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冽的劍光,讓司朔甚至來不及拔劍,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寒芒擦肩而過,整座祠堂應聲而倒!

    “轟——”

    司朔心悸的看著自己周圍升騰起的煙塵,依稀可見祠堂的碎磚片瓦,“老先生,您這是玩真的啊!”

    大長老給予的迴答是,再來一劍!

    這一劍不同於剛剛,陰冷的像一條毒蛇,若不是司朔全神貫注,再加上有真實之眼的幫助,他甚至看不見劍光飛行的痕跡!

    而劍光的目標是,眉心!

    心念一動,司朔手中出現一把平平無奇的長劍,這些長劍仿佛一次性用品一般,而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不知為何,這一次握到劍柄的時候,司朔心裏居然有些異樣的感覺,仿佛握著的不是劍柄,而是自己的另一隻手。

    非常奇怪的感覺,但他已經來不及深究了,因為大長老的“毒蛇”,已經對他張開血盆大口,吐出猩紅的信子!

    “斬白蛇!”

    司朔一劍斬在“蛇”的七寸處,但這劍光並沒有即刻消散,反而在半空之中迅速變幻模樣,幻化成一隻尖牙利齒的鱷魚!

    司朔上當了!

    手中長劍被鱷魚張嘴咬住,然後猛的用力,長劍寸寸碎裂,斷成好多節,但那隻鱷魚並沒有就此收斂,反而繼續朝著司朔的腦袋,狠狠襲去!

    在沒有第二丹田的幫助,還有荒的指導下,全憑司朔一個人,麵對比他高出一個小境界的大長老,居然應對的如此吃力!

    但並非不可戰勝。在堪堪躲過這一劍後,司朔飛速向後退了五丈,二人拉開一個相當長的距離,司朔的眼神,徹底認真起來。

    “嗡嗡嗡——”

    第二丹田之中,那把古劍在司朔認真起來後,伴隨著他唿吸的頻率,在共同震動著。這聲音,不單單司朔聽得見,大長老,二長老,莫淩風,甚至許久不摸劍的莫雲同樣也聽得見!

    “那是古劍的聲音,我在小時候,曾有幸聽見過一次。”大長老不緊不慢的開口道,薄薄的嘴唇如同被劍削過似的,“它果然在你身上,快拿出來讓我看看,莫家幾百年都沒能參悟透其中的秘密,又會以怎麽樣的形式在你手中,大放異彩?”

    “那就讓你,開開眼界吧!”司朔大喝一聲,一掌拍向自己的小腹,接著表情猙獰的從其中,抽出一把通體黝黑,渾身刻滿古奧紋路的長劍——那正是莫家古劍,隻不過身上多出一些以前沒有的花紋!

    “藏劍丹田?”大長老顯然認得司朔這一手段,但就是因為認得,他才更為驚訝,“小子,這逍遙境劍修才可能掌握的竅訣,你又是如何使得?”

    “你問我,我特喵的問誰啊!”

    一道漆黑的劍光如同暗夜閃電,劃過天宇,削去大長老三寸長須!

    而他卻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老先生,你贏不過我的。”司朔的眼神又變了,那是從未出現在他身上的眼神。

    平時的他,不管如何認真,眸子裏總是能看出一絲慵懶,而被荒上身時,他卻如同君王。但這一次,他既不是懶鬼,也不是君王,而是一把劍。

    沒錯,就是劍,就是那種讓人不得直視,斬斷天地的利劍!

    大長老隻覺得自己握劍的胳膊在不斷顫抖——他並沒有怯懦,而是他手中的劍在害怕,還在不斷發出滋滋滋的悲鳴!

    一劍出,萬劍服!

    大長老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這把溫養多年的劍,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沒輸,可我的劍輸了。”

    “那再換把劍,不就成了?”

    “換多少把都是這樣的,”大長老搖著頭,將劍歸入鞘中,絲毫不介意弄髒自己的一身白袍,就在這滿是塵土的地上盤腿而坐,仰視著站立的司朔,說道,“祖宗曾經說過,這把劍並不屬於我們莫家,我們隻是護劍者。而當劍的真正主人出現,天下所有的劍,都會臣服,想必說的就是你了。”

    “哦豁,這設定還真夠隨便的。”司朔看著手中古劍慢慢歸於虛無,而又在第二丹田中慢慢浮現,滿是調侃的說道,“你們老祖宗,還留下過什麽要傳的話沒?”

    “僅此而已。”

    “行吧。”司朔聳了聳肩,抖落掉剛剛祠堂倒塌而沾染到衣服上的灰塵,徑直向另一個方麵走去,在那兒,小狐狸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怎麽,不在樹上當狐狸球啦?”司朔愛憐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又不會出事,不用你這麽擔心。”

    “你還說!”小狐狸跳起來,踩了司朔一腳,噘著嘴,話語裏卻滿是慶幸,“我本來在樹上打瞌睡,可突然感受到兩股不同的劍氣,一股是你的,另一股卻是陌生的,而且那股陌生的劍氣比你的還強上不少!”

    “所以呢?”司朔趁小狐狸不注意,又把她毛茸茸的大尾巴薅到手上使勁擼了起來。

    “哼,讓人家白擔心一場!”小狐狸似生氣的轉過身,不再理會司朔,但尾巴卻在司朔手中不斷變換著形狀,同時她豎起的兩隻耳朵也在不斷的抖動著,這是她心情不錯的象征。

    和小狐狸玩鬧一番後,司朔又轉向那邊風輕雲淡的大長老,還有一臉無語的二長老,打了聲招唿,“如果沒別的事兒了,我們就先走了。”

    二長老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些什麽,但礙於大長老在身邊不開口,他也不好越庖代俎,所有憋在心裏的話,最後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

    大長老聽到司朔的話,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隻是歎息一聲,隻是這聲歎息裏,蘊藏著一些司朔讀不太懂的東西。

    “看起來這老頭兒肯定還知道些別的,”司朔在心裏自言自語道,“荒,你說我要不要去問問呢?”

    “得了吧,別煩人老人家了,你沒看到麽,他身上的黑氣,已經快要蔓延至心髒和丹田位置了,估計還剩一百年左右的壽命了,就讓別人享受享受清福吧!”

    司朔當然能看見,纏繞在大長老身上揮之不去的死氣,但他不明白,迴答自己的問題,跟享不享清福有什麽一毛錢關係。

    “你還不明白?隻要和你扯上關係的,能是小事麽?萬一別人不小心透露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某天突然一道雷就把他給劈了,你忍心嗎?”

    “你倒是理直氣壯,”荒厚臉皮的迴答讓司朔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迴答,“不過你可別忘了,你是答應過我,告訴我有關這把劍的故事,你就不怕被雷劈嗎?”

    “嘿,反正你我是一體,劈的也是你!”

    “你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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