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沒見過秦濯,隻知道阮喬周末經常會去叔叔家住。


    陸然倒是知道秦濯,但也還不知道兩人的荒唐事,


    阮喬實在是不好意思說。


    “你說我爸知道了,會不會跟你拚命。”阮喬伏在秦濯胸口問。


    “不會。”


    “為什麽啊?”


    “把你交給我,比交給任何人都放心。”


    阮喬咬上去一口:“瞧把你厲害的。”


    秦濯捏他腰:“我厲不厲害你不知道。”


    阮喬搖搖欲墜地坐起來,想起先前瘋狂的事掐秦濯:“煩死你了又這樣,不好清理啊。”


    秦濯把人拉下來安撫地碰碰嘴唇:“哪次沒有幫你清好。”


    “那你抱我去。”


    “自己走過去,乖。”


    阮喬正手軟腳軟,才不要自己動,撒嬌說:“為什麽呀。”


    秦濯吻他耳朵:“……很漂亮。”


    阮喬臉騰地紅了,以前真沒發現秦濯是個老色批。


    阮喬一直以為和秦濯在一起就是他這輩子最離譜的事,遠沒有想到這隻是個開始。


    恍恍惚惚的開端要從他胃口變差開始。


    也不全是不想吃,有時候就會特別想暴飲暴食,人也特別沒勁兒。


    阮喬沒太在意,反正他不畫畫的時候一直挺懶的,但秦濯擔心他腸胃出了問題,硬是拖去醫院做了全套的檢查。


    給阮喬做檢查的是一個年輕的女醫生,做到一半說稍等,請來了一位四十多歲一看就很權威的主任醫師。


    阮喬心裏一緊,不會是真有什麽問題吧,主任醫師檢查到一半,溫和地和他說稍等,他要開個專家會診。


    這下阮喬徹底慌了:“我是不是食道癌啊?腸癌?腫瘤?”


    秦濯端來一杯溫水:“別自己嚇自己,等會兒就知道了。”


    阮喬心裏騰騰地,聽見醫生迴來的腳步聲更緊張了,連忙先喝一口水壓驚。


    “阮先生放心,您沒有生病,隻是懷孕了。”


    “噗!”阮喬水噴了一地。


    “啥?”


    “咳咳,”主任醫師清了清嗓子,“您先別緊張,我剛才和晉市這方麵的專家溝通了,他很快會飛來給出建議,其實孕早期食欲紊亂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不需要太過擔憂。”


    正常?孕早期?這是人話嗎?阮


    喬怎麽一句都聽不懂。


    他扭頭從窗戶上看自己倒影,沒錯,他還是那個他啊,是這個世界壞了還是他壞了。


    “是這樣的阮先生,您無需驚慌,”醫生安慰道,“男性受孕的案例確實在晉市有存在,甚至在花市還有雙性男子的醫療記錄,這都是正常的。”


    好正常……


    新手小孕夫整個人都是懵的,醫生讓他放輕鬆,除了不要劇烈運動和勞累外沒什麽特殊交代。


    秦濯倒是忙前忙後,每天盯他作息,阮喬不想離開自己的小夥伴,還是繼續住校,或者說潛意識裏他根本沒有接受自己揣崽的改變,一想到這件事都跟夢遊一樣,過幾天肯定就好了吧。


    直到開始有輕微的嘔吐反應,小肚子也慢慢起來一點,連春生都說他吃胖了。


    秦濯每周都會帶他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很健康,會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寶寶。現在醫療條件也很發達,不會有危險也不會受痛的。


    可阮喬還是很害怕。


    “阮阮,別擔心,我已經準備好了莊園,等再明顯一點我們就去那邊,”秦濯有條有理地分析道,“以後可以和大家說寶寶是領養的,好不好。”


    阮喬受激素影響,變得更愛哭了,著急地去推秦濯:“都怪你,說了不要弄裏麵你還要,你好了不起啊!”


    秦濯心疼地抱住小寶貝:“乖,不氣了,你不喜歡我們把他趕走好不好。”


    從醫生診斷出來的第一天秦濯就這樣說,都聽阮喬的,阮喬也知道自己有一個寶寶會有點奇怪,而且現在自己還小,怎麽想都不合適。


    可是一想到這是屬於自己的一個小生命,以後會奶乎乎叫粑粑,他就舍不得了。


    寶寶他是喜歡的,那他受的委屈怎麽辦,肯定都要算在大渾蛋的頭上啊。


    大渾蛋以前就很會疼人了,現在更是寵得沒邊沒樣。


    阮喬寒假後請了集訓的假,沒有再去學校,住進一個風景特別好的莊園,除了畫畫都在床上,徹底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有時候胃口不好,秦濯哄著喂他話梅,用嘴喂的。


    阮喬被親得濕乎乎,把人推開:“你是想哄我吃飯呢,還是想占便宜。”


    秦濯很是心


    酸:“我能占到便宜嗎?”


    阮喬揣崽之後變得越來越漂亮,皮膚光滑白膩得不像樣,挺著一點小肚子鴨子坐在床上,加上一點點虛弱,完美得就像欲望本身。


    是個禽獸都要饞得不行,但是秦濯隻能看看摸摸,什麽都做不了。


    阮喬還總是有恃無恐地撩他:“你說寶寶會把我咬疼嗎?”


    秦濯忍不住看越發柔軟的地方:“我試試?”


    阮喬笑著踢他,被秦濯捉住腳丫親了一口。


    “你說以後你更喜歡寶寶還是我?”阮喬每天都在胡思亂想。


    秦濯抱他出去曬太陽:“以後迴家兩小隻都在等我,一個叫叔叔,一個叫爸爸。”


    阮喬想了想,臉頰又氣又紅說:“你好變態。”


    秦濯:“?”


    秦濯:“……”


    到底誰變態啊。


    “你少看點不正經小說吧。”


    “我是支持春生的寫作大業。”


    秦濯好笑著給人揉腰:“據我所知,春生是在綠色網站寫小說,你天天看的粉色小界麵是什麽?”


    阮喬埋臉:“一些……人體構造。”


    專業需要嘛。


    -


    沒有什麽能撫平沈括得知阮喬揣崽時的震撼。


    “你見了小喬不要這麽驚訝啊,他會鬱悶的。”春生叮囑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們開心就好了。”


    沈括點頭應下,他無法和春生解釋,他驚訝的其實並不是這種醫學現象有多離譜。


    但春生說得對,現在他們都好好的,就是最重要的。


    阮喬其實一直沒想好怎麽和陸然還有春生說,但兩人誰都不相信他是單純去集訓,接二連三地追問。


    阮喬實在扛不住就交代了。


    春生還好,說停兩天去看看他。


    而無比耿直的大直男陸某可真是臥了個大槽了,一塊長大的兄弟喜歡男人就算了,竟然還揣崽了。


    不能細想,細思極恐,大直男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了一趟,阮喬還故意逗人,摸著小肚子說:“寶寶乖,這是你陸叔叔,以後給你買小車車。”


    “不行,”秦濯隔著衣服在阮喬肚子上親了一口,


    “寶寶的第一輛小車車一定是我買的。”


    陸叔叔被兩人膈應得連夜開著大車車跑了。


    -


    春生到的時候,阮喬正在花園裏做手工。


    “秦濯!”阮喬舉手叫了一聲。


    坐在窗戶邊工作的秦總出來,把小祖宗抱進屋內。


    春生跟在旁邊捂嘴笑,這默契一看就不是一天兩天能有的。


    “瞧把你慣得。”春生說他。


    阮喬眨眨眼:“要把有限的精力用在美好的事物上。”


    花力氣玩耍,ok,花力氣走路,no。


    春生被逗笑:“你也別太懶,動彈動彈對身體好。”


    阮喬覺得有道理,眼睛一亮說:“晚上我們去坐船吧,這裏的湖景特別好看。”


    春生戳他:“說得好像你會自己劃船一樣。”


    阮喬撇撇嘴,探頭往書房那兩人的方向看,八卦問:“你還沒和我說過跟沈括是怎麽迴事兒呢。”


    春生想了想:“緣分吧。”


    阮喬比了個biu的手勢:“加一。”


    書房內。


    秦濯之前便知道沈括是因為春生去的榕城,但他一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若說沈括從十幾歲就開始惦記一個小孩,那也不可能。


    加上沈括當初那麽肯定地讓他去榕城查祁宋的案子,他又因為這個案子認識了阮喬,秦濯從來不相信巧合。


    沈括為什麽會知道祁宋的事情,這個世界上隻要搜尋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但秦濯沒有查到一點沈括和祁宋或者阮家的聯係。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什麽。”這是秦濯第一次開誠布公地問沈括這件事。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後,剩下的又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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