即,就跪在地上,叩頭說道,“小人鐵利部,永遠忠心於王爺。有敢不服管轄的部族,小人願意傾全力,滅了它。”


    郭昕點點頭,“你且先起來,辦好事再說。”


    當夜,鐵利部族,比過節日還熱鬧。因為,郭昕從糧倉中,取出了大米、白麵。使鐵利族人,第一次嚐到了大米飯,包子和饅頭。


    往常,難以下咽的肉食。也在眾親衛的烹調下,變成了美味佳肴。


    失蒙等鐵利族中的首領、將領,無不感激涕零。


    “王爺,這些是什麽?怎麽一混進肉中,就變美味了!”


    失蒙舔了舔嘴唇,開口問起了調味品。


    當然,這些蠻族,可不認識啥花椒、辣椒、薑、蒜等調味品。隻知道,把剝了皮的獸肉,扔進鍋裏煮個半熟,撒上點苦澀的粗鹽,就可開吃了。或是在火堆上,烤個半生熟,也就開整。


    “這些東西,叫做調味品。”,郭昕微笑著說道,“用不了一年,兩年的。我兩府之地,就會大量供應到這裏。你鐵利部,就有口福了。不過,本王撤走之前,會給你留下一些。”


    “小人,哪可就代表鐵利部族,多謝王爺厚愛了!”


    ……


    次日,天色微明。眾人用過了早餐,就跟在失蒙、骨鐸身後,前往等地。


    約一個多時辰後,失蒙等人站了下來,大聲喊道,


    “停下!”,幾百鐵利部族武士,齊刷刷停了下來。


    失蒙跑到郭昕馬前,雙手一抱拳,說道,“王爺,禁地到了。小人可不敢進入了,裏麵的情況,也不太了解。”


    郭昕點點頭,示意失蒙退下。這麽明顯的地方,郭昕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一片荒蕪的,連綿的淺丘下,方圓不過百米。一灘黃褐色的液體,就出現在眼前。


    “你等所有人,都在原地別動!本王獨自一人,前去查看一番。”


    於是,親衛同鐵利族武士,都隻有待在外圍。郭羽、郭典朝前一步,剛想跟上去。


    “迴去,”,郭昕吼了一聲,“這個液體,是有毒性的。你兩個人,還沒成家,不宜跟去。”


    郭羽兩人,隻好委屈地,留了下來。


    “你不也沒成家,還說我們!”,看著郭昕的背影,郭典小聲嘟囔了一句。


    小心翼翼走到了水潭,不,應該叫做小油池附近。郭昕按捺著心中的狂喜,單從外表來看,這可是上佳的汽油啊!


    運迴去,稍做處理。就可以用到發動機上,從而,為戰艦插上翅膀。


    一個劃時代的變革,就將到來。海軍,將以嶄新的姿態,傲然航行在大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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