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付景鴻瞟向那幾名靠近的大漢,心裏也在盤算:你現在老了,還能一個打八個嗎?


    戰宇一見,悄悄朝嶽父身邊靠,既然他當不了有力的幫手,但幫著挨打應該可以。


    這裏是c城,到了這裏,他要是還讓老丈人被打的爬不起來,那他以後也沒臉去付家了。


    戰宇邊靠近邊警惕著那幾人,然後悄聲問,“爸,要不要報警?”


    一聽說要報警,那位戰董事長就急了,“不要報警不要報警,大家都是親戚,有話好好說……”


    那老頭很是驚詫,付景鴻都奔六的人了,一隻手就能讓兒子疼成那樣,那這人深不可測啊。


    他是不想讓事態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兒子現在是個瘸子,因為有錢才養了一幫人。


    但要是自己哪天死了,廷飛又樹敵頗多,那非得被人亂刀砍死不可。


    在戰宇問要不要報警時,付景鴻眼皮都沒抬,他掃了一眼,八個人,不多不少,圍成一個圈,將他們圍在中間。


    “不用報警,就這幾個人,我也正想試試我是不是老了?”付景鴻輕蔑一笑。


    啊?戰宇嚇得不輕,眼睛一下睜大了兩度,這,這也太敢試了吧,這些人看著都是訓練過的,您要挑戰,而且還是八個人,他沒聽錯吧。


    當年付景鴻被人群毆致死,那時好像也是八個人,不過那時人人手裏都有武器,他憑著一股子勇猛,毫不畏懼地推開了車門。


    後來他敗了,吃虧吃在沒有武器之上,幾番惡戰後,血濺現場,幾乎是被人亂刀砍死。


    而今,當年的場景重現,這讓早已塵封的記憶倏地迴到了腦海中,雖然後來他死而複生,但失去了記憶,多年後,那些記憶才迴籠,所以今天這個畫麵讓他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但他也知道,雖然對方都沒拿武器,可他麵對的不再是當年那群手持尖刀闊斧的小混混,而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專業打手,他的勝算根本沒有。


    他那樣說,無非是想在女婿麵前逞強一會,這要是讓老婆知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為了麵子而逞強,非要喊著他的名字,對他一頓捶打不可。


    梁辰會問他:“你多大了,都當爺爺的年齡了,你再不服老,可歲數在那擱著呢,逞什麽強?”


    這話每每在他想要逞強時,梁辰就會拿歲數來壓他。


    而他也會說:“我哪就老了,還不到六十,我老了嗎,再說,那誰誰都七十多了不還生了孩子嗎?”


    梁辰說:“別說誰誰了,我相信你也有這個能力,但這不一樣,歲數不饒人,你悠著點……”


    在這種情形下,付景鴻還有心思胡亂的想上一番。


    他在這邊胡亂的想事情,可把身邊的戰宇急壞了。他怎麽感覺嶽父在說大話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雖然嶽父還沒到垂垂老矣的年紀,但身體素質也不容樂觀,他怎麽看都覺得雙方的武力值懸殊很大。


    “爸……”戰宇還想再勸一勸,想讓他不要衝動或是讓他再考慮考慮。


    接著就聽到付景鴻說:“等一會打起來,你離我遠點,別碰著你。”


    這話再次讓戰宇震驚了,難道嶽父寶刀不老,有必勝的把握?


    這時,戰廷飛忍著劇痛喊:“你們都死了嗎,看不到本少爺被人挾持,上啊?”


    而戰董事長早已嚇得兩腿打顫,雙手搖擺的厲害,“不不,千萬別動手,廷飛,你這是幹什麽?”


    戰老頭不想兒子樹敵,就算把付景鴻撂倒在這,那然後呢,他會善罷甘休嗎,肯定不會的。


    自己老了,而且得了癌症,也沒兩年好活了,等他死了,小兒子怎麽死的恐怕都沒人知道。


    “爸,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還不許我還手嗎?”戰廷飛肩上的疼已經讓他開始急喘,但他還在咬牙撐著。


    戰老頭子一聽,又趕緊向付景鴻求饒,“付,付總,你看這鬧的,別,別衝動,我們坐下來談……”


    老頭子顫抖著手做著請的手勢,付景鴻看了看幾人,接著他抬起了手,放開了戰廷飛。


    而疼痛中的戰廷飛這才得到解脫,他揉著自己的右臂,臉上的肌肉抖了抖,眼神又陰寒了幾分。


    戰宇這才長長籲出一口氣,解除警惕,剛才真是危險又緊張,若真打起來,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讓嶽父出什麽意外。


    “付總,請坐。”戰老頭殷勤道,“你看,按理講我們兩家是親戚,根本沒必要弄到這一步,是不是?”


    老頭子端起桌上放的茶杯,倒了一杯,但一摸水是涼的,“去,倒杯茶來。”他使喚一旁的打手。


    “付總,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老頭子朝戰廷飛的腿上看了看,“廷飛現在這樣,他不可能……”


    付景鴻手一抬說:“剛才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誤會,但你也看到了,這是早有準備。”


    付景鴻朝戰廷飛看過去,“你小子,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讓你以後坐都坐不起來。”


    這話已經嚴重刺激到了戰廷飛,但他忍了,隻要他們沒證據,自己不承認,他們就拿他沒辦法。


    可是付景鴻一再的試探差點讓他破防,好在他反應快:“付先生,你憑什麽認為是我幹的,有證據嗎?”


    “戰廷飛,你別嘴硬,現在馬上把人交出來,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不然……”付景鴻語帶威脅。


    他們是沒證據,付景鴻也不想跟他廢話,更不想浪費時間,所以才會直接試探,想讓他露出馬腳。


    可這小子比想象中的更滑頭。


    這時,戰廷飛皮笑肉不笑地說:“從我堂哥這邊論的話,我應該叫您一聲叔叔吧,我還是不明白叔叔的意思,您是說您兒子被人給綁了?然後你們找不到人就懷疑是我幹的?”他把尾音拉的很長,語氣輕佻。


    “你小子可以不承認,但我有的是辦法。”付景鴻麵無表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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