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真和聞采婷,更不答話,對望了一眼。就一左一右,向著郭昕攻來。


    郭昕飛身從馬背上躍起,雙手改拳為掌,拍了下去。


    三個人,瞬間就在兩軍陣前,戰做一團。常真和聞采婷,都曾是郭昕手下敗將。這仇人相見,可真是分外眼紅。


    常真右手拂塵,抖得筆直。拂絲如劍般豎起,隻要被劃上一下,必定會被拉出一道血口子;左手,卻是拳、掌互變,或擊或拿,攻擊郭昕。


    聞采婷,雙手卻是手持紅綾。把一條紅綾,使得出神入化,如槍、如劍,或纏或刺,攻向郭昕。


    最重要的是,兩女身上,散發出淡淡的藥味。根本不用防護,這魔門毒藥,可是沾之即亡。嗅之即暈。


    再加上郭昕還沒有拔劍,所以,常真、聞采婷兩妖女,就更加有恃無恐。把郭昕圍在一處,纏鬥起來。


    兩妖女都是同一想法,拖得越久,也就讓敦昕在不知不覺中,嗅到的毒藥越多。到時候,還不是案板上的肉,任兩妖女宰割。


    殊不知,郭昕根本就不畏懼任何毒藥。相反,郭昕已經在短時間內,修習了波斯魔教三塊令牌上的武功。又眼見了雪月使和風月使的魔功,記倒是記住了招式。但是,這沒有經過實戰啊!


    常真提出的單挑,可就正合郭昕之意。常真和聞采婷,都是魔教的長老級人物。正好,可以用來當作陪練。


    這就形成了這樣一種局麵,兩妖女層出不窮的魔功,反倒是在教郭昕熟悉一樣。而郭昕,用令牌上的怪異武功對敵,初始生涉,招式不太靈活,反倒讓兩妖女誤認為,是自身的毒藥,見了奇效。


    兩妖女暗自把身上毒藥,釋放到最大。可以這麽說,方圓五米之內,都籠在了一片青幽幽的毒藥之中。


    郭昕暗自冷笑,“兩個妖女,大難臨頭尚不自知。待本王把魔門武藝練熟。摸清你兩人武藝時,可就對你二人,不客氣了!”


    郭昕,對於本土魔門的魔功,還是了解得比較多的。自從和婠婠、可兒兩個妖女接觸之後,就一直在和這本土、外來魔教作戰。


    何況,白清兒,還被禁足在龜茲。對於魔教武功,郭昕算是清楚之極。


    所以,在鬥了約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郭昕就不打算在拖延了。趁常真拂塵揮來之際,郭昕一掌拍向拂塵中斷,一掌,突然加速,拍向常真肩頭。


    聞采婷手中紅綾,如巨石一般,擊向郭聽後心。就在雙方軍士驚唿聲中,紅綾擊中背後。


    郭昕身形更快,一掌,印在了常真右肩之下。常真本想冷笑,“哼,本國師全身是毒,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就憑你中毒已深,又有多深功力。”


    常真不但不避讓,反倒是右肩,向著郭昕掌力迎來。


    隻聽“哢嚓”一聲,骨頭斷裂聲傳出。常真慘唿一聲,如斷線風箏般,飛出十多丈遠。


    早有魔教弟子搶出,扶住了常真,退了出去。


    眼見紅綾擊中了郭昕背心,聞采婷方欲大喜。就見事故突發,常真被擊得飛了出去。


    立覺不妙,當下,聞采婷就欲收迴紅綾,倒退迴去。


    隻是,晚了。郭昕擊飛常真之後,並沒有追擊。反倒是迴身,抓住紅綾。猛力一拽,就運足功力,一鬆手。


    聞采婷出於本能,抓住紅綾。不想,一股沛不可擋的大力傳來。透過紅綾,重重地擊在胸口。


    聞采婷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個暗虧。隨著口中鮮血噴出,同樣被送出十幾丈遠。


    這一下兔起鶻落,變起倉促。迴鶻陣上左賢王一時之間,也顧不上什麽了。


    連忙傳令,“吹響牛角號,進攻!”


    郭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退迴自家軍陣中。大吼一聲,


    “郭羽、郭典,手雷準備!”


    兩三百米的距離,迴鶻大軍轉瞬即至。在約三、四十米地方時,一千多枚手雷,從天空唿嘯而至。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在唐軍兩側,各自衝出了一彪軍馬。


    趙彥賓挺槍大唿,“將士們,衝上去,把迴鶻叛軍,趕到色楞格河喂魚蝦!”


    三萬名安西軍將士,潮水般湧向迴鶻叛軍。


    右翼,花玲兒、莫裏牙都是報仇的大軍,一聲不吭,衝進了左賢王叛軍之中。所謂哀兵必勝,一時之間,叛軍竟然抵敵不住。


    “臥了個槽,”,李元忠大急,“你們還講不講先來後到啊!我等可是先行接敵的,你們卻搶了先。”


    李元忠急得不行,雪月使,風月使,同樣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但是,郭昕不開口,幾人,可不敢擅自亂闖。


    待親衛們一人投出三輪手雷時,郭昕這才下令,中軍出擊。


    李元忠等人,帶著五、六千兵馬,就撲向了對麵。


    郭昕,卻是立在原處,看向對麵。一千親衛,也都簇擁在郭昕四周。


    左賢王把十萬大軍置於河邊,也不知是聽誰說過的,背水一戰,士兵無了退路,就會死命上前。


    這下倒好,變化太快了!常真、聞采婷兩個妖邪國師慘敗而歸,就極大地動搖了軍心。


    出擊的迴鶻騎兵,又遇上唐軍手雷亂炸,又死傷幾千人馬。迴鶻兵,就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花玲兒、莫裏牙率領迴鶻兵殺來,就成了壓跨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左賢王叛軍扔下兵器,就轉身朝後潰退。左賢王拔出寶劍,一連砍了好幾個士兵。也都止不住潰退的士兵。


    反倒是,士兵從左賢王兩側,繞道而行。


    “咱們也快逃吧!再不逃,就逃不掉了!”,一個親兵將領,催促著左賢王。


    “唉,撤吧!”,左賢王見大勢已去,再難以挽迴,隻得勒轉馬頭,倉惶逃去。


    唐軍三路兵馬逼近,見逃不掉。大部分迴鶻叛軍,跪地乞降。還有部分人馬,被逼得跳進了色楞格河,淹死在河水之中。隻有左賢王、常真、聞采婷等少部分人馬,搶得漁船,逃了迴去。


    往日歡快流淌的色楞格河,被死屍堵住,河水都為之斷流。


    花玲兒站在河邊,默默地看著這哺育了迴鶻族人的母親河。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


    “玲兒,這個左賢王,連逢大敗,根本不會再有能力發動大戰了。何況,還有你這個正統的郡主在此!”


    聽見郭昕的言語,花玲兒才轉頭,幽幽地看著郭昕。


    “郭哥哥,你要收軍迴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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