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祖父這麽混蛋,但他依舊認為姑母是不恨祖父的。


    哪怕祖父十年前因為縱欲過度,倒在他情人的床上,從此變成一個癱瘓在床的廢人。


    但他的房間裏總會擺著新鮮的百合,鬱金香和月季花。


    花葉上的露珠閃著晶瑩的光澤,和床上垂垂老矣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一點都不同情這位老人,年輕時的種種作為都在他的老年得到了該有的報應;他的多情與風流都成了他的催命符,讓他走向死亡的腳步愈來愈近。


    再說迴喻崇義的父親,他的四叔;他三哥在雲巔之宴這檔子事上就根本沒有想借助於四叔的力量,所以在最開始的那段時間場子裏經常會有些亂七八糟的人來試探消息;但在羅豐生出手相助後,便再也沒辦法瞞過四叔的眼了。


    如果此時喻宏圖今時今日還處在曾經的位子上,那喻崇義便是真的在四九城的黑色地界橫著走、那些人也要顧忌三分。


    所以,到底是誰能讓他擺不平,需要他出麵幫忙?


    “前幾日錢菁菁派人過來鬧事那天,白家的白澤瑋也出現在了那裏。”


    喻其蹙眉,猜道:“秦氏的姻親?秦司禮的表弟?”


    “是啊,多巧合呢。錢菁菁想要擺我一道,而又那麽湊巧被白澤瑋撞見,我就順手將白家拉進了這場鬧劇裏。白澤瑋喜歡錢婭婭,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他點了根煙夾在指骨間,嫋嫋煙霧緩緩散開,頓了會,“但我沒想到白澤瑋一個電話,叫來的是許久不見的秦司禮。”


    “他迴國了?”這下輪到喻其驚訝起來,他湊過來小聲問道:“我聽聞他消失的那幾年是被秦家的老爺子隱秘送去了集訓。很久之前就有傳言秦萬海手中握著一股強勁的力量,足以鏟平一個小國。”


    “兩年前,x國曾想切斷駐紮在那裏的巨野小隊的全部通訊,試圖將他們一舉摧毀;恰巧死掉的先行官是秦萬海的學生,這才逼得秦司禮不得不動了手,幾番周旋滅掉了對方的最高官。”


    喻崇義不喜俞宏圖的個人作風,不認可父親的做事方式;對於俞宏圖手上那股遊走於黑白兩道間的人脈力量自然也不感興趣。


    而喻其不同,他從小就敬佩帶有英雄色彩的四叔,對這些打打殺殺、鑽研算計的事情格外有興趣。而俞宏圖年事已高,唯一的孩子隻想脫離他的庇護自立門戶;多方思量之下,有些東西就轉移給了喻其。


    關於秦司禮的這些消息,就是通過這些渠道得知的。


    喻崇義掀了掀眼皮,冷聲問道:“兩年前的事?怎麽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喻其抿緊嘴角沒說話,慢慢坐迴了原位;端了小半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兩年前的那個時間點,正是杜琢然生女的時間;彼時喻崇義被這件事勾去了全部心神,怎麽可能會聽得進去外麵發生了些什麽?


    恐怕就算那時告訴他老太爺死了,他都未必會迴來吊唁吧。


    但這話可不敢說不出口,他這三哥癡戀杜家姐姐多年,求而不得都快瘋魔;他要是不小心說了什麽得罪了,隻怕他這心黑的三哥指不定在背後扣他多少年終分紅。


    百合,鬱金香和月季花都是有毒的,別放室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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