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乃真龍天子,皇恩定會庇佑我大燕來年風調雨順,豐年大吉。」


    傅柏舟起身時緊緊抓住了傅卿的手。


    他麵上正經嚴肅,私下裏卻用手指曖昧地撓過傅卿的手心:「倒是要謝過仙子吉言了。」


    什麽鬼稱唿?


    傅卿笑容不變:「不用謝。」


    眾目睽睽之下,炙熱的手借著寬大的衣袖遮擋,就那樣大膽的扣住了自己的手不放。


    而後十指緊扣,傅卿心口一顫,她暗地裏掙紮了一下。


    他們離得很近,傅卿剛掙紮了沒兩下,就聽傅柏舟含笑輕聲說:「卿卿莫動,皇兄隻是拉拉手而已。」


    「不過,若是被別人發現我們牽了手,皇兄就直接親你一口,再把我們的關係立即告知天下,讓大燕迎來一位皇後。」


    這是什麽危險發言?


    傅卿臉上淡然的笑容僵住,她不敢再掙紮了。


    因為傅柏舟眼神裏有些詭異的興奮,似乎他真的在思考這個荒唐的決定,到底可不可行。


    傅卿不敢再反抗,她生怕傅柏舟不管不顧地胡來。


    聽完了他們全程對話的尹書,隻覺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他小心的看了眼笑容肆意,眉眼矜傲的陛下,心頭有些發冷。


    這算不算瀆仙啊?


    他隻是個小小的欽天監監正而已,為什麽老天總要他聽見這樣的皇室秘聞。這種事情聽得越多,他脖子上的腦袋就越是不穩。


    生怕自己以後不能衣錦還鄉的尹書,胖乎乎的臉上一臉苦意。


    祭天結束,迴程的路上,傅柏舟召傅卿進了禦攆裏伴駕同行。


    傅卿才上禦攆就突然被扯了手腕,她順著力道撞到了傅柏舟的胸膛前,然後被他完全納入了懷中。


    傅柏舟抱著懷中的人,滿足嘆息:「我真是一刻也離不得你了。」


    他的懷抱暖烘烘的,雖然冬衣雖多,但隔著衣裳,傅卿依然能感覺得到他的臂彎、腰腹上肌理流暢,結實又暗藏爆發力的肌肉。


    傅柏舟身上清冽的柏香與他獨特的氣息,讓傅卿如坐針氈。


    她聽到傅柏舟低沉的嘆息後,麵上微紅,手卻掐了下握著自己腰肢的手臂:「你別動手動腳的,放開我!」


    「不放,永遠都不放。」


    傅柏舟埋在傅卿雪白瑩潤的頸間,低落的嗓音讓人心疼。


    「卿卿讓我抱抱好不好?今日擺脫了那個妖孽的名頭後,我心裏就百味雜陳,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掐在手臂上的力度沒有了,鼻翼間都是傅卿頸間的蘭香,傅柏舟饜足地輕嗅了幾下,眼中一片迷醉。


    他的卿卿,實在是太過心軟好騙了。


    不過等她仙子的名聲深入人心後,他也應該讓尹書爆出她並非皇室血脈的「真相」了。


    傅柏舟圈著傅卿柔軟纖細的腰肢,唇邊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意。


    因為背對著人,傅卿看不到傅柏舟的神態,她還以為傅柏舟在為自己以前受到的惡意和歧視而感到難過。


    想到原書裏對傅柏舟悽慘經歷的描寫,傅卿心裏又澀又疼。


    她輕輕抬手拍了拍傅柏舟的後背,柔聲細語道:「好了,之後再也不會有人說你是妖孽了,你可是真龍天子,今後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傅柏舟悶悶地應了一聲。


    他貪婪地瞧著懷中的女孩瀚黑清澈的眼眸,朱紅的唇瓣,壓下想要親近她的衝動,隻用下頜親昵地抵在她的肩上,認真道:「既然我們不是親兄妹,那麽卿卿要考慮當我的皇後嗎?」


    舊事重提,傅卿本來想要直接拒絕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她腦子裏浮現的都是雪瑩對她說的話。


    「世間再無比陛下更尊貴的人了,更好的是他的心在公主這裏,所以公主想做什麽都可以,您還不用像在宮外一樣,擔驚受怕。」


    「……」


    「最重要的問題是,公主對陛下可有男女之間的喜愛之情?」


    傅卿心裏暗道,她對傅柏舟,有男女之情嗎?


    這事不能想,一想心裏便會浮上些詭異的甜味來。


    傅柏舟見傅卿杏眼如春水,神色迷茫的模樣,不由心生憐愛。


    「當我的皇後,有什麽不好的呢?」


    他胸膛貼著傅卿的脊背,在她耳邊輕聲誘哄:「卿卿除了大燕公主之外,還是守護我的仙子。你這樣的身份,除了皇家,是沒有人敢娶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傅卿聽著傅柏舟篤定的語氣,心裏隱隱劃過一絲古怪感。


    總感覺這個「仙子」的人設來得有些奇怪,明明傅柏舟可以想到別的理由,讓她跟著祭天去的。


    傅柏舟繼續說著傅卿最喜歡的糖衣炮彈:「當我的皇後有什麽不好的呢?我後宮隻有你,你是天底下最有錢,最後權的女子,你想看話本子 ,自有最精彩有趣的送來,你想悠閑自在度日,便無人敢擾你的清靜,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送到你眼前來。」


    他拉著傅卿的手掌按到自己跳動的心口處,朱紅薄唇裏吐出膩人的情話:「最最重要的是,我心悅你,且隻心悅你。」


    這話最動聽的便是一個「隻」字。


    傅卿耳根一紅,心髒竟因為他的話而跳得不規律了起來,她倏忽把自己的手收了迴來,不自覺地接口:「你說,隻心悅我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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