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師兄,你終於醒了。”

    “咦,我這是……”顏淵腦子裏一團漿糊,就連視線都是一片模糊,使勁揉了揉眼,眼前的世界才清晰起來。

    隻見司朔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己,肩頭趴著一隻正在熟睡的火紅色小狐狸,遠處則是雲天宗的七座主峰。

    “我們迴來了?”顏淵愕然,他的記憶停留在聖姑郡和司朔分別的那一刻,之後的記憶就像被切斷似的,怎麽也想不起來。

    “對,我們已經迴來了,”司朔幽幽歎了口氣,“師兄,你還記得我們接的任務嗎?”

    “自然是記得的,不是讓我們去聖姑郡調查異常的嗎?難不成出什麽岔子了嗎?”

    “你看看就知道了,”司朔苦笑著將手中一張泛黃的紙片遞了過去,“這是我們當時接任務的單子,一直放在我這兒保管,可沒想到……”

    顏淵一臉懵逼的接過任務單,稍稍瞅了一眼上麵的內容,整個人當場石化。

    “任務要求:本門南宮長老煉藥缺少一味藥材,已探明xx國xx山脈有分布,任務獎勵:100上品靈石。”任務要求下麵則是他和司朔的專屬靈力波動。

    不知為何,他們原本那個奇奇怪怪的任務變成了一份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采集工作。

    “別看我,我啥都沒做,不管我的事!”見顏淵向自己投來疑惑的目光,司朔連忙擺手否認,臉上盡是難以言喻的苦笑。

    顯而易見,這是一場被“安排”的任務,而幕後黑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位神秘而強大的“少女”。

    想到這兒,司朔不禁打了個寒顫。

    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場偶遇,卻沒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是被人算計好的,更可怕的是,它居然還能將手伸到雲天宗,在整個宗門都沒能察覺到的情況下,偷天換日。

    “不妙啊不妙……”

    “那司朔,我們到時候該怎麽跟長老他們解釋?”顏淵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所謂無知者無畏,他並不知道這背後究竟隱藏著多大的陰謀,他隻是在為沒能完成任務而可能被長輩責罵感到苦惱。

    “顏師兄你莫急,這事兒你先別到處說,誰問起來都不要提起。”司朔鄭重囑咐道,“至於這個任務嘛……”司朔捏著這張薄薄的任務單,“我記得我師傅的藥材庫裏似乎有存貨,到時候我給拿出來一份當做交差好了。”

    “可這合適嗎……”顏淵顯得有些猶豫。

    “這有什麽,你先迴去吧,等我把藥材弄到手了我去星海峰找你!”司朔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我先迴靈竹峰了,記得這件事絕對絕對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嗎!”在說這話時,司朔稍稍借用了一下荒的氣勢,唬起人來倒有一套,顏淵像隻受驚的小白兔一樣點了點頭。

    “嗯,這樣才對嘛!”司朔滿意的點了點頭,架起飛劍,向靈竹峰疾馳而去。

    ……

    到了靈竹峰腳下,照慣例是得步行上山的,司朔不情願的收起飛劍,一步一步的向山頂邁去,但他並未浪費這一段時間。

    “荒,該解釋一下了吧?”司朔一邊用手指頭撫摸著小狐狸頸部的絨毛,一邊在心裏問道。說來也奇怪,自打司朔將殘缺的一道魂魄喂給小狐狸服下後,她便一直保持昏睡的狀態,但是唿吸平穩,也沒有出現太大的靈力波動,因此他並不是很擔心。

    “你知道那一位是誰嗎?”

    “廢話,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

    “它是仙。”

    “哦…啥?”司朔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滑倒在這滿是青苔的石階上,“你認真的?”

    “我為什麽要騙你?它的確是仙,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飛升之後,又迴到凡間的仙。”

    聽聞此言,司朔不禁倒吸一口涼皮,“此子居然恐怖如斯!”

    這些年來,他別的沒學到多少,關於修仙界的各種典籍倒看了不少,雖然因為種種原因,從上古年代至今的記錄並不齊全,但有一個公認的說法是,仙凡兩隔。

    這句話一方麵是強調成仙者和一般修士差距巨大,另一方麵是指,已成仙者想要再迴到凡間,可比登仙要難得多,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

    至少,在司朔的認知裏還從沒有過已成仙者還能讓肉體降臨於凡間的,最多就是在人間即將有重大變故時,通過自己在飛升前留下的物什,傳遞一兩句話罷了,這也就是所謂的“仙諭”。雲天宗祖上也有不少得道成仙者,主峰上也專門修建了一座“祈仙壇”便於祖輩們傳達信息,可是數萬年來,傳下來的仙諭也不過寥寥數句。

    “是的,它是唯一的一位達成此壯舉的人,一生創造功法無數,就連我們九個當初用到的衝擊仙界的法子,也是通過他的方法改良而來。”荒的聲音充滿敬畏,“可是,他的名字卻從曆史中被剔除了,具體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隻要是關於它的,什麽都沒流傳下來,甚至就連它的名字,都不被允許書寫。”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司朔低聲嘀咕道,“這麽厲害的大人物,怎麽就對我有興趣呢?還知道你們的存在,甚至知道我穿越者的身份……”

    “那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總之你要記住,那一位,是真正的天才,也是我的偶像。據傳他當時也是用的非常規手段飛升成功的!”

    “哦~怪不得你對它這麽尊崇,”司朔恍然大悟道,“不過你剛剛也說了,它的一切都被剔除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當然是在我那個年代,它還未被抹去呀!”荒理所當然的答道,“這後來肯定是又發生了什麽。總之,你要記住一句話,這世界沒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好吧好吧,你說是那就是,不狡辯。”司朔懶得和他在這方麵爭論,“那你倒是給我講講,《胡言》又是個啥玩意兒?”

    “那是一塊碑,一塊從天外飛來的石碑,上麵記載著一些文字,但在當時的人看來,都是些胡言亂語,故得名為《胡言》。”

    “隻不過現在似乎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

    “那上麵寫著啥,能給我講講不?”

    “@#¥@#¥@#¥…...”

    “???”

    “被天地規則給屏蔽了嗎……”司朔對這種狀況並不陌生,“一丁點相關的描述都說不得嗎?”

    “沒錯。不過那一位說過,你和《胡言》有緣,日後說不定會看見的。”

    “.…..我巴不得一輩子都跟那玩意兒沒啥瓜葛!”司朔抱怨一句,腳下踏空,差點摔倒,眼前景色也豁然開朗。

    到山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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