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獲得了一筆報酬的福爾摩斯先生一覺睡到了天亮, 然後被一股濃烈到快要爆.炸的香氣給嗆醒了。

    “咳咳咳——”睡夢中的歇洛克感到喉嚨發癢,一陣猛烈的咳嗽,徹底的從半醒不醒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連偏低的血壓都瞬間飆升了一個閾值。

    “what the hell?”大偵探一邊咳嗽一邊穿著睡衣就衝下了樓,他懷疑有人在縱火!

    “咳咳咳——”樓下也是一片的咳嗽聲, 站在廚房的兩個女人臉上帶著怪模怪樣的方塊布料,被淹沒在了濃煙滾滾當中。

    “你們在做什麽?”歇洛克一邊咳嗽一邊揮散了煙霧, 試圖搞清楚大清早上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有這麽可怕的情況發生。

    “我們在做辣椒醬。”帶著這個時代的布料製作的口罩的米亞咳嗽了兩聲說。

    媽呀, 這什麽品種的辣椒?味道衝的簡直直破天靈蓋!

    她昨天晚上隻是喝了點兒蜂蜜水,並沒有喝酒,所以起來的也早。而人一旦閑下來了, 有了時間就會想要作妖,靜極思動的米亞突然之間想要吃鵝蛋蘸辣醬。

    所以她拖著凱莉一大早的就衝去了菜市場,從一個經常會售賣一些國外進口的水果跟蔬菜的小販那裏買了一堆的辣椒迴來。

    至於辣醬的配料番茄跟蒜之類的倒不是很難獲得, 糖這種東西221b更是常年有一大罐子的備用品,完全不必擔心。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辣椒在剁碎的過程之中還沒有太過展現自己的威力, 到了入鍋之後,大概是熱度跟油的關係, 那種無敵的破壞力就爆發出來了, 直接讓親自動手的凱莉跟場外指導的米亞咳嗽的驚天動地, 隔著一層口罩都沒辦法阻斷這股嗆人的氣味。

    但是也很香啊!

    這股香氣的散發力度堪比炸.彈.爆.炸的瞬間, 簡直就是無孔不入,瞬間就勾起了聞到它的人的食欲, 米亞都在想著要不除了鵝蛋之外, 再洗點兒萵苣跟朝鮮薊一起蘸著吃吧?

    魂遊天外的米亞想著想著就把眼光放到了那些剩下的辣椒上麵。她本來想著把剩下的辣椒給晾幹之後磨成粉做辣椒油來著, 但是現在可以考慮自己種點兒?畢竟下一次可不一定能夠再買到同樣產地的東西了。

    結果想得入神了,就沒注意到福爾摩斯先生從樓上衝了下來,聽了她的解釋之後一臉詭異。

    辣椒醬是什麽鬼啊?辣椒醬能把人從床上給嗆起來?

    “咳咳咳——”睡得迷迷糊糊的華生醫生也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捂著鼻子從樓上走了下來,“出什麽事情了?”

    這味道,真是又嗆又香,簡直矛盾的很!

    “在做辣椒醬。”歇洛克麻木的說。

    萬萬沒想到打攪了他睡眠的居然會是一種食物,他也好矛盾!

    “好了!”緊盯著鍋裏麵的辣椒醬的米亞喊了一聲,凱莉迅速的把鍋從爐子上麵移了開來。

    “啊,就是這個味道,久違了!”米亞摘下了口罩,一臉沉醉的深唿吸了一口辣椒醬的香氣,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熱氣還沒消呢!

    福爾摩斯先生一陣無語,身體不好的弱雞能不能不要作妖了?

    “咳咳咳——”赫德森太太跟艾米麗也戴著口罩從樓上走了下來,雖然沒有咳嗽的像是米亞那麽撕心裂肺的,但是看起來也是眼淚汪汪。

    這味道衝的不但能讓人劇烈咳嗽,還能讓人的眼中常含淚水啊!

    “早上好,福爾摩斯,華生,把你們的床單都拆下來,被子拿到閣樓。”難得一個有太陽的晴天,赫德森太太帶著艾米麗把櫃子裏麵的床單跟被子之類的東西都拿到屋頂去晾曬了,現在輪到了剛剛起床的兩位紳士。

    “吃完了早餐之後艾米麗會把這些床單送到洗衣店清洗,如果運氣好再遇上一個晴天的話,我們這個月都可以睡著有陽光味道的被褥了。”赫德森太太興奮的說。

    倫敦的天氣真的是挺一言難盡的,暫且不提天熱空氣太臭不能開窗戶,天冷空氣太寒冷也不能開窗戶的事情,隻說那隨時都可能掉下來雨點的霧靄天空就夠人發愁的了,通常大家都更加習慣用壁爐來烘幹被褥。

    所以遇上一個大太陽天氣實在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於是剛剛被強行嗆醒的福爾摩斯跟華生就隻能穿著睡衣穿著拖鞋去拆掉自己的床單,順便把被子送到屋頂去晾曬,等到兩個人搞定了所有的被子跟床單下來之後,桌子上麵已經擺滿了食物。

    裝在盤子裏麵的鵝蛋,冒著熱氣的辣椒醬,炒製的焦香的魷魚段兒,以及上麵淋了果醬的布丁跟蘇打水,福爾摩斯突然之間就覺得這種起床方式也沒有什麽不好的,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是嗎?

    “嚐試一下這個,凱莉的拿手絕活,溏心蛋。”赫德森太太把一個鵝蛋放到了蛋杯裏麵,輕輕一敲,剝去皮之後,就露出了帶著青色的蛋清。

    “不喜歡吃溏心的話,也可以吃全熟的。”米亞從另外一個盤子裏麵拿了一個鵝蛋,晃了晃說。

    她是堅定的全熟黨,不管是蛋還是肉!

    “隔壁的亨弗萊家的房子好像租出去了,我跟艾米麗在樓頂的時候看到有人在往裏麵搬東西。”給自己的鵝蛋上麵澆了一勺辣椒醬,赫德森太太對餐桌上的人說。

    之前亨弗萊家搬到美國去之後,那棟房子就空置了下來。因為房東要求整棟出租,不拆分,所以一直都沒有租出去。

    像是221b這棟房子,如果按照正常的房租來算的話,每周應該有四鎊十先令的房租收入,但這是含有餐費在內的價格。

    去掉餐費之後,也有接近四鎊的價格,如果加上一樓赫德森太太住的地方,每周超過五英鎊才是標準的價位。也就是說,光是房租,貝克街的一棟房子每年就就要花掉至少兩百四十鎊。就算是在倫敦這個遍地都是有錢人的地方,這種房租也算是貴的了,這完全得益於這裏的環境交通跟良好的光線。

    但是對於想要租房子的人來說,同樣的價位,可以選擇的地方也很多,這個要看個人需求的,整棟房屋租出去其實不是那麽的有優勢,大多數人都是進行分租,或者就是直接買下一棟房子。

    所以隔壁的房子已經空置了一段時間了。赫德森太太都覺得除非鮑爾斯一家願意分拆著將房子租出去,否則的話恐怕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之後才能把房子給租出去,畢竟整棟房子租的話肯定是那種全家居住在一起的,這種家庭一般都非常穩定,很少會出現搬遷的情況。

    沒想到這才過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就有房客搬了進來。

    “是什麽樣的人?”華生吃了一口溏心蛋,辣的眼睛中充滿了淚水,但還是忍耐著給自己灌了一口蘇打水,又往鵝蛋上麵加了一勺辣椒醬。

    他太喜歡這個口感了!

    雖然舌頭好麻,但是完全控製不住想要吃東西的欲望啊。

    似乎是蘇打水的力度不夠緩解辣椒醬的強烈衝擊,華生拿了兩片麵包放到盤子裏麵,飛快的用夾子夾了幾塊魷魚段兒,又往上麵放了幾片萵苣葉子,大口的咬了下去。

    啊,這美妙的生活!

    華生覺得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升華。

    “不知道,我隻看到了工人往裏麵搬行李。”赫德森太太搖了搖頭說,“看起來應該是會在這裏長住的,他們的行李太多了,都快要趕上米婭了。”

    米亞搬進221b的時候可是帶來了一堆的東西,在得知了她的鄰居是兩個單身漢,沒有什麽太多的行李之後,搬進來的東西幾乎填滿了閣樓跟地窖,徹底的震撼了赫德森太太。

    別的不說,就說那些各種各樣的酒,赫德森太太覺得喝上幾年都是沒有問題的。

    “那可確實不少。”米亞點點頭。

    她搬進來的時候就是按照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的頂配標準裝備的行李價值,按照這種配置來算,再加上貝克街的房租,這家人的收入每年至少在一千英鎊以上,完全算得上是收入上層的那一類人了,就是不知道這幫人是年收入一千鎊還是兩千鎊?

    根據赫德森太太的說法,他們搬進隔壁是帶了大量的行李的,這看起來不太像是鄉紳的行為。而且倫敦的社交季是從每年四月份開始,到八月份結束,現在都十月份了,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也不是一個度假的好時候.......

    綜合種種情況,這家人應該是要在這裏長住的。

    米亞很快就做出了判斷,決定等到對方安頓下來之後去拜訪一下,做個和善的好鄰居。

    這麽想著,她就沒再去管這件事情,吃起了自己的早餐。

    “哢嚓——”她迅速的手起刀落,把一隻鵝蛋給切成了兩半,動作快的讓餐桌上的人都驚了。

    這是在耍雜技嗎?鵝蛋的蛋殼居然沒有怎麽掉下來,也沒有太過碎裂,隻是出現了一點兒裂痕?

    “一點兒小小的技巧而已,隻要你們鵝蛋吃的多,遲早也會達到這種水平的。”米亞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說。

    她還能徒手剝生雞蛋殼呢~

    鬼才信你!餐桌上的另外三個人的眼神明明白白的透露出來了這個意思,就算是他們吃上一千個鵝蛋也達不到這種水平好嗎?

    華生更是打了個寒顫,作為一個醫生,還是上過戰場的醫生,他切過肉不少了,骨頭也是鋸過幾根的,但是他敢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任何醫生的刀法能夠他們的鄰居小姐媲美!

    好醫生不禁開始懷疑他們的鄰居小姐之前到底是從事什麽職業的,這刀法未免太過犀利了吧?

    怪不得她剝開魚皮的速度那麽快!

    呃,思維有點兒跑偏,但華生堅信熱愛生活又好心可愛的鄰居小姐絕對不是那種有著陰暗過去的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生機勃勃的勁兒可是太明顯了,跟那些常年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完全不一樣。

    而福爾摩斯先生,他隻是深深的看了米亞一眼就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食物上麵,沒有再關注鄰居小姐。

    從見到這位女士的第一眼開始,歇洛克就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同尋常。

    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寡婦是不會表現的這麽淡漠的,除非她並不愛自己的丈夫,但是這就跟外界的那些傳言不一樣了。而說到這裏,歇洛克又有了一個問題,一個搬到這裏僅僅一個多禮拜的所謂多年不在英國居住的女士,到底是怎麽把自己的那些消息在短時間給傳的到處都是的?

    還讓鄰居們提起來這位女士都帶著憐憫之情?

    這不太正常。

    即使是再喜歡的八卦的人士也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弄明白一個從國外歸來的人的所有經曆,更不用說赫德森太太也不是那種會往外說自己的房客是非的人——她隻會聽別人的八卦跟是非,迴來跟自己的房客說。

    再加上對方的那種一直都很鎮定的態度,歇洛克真是怎麽看自己的鄰居怎麽覺得不對勁兒。

    但那又怎麽樣?通過幾次不經意的試探跟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很確定這位女士是對他無害的,那就夠了。

    剩下的,管那麽多做什麽?

    歇洛克有一個推測,這位女士可能並不是一位寡婦。

    看對方的行為舉止就知道她肯定受過良好的教育,窮人家是出不起這種學費的。而且對於金錢的態度也能反映出來一個人的生活環境,會喝一英鎊的葡萄酒的人無論如何不會是一個家裏麵經濟狀況不好的人。加上對方那隨口的幾句對於畫作的點評和在廚藝上麵的精通,以及生活質量上麵的高要求,還有那條價值二十二萬鎊的項鏈,歇洛克的腦子裏麵逐漸有了一個判斷。

    這位小姐有很大的可能並不是一個英國人,甚至就連她的身份都是假的。

    結合對方那個小鳥胃還有身姿麵貌,歇洛克有個大膽的想法,他們可愛的鄰居小姐很有可能是一個從法國逃出來的貴族小姐!

    而且有很大的幾率是一位‘拿破侖黨徒’家的貴族小姐,更糟糕的情況,這位小姐家中的父兄還可能分屬不同的團體,沒準兒就是一方支持拿破侖,一方支持路易十八。

    這就解釋了她身上所有的一切謎團。

    一個出身於法國貴族家庭的小姐,也許身上還肩負著聯姻的任務。但是法國那一團糟糕的政.治.環境讓這項任務的難度大為提高,嫁給哪個立場的人聯姻是個問題。而且還有可能這個家族都處在內亂當中——法國貴族在路易十六跟瑪麗王後被送上了斷頭台之前就亂的要死,之後被羅伯斯庇爾還有拿破侖這些人又搞了一波之後更是亂成了打結的毛線,一個家族中兩麵下注的人簡直太多了。

    而他們可愛的鄰居小姐看起來就不像是那種隻會人雲亦雲的聽人擺布的人,那麽事情的結果會是什麽就顯而易見了。

    歇洛克再次在心中稱讚了一下這位小姐的聰明機智,能夠把握住自己人生的人真的不多,這位女士真的很優秀!

    同時也值得他人的尊敬。

    所以他除了有點兒震驚於對方那用刀的利落勁兒,就沒關注其他的了。

    至於這位女士為什麽用刀用的這麽好,他沒那個興趣去探究背後的原因,誰還沒有點兒自己的小秘密了?

    更何況要是鄰居小姐沒有點兒自保能力的話,她也不可能安全的從法國逃出來。

    冷靜,淡定,不關我的事,別管閑事。

    福爾摩斯先生在心裏麵念了一遍保持安靜生活的必備品質,拿起了勺子繼續吃自己的鵝蛋。

    不說別的,鄰居小姐在食物上麵的敏銳性跟審美無疑是非常合他的胃口的,這個鵝蛋配上了鮮甜的辣椒醬,味道真的是棒極了,他覺得自己可以吃下去好幾個!

    嗯,這大概就是常年被黑暗料理統治之後的反抗吧?

    至於赫德森太太,這位曾經有著一位一言難盡的丈夫的偉大女性,則是在最初的驚訝之後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食物上麵,誰還沒有點兒小小的秘密呢?她的枕頭下麵還常年壓著一把小巧玲瓏的手木倉呢,刀用的好算什麽啊?

    所以這位好太太也沒在意這碼事。

    221b中的氣氛就像是任何一個平常的早上那樣安靜而又平和,甚至因為始終沒有完全散去的辣椒氣味兒還有點兒過於活潑了。

    比如說赫德森太太就在早飯結束之後拿出來了兩張歌劇院的票,在米亞的麵前晃了晃,“巴托莉·林德的《夜鶯》,聽完了之後我們正好可以趕迴來再吃一頓美好的晚餐。”

    她最喜歡跟米亞一起去歌劇院聽歌劇了,這可愛的姑娘在音樂上麵的審美真的很不錯,跟她討論那些藝術是一個非常愉快的享受。

    不過計劃沒有變化快,人生總有意外。

    兩個人正在享受這場聽覺盛宴的時候,歌劇院就出事了,舞台頂端的吊燈從上麵砸了下來,直接讓那位放聲高歌的女歌唱家破了音。

    “啊——”淒厲的慘叫從舞台上麵響起,林德嚇的倒退幾步,從舞台上麵摔了下去。

    “啊——”隨著她從舞台上麵掉了下來,台下的觀眾們也紛紛反映了過來,開始了此起彼伏的尖叫。

    “上帝啊!”一位坐在米亞旁邊的女士直接晃了兩下身體,昏了過去。

    “瑪麗!”她的男伴也瞬間驚叫了起來,趕緊扶住了軟軟倒在身上的妻子,試圖把她給晃醒。

    但無奈大概是受到的驚嚇太大,這位先生搖晃妻子的力度也有點兒大,看的對米亞都不忍心繼續放任下去了。

    “你再這麽晃下去人還沒晃醒呢,脖子就被你晃斷了。”她扶住了那位倒下去的女士的脖頸,從小手袋裏麵掏出來一瓶嗅鹽,放到了對方的鼻子底下。

    “啊——”大概是加強版本的嗅鹽味道太衝,瑪麗沒過多久,就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而這個時候劇院的人已經向出口蜂擁了過去。

    上帝保佑,他們隻是想要聽個歌劇而已,要不要來這麽刺激的事情?

    米亞也想要吐槽,演個《歌劇院幽靈》而已,要不要連經曆也一起cos?這才剛開場呢,就搞事情,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告訴她這個劇團有個年輕漂亮的女歌手,名字叫做克裏斯汀?

    還真的有!

    米亞坐在椅子上麵麻木的看著那個在舞台上被支使著跑來跑去的姑娘,聽著有人喊她克裏斯汀。

    該慶幸那位差點兒被吊燈砸到的女歌手名字不叫卡洛塔嗎?她看著已經一團亂的舞台想。

    “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迴去了?”也有點兒木然的赫德森太太猶豫了一下,征求米亞的意見。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嚇人了,她的心髒現在還在狂跳不已呢!

    可憐的赫德森太太甚至在想自己年紀都這麽大了,根本就經不起驚嚇,下次是不是要換一家歌劇院去聽歌劇?反正倫敦這麽多家的劇院.......

    “啊——”結果還沒有等米亞迴答,又是一聲尖叫從舞台方向響了起來,惹得還沒有離開的觀眾們一陣心驚肉跳,又出什麽事情了?

    “湯姆死了!”一個穿著演出服的男人連滾帶爬的從後麵的幕布中跑了出來,一臉驚恐。

    “什麽?湯姆死了?”聽到自己劇團的當家歌手差點兒被吊燈砸死,現在又摔下了舞台的劇院老板感到一陣暈眩,拽住了那個喊著湯姆死了的演員,厲聲問道。

    他簡直不敢相信,短短的時間裏麵不但他們的當家女歌手摔斷了腿,就連負責舞台工作的機械師也死掉了,這是上帝在開玩笑嗎?

    “是,是,是的。”被抓住領子的男演哆哆嗦嗦的說,“吊燈掉下來了,我想要去後台找湯姆質問他到底是怎麽管理這些機器的,但是卻發現湯姆被吊在了絞盤上麵......”

    他一邊說一邊抖,聲音簡直破碎的不像樣子。

    歌劇院的老板怔忪間鬆開了拽住了他領子的手,腿軟的後退了幾步,似乎是不堪重負的扶住了道具。

    如果隻是一盞掉下來的吊燈的話,問題還能解決,可是死了一個人?他感到了一陣窒息。

    “是魔鬼!是魔鬼!”一個女演員大概是受不了這種壓力,尖叫了起來,“一定是這部歌劇的詛咒,是魅影從歌劇中走出來了!”

    她叫聲淒厲,讓本來就沒有從擁擠的出口跑出去的觀眾們更加驚恐了,一堆人簡直就是拚了命的往外擠。

    ※※※※※※※※※※※※※※※※※※※※

    老福吧,每個細節都對,但結合在一起就出了問題,雖然按照這些細節來推理的話,他的想法才是最正確的,但誰叫米亞不走尋常路呢╮( ̄▽ ̄")╭

    說起家庭問題,坑了艾德蒙·唐泰斯的維爾福家就是這樣,爹跟兒子立場完全不同←_←

    最後你們猜老福吃的是溏心蛋還是全熟蛋?

    專欄求個包養,新文早知道作者專欄戳戳戳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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